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神(出书版)BY 李葳
  发于:2010年09月19日

关灯
护眼

十郎攀住共同作战的伙伴,告诉自己非忍受下来不可。
在一波波痛苦与火热交织的浪涛中,意识载浮载沉地想着假如这是自己最后能品尝到的云雨之「乐」,他应该高

兴起码受死前,抱着自己的,居然是如此一位绝色美人,自己真是艳福不浅。
「啊嗯嗯」
碎了。狂乱的节奏,优越地击碎了反抗的力量。
坏了。淫靡的肉体欢宴,无情地破坏了妖魔的狼子野心。
火热的阳刚烈气,大量地泼洒在深处,渗透到他的四肢百骸,从他的指头到他的脚趾,都盈满了神凛的光。卑鄙

的妖孽终将自食苦果,在这寻无出口的烈气包围中,发出穷途末路的无声哀号。

 
 
五、神眷
可恶。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自己竟被一个没有法力、没有神通,什么都没有的凡人给压制住了。
它好恨!千不该、万不该,给了这凡人重回躯壳的可乘之机。就差那么一步,这个住起来很舒服的壳,就是属于

它的了!
更可恨的是,他不但回来了,还靠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意志力将自己逼退,它不相信竟有这种事!它的力量怎么可

能输给他?!它煞费苦心搜集了那么多的「生」气、吞了那么多的「牲」祭,照理说它现在是最强、接近无敌的

状态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阴与阳,你贪食越多阳气,便要消耗越多自己的阴气」
什、什么?!
难道说,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这个身体,不是因为凡人变强悍了,而是它自身被弱化了?是它把自身的妖气双手

奉送给敌人了吗?
不、不可能,一定是该死的神兽想欺骗它,想骗它离开这个凡人的身躯,好一举消灭它吧!什么阴阳调和,它过

去不知食了多少天兵神将的气,还不是照样吞得开开心心的!
这是谎言,这绝对是谎言!神兽如果有能力把自己扼杀在这躯壳之内,他何必警告它?直接灭了它就是。
谎言?这真的是谎言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越来越使不上力,它控制不住该死的人类去攀住神兽,它明明是想推开的

,可是人类却反而把它给弹开了。
啊啊,它真的一点一滴被消耗、被调和了。它如同那可恶的神兽所预言的即将死于这凡人之体。
它也许犯了个致命的大错。天人的「生气」与「精气」是不同的,气不分阴阳,但雄精与雌卵却是阴阳分明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要不要不要。
再一次,它要再一次重来,它要脱离这个躯壳,沉潜到地下,找寻重新出发的契机。它要它要它要唔啊啊啊!!
***
妖气自这笨蛋黑木炭的体内消失的那一刻,山神庙内四处蔓延的藤蔓,也同样在一眨眼的功夫全枯萎了。
不会错的,自仙乡遁逃到人界的杜鹃花妖,已自取灭亡了。
妖孽,你也许觉得自己输得很冤枉,但要怪就怪你自己起了非分之念。
原本是从一棵花树精演变而成的花妖,只了解雌雄同株的单点授蜜方式,一点也不了解兽类阴阳交合的奥妙处,

这才是它最大的败因。
「啊嗯」闷哼了声,骑在樊虎身上的人儿,跟着颓然向前倒。
樊虎双手牢牢地扶住他,挑了挑眉,瞥看靠在自己肩膀上,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的黝黑脸蛋。
看来另一样被自己消灭的东西,似乎是这根黑木炭的体力。
「我说,樊虎,这一次你实在太乱来了。」
一抬眸,看到一行人现身于大厅那扇被踹破的门扉后方。
面无表情的银发丽人回道:「黑骨兄,几日不见,你倒是多了些跟班。山神与游魂,很奇特的组合。」
「你想要的话,免费送你。」男童双手插腰,没好气地说道:「不要废话了,你确定那妖孽真的被解决了吗?该

不会是装死躲在这小子的身体里,打算伺机行动,再跑出来作怪吧?」
「你可以把这根木炭剖开来,自己检查看看。」樊虎淡淡回道。
「呵,那妖孽怎么没被你的风趣『性格』给冻死,真是怪事。」
黑骨走到意识不清的青年身边,一手往青年平坦的小腹伸去。在他碰触到青年之前,樊虎倏地扣住他的手腕,金

