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愧是神仙,救人医病也难不倒
蓦地一道强烈的白光乍现。
「唔哇哇哇!!」
不属于人类身体任何器官的厚软、略微刺刺的、潮湿的长物,滑过了敏感的臀沟。十郎惊叫地回头,却看到更吃
惊的景象。
一身雪白纹皮毛的美丽大猫,在他身后仿佛在舔着糖果似的,以数倍于人类的艳红舌头,来回啧啧舔弄着十郎。
粗糙而带刺的舌尖,沙沙地擦过柔嫩的会阴部,及光滑的双珠囊袋。
「啊嗯啊拜托你住手不要不要」
每来回刷过一次
太有感觉以至于脑子快停摆,那恐惧揪紧了苦闷的胸口。
每戳弄着小穴一回
明知不可以,却身不由己地陶醉在舌尖带来的禁忌快感。
每蘸抹着香濡口唾一遍
理智捉不住随波逐流的羞耻心,只能不停地呓语着「不行不行」。
四肢无力地向前趴倒在泉岸,十郎顾不得大男人的尊严,无处可逃的泪水潸湿了脸颊,声声求饶。
但一心为他「治疗」的大猫,却坚持要为他舔弄红肿、渗血的伤处,直到渐渐恢复至正常的红嫩色泽。
「啊嗯嗯」
负荷不了的淫靡刺激,从高挺膨胀的玉茎前端泊流而出。
他不得不羞耻地以双手遮掩住满脑子不纯洁邪念的证据,拼命祈祷自己能忍耐住这最后的关卡,不能在「它」面
前丢人现眼。
只是这份值得鼓掌的努力苦心,终究报废在大猫灵活的巧舌底下。
在大猫好心替他舔弄内腿,收拾完最后一部分的伤口之际,敏感火热的身体却再也无法耐住刺激,大腿簌簌地颤
抖着,不一会儿
「嗯啊」喑哑一哼,在温暖泉水波波潮涌的拍抚下,他的雄蕊痉挛地吐出了乳白色的精蜜,整个人一软,往下滑
入水中。
幸而樊虎及时回复人身,在十郎整个人没入水中前,双手一捞将他从身后抱住,拉出了水面。
望着年轻人脸色有些苍白、越看越有味道的工整五官,樊虎有了新奇的认知。即使一开始是被他淳朴的气质所吸
引,现在他倒觉得年轻人看似平凡的长相,有着陈年老酒先涩后甜,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惹人疼的倾向。
而他自从远离俗世、在仙乡中活了数千数万年以来,还不曾对一个凡人有这样心疼的情感。他以为那是因为自己
的俗世情债已了,不会再为情所动,可是这个傻里傻气、乐于行侠仗义的率直年轻人,却触动了他的一点凡心。
这是否意味着?
樊虎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失去意识的脸,久久、久久。
***
黑骨手捧一碗茶,坐在厅内的檀木太师椅上等着。老君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现在他可是无事一身轻,老神在在
。
他一瞥见换上新白袍的银发男子回到大厅,放下茶碗问道:「你也太慢吞吞了吧,大猫弟?让我等这么久,我看
你不是去净身,是去脱皮的吧!」
樊虎也不反驳,走到他面前说道:「这个,帮我交给老君。」
「这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自己拿给他?」他们俩不是要一块儿回去的吗?
