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溺爱 上——皖皖
皖皖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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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症状

我倒追英文课代表的谣言终于被压了下来,却不是因为有什么更有冲击性的留言传了出来,而是因为临近的期中考。八卦果然是人无聊时才会生成的产物,现在临到考试时,它们就没有存活的余地了。

最近的生活过得十分的压抑,唯一值得我开心的就是:在走廊上偶尔遇见苏文哥时,他不会再对我视而不见,而是会对我点点头,或者交换个眼神什么的。这是一种进步,我坚信着,所以每每看到他时,都会挤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

但夏非那丫的曾经说过,我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白痴。所以希望在苏文哥的眼中,我不是那么的白痴……

期中考就那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贴出大榜时,我习惯性地从最后的名次寻找自己的名字,这个费了不少的时间。我找了十分钟才在排名正数的第十名上找到自己的名字。我对这个名次很满意了,因为我在考试前都没有太用心地复习,净为了负责班上卫生而忙来忙去。

没错,我的职位就是总管值日生的卫生委员。实际上我的手下全都是流动型的。哪天谁值日我就有权利去管谁。吃力不讨好,吃力不讨好……我发现我重生后,几乎每天都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种性格是不是也该改变一下了呢?我闷闷地想着,手里拿着大型扫把,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清扫着。今天的值日生因为临时家里有事,早退了,于是我这个卫生委员当之无愧地挺身而出,替代上他的责任。

可是,一个人打扫教室,真的好无聊啊。或许,我应该把夏非找来……可是他现在肯定很忙啊,最近他参加了学校的篮球队,现在估计正在操场上练习投三分球呢。夏非参加学校篮球队的事,还是我带动他进去的。前世他没有参加,因为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有什么洁癖的毛病。

可这一世,在看着我参加了篮球队后,他丫的二话不说地也加入了。我打篮球的技术不算特别的出彩,除了三分球这个强项之外,别的技巧都蛮滥的。但夏非不同啊,他传球和上篮都很厉害,投球也没差到哪里去。于是我进篮球部后,也乐得在一边做替补,在正选们打球时,自己跑到一边只练投篮。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是不错的,总比在画廊对着水果篮子素描更舒坦。

对,前世我为了更接近诗诗,硬是选了自己向来不擅长的素描社。这一世我可受不了那摧残了,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社团。

“还没走呢?”也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沉埋于自己的世界里的我,几乎是本能地回答道,“对啊,还没打扫完呢……”回答完后才一惊,慌忙地抬起头。我以为眼前的人会是夏非或是诗诗……可出乎意料的,站在我面前的,确是苏文哥。

“苏文……学长?”

“叫哥也无所谓。”

“喔……哥,找我什么事?”

“沈阿姨打电话来给我。说最近是你的生日。”苏文哥说完就随便地找了个椅子坐下,神态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倒是我,完全没有明白‘我快要过生日’和‘苏文哥来找我’这两者之间找到任何的连接点,一脸茫然地‘嗯’了一声。

“具体还差几天?”

“啊,哦!……今天多少号?”

“十六号。”

“那就是……”我掰了掰手指,理科虽然不是我的强项,但是简单的计算我还是会的啊!可被苏文哥这么一问,我脑子就不好用了呢?我小声地数着,“24减去16……16,17,18……九天!”

“呵。”苏文哥眼睛垂了垂,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然后他的嘴里抛出了一句,把我雷得外焦内嫩的话,“你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

可,可爱?!!!有没有搞错!

苏文哥……你的神志还清醒吗?我可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你居然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我……

“哼。猪也很可爱。”就在我神游天外的时候,夏非却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里。也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偷听了我们谈话的多少内容。但是那句‘点睛之笔’他肯定是没有漏听!我觉得丢脸都丢到外婆桥去了,脸唰地就红了起来,抄起扫把就向他打去,“你说谁猪呢?看我不收拾你!”

夏非看着我来势凶猛的扫把,却连动都没有动,眼睛死死地向苏文哥望去,“这不是学生会副会长吗?找我们家红昌有什么事?”

“喂!你怎么讲话的口气,像我妈似的。”我有些抱怨地小声嘟囔了一声,“你管那么多干嘛,我也要隐私的。”

“你跟我穿着一条裤腿长大的,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喂,看情况,给点面子好不好!”

