欲摛故纵+番外————凌霄鱼读月
凌霄鱼读月  发于:2010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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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呼啸而过,车主还开车窗回头骂了句三字经才驶离现场。

我摇摇头的推开了他,不在意的蹲下身捡起那枚东西,紧握住放到胸前。

找到了,可以让我偷偷的,保有这最后的承诺吗──

(有什么能够比继续爱你重要,我不想忘了你)

和商允来到德国展开新的生活已经三个礼拜了,之后四天我从商允的口中,也知道乔恒中终于被乔骐远派出的人也随后带回了德国的住处。

知道那人与自己是如此的近在同个城市却又如此遥远时,心里百感交集。

商允对我很好,可以说他把所有一切超乎我想象的温柔体贴全给了我。我陪他出席过几次社交场合,他从来就毫不吝惜把和我之间的“情人关系”展现给别人看,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反倒我自己有点无所适从,虽然这样也是侧面让乔恒中死心,但有些动作他做的太过亲腻。

我明明知道在我们二人之间,只有我把这当作一场交易配合着他。而他对我总是炽热情动的专注眼神,却让我越来越不能自欺欺人的忽视。

「商允,你要不要──」我看着商允拿着枕头毯子走到沙发床旁准备就寝时,有点尴尬的开了口。

是的,我和商允一直以来都是睡同一个房间,但我们并没有同床共枕。他知道我对他的碰触心存芥蒂,而他并不想在这种事上强迫我,所以我们只得分床而睡。

我早上比较难醒,有时张开眼时就会见到他笑眯眯的坐在床边打量着我。一开始我还颇不能接受,但久而久之习惯就随他去了。他们二兄弟都一样的说辞,说很喜欢看我睡着没有防备的样子。

见我的视线落在身旁空出来的床位上,他似乎有点受宠若惊,那唇角扬起的笑容令人好不自在。

他用着极优雅的步伐走到我身旁,然后坐下。「我可以把这当作是邀请?」

知道那家伙又想歪,我慌忙解释:「才-才不是,我是觉得你那沙发床看起来很难睡。反正我相信你不会对我硬来,所以──」

「你错了,我一睡到你旁边就会在半夜忍不住把你吃干抹净的。所以──」他话说的极明白却又不说完,晶亮亮的眼睛盯着我直发毛。

「所以什么?」我暗吞了吞口水,防备的看着他。

「所以我还是回我的沙发床睡比较实际,免得被你这只小羊当作大野狼。」他促狭的说完,便低头飞快的在我的唇上轻啄了一记退回到沙发床旁。

我还在对他的突袭傻楞当口,便听到他哈哈大笑才明白他刚刚是故意的。

「你说谁是小羊,臭商允!」我气极忍不住的丢了颗枕头砸到他脸上。

他顺手把枕头挟在腋下,然后双手高举做出一副狰狞的样子。「我是说我是大野狼啦,迷途又常苦着一张脸的小羊要注意了,会被吃掉的──」

「白痴──」我被他逗的笑了出来,谁能想象在商场上已经占有一席之地的他,说到底成熟的外表下也还只是个年轻的孩子而以。

也许自以为成熟的我,才是最不成熟的那个人。我一直被很多人照顾着关心着,觉得自己付出的远不及别人对自己的十分之一。但天生的个性又叫我无法完全放开,总是和人保持着一份距离。