「我暂时还不走。」
「不走?你打算留在凡界吗?你不是嫌这儿臭,现在可以回去了,反倒说你不走了?」
「除去那妖孽时,耗了我不少元气,我得养精蓄锐个几日,才有办法恢复原状回仙乡去,你就自己先回去吧。」
胡说八道,他看起来分明好得很。凭那妖孽怎有办法令他元气大伤?这绝对不是他不回去仙乡的理由。
黑骨狐疑地望着手上的纸卷,再抬眸打量了下樊虎的表情。「告诉我,你不回去和那个小子有无关连?」
「我说无关,你会信吗?」
「少跟我拐弯抹角,我认识你多久了?我可还没看过你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那么呵护备至,那小子对上了你的胃
口不成?」
既然已经被看穿,说起来就简单多了。樊虎不否认地撇唇一笑。
「我已经报请老君将他列入我的眷属,未来等他人界寿命终了,我便带他回仙乡去。」
黑骨讶异得合不拢嘴。「你、你、你再说一次。」
「说几次都无妨,我打算把苟十郎留在身边,带他回仙乡。我会趁着留在人界的这段时日,传授他调养生息之道
,替他做好前往仙乡的准备功夫。」樊虎微微一笑地说:「你总是嫌我孤僻,现在我给自己找了个伴,你该高兴
了吧?」
高兴?哪有时间高兴,黑骨觉得自己快被他吓死了。这个大猫弟,做什么事都这样唐突、这样教人捉摸不定。
「你问过那小子的意见没有?他知道做你的『眷属』是啥意思吗?」
樊虎耸耸肩。「我没问,但他不会拒绝的。」
「你又知道了?」
胸有成竹地一笑。「我『就』是知道。」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问嘛!黑骨大大地一叹,拿起手上的纸卷。
「我会帮你交给老君的,不过就只是『交』出去而已,我什么也不会讲喔,更不会帮你替那小子在老君面前美言
。老君若问我意见,我也会老实地说不赞成,因为我看不出这小子有半点慧根。」
「他是我的眷属,我能看得出他的慧根才重要。」
说得也没错。
「那我先回去了,咱们仙乡见。」
知道樊虎还不想离开,黑骨便不再多耗时间,拍拍屁股走人先。
六、修行
阿娘喂!他这辈子绝对不要离开这床被,他要一辈子躲起来不见人了!
寡廉鲜耻、恬不知耻、厚颜无耻,耻耻耻耻,他一辈子的羞耻心全都毁于那池「春」水里了啊!
十郎真不想相信,光天化「月」之下,自己竟然光着屁股,然后
再说,人家大猫大爷不过是好心为他疗伤,自己却在疗伤过程中,又哭叫又求饶的,搞得像是被人非礼似地,辜
负人家的一番好意不说,还让人觉得自己在发什么花痴啊!
至于最后的最后,十郎更是想都不愿意去想,他觉得自己一回想起那段经过,就会「糗」不欲生,很想找个地洞
跳进去。
「叩叩」声在门外响起,十郎躲在被窝里,宛如一只惊弓之鸟地回道:「我不在,里面没人!」
「十郎小哥,我是豳伯,受木疏儿兄弟之托,替他敲门问一声。他要来向您辞行,您见不见他啊?」
呼,吓死他了,他以为是咦,辞行?这么说自己是在害羞什么,大猫大爷已经和乌龟大爷回乡了吧?
嘴巴重复着「他们已经回去了」几个字,矛盾的不舍之情油然而生。那只应天上有的美丽生物,以后再也见不着
了吧?自己真想多看他几眼,无论是大猫的他也好,美人的他也行。
「十郎小哥,您没听见吗?」
回过神,十郎摇摇头,转换心情。「我见、我见,请进!」
他话一说完,一道淡淡的魂影便越过门扉进来。令十郎吃惊的是,以往看来非常明显的木疏儿,现在却犹如清晨
时分的薄雾,淡到几乎看不见了。当他把这个疑问抛出来时,木疏儿的魂魄晃了晃,无声地笑了。
『不是我变得淡了,是您改变了。现在您已经恢复了,人鬼殊途,自是越来越瞧不清我的模样。』
连声音也是,透过脑子而不再透过嘴巴传递了。
『是啊,但那也是因为您刚恢复,等再过一段时日,您的气力真正回到平常的水准,自然也看不见、听不到我毕
竟你、我的世界已经不同。』
真遗憾,好不容易大家混熟了,却
『有缘总会再聚的,我也是看开了这一点,决定不再逗留于现世,到诀别桥去报到了。多谢十郎兄台,不仅不嫌
弃我曾狂妄、失礼的态度,还三番两次地替我设想,在下别无可报答的东西,只有当初被妖孽袭击时所落下的行
囊那里面所有的盘缠我已无用,请十郎兄收下。』