我和夏非在那边不亦乐乎地抖着嘴,苏文哥却已经站起了身,挂起招牌式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我只是提前来对你说生日快乐,就不打扰你们了。”

“啊,苏文哥……谢谢你啦,为这种事专门跑过来。”

“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生日礼物,可以告诉我。”苏文哥说完后就离开了教室。我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扫把,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看没看见,那个是我哥欸,他可宠着我啦。”

“你倒是真的不计前嫌。”夏非轻哼了哼,也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怎么的,他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和我容光焕发的神情成为鲜明的对比。

“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我好奇地凑了过去,戳了戳他的胳膊,“难道篮球队的正选们都太猛了,把你打了一个落花流水?”

“怎么可能。”夏非瞪了我一眼,然后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全都是因为你这个白痴。”

“我怎么了我?对了,诗诗呢?怎么没看她和你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管她在哪!”夏非一副置身事外的酷酷模样,然后他脸色一沉,“你以后少和你那个苏文哥来往。我看他不太对劲。”

“苏文哥生活作风很好啊。那里有什么不对劲?”

“不是说那个。反正我就是有一种直觉。”

“男人也有直觉啊?”我捂着嘴,努力地忍着不笑出声,“野性的直觉?”

“反正你不要和他来往了。”夏非恼怒地扯过我的袖口,一脸认真的说道。我眨了眨眼,心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苏文哥可是我的家人啊,你让我怎么不和他来往?嘴上却敷衍道,“知道啦知道啦,要是出什么事的话,我肯定最先通知你。”

“出事再通知我,早就晚了。”夏非虽然对我的答复很是不满,但也勉强地接受了。我和他又聊了一会篮球社的事,直到我把教室的清扫工作做完,然后一起勾肩搭背地回寝室。走到寝室门口时我才想起一个挺严重的问题,连忙询问他,“喂,你不是洁癖吗?我这么碰你,没关系吗?”

夏非被我问得也是一愣,半天才想到怎么回答似的,慢吞吞地说道,“我只是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熟悉的人的话,就无所谓了。”

“这样啊。”我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地想着:这还是洁癖的症状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 = 何必分割线 = =

“妃子啊,你们班里今天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没有?我们班实在是太无聊了,连个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都没有。和我搭话的全都是来请教我问题的人,诶,我又不是免费的家教……”

“啊。说起来。今天我们班里,有个女生对我表白了。”夏非轻描淡写地说道,简直比说‘今天晚饭又是白面馒头’还要平常一样。

我半天才将夏非的这番话彻底消化下来。大脑短路了好一阵才惊叹出声,“我X!真的假的?怎么不早和哥们说啊。”

“注意用词。”夏非装腔作势地轻咳了咳。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激动的表情,然后就扭过头去,像是有些失望地哼了一声,“当然是真的。她在男厕所门口对我表白……被我拒绝了。”

“哇,这姑娘真是豪爽。”我在心里为那名可怜的姑娘划了一个十字架。喜欢谁不好,喜欢像夏非这样的木头人。在哪告白不好,非要跑到男厕所门前,多没情调啊……不过既然告白对象是夏非,其实在哪告白都没什么质与量上的区别了。我清了清嗓子,好奇地问道,“那女孩我认识吗?”

“认识。就是上次企图打你一拳的那个暴力女。”

“哇……这世界还真是小……”我身子抖了抖,然后鼓励般地拍了拍夏非的肩膀,“兄弟,干得好,你要是接受她的表白的话……那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也这么觉得?”夏非眼睛一眯,勾起了一抹算计的笑容,“你瞧,我这么够哥们,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一些什么?不然就太公平了一点。”

“额……怎么忽然牵扯到利益关系了?咱们比亲兄弟还亲,就不要计较那些了吧?”我心虚地扭开头。事实再次证明,夏非在转移话题这个领域上,果然是超出了专家级的水平。

“亲兄弟更是要明算帐。”夏非不由分说地说道,“我要求的不多。这样吧。以后我没有接受交女朋友的话,你也不许交。要打光棍大家一起打,怎么样?”

“这个,这个不好吧……”我努力地推脱着。天知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会开窍!我才不想几十年后,当一个四十岁的童子鸡……

“我真是看错你了,居然连这点小事都要考虑这么久!”夏非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令我摇摆不定的心,最终还是偏向了‘友谊’的一方。

“好!光棍就光棍!大不了老子不娶了,一辈子陪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夏非捂住了我一张一合的嘴,状似满足地扬起嘴唇笑了笑,“不许毁约哦,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哇咧!你这个表情也太逼真了吧?好像要把我生煎活剥了似的……”我心惊胆寒地往自己身上套了件衣服,有关一辈子打光棍的誓言很快就被我当成玩笑,抛到脑后。