「宾果!我完成今天任务了,晚安。」他朝我丢了个飞吻,便很规矩的上床睡觉了。

「晚安──」我熄灭了床头灯,也躺了下来。

商允曾经说要让我每天都过的开心,所以他不计形象的出丑也要搏我一笑,这就是他所谓的任务。如果他喜欢的人不是我就好了,我开始对商允的付出同情起来。

商允平时白天到公司办公,但并不是全天待在办公室里。他总是在早上听取演示文稿,之后大概说明下自己想要的成效和进度,便放手让员工去执行。

可他不是完全放任,总会详细了解每个细节。在他看似随性的外表下,做事却极有一套自己的标准和规范。

由于我在众员工的眼中,早已被他们认为是顶头上司的公开情人。一开始或许还会对我这个黑发黑眼的人好奇打量,久了所有人见我在公司四处乱晃也不以为忤,任我通行无阻。

站在顶楼的玻璃温室俯看法兰克福的市景,底下的车子行人都变得像个小黑点一样,模糊的像是一幅失了焦的照片。

我拉起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链子放在手心看着,戒指完美的映着阳光,亮晃晃的。

那天为了捡这戒指的不顾性命举动,商允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也没多问我为何我是拿着这戒指上了楼,可是却是在一辆车子下面捡拾到它。

他很体贴,体贴到我感觉心酸为何身旁的人早已不是乔恒中,心酸为何商允喜欢的是一个永不可能爱上他的人,却又无法果断放手,只因为他认为还有所谓的机会。

我知道乔恒中曾经来商允的住家找过我几次,但全被挡了下来。

之后一些场合,我们再怎么避也总会遇上,只是我从来不去和他眼神相对,而商允和我的关系在社交圈里又是公开的事,久了他就明白我和商允之间并不是骗他的。

他也开始进入乔氏集团总部做事,和乔骐远兄弟联心一起把公司推向另一个巅峰。

那天我陪着商允出席一个商业园区的竞标工程联合酒会,由于这需要相当资力和技术的公司才能在受邀之列,当然我看见了乔骐远和乔恒中也出席了,而乔骐远还被邀请上台致辞。

我安静的坐在商允旁边,远远的瞧着乔恒中已经恢复元气的高大身影。

他的唇角微扬却又不像是真的在笑,眼神孤傲的看着台下的人,但却并不惹人讨厌。相反的比起身旁的乔骐远,他还令人多了份不由自主追随的好感。

「各位朋友,很高兴大家都能有机会共同再把法兰克福的商业荣景推向另一美好的境界。在此,我想向各位宣布一个私人消息,请大家听完再鼓掌好吗!」

乔骐远笑笑的搂过一旁的乔恒中,然后朗声的开了口:「我弟弟将于一个礼拜后和维氏集团的千金维莉亚小姐订婚,届时还请大家能拨冗参与订婚典礼。」

(心碎是一种猝手不及就失去爱情的感觉)

现场一听这宣布立刻引起一阵骚动,而当地媒体早已镁光灯此起彼落,全为了台上那对出色的兄弟俩。

「纶天──」商允似乎早已知情,他在第一时刻就将我搂进怀里,紧紧的。

「商允,我-我想回家了。」心脏突然一阵紧缩,就像被人大力握住了一样,疼痛的喘不过气。我把头埋在他胸前,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惨白的脸色。

「好,我们回去。」

坐在车子里,他一手搂着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开车。从听到那残忍的决定开始,我就是无法克制自己身体的颤抖,反手抱着商允温暖的身躯,就像在溺水时找到一片救命浮木一样。

车子飞快的奔驰在马路上,路灯的光打在挡风玻璃,随着街景的快速转换,这一切就好象电影在快速播放。

看着看着,我有点晕然,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的空荡荡又这么的揪痛,然后脑袋却反其道而行的一下子塞进许多片段,就像要把脑子炸开一样。

乔恒中,你终于对我死心了吗──

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只知道脚步虚浮的厉害,如果不是商允的搀扶,我根本无法动弹半步。

「笨蛋,你哭我也会难过的──」商允搂着我边拿着面纸拭着我静静掉下的泪。

「他不要我了──」我心里现在只有这个念头一直在盘旋回荡着。

「还有我要你啊──」

「他不要我了──」

「你听清楚,还有我!」商允严肃的逼我和他对视,认真的。

我看了他很久很久,就像从他身上看到昔日乔恒中对我说过的,他永远不会对我放手的话。

「不,你不明白,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哈哈──」

我激动的声调扬高了起来,又哭又笑的像个傻瓜,直到被他抓住,一个浓烈的吻覆了上来──

他捧着我的脸,很专心一意的吻着,好象在告诉我他不会丢下我。

这次我没有推开他,而是闭上了眼睛任他探询索要。在这个时刻,我需要有个人陪着我渡过。

我们倒落在床上,我喘息着看着伏在我上方并未立刻动作的他。

「我一直想要你,可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伸手拨开我额前的发,然后缓缓的抚过五官,那双深邃的眼像在我脸上确认着什么。

