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里去?”魔王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保鲁夫拉姆一惊,回头便见到魔王一手撑著脑袋,横卧在床上好笑的看著他。
保鲁夫拉姆看到那调戏似的微笑,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癫狂的索爱,不禁红霞满面,赶紧逼开魔王赤裸裸的眼神,咬著嘴唇说道:“回、回我的房间去……”
看到保鲁夫拉姆侧对著自己,一脸的羞怯,红扑扑的小脸上,那长长的睫毛在清晨的阳光下,在脸上投下一排美丽的阴影。白净的床单半裸的包裹著那光滑诱人的酮体,露出背部一片雪白的肌肤。魔王忍不住拉扯床单,随著那小美人的一声惊呼声,将他拥到怀里。
“不许逃!以後你都要睡在这里。”魔王的舌尖轻轻的蹭著保鲁夫拉姆的小耳朵,在他的耳廓里来回的添动,耐心的含在嘴里细细的吮吸,手指不老实的扯动著那敏感的乳尖,直到听到那小家夥禁不住挑逗的微微喘息著。
看著保鲁夫拉姆那湿润的眼睛,咬著嘴唇默默忍耐的可爱模样,魔王叹息一声:“你要又缩回你的壳里面去吗?”保鲁夫拉姆只是沈默,安静的躺在魔王的臂弯中。魔王仔细的看著那精致的小脸,好久了,忽然问道:“保鲁夫,你恨我吗?”
保鲁夫拉姆一颤,碧绿色的大眼睛吃惊的看著魔王。魔王轻轻的抚摸著保鲁夫拉姆脸上滑嫩的皮肤,无比宠爱的说:“我经常折磨你。你应该是恨我吧?”他的唇,轻吻上保鲁夫拉姆红润的小嘴,喃喃的说道:“我宁愿你恨我。也不原意看到你无视我的模样。”魔王又拉扯著保鲁夫拉姆乳尖上的乳环,听著那小人儿不自觉的呻吟声,微笑的继续说著:“每次看到你痛苦呻吟的模样,我就好喜欢,因为那个时候你的眼神里有我。”他又安抚似的,用舌尖舔弄著保鲁夫拉姆微微红肿的乳尖:“其实,那痛苦的呻吟里,一定也有极致的快感吧?”
魔王抬起头开,看著保鲁夫拉姆湿漉漉的眼睛,满足的微笑著:“你就这样恨我吧。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保鲁夫拉姆扇动著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恨您。我只是恨我自己!明明被无数次的羞辱,这淫荡的身体却总是有反应……哥哥大人说得对,我是家族的耻辱……”
魔王心疼的将保鲁夫拉姆眼角的泪珠舔去,温暖的手掌在保鲁夫拉姆细致的身子上下游移:“我爱你这身体。不要再去惦记著其他人和事了。试著爱我,好吗?”保鲁夫拉姆睁著水汪汪的眼睛,定定的看了魔王好久。终於,伸手挽住了魔王的脖颈,主动的吻上了那早就已经迷恋上的唇瓣。
魔王温柔的再保鲁夫拉姆的身体里穿刺著,感受著他那细嫩坚挺的欲望在自己的肚子上摩擦,释放。婉转缠绵的呻吟声,一阵阵的在房间里缭绕不绝。
这天的早晨,魔王坐在议事厅里,一手拿著鹅毛笔,一手支著脑袋,眼睛盯著地板,却不知道心飘在何处,只看到他的嘴角,浅浅的微笑著。浚达好奇的斜著眼睛看著魔王的笑脸,心中暗自惊叹:冯比特雷卿的魅力真大。莫非陛下真的动心了?可是,冯比特雷卿的罪人身份,如果陛下果真要娶他的话,这可……浚达歪著脑袋,皱著眉头,杞人忧天的苦恼著。
魔王走到窗边,看著花园里,保鲁夫拉姆蓝色的身影,在花丛中穿梭著忙乎来忙乎去的,一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似乎是有默契似的,保鲁夫拉姆抬头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也情不自禁的向著魔王所在的窗口望去。两人的目光不尽意的碰触,让那害羞的小孩子轻易的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去,手足无措的伺弄著脚下的一株小草。
魔王忍不住又得意的笑了起来,想著这一个月来,保鲁夫拉姆的听话顺从。还有每晚拥他入睡,那种羞涩可人的模样,从来都没有夜夜宠爱而而有所习惯。敏感的小身子,总会因为自己的挑逗而发出细碎呢喃的呻吟,真是可爱万分。真恨不得马上就能跳到黑夜,将那小人儿扔到床上,好好的蹂躏一番。啊,自己是怎麽了?自制力怎麽差,光是用想的,都觉得下身发热。都怪那个迷人的小妖精,今晚要好好惩罚他才行。魔王赶紧摇了摇脑袋,走回书桌边,极力的让自己躁动的心冷静下来,迫使自己集中精力,去应对繁多的公文奏章。