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黑骨讶异地拱高眉心。「怎么了?」
「你要做什么?」樊虎口气轻柔,态度警戒地问。
「我想吃他豆腐,不然咧?」黑骨眨了眨长长卷翘的黑扇睫毛,一瞪。「当然不是,我是要把他体内的妖孽残骸

逼出来,好拿回天界交差啊。」
樊虎很快地说:「我来就行了!」
「随你的便。」黑骨眯细了眼,不高兴地移开手。
他可不想降低格调去「争抢」这么无聊的一件事,但他确实有些吃味
这无情的大猫,敢情忘记了他俩可是四天神兽中的伙伴,情同手足,怎么这会儿为了个人类,居然信不过他、怀

疑起他来了。
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难道他会笨手笨脚地去伤到这个人类吗?
樊虎在黝黑青年的小腹上摸索、确认,那谨慎小心的模样,他瞧了就有气。
黑骨故意嘲讽说:「磨磨蹭蹭的干些什么,你是怕动了他的『胎气』不成?请你快点帮他『打胎』,我们才能回

去交差。」
樊虎白了他一眼,黑骨哼地一声,装作没看到。
终于确认完毕之后,樊虎动手从肚脐灌了一股气进去,将那存于青年腹内的妖孽残骸逼出体外。只见原本失了神

的青年猛地睁开眼,捂着嘴,慌张地推开樊虎,转头发出了「噫」、「呕」的干呕声。
空呕了一堆透明的酸水,约一刻过后,「残骸」好不容易才呱呱坠地。
十郎望着从自己口中「吐」出的木珠子那模样有几分像植物种子滚落到地面上,被樊虎一手拾起。
那木珠在他手上约一个小铜钱大,在十郎的注视中,他合起掌心使劲一握,传出「喀」的一响。再打开掌心时,

木珠子已经迸裂成一片片像花瓣的东西,而空心的内房有根细细长长的管子,由它的尖端缓缓淌出了赤红色的液

体。
「那、那是」十郎愕张着一双圆滚的黑眸。
「用不着担心,寄生在你肚子里的坏东西,它已经无法再危害任何人了。我们预备把它送回去交差,证明妖孽已

死。」
十郎大大地松口气,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樊虎正要把木珠子交给黑骨保管时,木疏儿大喊着「等等」,然后上前说:「可以暂时把它借给我一会儿吗?」
「借给你,你要干么呢?」黑骨瞄了瞄他。
「一如你先前所说的,我自己也晓得,人死不能复生,我赖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可是我余怨未消,怀着这么大的

怨,即使我到了诀别桥也过不去。我是想,也许我对这家伙的残骸出完了气,便能甘心过净川、走诀别桥了。」
黑骨皱起眉。
十郎看他并不是很想答应,才想开口替木疏儿「仗义执言」几句时
「就借给他吧,那东西生前在这世上坏事做尽,死后若能做点好事,未必不好。」樊虎淡淡说道。
黑骨噘了噘嘴。「可是这一耽搁」
樊虎回道:「人间一年,天上也才一日,耽搁的这点时辰,对老君而言和吹口气有啥两样?况且我也不想带着这

一身的打道回府。」
十郎低头瞧了瞧自己与他赤条精光,满是点点红瘀、体液与汗水尘埃的精彩身子。任谁一望即知,他们俩历经一

番战况极为激烈、凄惨的情交。的确,不「清理」一下,谁敢出门。
「真拿你没办法」地无奈一叹,黑骨招来了豳伯问道:「你这里有地方能供我兄弟净身吗?」
「有的,由我山神庙后方的一条小径进去,不到百步就有一暖泉,终年冒着冷热适中的净水。」
樊虎二话不说,打横抱起还瘫坐于自己怀中的十郎,轻松起身。
十郎吓了一跳,别说是孩童时期了,大概离开襁褓后,他就再没有过被人抱起的经验,这姿势给人一种「好像会

