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那么烫。”苏文哥皱了皱眉，盯着我浅红色的脸庞看了几秒，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勾出了一抹无法捉摸的笑容。

“小昌……你不是也到了那个年龄了吧？”

“那个年龄？”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恍然间就明白了苏文哥的意思。苏文哥是在说，我的思春期到了？！！我，我晕！经过苏文哥的提醒，再加上我之前的种种‘症状’，两者一联系，咳，还真的挺有可能的……我可真的丢脸死了，这种事居然都被苏文哥给发现了。

我的脸已经彻底地憋成了绯红，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在一边死鸭子嘴硬着，“哈哈，怎么可能。苏文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刷牙，我这就去刷牙去！”

然后我跳着坐起了身，好像自己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的追赶一样，向洗漱室跑去。用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双颊，企图把那股莫名的燥热给压下去。

可是……还是不管用。我嘴上说着：‘没事了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却欺骗不了自己的身体。算了……实在忍不住，自己DIY就好了，过去我也是全靠一双勤劳的手。咳咳，我拧上水龙管，往自己的屋里跑去。床头灯已经被熄灭，估计苏文哥看我去刷牙后也就工程圆满地撤离了。我跌跌撞撞地摸上了床上，长长地舒一口气，准备像广大劳动人民学习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边，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苏，苏文哥？你在我床上干什么？”我魂不守舍地问道，做贼心虚地把自己的手从藏到身后。

“小昌。”苏文哥的声音和平时比起来，更加沙哑，像是陈酿的桂花酒一样，让人听后昏昏欲醉。

“嗯……？”我的嘴里也发出破碎的声音。

“哥帮你吧。”

“帮，帮我什么？”

24.无法忍受

苏文哥没有回答，黑暗的房间里，有了片刻的宁静……可在片刻后，苏文哥的手就伸向了我的睡裤，我惊呼了一声，开始挣扎起来。我第一次发现他的身体是那么的无法抗拒。平时包裹在校服衬衫下，看上去感觉极为瘦弱的手臂，却比想象中的有力气数十倍，狡猾地躲过我的抵抗，退下我的睡裤。

“不，不要！”我慌张地摇着头，全身都开始挣扎起来，“我自己来，我会的！不用哥……啊！”那不是我的声音不是我的声音！不就是那里被碰了一下嘛……用得着吗我？男子汉大丈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真的会吗？”苏文哥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语调中似乎带着一抹的得意。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边，而好死不死的，我的耳部地带最为敏感……我的某个部位在多方面的挑逗下，很悲惨的兴奋了起来。

“啊，不，不要了，哈……”我实在是想象不出，现在正趴伏在我的身上，帮我DIY的人，居然是那个对什么事情都不太上心，偶尔温柔偶尔残忍的苏文哥。他在我的心中明明是不可玷污的天使啊天使，除了缺少了天使的必要因素一双翅膀之外……

可昔日的天使，却比恶魔还要邪恶！而且他的技术，该死的……很不错。很快我就被弄得头晕眼花，完全放弃了抵抗，全身心地投入在他所带来的极乐之中。生活是一场QJ，不能反抗的话，就学会享受吧。这句话向来是我的座右铭，这也解释了我逆来顺受的性格。

“哥，哥，你，你放手……”在我就要到达极乐的最高点时，出口却被残忍地勒住。我垂下头，无法控制地低吟出声，请求着苏文哥。

“舒服不舒服？”

“如果你放手了就舒服了。”我很诚实地回答道。完全是身子的自然反映。对苏文哥的问题和要求都无条件的解答或服从。

“呵呵。你就这个时候识时务。”苏文哥的脸彻底地隐入在阴影中，我只能依稀地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比在白昼里还要明亮。他从床抬柜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巾，然后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哼了一句，像是小时候妈妈在我耳边唱的催眠曲一样，温柔到骨子里，“好了。”

然后，然后我就那么丢脸的缴枪不杀了。我的身体简直就是个叛徒，完全不听我的指挥，在苏文哥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下，就……！

我的身体微微地抽搐着，眼睛短暂的失去了焦距，重重的呼吸着，像是濒死的小动物一般。那一刻，我心里的所有信念都被打碎，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起来。天啊，以后我还怎么面对苏文哥？天啊天啊天啊……

“好了，睡觉吧。”苏文哥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条件反射地蜷缩成一团，躲避着他的手。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觉得很……别扭。为什么苏文哥在干完这种事之后还能继续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带着哭腔地说道。说完后我自己都郁闷了起来。怎么感觉上，这对话好像是我被强XXOO掉后的指控呢？貌似苏文哥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吧……而且他在干这件事之前，曾很干脆地对我说，“哥帮你吧。”