「商允──」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眯着眼看他的我声音有点哽咽。没想到才甫一出口唤他,便听到他低喃了声该死的,那吻便又克制不住的夺去了我的呼吸。

他伸手拉出我的衬衣潜了进去,扣子随着吻的下滑一颗颗的被解开。他的动作急切却又不失温柔的安抚着我,我伸手搭在他肩上有点挣扎的想要推开他。

我在做什么,利用商允来让我忘记伤心?

旷纶天,这就是你一直不想伤害别人却又总是弄巧成拙的最好例证。给了对方希望后才又无情的推开,如果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该让人有继续下去的理由。

他的细碎亲吻游移到赤裸的胸前,我哆嗦的开了口:「商允──」

「恩──」已经动情的他根本只是无意识的响应着我,现在,他只想要我。

「我不行,我没办法。」我开了口,只见脸色潮红的他终于停下动作,我咬着嘴唇继续说着:「恒中订婚典礼完就让我走吧,订婚不是儿戏,我想他明白厉害关系,不会再出乱子的。」

「你只有一个人能去哪,留下来让我照顾你不好吗!」他声音沙哑的开了口,看起来像是在极力隐忍才能不一口把我吃了。

「我不想留在德国,台湾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回那里比较好。」我垂下了头,「商允,我面对你时都会想起恒中,这对你不公平。」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爱你我想要有你在身边!」他忍不住大喝了一声,见我楞住才又缓和了下来。「给我机会对你好,不要想独自承受那些伤心好吗。」

商允的口气是如此的温柔,好到令我开始厌恶起现在的自己。

他拍了拍我的脸颊,便干脆的起身,拉过被子盖住我。「好好睡一觉吧,我会在你身边的。」

睡一觉也不能改变乔恒中即将订婚的事实,地方报纸开始报导这二大集团即将结成亲家的消息,这就表示商场上又会有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商允小心的将所有相关的报章杂志通通收起,而且嘱咐过下人完全不能在我面前提到和这事有关的一个字。

更甚的是他竟然不去上班,而是镇日待在我身边守着我,说是守倒不如说是盯着,像怕我随时会出么意外一样。

我抱着膝盖坐在二楼窗台上吹着风,安静的一直看着外面的花园。

第五天了,后天就是我该真正死心的日子,可为什么心还是像那晚听到的一样的疼呢!

旷纶天,你在难过什么,这一切不就照你的期望在走吗。

为什么你还坐在这自怜自艾,一向不示弱的你,难道会被这样一件事给打击到?枉费你当初跟乔恒中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时,还能冷笑的看待这一切。

风筝的线是我这个拉线的人亲自放掉的,就应该要有承担失去的勇气。

是的,没错,当初我以为我可以不那么在乎的,可是我错估了乔恒中对我的影响力。

在与他分开的无数个夜里,我忍住要拨电话给他的冲动,只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呵,这不是废话吗,我给了他那么深的绝望,虽然并非我情愿的,但我也陷入了同样的黑暗深渊。

断线的风筝,飞到了另外一片天空,不会再回来了吧──

(我选择继续用自虐来让自己不那么的痛)

朝外伸出手想去抓住风的流动,没想到这举动倒让商允急的一把过来搂住我。「笨蛋,你在干嘛!」

「呵呵,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可是旷纶天呢。」虚弱的笑了笑,倚在他的胸前继续看着外面。这阵子我不吃不喝的让商允骂了我无数回,但我真的没半点食欲可以吃的下去东西。