园中的保鲁夫拉姆,悄悄的向著魔王所在的窗口又瞟了一眼,发现那道炙热的目光,已经消失在阳光里,怦怦跳动的心口,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这些日子以来,魔王夜夜将自己抱到他的卧房的大床上,虽然每次都把自己逼哭了过去,但是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残暴的折磨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原来也并不讨厌被这样对待。每次激烈的交欢过後,魔王总会耐心的替自己清洗,虽然被清醒著抱到浴池的时候并不多,但是每次总能感觉到他的细心与温柔。
保鲁夫拉姆的心里,为著那被呵护的感觉而欣喜,却又有著隐隐的不安:这是爱吗?如果是爱,像他那样冷峻的人,会爱我多久?说不定,他从来就是只把我当作一件玩物而已。说不定,他对我的顺从,很快就会生腻。如果被抛弃的一天真的来临,我应该何去何从?早就没有面目回到自己家族的领地。又有什麽身份在这血命城中立足?
保鲁夫拉姆只觉得一阵心慌。他思绪不宁的返回自己的卧房,长长的走廊中空无一人,那种宽阔寂寞的感觉,让他的心情更加的低落。忽然间,一个人影从魔王的卧房里闪了出来。
“是谁?!”保鲁夫拉姆厉声喝道。
那个人影犹豫了一下,缓下了脚步。保鲁夫拉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近身侍女伊扎拉。
“伊扎拉,你到魔王的卧房里做什麽?”保鲁夫拉姆疑惑的问道。
“没、没干什麽。我只是去看看阁下在不在里面。”伊扎拉低著头回答道。
“哦……”保鲁夫拉姆看著她略显慌张的神色,这个照顾了自己10年的侍女,虽然名为主仆,其实情同姐弟。保鲁夫拉姆张了张嘴,想要仔细询问,看见伊扎拉不自然的惶恐之色,又始终没有问出口。
“阁下没有什麽吩咐,我就先下去了。”只一瞬间,伊扎拉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脸庞,轻轻的说道。F82881D05C犹在再:)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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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忙吧……”保鲁夫拉姆挥了挥手,看著伊扎拉在空旷的走廊里远去的背影,觉得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人,竟然有种陌生的感觉。我这是怎麽了?在这里住久了,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吗?保鲁夫拉姆自嘲的摇了摇头,便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要宣布一个坏消息的。放在我房间里跟斯丹国缔交联盟的文书不见了!”空旷的议事厅里,魔王眉头微皱,手指不耐烦的敲打著桌面。眼前的诸位臣属,低垂著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浚达!这是怎麽回事?!”魔王凌厉的眼光注视向那可怜的内侍官。只见浚达紧张的握紧拳头,扑通的跪倒在地上:“回、回禀陛下,过道里的监视魔球显示,出入过陛下卧房的,只、只有……”
魔王不耐烦的喝道:“只有谁?!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是!只有保鲁夫拉姆阁下和他的随身侍女伊扎拉……”浚达紧闭双眼,下定决心般的,将要说的话连珠似的说出。
“什麽?”魔王瞪大了眼睛,心里不安的疙瘩一声,似乎被什麽东西敲伤似的。难道,保鲁夫拉姆这些日子的顺从,都是伪装的?难道为了他哥哥们的野心,他……魔王思绪不宁的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睁开双眼,冷峻的说道:“去把冯比特雷卿和他的侍女带过来。”
保鲁夫拉姆一踏进议事厅,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所有臣属都用一种厌恶,警惕,甚至是憎恨的目光看著自己。只有浚达的视线,带著询问,不解和担忧。而那高高在上的魔王陛下,一手支著脑袋,面无表情的看著他走上前来。保鲁夫拉姆忐忑不安的跪在了大殿之上,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了呢?