摔下来」的不安全感。
「请、请放我下来。」
「你不想去净身吗?」
十郎摇摇头。「我想去,不过我可以等自己动得了之后,再去就行了,您请先用吧。」
樊虎也不瞧他,转头瞧向了白发老翁。「那池子是大或小?」
「启禀樊虎大人,池子不小,容纳三、五个成人绰绰有余了。」
点个头,樊虎认为这个答案足以推翻十郎所有不去净身的理由,我行我素的霸君再度迈开步伐。
「哇」地小声一喘,十郎狼狈地捉住男人的两臂,赤裸的胸口扑通扑通地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不知是不是他多

心,男人的胸口微微震动了下,像是笑声回荡在里面。可是当十郎狐疑地把视线移向上,男人冰艳的脸庞依然未

变。
好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十郎不喜欢推来推去的,老实地接受别人的好意,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再报答回去,这不是皆大欢喜?
况且老天爷也知道,他这个人呀对美人所说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无法抗拒。呵!
***
来到山神推荐的暖泉,秀丽空幽的景致,不禁使人感叹凡界也有足以和仙乡一较高下、且不遑多让的世外桃源。
特别在深夜的此时,虽然瞧不见满山遍野的枫红,但穹苍一轮明月映于流泉,粼粼波光与万丈星河交相辉映,一

片静谧平和之气。
潺潺水声不停地从崎岖岩石堆成的泉岸传来,冷热气相触凝结而成的缕缕云雾,萦绕在池面上,飘飘渺渺,如梦

似幻。
哗啦啪唰
但是杀风景的泼水噪音,在池子里此起彼落,祥和之气早飞光了。
迈开大步走没多远,看着前方遁逃的背影,樊虎眯起了眼,那根木炭是什么意思?他这么令他感到害怕吗?
每每他一走近那根木炭,那家伙就急急忙忙地起身移到另一处去。
也许是误会一场,也许只是凑巧那根木炭想换个景色更好、水温最适中的地方待不过忍耐可是有限度的,这是他

最后一次替那根木炭找借口了。
樊虎举目四望了好一会儿,找到了那根木炭此刻的所在位置,便掉头朝着那颗半个人高、恰巧可以阻挡他人视线

的巨石走去。
他才走了没几步,一个瘦小的身影便站了起来。
「臭木炭,不许动。」樊虎打破沉默喝斥。
那身影一怔,停顿了半晌,正要再移动脚步
「我说『不许动』,你的耳朵是泥巴做的,听不见吗?」
十郎这才晓得他口中的「臭木炭」,原来是在喊自己。
不动就不动,十郎本来也不想在水里跑来跑去啊!这水面黑漆漆的,底下的石头又滑,其实这样子在池子里到处

走动,是很容易受伤的。他真不懂,自己已经把景色美、气氛佳、最舒适的泡汤好地点都一一让出了,怎么某人

那么难伺候,还在拼命换地方?
「你有什么毛病?不能好好地待在一个地方泡着,非得让我追着满池子跑不可?」来到十郎面前,樊虎劈头就训


「咦?啊啊!原来你是在追我啊?」
十郎哈哈地傻笑说:「我以为你是嫌自己泡的角落不舒服,想换个角落泡,我就把那个角落让给你,我没有要让

你追着我跑的意思啊。」
金眸一细,不悦。
「我有要你『让』开吗?池子这么宽敞,你留在原处,我照样泡得到水吧?」
十郎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粗人、是个普通人、是个臭男人,怎能和你这种『不是人』且高贵又漂亮的爷儿,

泡在一起呢?再说」
瞅了瞅樊虎伟岸的身子,十郎摇了摇头,后退两步。「我看我还是和你隔开些,这样对你比较好啦。」
哪门子的鬼道理?樊虎出手构住了他细小刚硬的手腕。
「别把话说一半,什么叫对我比较好?这和我是不是人有啥关系?」
十郎尴尬地红了红脸,哎哟。「既然你这么坚持,小的就老实说了,但你可不要以『大不敬』的罪名,罚我五雷

轰顶、死于天打雷劈什么的。」
「行,我答应你,快说!」樊虎高傲地扬起一眉。
真的得讲啊?
十郎一脸苦瓜地嗫嚅道:「唉,你们当神仙的,可能已经练就老僧入定之功,没这种困扰了也说不定。不过啊,