淡影指了指门边的一只包袱。
『是山神帮我找回来的。』
这可是重要的遗物,应该交回给家人或是更重要的人保有才对啊。十郎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不能也不该收下。
「我替兄台送回府上可好?」
『真的不必麻烦了。当初我离家时已变卖所有家产,也和家人断了关系,决心不再回国的。』
「那,总有兄台牵挂在心的人,您一定希望由那人保有自己的遗物。您只要告诉我地方在哪儿,我送去给他。」
『是有这么一个人,但她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纵使兄台一番好意送去了,我想也只会被扔出来罢了。』
木疏儿感慨地说:」『实不相瞒,我的意中人是即将成为贵国王子妃嫔的女子她本为我突蕃国第三公主的贴身女
侍。』
『由于贵我两国的和亲之策,被我国国王下命,由她代替第三公主嫁为贵国大王子的妾室。她与我本是指腹为婚
的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如胶似漆。我俩本约好等到她二八芳华的那年要成亲的,但他们却强迫她以『自己已另结
新欢』的理由,与我解除婚约当时我完全被蒙在鼓里,还恨她变心恨了大半年。』
『之后,她辗转透过朋友捎了封求救的信函,上面不仅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明,还告诉我她在前往皇宫的途中
,沿途听说了许多关于大王子如何暴虐无道、残酷任性的事迹,让她感到非常害怕。她求我,在婚礼举行前赶到
皇城,带她远走高飞,要不她一定会在婚礼当日自缢,以保洁白之身。』
『你说,收到这样的信,我能视若无睹吗?自己心爱的女人,再不久就要被迫嫁给一个荒淫无道的男子!』
影子激动地摇晃着。
十郎非常了解他的痛苦,也因此更明白何以他会对现世如此恋恋不舍。当初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赶着前往皇
城,却因命运之神的捉弄,真的丢了性命,不得不被迫弃意中人于不顾
他很想替木疏儿尽点心力,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替他做什么?
『有你这份心意就已经够了,十郎兄弟。这也怨不得命运,谁叫我太铁齿,没能听进他人的劝言。』
真的,只能放弃了吗?
『我想过了,倘若我没去,奴弩儿她我的未婚妻真的踏上绝路的话,我会在诀别桥上等着她的。到了那边,我们
可以重新来过,也许再次投胎,重结夫妻缘也不错。』
十郎意外地沉默不语,他不觉得木疏儿的想法是对的。
也许,两情相悦的两人只要能长相厮守,无论那地方是凡间或地府,他们都可以感受到幸福,固然没错。
可是十郎若是木疏儿,他仍然会希望心上人能活得好好的,别走上殉情之路。轻易放弃生命,无论理由何在即使
是为了他而放弃,他也不觉得高兴。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尤其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十郎对这一点有特别深刻的感受。
身为「魂魄」时,那种万般无奈、什么都不能做的痛苦
我绝对不愿意让心上人品尝到这种徬徨于黑暗中,永无止尽的迷惘滋味。
十郎还以为木疏儿也有类似遭遇,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他应当也感受到这一点才对。可惜,看样子木疏儿并
不这么想。
『我就此与您道别了,十郎兄弟,请多保重。』
「保重。」
凝重的气氛中,木疏儿的身影离开了屋内。十郎敞开手,仰身倒回床铺上,望着天花板。
是我太严苛吗?
他知道,好不容易木疏儿解开了怨愤,往前跨出一步,他该祝福木疏儿能如愿与心上人来世再续情缘,而他却做
不到。说他古板也好、死脑筋也行,他无法认为「等心上人自缢而死」是对的!
难道,真没有法子能帮木疏儿拯救她?