“冯比特雷卿,放在我房间里跟斯丹国缔交联盟的文书不见了,你知道吗?”魔王单刀直入的说道。
保鲁夫拉姆微微一震,略显吃惊的说道:“臣下不知。”
“他的贴身侍女伊扎拉呢?”魔王转向浚达,问道。
浚达连忙回道:“陛下,血命城的城门守军上午看到她急匆匆的骑马出城。说……”浚达犹豫著看了保鲁夫拉姆一眼,“说是得了阁下的许可,休假回乡。”
保鲁夫拉姆吃惊的看著浚达: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麽莫非是伊扎拉,偷了那份重要的文书?斯丹国?那不是哥哥们一直极力想拉拢的边境小国吗?难道……
不容保鲁夫拉姆细想,魔王的紧紧的盯著他,冷冷的问道:“冯比特雷卿有什麽解释吗?”
解释?难道陛下他怀疑我指使伊扎拉去做这种事情吗?保鲁夫拉姆怔怔的看著魔王不带一丝表情的俊脸。
“陛下,冯比特雷卿是罪臣之子,本就不该侍寝在陛下的枕边……”边上一个胡子花白的臣子插嘴说道。
“闭嘴!你是在教我该怎麽做吗?”魔王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谁知道那人咽了咽口水,扑通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不管如何,冯比特雷卿嫌疑最大,陛下实在不该将此人留在身边!”
“你!”殿下的老臣路达尔说得并非无理,魔王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见其他臣子齐齐也跪下:“望陛下三思。”
“哼。”魔王厌恶的看著那跪倒一地的人,不再理会。他只盯著保鲁夫拉姆,再次问道:“冯比特雷卿,难道你没有话说吗?”
保鲁夫拉姆想起了伊扎拉可疑的举止,就算不是自己做的,估计……和自己的家族也拖不了干系吧。可是,魔王他难道也在怀疑我吗?也对,本来就只是一个暖床的奴隶,这些迹象看来,他便是怀疑我,也是正常的。我不该奢望他对我还有所谓的信任和真心。说什麽爱我疼我,只不过是想得到我的顺从罢了。
保鲁夫拉姆哀伤的看著魔王的眼睛,好一阵子,才垂下了眼帘,默默的摇了摇头。
魔王没想到保鲁夫拉姆竟然连申辩也没有。他这是什麽意思?默认了吗?这段时间,他配合,他的爱意,都只是在演戏吗?古音达鲁跟他的决裂,也是这出戏里的一部分?魔王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割开一样:可笑我把真心真意的爱著他,到头来,被玩弄折磨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魔王的手指狠狠的抠著座椅上的把手,努力的不让自己澎湃痛苦的心情流露在脸上,他不甘心的追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保鲁夫拉姆抬起了头,倔强的看著魔王:“陛下如果相信我,便不会如此问我。陛下如果不相信我,就算我说了不是,也是无济於事。”
“我想听你亲口说!”魔王几乎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大喝道。保鲁夫拉姆却一直沈默:叫我如何说呢?说不是吗?可伊扎拉……是我的人啊。她偷了,不就等於我偷了吗?