难道他真的是抱着真诚外加真挚的感情……来帮助我这做档子事的？！我不是小孩子了，苏文哥！这种事不用人帮也能本能的会吧？

我的脑中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觉得又可笑又可悲。苏文哥从床上站起了身，他的呼吸也有些沉重，声音里也带着重重的鼻音。我甚至有些怀疑苏文哥是不是感冒了，有些担忧地咬了咬嘴唇。就在这时，只听苏文哥回答道，“你是我弟弟，我有责任要帮你……”

他给出的答案和我所想象中的一样，但听了他的话后，我心里还是猛地一沉。苏文哥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责任才做出来的。从以前为我讲题、照看我寝食，到现在……甚至做出这种脸红心跳的事。难道他都不会不自在吗？……就算他不会觉得别扭，我也会觉得不对劲的啊！苏文哥总是自以为是地把他的责任，强加在我的身上，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讨厌这种事……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委屈地快要哭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刚刚做过那种事，我整个大脑都晕乎乎的，想法也变得格外偏激起来。如果苏文哥再不离开，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更加难听的话语。

“你怎么能讨厌这种事呢？”站在房门口的苏文哥眯了眯眼，因为大厅的灯是开着的，所以我隐隐地能看到苏文哥的面部表情。我想我永远都忘记不了他那时的笑容。过于邪恶，过于盅惑，像是堕落的天使，不再拥有一丝人间的气息。我傻傻地看着苏文哥邪俊到极点的笑容，猛然间觉得背脊发凉，浑身像是被施了法咒一般动弹不得。苏文哥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我呆愣在床上，半饷后没有回过神来。他说，“难道小昌你是……性冷淡？”

男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句话！就算我是真的性冷淡，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答应下来，更何况我是个身心健康二八年华前途无量的热血好少年呢？于是我在回过神来后，紧忙就反驳道，“谁说的！我才不是……性冷淡呢！你，你可不要小看我！”

“喔……那我就放心了。”苏文哥装出一副释然的表情，可嘴角上却挂着狭促的笑容。他明明是知道的！知道我不是TMD什么性冷淡！却故意的激怒我。这哪是苏文哥的作风？这分明是夏非那小子常耍我玩的把戏！而且很不幸的，激将法用在我的身上，百发百中……

“那以后有需要，告诉哥就好。”苏文哥说完，就合上了门。

“……”我闷闷地撅起嘴巴，声音卡在喉咙里，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我知道苏文哥貌似是有精神分裂症，可是也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疯狂过啊！什么叫做‘有需要，告诉他就好’？这种事情不都应该内部解决的吗？

难道是我太落伍了……现在的男生其实都喜欢让同龄人帮他做……？好吧，我承认，苏文哥他刚刚……确实比我一个人DIY的要舒服，但那也不代表，以后我一冲动了就要去找哥解决吧？

这事正常吗？这事真的正常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可是苏文哥表现的那么平淡的样子，让我也开始质疑起，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点。我，我又不是性冷淡，那个部位被抚摸……自然是有感觉的，而哥为了不让我从青春期对这种事留下阴影，才提出帮我解决的邀请。

这么一想，似乎也挺有逻辑的。但是苏文哥，你管得范围也太广了一点吧？你是纯洁了、无私了，完全不在乎地为我那啥啥……但是我会觉得很脸红心跳，甚至连正眼看你的勇气都没有了！

诶。也怪我。什么时候思春不好，非挑在今天……

我把滚烫的头颅埋在枕头和被单之间，恨不得能把自己能窒息而死。这样明天早上起来，就不用面对苏文哥了。可惜在我能把自己弄到窒息的状态之前……我就很丢脸的，睡着了。

25.我说……

第二日早晨。妈妈和苏叔叔还没在外面上班。我们学生虽然放假了，可是他们的工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要进行下去，只有在接近春节时，才能放几天假。整个房子里，又只剩下我和苏文哥。平时我倒觉得没什么，可是经过昨晚的那件事之后……我有些不敢和苏文哥单独相处。

平日里是我死皮赖脸地纠缠着苏文哥，现在我躲他躲得和洪水猛兽一样。整个上午，我都缩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作业，后来饿得实在不行了，才踮着脚尖走出了房间，飞一般地冲向厨房。胡乱地从冰柜里拿出速冻饺子，放到微波炉里解冻了几分钟，在等待它解冻的时间里，我在胸前不停地划着十字架：苏文哥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来厨房！

就在微波炉解冻完毕，发出‘滴滴’两声的时候，苏文哥房间的门也应声而开。这时间掐算的也太准了点吧！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脸上已经堆满了不自然的笑容，“苏，苏文哥，早啊。”