***
木疏儿如果硬要替自己找借口,他会说自己并不是祈祷奴弩儿快点死,他只是消极地等待奴弩儿的出现而已。
人不是早晚都得走鬼门关一遭,他这么想,并不算错吧。
『要是你真的认为自己是对的,用不着畏畏缩缩,抬头挺胸大声地把你的想法说给笨木炭听啊,可是你说不出口
,对不?』
木疏儿晃了晃,他这时才注意到门外的雪白大猫。大猫甩了甩头,向前伸长前肢,往后拉腰地做了个伸懒腰的动
作之后,慢慢地变回银发男子。
『你都听见了?』
「你也知道你们两人,谁才是正确的吧?」樊虎拾起地上的白袍重新套上,如果不恢复原形,法力受到封印的他
,无法清楚地「听」到魂魄间的对话。
『就算他是正确的,被困在这块土地上的我,又能如何呢?我也很想阻止奴弩儿自缢啊,我更想带她私奔,但我
现在什么都做不到!除了放弃,除了被动等待,我又能怎样?』
「恼羞成怒吗?」慵懒冷漠地一瞥,樊虎扬起唇道:「里面的那个笨蛋,他还在为了你而拼命地动脑筋。他可没
放弃你这个朋友,你倒是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而且还在为自己的『放弃』找借口。」
『不可能的,哪还有什么法子可想?我人都入土要不,你们不是神仙吗?让我复活啊!』
樊虎的表情更冷了。「人死不能复生乃天道也,纵使我愿意逆天而行,也不想为了一个没骨气、没坚持的家伙这
么做。」
木疏儿抖了抖。
「三句话里就有两句是没法子可想。但,你所谓的『没法子』,是没法子让你和心上人长相厮守的法子,而不是
没法子救你心上人的没法子吧?换句话说,你真有心希望她活着吗?或是巴不得她快点到地府与你相见?」
句句一针见血的诘问,令黯淡的影子招架不住地瑟缩在角落。
「去投胎。倘若你还想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就别婆婆妈妈地等那可怜被你放弃而快自杀的女子,不要纠缠她,快
去投胎。她有没有这么倒霉,到了下辈子,还得和你这种不负责任、满口虚情假爱的家伙黏在一块儿。」冷酷地
说完,一挥衣袖,樊虎消失在半掩的门内。
木疏儿摇摇晃晃地步出山神庙,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
咿地一声,连敲都没敲,门就被人推开了。十郎讶异地回头,看到「来者何人」之后,十郎的嘴巴更是吓到合不
拢,急忙从床上翻身坐起。
「你、你、你不是已经回乡了吗?」
「谁告诉你我回去了?」双手叉在腰上,樊虎大剌剌地说。
「昨夜不是说要回去交差什么的?」
「交差只需要一个人去就行了,我病了,所以留下来养病。」
「病」圆滚的黑眼旋即担忧地瞅着他,先是伸手探探他的额,再探探他的脉搏。只是十郎也不是大夫,哪知道这
脉搏是正常或者不正常。「病哪儿?要不要紧?看了大夫了吗?」
然后一手掺扶着樊虎坐在床上说:「生病的人不要到处乱跑,坐下来歇息吧,需要什么尽管说!」
樊虎眯细了眼,大手绕到他的腰后,往小巧的臀上摸了一把。「顾着关心我,你自己要不要紧?昨夜帮你疗完伤
,你就不醒人事地昏睡了大半天,我还没有机会问你感觉如何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样不是又害他想起来了吗?
扎扎的特殊触感在全身上下窜了一回,在隐密的部位勾出了妖冶热度。
「什我我好得很我可以没问题哈哈很棒、很好你的舌治疗、治疗得很厉害。」
俺在讲啥鬼啊!十郎掐掐自己的脸颊,重新挤出笑容,故作镇定地说:「哇哈哈哈,多谢关心、多谢问候!你先
休息,我去冲个冷水澡再去山上跑个两圈,再回来看你!」
他那完全不知所措的表情与态度,令樊虎发自内心地,难得不带半点嘲讽地笑说:「你不要这么紧张,我虽然是
老虎,但不会吃人的。」
心坎儿怦地一跳,十郎脸儿一红。这已经快成了像一天三顿饭的习惯,只要大猫大爷对自己一笑,自己就神魂颠
倒一次。
樊虎懒懒地靠在枕上,单手支头,拍了拍自己身前的空位说:「你坐这儿,陪我聊聊吧。」
「聊什么?」
「说说你自己的事儿,像是你的家人、你是做什么的,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儿,说什么都行。」
十郎觉得自己的事很枯燥,他比较想听大猫大爷讲他那边的事,不过现在大猫大爷是病人,不要让病人说太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