我从来没有想过,当时那个不痛不痒的玩笑,却被当成一种承诺,在很久很久后才被重新翻开……

20.姗姗来迟

“诗诗,要我帮你复习吗?”我揉了揉酸痛的手掌,抱着一堆资料本和预先准备好的笔记,坐到了诗诗的身边。我们现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这里的阳光好像无论何时都明亮得刺目。图书馆里弥漫着一股数不出来的味道,这股味道让人莫名的昏昏欲睡。不知是不是图书管理员身上擦着的玫瑰香水味,混合了各种书籍上的墨香后,产生的气味。

“要的!”诗诗推了推她鼻梁上的镜子。她只在看书时才戴眼镜,平时都嫌它碍事地把它摘了下来。女孩子爱美,这是一种无法改变的天性。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倒是觉得诗诗戴眼镜时挺有气质的。

“笔记我都给你写好了。诺,你一本,夏非一本。夏非的那本我直接给他就好了。”

“谢谢你啊,红昌……总是这么帮着我。”诗诗似乎是有感而发,一对水色的眸子对我眨了眨。她虽然是打算读艺大的,成绩要求不是那么高,但毕竟还是要说得过去才行。自从她期中考没考出理想的成绩后,我就多出了一项任务,为她整理课堂上知识重点的笔记。诗诗其实不笨,只是学习时喜欢投机取巧,扣分都扣在了死记硬背的理论上。

“哇,你居然会和我客气欸!难得难得。”

我和诗诗在图书馆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发现时间不早了,准备买瓶汽水回各自的寝室。学校的小卖部此时冷清得可怕,半天都不见有一个人。我去买饮料,诗诗在一边的长椅上等我,她似乎有了什么心事,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我叫了她好几次她才反映过来。更奇怪的是,她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的,好像做贼心虚了一般。

当我把芬达递到诗诗的手上时,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嘴,“诗诗,你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没事……就是,那个,你星期天出来一下好不好?我有事和你谈……”

“星期天啊……星期天是我生日欸,我和大家约好了要在寝室一起庆祝的。你不会把这个忘了吧?”

“啊。对喔。那就下个星期天?”

“你要是有急事的话,现在就告诉我啊!”

“没,没什么!我回寝室了!说好了,下个星期日,就我们两个,在校外小卖铺见面……”说完后,诗诗就匆匆忙忙地往自己的寝室跑去。梧桐落叶在她的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

我有些莫名地挠了挠头,这丫头究竟怎么了?难道属于她的青春叛逆期,终于姗姗来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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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学校是全寄宿制,所以星期天我也只得在学校渡过。虽然有些遗憾,但能和学校里的同学们在自己乱成一窝的寝室里,一同庆祝自己的生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也不知道夏非他们是怎么藏得,居然能把那么大的生日蛋糕藏在我眼皮子底下一个星期,也没被我发现。可问题是,这蛋糕都放一个星期了,还能吃吗?

于是我嘴角抽搐着看着眼前长着绿毛的奶油蛋糕,大声地吼了出来,“你们几个!一个两个的连一点常识都没有吗?!蛋糕不放冰箱当然会坏的啊,就算是冬天也一样!”

“额……反正你也不爱吃甜食……意思意思就行了。”某些没有常识的同学们马上把头扭到一边,冷汗直流,“那谁!快把蜡烛拿来,让红昌先把愿给许了!”

我对着那十六根战战兢兢的蜡烛们叹了口气,脸上虽然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可其实心里还是被他们的傻样狠狠地感动了一下。“真希望,永远都能和这群白痴在一起。”许下愿望,我把蜡烛全部吹灭,巴掌大小的寝室里,响起了一阵欢呼声。班上和我关系稍微有点铁的,还有班长同学,都跟过来凑热闹。我们原本寝室里,那一直要求和我保持一米距离的俩老哥,现在也不顾忌距离问题了,端着一瓶可乐四处乱跳,唱着跑调的生日歌。

真好。十六岁生日有这么多人陪我度过。二十岁生日时,却只有我一个人,孤家寡人地对着空房,静数着秒针的走动声。这么一想,眼前的这些一张张年轻的、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忽然间变得万分可爱起来。我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我的眼睛上涌来。

太丢人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我连忙把脸往天花板扬去,眼睛使劲地眨着,“那个,我去洗手间,哈哈。你们先吃着。”

“吃什么啊,你不是真的打算让我们把这蛋糕消化了,然后集体食物中毒吧?”我退出乱糟糟的寝室,撒着丫子往厕所跑去。为了不让对面来的人看到我清汤挂面的狼狈样子,我都不敢抬头前进,只得盯着自己脚下的石板,大步大步地前进着。直到……撞进了一个硬硬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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