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穿越)第二卷+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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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缇摇了摇头,达尔西对他嫣然一笑:“我可以教你。”说着他抽下博古架上一卷竹简,展开来:“这个很简单,是入门的识字书,你可以看看。”

韩缇接过他手里的竹简,达尔西坐在一旁的矮几上,晃着腿道:“他还真是喜欢你,你来了一个多月,都住在他的寝室,他从不让其他人在那里过夜的。”

韩缇哼了一声,没有接茬,达尔西又道:“我住在楼下,这一个月他都没来看过我,我都有些吃醋了呢。”说着他咯咯地笑起来,声音甜美的好像银铃一般。

韩缇皱着眉,抽着嘴角冷哼了一声,达尔西忽然凑近韩缇的脸庞,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韩缇扭头躲开,达尔西嘻嘻一笑,道:“你长的真好看,又这么英挺,和我是完全不同的……只是……有点不太像汉人……你是鲜卑人吧?”

说着他跳下矮几,凑近韩缇,道:“你比我还要高一点呢……你叫什么名字?”

“韩缇”韩缇说着躲开他,他却拽住了韩缇的衣袖,韩缇发力之下领子被拉下肩膀,达尔西立刻看到他脖颈上的链子,好奇地伸手来摸:“这是什么?项链么?好漂亮,我能看看么?”话音刚落就看到清了那锁链穿过韩缇的锁骨,他马上颤抖了一下,道:“天哪,怎么是穿在你身体里的……疼么?”

那伤口已经愈合了,锁链长在了肉里,已经不太疼了,但留在他心里的伤痛和阴影,却永远不会消失。韩缇拨开达尔西的手,掩住衣襟。

达尔西叹了口气,道:“他对你真狠……我听说你很倔强,其实何必呢,做大事的人脾气都多少有些暴戾,默野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你也别跟自己过不去。”

韩缇哼了一声,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可一想到要对那个暴戾的魔鬼讨好谄媚,他就恶心欲吐,羞愤地恨不得用刀子刺进心脏,只有每一次都性命相搏,哪怕身体因此受到伤害,他的良心才能安稳。

达尔西长叹了一声,道:“我要回去吃饭了,你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问我。”说着轻轻地走了出去。

之后连着十几天,韩缇每到深夜就潜入默野的书房,却再也没有在那碰到过达尔西,但偶尔白天他会来韩缇房中探望他,给他解答一些文字上的问题。虽然韩缇沉默冷淡,达尔西的话却很多,有时还会给他讲些蹩脚的笑话,让他哭笑不得。

过了几天,达尔西又来到了墨野的卧室,和韩提一起看书到傍晚,吃过饭便央求韩缇去他房间里玩,韩缇一个多月都被禁足在这间华丽的卧室,也想出去走走,就答应了,达尔西跟门口的仆从说了几句,便带着韩缇下了楼。

达尔西的房间也很大,铺着很厚的地毯,家什都是韩缇没见过的样式,也没有床,只在房间中央铺着厚厚的床垫,床垫上是一块极大的白熊皮,非常华美野性。达尔西告诉他,这个房间是按照高车人特有的生活习惯布置的。

韩缇沉默地坐在厚厚的垫子上,达尔西给他倒了茶,絮絮叨叨地给他讲些高车的风土人情,韩缇一直默默地听着,也不插言。

夜深了,达尔西讲的口干,站起来去倒水喝,刚走到桌边,忽然呻吟了一声,倒在地毯上,随即一动不动。

韩缇吓了一跳,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昏厥过去了,一时想不通为什么,便将他抱起来,放到屋子中间的床垫上,在他松手的一刹那,达尔西的眼睛忽然睁开了,接着一个翻身,将韩缇反压在床垫上。

韩缇虽然内力被禁制了,但身法技巧却比达尔西强的多,见他低头撅嘴,便捏住了他后颈,达尔西堪堪碰到他的嘴唇,却再也不能更接近,倏然笑了笑。

韩缇一脚将他踢开,随即跳了起来,刚要出门,达尔西却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扑到在地,道:“别走了,反正他也不在家,不如你今晚住我这里好了。”

韩缇冷笑一声,道:“这里果然是个怪异的地方,变态真多。”说着他挣脱开达尔西的双臂,爬起身来。

达尔西没有再纠缠他,躺在地垫上,用手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而后又自言自语道:“北魏人怎么派了个傻瓜来……还这么无趣……”

门忽然开了,斛律达出现在门口,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达尔西,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韩缇,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韩缇哼了一声,快步离开了。斛律达却没有走,抱着双臂倚在达尔西门口,道:“达尔西,你是不是很寂寞?”