商允骂也骂了,求也求了,却全都无法转移我的情绪,我的绝望我的心如死灰他全看在眼里。现在我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包裹起来不再去感受这所有的一切。

「纶天,你会不会后悔──」

我没有回答,只是径自的抓着心口然后微笑的摇摇头。

「后天──」良久,他深呼吸了一口大气,小心的开了口,似乎怕刺激到我。「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可以吧,我去去就回来。」

「恩。」我轻应了声就被他拉过去,他环住我的腰往他怀里贴近,另只手捧着我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纶天,你会幸福的。」吻完,他在我身边低喃。

我不解的望着他,但他笑笑的放开我后便不再言语。

终于,那天来了。

商允被乔骐远提早叫去会场,而他在出门前更是不放心的再三叮咛我事项。

「知道啦,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啰嗦了。」我打趣他。

「认识你开始,我就放不下心了,听我的话,一切会过去的。」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才不情愿的出了门。

我和下人要了一瓶红酒坐在窗台慢慢喝着,直到屋子里被黑暗掩盖,我也没有去开灯的念头。

典礼应该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吧──

「旷先生,我把晚餐端到您房里好吗!」女仆有礼的敲着门沉声问着。

「恩,好的。」我虽然不想吃,但仍让她们端进来,免得商允有责怪她们的理由。

脸上的燥热就连夜风也无法赶跑,我明白自己已经喝的太多。但我必须让自己不停的喝,才能把心中那种空洞感用酒精麻痹填补。

商允回来见我变成醉鬼,大概又会叨念个没完吧。

这样想着的我笑了出来,然后伸手想再斟酒时,才发现整瓶酒已经被我喝到一滴也不剩了。

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忽明忽灭的竞相闪烁着,热闹的感觉却相对引起了我心里的孤寂。

那个人再也不属于我了,不能再见他,不能再被他亲吻,不能再被他霸道的抓进怀里对着自己说他只属于自己的情话──

以后想起他的名字时,我不会再感到幸福快乐,只会有遗憾无奈根植在心底。

怎么身体感觉已经醉到不属于自己了,可神智却如此的清楚。

动作迟缓的想从窗台下来,只是力使不上,手一滑便整个人往地上栽下去。

「唔──」我痛的呻吟了一声,手似乎擦破皮了,只是脑中的那股晕眩感却越来越强。

想挣扎着往前爬去时,却被进房的人给抱了起来。

「商-允?」眼皮好沉重,看不清来人的表情,我费尽力气才拼出了这二个完整的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把我抱到了床上,然后狂暴的开始侵略我的唇舌。

衣服被大力的扯开,连裤子也被他以极粗鲁的方式褪下。

我还不及反应,暴露于空气中的冰冷已经令我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那种危险的感觉令我忍不住的想要出口大叫,可是他还不等我这样做,同样光裸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封住我的呼声。

彷佛燃烧着火焰的滚烫身躯磨擦着肌肤,久未情事的敏感身体在被他若有似无的爱抚下窜起了阵阵快感,我努力的挣扎却只引起更激烈的制止,他在我的脖子四周重重啃咬着。

脆弱的下身被他的手掌握在手里极富技巧的揉动着,然后他的另只手灵巧的滑入股间探寻了起来。

不──商允,你不是说你不会强迫我的吗!为什么现在要趁我无法反抗的时候,对我──

我在心里呐喊着,可是身体却可悲的随着他的举动而发热。

他举起了我的双腿架在腰间,然后将早已经勃发的欲望抵在入口。

我全身发抖的厉害,在黑暗里完全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用力咬紧了嘴唇。

当他一寸寸的挤进我的身体时,我的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律动开始了,我只是放弃的让自己被他侵犯着,耳里听到的是他令人颤栗的喘息声。

身体的每一处都被他吻个彻底,完完全全的占有着。

当欲望攀上顶端时,他覆在我身上吻着我汗湿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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