我可是个热血好男儿,拥有健康的血肉之躯,你知道吧?看到美丽的东西,君子好逑,『儿子』也跟着好赳,这

不是我能控制的。为了避免做出失礼的行径,我才想保持距离好了。」
「儿子好旧?」金眸里满是疑惑。
「不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赳』。」黝黑的脸蛋满是红晕。
金眸恍然大悟地往向下看,十郎火速地「扑通!」把自己全身泡入水里头。
「没啦,现在没问题啦、还没赳起来!但你不要用那双桃花眼乱乱看行不行!万一赳起来,叫你负责喔!」
这,该怎么说呢?
樊虎盯着半个脸泡在池水中、只露出一双浑圆眼睛,伪装是只水獭的纯朴青年,唇角一下下地抽搐着。
不行,实在忍俊不禁了。
「哈哈哈哈」樊虎仰头捧腹大笑。凛凛英挺的俊美脸蛋在灿烂的笑靥加持下,瞬间一扫冷艳威风的形象,显得平

易近人许多。
十郎看得两眼发直,目不转睛,心窝儿也咕咚咕咚地打着快鼓。人长得美真好,不管是冷冷地瞪人,或是畅快地

笑,一举一动都像是一幅画。他恨不得自己能拿笔书画,把这张脸描绘下来,他一定会天天对着这幅画傻笑。
笑声渐歇,剩下一抹似笑非笑的色泽漾在凤眼中,魅惑的眼神投射到十郎身上,定住了他。
「过来我这边。」樊虎朝他伸出一手,掌心向上地邀请。
仿佛中了「不听不行」的魔咒,十郎咽了口口水,傻傻地从水中起身,慢慢走到男人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前辈子

八成是条狗,因为他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在拼命地摇晃,想讨好眼前的美男子。
樊虎揪起他的下颚,难得温柔地说:「刚刚为了除妖,我没能顾及你的身体,你不要紧吧?」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有机会慢慢欣赏,他赫然发现那双勾魂金眸美呆了,里面宛如流动着金沙,在月光下荡漾深

浅不同的金芒。
十郎的胸口像有千百只蝴蝶一块儿振动翅膀,让他连怎样讲话都快忘记了。
「不、不要紧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身体耐操」
要命,我在说什么鬼话!
十郎听到自己的粗野回答,为了自己的没教养而惭愧地咬唇。丢脸啊!「别、别误费,我说的耐操,不是那个操

,是另一个操」紊乱的脑子频频发出「快闭嘴吧,你越抹越黑了」的信息。
但他的慌乱、他的羞赧、他的语无伦次及口齿不清,樊虎全部都笑着收下。
「不亲自确认一下,我无法安心,你愿意让我看吗?」
十郎也没多想地说:「愿意、愿意,请便、请便。」
樊虎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两手扣住十郎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然后压着他弯下腰,再以自己的长腿叩

开十郎的双脚。
「咦!!这、这不行、这不可以!」
十郎迟钝地发觉,自己的小屁屁正高高翘起,对着男人挺现出某个除了他娘亲以外,应该没人仔细看过的地方,

十郎立刻挣扎了起来。
「乱动你反而更痛。」
出声警告的同时,樊虎的双手已经左右掰开坚挺结实的瘦削小臀,暴露出红肿充血的稚嫩肉瓣。
「唔」咬住颤喘,想到那双金眸正注视着他见不得人的秘部,十郎跋前踬后,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方面,正在检视伤口的樊虎,表情渐渐凝重,眉头锁起。
「伤得不算轻。」
白皙的指尖掠过裂伤的边缘嫩肉,赤红的血丝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都弄成这样子了,你还说没什么?这连走路都会痛吧?」
不单是撕裂伤,还有瘀伤、红肿及粗暴摩擦的痕迹。
「咦?」十郎扭过脖子探看。「我觉得还好啊,走动时会有点痛是真的,但我想过几天它自然就会好的。那个我

可以起身了吧?」
「不行,再等一下。」樊虎揪住两边臀丘。「我会替你治疗的。」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