达尔西姣好的面孔浮上几近妖冶的媚笑,腻声道:“斛律大人,看来这里寂寞的不止我一个人呢……”

斛律达嘴角浮上一丝邪魅的笑容:“你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尽管试着看看……怎么,我没有上钩,你又花样翻新,去勾搭韩缇了?”

达尔西躺在地上,淡蓝色袍子的衣领松松地滑落下来,露出圆润饱满的肩胛,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默堡这么大,堡主又不在家,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人,当然是寂寞的……斛律大人,为什么你从来不出去找乐子呢?”

斛律达笑了笑:“我的私事,就不劳美人儿你来操心了,我出于好心告诫你,作为堡主的男宠,就得耐得住寂寞,别老惦记着勾三搭四,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免得害人害己。”

达尔西闻言嘻嘻一笑,道:“斛律大人,您这是在告诫我,还是在保护他呢?”

斛律达摇了摇头,道:“不知好歹。”

达尔西站起身来,整理着散乱的衣领,道:“我本以为你身上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如此坐怀不乱,现在看来不是,原来是中原人更和您的口味……呵呵……不然我帮你去求求堡主,让他把韩缇赏给你算了……”

斛律达闻言冷笑一声:“怎么,勾搭不成,你生出怨念了么?”说着脸上原本轻松的笑意消失了,换上阴冷的神色,道:“我警告你,你只是高车人送来的玩物,闲来无事,别老打歪主意,想要得到什么,或者挑拨些什么……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善类,高车人把你送来,恐怕也没安着什么好心。”

达尔西发出银铃般的艳笑,而后掩着嘴,道:“我们高车人不过是柔然人的附庸,我的父亲把我送到这个华丽的监牢,成为柔然人的玩物,我还能再奢求些什么……不过是想活的开心些罢了。”说着他走近斛律达“斛律大人,韩缇是和我不一样的……堡主喜欢他,对不对?我从他的眼神看的出来,虽然他折磨他,羞辱他,可堡主越是这样,就越是不可能得到他,堡主他自己也因此而非常痛苦……对吗?”

达尔西蒙着雾气的眼眸几近妖媚地看着斛律达,斛律达忽然感到史无前例地危险气息,他冷冷地回望着达尔西,最终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而后转身离去。

看着斛律达的背影走远,达尔西轻轻关了房门,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再强悍的人也有死穴……”

三八章:斛律达大人80%修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前方的战事如火如荼地展开着,韩缇从侍卫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库莫奚人的头人非常骁勇狡猾,默野连战连败,风堡已经失守。

六月时战事略平,默野中途回来了一次,大约因为战败的原因,他心情很差,韩缇仍然倔强地不肯顺从,被他暴戾阴狠地折腾了好几次,身上又多出许多伤来,好在默野呆了不到十天,就又被前线的急报招走了。

默野走了三四天后,一个阴霾的清晨,达尔西偷偷地溜进了进来。

他轻轻地推开门,发现房间里很昏暗,深蓝色的厚窗帘密密的拉着,半天才适应了光线,走到床边,才看见韩缇裹着被子正在熟睡。仿佛感觉到有人接近,他那凤尾蝶翅般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两下,随后睁开了眼。

看见床前的达尔西,韩缇没出声,翻了个身又接着睡,达尔西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泰然自若地坐到他床边,轻轻地晃着腿,道:“你醒啦?”

韩缇无语,他的被子略滑下了一点,达尔西看到他满是伤痕的肩头,叹了口气,伸手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瓷瓶,将瓶中的药膏在掌心,用手指蘸着向韩缇的伤口抹去。

甫一触碰,韩缇便颤抖了一下,低声道:“别碰我。”

达尔西轻轻一笑“你自己又够不着,现在天气热,时间久了伤口会溃烂……再说我又不是老虎,难道会吃了你么?”

说着他掀开被子,看到韩缇修长柔韧的腰背,立刻被他身上的伤痕吓了一跳,呐呐道:“他对你怎么这么残暴……一定是你又违拗他了吧?唉……你真奇怪,既然自愿被北魏送到这里,成为他的娈宠,又何苦老是和他作对……“说着他柔软的手指蘸着清凉的药膏抚摸在韩缇的背上,然后悠悠叹了口气“他一定是很喜欢你,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你的心,你却总是抗拒他,所以他才这样生气……你真傻……”

达尔西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忽然开了,斛律达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达尔西,冷冷笑了笑“这么有空?”