“陛下,他都默认了,又何必跟他多费口舌?”群臣开始按抑不住了。
“都给我闭嘴!要定罪,你们这些废物就给我找出证据来!”魔王痛苦的捂住了脑袋,我的宝贝,你真的从没爱上我吗?看到群臣激愤的样子,想到自己要赶紧动身前往斯丹国处理这遗失文书的烂事,魔王便有了主意:冷静点!不管如何,都要先把公事处理好了,再整理私人感情。
魔王缓缓的开口了:“来人,把冯比特雷卿押往天牢,等候发落。”
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的。到底,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玩物。保鲁夫拉姆痛苦的闭上双眼,努力的控制著自己即将汹涌而出的泪水。只见他甩开了过来拉他的侍卫的手臂,从容的站了起来,泪眼婆娑的看著魔王:“早知道,我就不把心给你了……”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殿外。
魔王看著保鲁夫拉姆那绝望的眼神,几乎要忍不住将他拉住搂在怀里,再也不放开:保鲁夫,是我误会你了吗?算了,等我回来,再用魔力还原一切,寻找真相。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斯丹国!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耗费魔力。毕竟,我是这个国家的王。你只需在天牢待上几天,一切是非黑白,等我回来再说吧。如果是我误会了,我会好好跟你赔罪的。如果真的是你做的,那我、我该怎麽办……
想到这里,魔王就觉得头疼欲裂。他抓著头发,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只见他冷冷的环视了一圈,说道:“准备一下,今天就出发,前往斯丹国。冯比特雷卿,嫌疑重大,罪证不足,暂时关押在天牢。定罪与否,等我回来再说。”
踏进阴冷的地牢中,只觉得寒气包拢著全身,保鲁夫拉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哼,身为真魔国的十贵族之一,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被打入天牢的一天。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昨天还在暖床香阁间戚戚我我,今天便翻脸不认人。保鲁夫拉姆扯动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也怪不得他,毕竟,伊扎拉做的事情,真是太叫人生疑了。我又怎麽可以奢求他能够信任一个企图背叛他的家族之子呢?所谓的信任啊,爱阿,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保鲁夫拉姆双手紧拽著冰冷的手铐,心灰意冷的走在天牢的过道中。那种肮脏潮湿的气味,让他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愁著眉头默默的向著更深层,更黑暗的地底走去。“走快点!”偶尔狱卒的几声吆喝声,伴随著脚链叮当的声响,空荡荡的传荡在这阴寒的天牢里。
保鲁夫拉姆身後的2名狱卒,看著身前俊美的身影,一头柔顺的金发下,後背的脖颈雪白粉嫩,那优美的身形,微翘的臀部……三角眼的狱卒,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怪不得能成为魔王的专宠,真是叫男人看了也动心的美人阿。
光头狱卒伸出手,狠狠的推了保鲁夫拉姆一把,喝道:“快点走!”看见保鲁夫拉姆厌恶的皱起了眉头,碧绿色的眼睛,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三角眼在心里淬了一口:哼!算你倒霉,落在戈鲁的手里,看你能拽到什麽时候!
通过漫长的黑暗地道,保鲁夫拉姆被推进了一个诺大的房间里。石头砌成的墙壁,长著暗黑的青苔,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几个火盆呼呼的凶猛燃烧著,似乎有生命似的耀虎扬威。阴影处,走出了一个红发鹰鼻的人物。只见他手拿皮鞭,狠狠的往空中甩了几鞭子,走上前来,将皮鞭的手柄抵在保鲁夫拉姆的脸上,邪魅的笑道:“哦?这个就是路达尔大人要我们多多‘关照’的小子?”
“是的。戈鲁老大。”三角眼诺诺的答道。
保鲁夫拉姆鄙夷的转过脸去,避开那个鹰钩鼻戳到脸上的皮鞭,冷笑道:“路达尔?怎麽?想屈打成招吗?只会使卑鄙手段的老鼠!”
“啪”的一个声响,毫不留情的落在保鲁夫拉姆的脸上,那细致的雪白肌肤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掌印。保鲁夫拉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鲜血便诚实的溢出了嘴角。从小到大,何曾被如此低下的人扇过巴掌?他怒视著鹰钩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
“哈哈哈哈……”鹰钩鼻一阵放荡的笑声,在阴暗的屋子里回旋:“冯比特雷阁下,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十贵族吗?路达尔奉了魔王陛下的旨意,交代我们好好招呼您,要您早点认罪呢!”几个狱卒,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