“不早了。都十二点了。”苏文哥身上还穿着淡蓝色的睡衣，领口上有两个扣子没有系上，露出了胸前小部分的皮肤。他的头发有些乱，可能是因为刚起床的缘故，而显得格外蓬松起来，刘海不规则地将他的左眼遮住。

平时的苏文哥哪有这么‘不得体’的时候？我几乎都不记得有看过他穿校服以外的衣服。而且校服也是被他穿得一丝不苟的，领带从来没有打歪过……可眼前的苏文哥，却比平时还要有冲击力。我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不对不对，什么冲击力啊，苏文哥就算长得再好和我也没关系啊，我可不是花痴的小女生，会为了路边的帅哥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而脸红心跳。

可是苏文哥，他就算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足够完美了，让我实在是舍不得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

“啊，啊，已经，这，这么晚了。”我磕磕巴巴地接嘴道，终于把落在苏文哥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

“睡的怎么样？”苏文哥的口气和平时没有一点的差别。他良好的心理素质让我佩服到极点。看看，经过昨晚的那件事，我在这边纠结了整个一天。可苏文哥却和没事的人一样。也许我真的太大题小作了。淡定，我要学会淡定！

我深吸了口气，讲话也终于恢复了正常，“挺好的。”

“哦……”苏文哥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这个‘哦’字，从侧面看去显得格外细长的凤眼微微地眯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些什么我不清楚，可我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然后脸就刷地一下红了起来，脑子里更是响起了一级警报，各种被我封锁了的感官又一次席卷而来。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一脸虚弱地将速冻饺子从微波炉里端了出来，期间手抖啊抖啊，那装着速冻饺子的白瓷碗危险地左右晃动着。实在是太丢脸了！我连忙用两只手稳住那白瓷碗，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拖鞋，不敢抬起眼睛和苏文哥对视。

“我们就吃这个？”苏文哥似乎没有发现我的不寻常。就算他发现了……他也是在装作没看到。我深呼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先凑合一下吧。晚上再做新饭。”

“喔。小昌，你怎么一直低着头？”

“我……流鼻血了！在控鼻血！”胡乱地塞了一个理由出来。

“这样啊。”苏文哥的语调中隐隐地藏着笑腔，“那我就拿回房间吃了。”

“拿！尽管拿！”我如释重负地将速冻饺子推向了苏文哥，心想自己终于能逃离这尊灾神了。诶，虽然我不停地对自己重复着：不要大题小作，昨天晚上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只是兄弟间建立感情的一种扭曲渠道。可是我却做不到真正的，淡然的接受这个事实。

也许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吧……

“小昌，你还在在意昨天的事吗？”就在我放松了警惕，准备回屋继续学习时……手里端着速冻水饺，正往自己房间里走去的苏文哥，忽然扭过头，和我对视了一下。他的那双眼睛流光闪烁，好像洞察了我所有的思想一样。那一刻我猛然地警觉，自己在苏文哥的眼里，很可能是透明的，完全没有任何伪装的庇护。就算是伪装，也被残忍地扒了下来，完全躲不过苏文哥的火眼金睛。

“我……是。”再次悲惨地遭到身体的背叛。其实我更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哪有。可是这张嘴啊……在我大脑做任何考虑之前就替我回答了。

“小昌才这么点刺激就受不了了吗？真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纯情。”苏文哥斜倚在房门边，整个人的气质从刚刚的温柔骤然间转变成邪恶……不，不是邪恶，更像是一种诱惑。

啊啊啊，出现了！苏文哥的第二种人格！这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跑出来占领苏文哥的身体？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可是我除了干瞪着眼睛，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又不是鬼魂附体，我喊几声：‘太太老君急急如律令！’就能搞定的。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满头大汗地想着，为了寻求安全感，甚至抄起了餐桌上的铁叉子护在胸前，“你，你，不要胡说。还我温柔可爱比天使还完美的苏文哥来！”

“哈哈哈哈！”苏文哥第一次笑的这么肆无忌惮。平时见得最多的，就是他的招牌‘蒙娜丽莎的微笑’，标准的笑不露齿。可这次，他居然笑得这么开心，甚至连身子都站不稳了，软软地倚在门框上。

我目瞪口呆地张着嘴，看着眼前的苏文哥。犹豫了一会，紧攥在手里的铁叉子，便被我放回了餐桌上。我又不可能，真的用铁叉子去扎苏文哥，现在拿在手里完全没有意义嘛。

“温柔可爱，比天使还完美的苏文哥？”苏文哥边笑，边重复着我刚刚的话。我刚刚说的时候还没有觉得怎么样，现在自己的原话被被苏文哥重复了一遍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到，我刚刚的一番话有多么的肉麻。啧啧，连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