达尔西回报给他一个暧昧的微笑“我从来都很有空。”

斛律达冷笑着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开,道:“离他远点,你这个小骚狐狸。”

“斛律大人……”达尔西柔软的手指划过斛律达的下颌,轻笑道:“我这就走,麻烦你来给他伤药吧……嘻嘻”说着他凑近斛律达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他的身子真美……而且……被子下面他可什么也没穿哟……”

“得了吧。”斛律达嘴角带着冷笑:“他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滚回你的房间去。”

达尔西将衣领从斛律达手中抽出,湿漉漉的无辜眼神默默地看了看斛律达,又看了看韩缇,而后一步步缓缓退开,轻轻地走了出去。

斛律达走到床边,韩缇已经扯过棉被,将自己裹了起来,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只是眼睑轻微地颤抖。

斛律达还记得二月初他刚到风堡的模样,当时他的身量虽然不高,但身体修长结实,每一个动作都协调而舒展,浑身上下流淌着无尽的生命力,那时的他看上去虽然有些疲惫忧郁,但整个人洋溢着自信而尊贵的气质。短短几个月,当柔然的积雪开始消融,草原上迎来草长鹰飞的华美季节,到处都充满着生机之时,他的生命却迅速地枯萎下去。

“没料到你这么倔强。”斛律达道:“何苦呢,我早就告诉过你,要有作为人质的自觉,可惜你并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说着他从随身带来的食盒里拿出了参汤,递给韩缇,韩缇扭头表示拒绝,他一把扯住他,捏着鼻子灌下去,他无奈咽下,却又干呕起来,斛律达用力按揉他胃经上的几个穴道,看他渐渐平静下来,便坐在他身边,道:“今日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韩缇不语,斛律达打开衣柜,取了衣服扔在他身旁:“还有力气穿衣服么?要不要我帮忙?”

韩缇闻言抖了一下,哑声道:“我自己来。”说着爬起身,缓慢地穿好衣裤鞋袜,道:“好了。”

他的外伤还没有好,又长时间没有活动,因此走的很缓慢,斛律达耐着性子带他走到院子里,道:“算了,你伤还没好,我们不要走远,你还是坐着晒晒太阳吧。”

韩缇听话地坐在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斛律达倚在廊檐下的柱子上看着他,他静静躺在躺椅里,侧着脸,双目紧闭,清晨的阳光里,毫无血色的脸被黑色的夹衣衬托着,如同白玉雕刻成的一般细腻完美,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连呼吸都轻浅的几不可闻。

多年前的回忆又出现在斛律达脑海中,天山下的小院子里,也是这样仲春的天气,那个才十岁的孩子,苍白病弱却恬淡平静,也是这样躺在院子里花树下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然后不久就跟着他的母亲去了天堂。

春恬……这无比温暖的名字又回荡在斛律达的脑海中,一时间仿佛死亡了千年的感伤又在他心头的死灰上吹亮点点星火……

斛律达紧紧闭了闭眼,将悲伤的回忆封印在心底。

“你不要总是反抗他。”稳了稳心神,斛律达开口道:“默野其实很喜欢你,你顺着点他,他也不是个不懂得关心爱护别人的人。”

韩缇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你被疯狗多咬几次,就能习惯经常被咬么?”

斛律达被他噎的一时无语,良久才道:“你这样折腾下去,迟早难免一死。”

韩缇听到“死”字,绵密的睫毛忽然颤抖了一下,轻轻哼了一声,却不再答话。

斛律达顿了顿,道:“默野喜欢你,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样上心过……自然,他这个人脾气很坏,把你伤成这样,其实他心里也很痛苦。”

韩缇冷哼一声,斛律达叹了口气,沉默了良久,忽然道:“韩缇,我知道,他用卑鄙的方法将你弄来,又用残忍的手段占有了你,你很恨他,可是,他是从心底里喜欢你,只是……他黑暗的经历让他不懂得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很多年了,我希望他从自虐般的暴戾里解脱出来,也许你能解开他心中的死结。”

他说的有些奇怪,韩缇不禁睁开眼,看着他。

斛律达见他转过头来,道“我跟你说说默野的事儿吧……他的父亲是东柔然势力很大的一个头人,他的母亲是高车的一个舞娘,默野一直和她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直到十三岁他的母亲去世,才被他的父亲从高车带到了西柔然,寄养在我家,他二十岁那年,他父亲去世,我陪着他回到了东柔然,他受到了他家族里所有人的排挤和蔑视,直到我们设法将他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全部杀死,默野成了阿伏干家的主人,这种状况才彻底改变。”

他说的很轻松,韩缇却听的明白,一个被人鄙视的私生子,为了生存下去,得到别人的认可,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全部杀死,他内心的黑暗可想而知,他如何形成如今这样阴狠暴戾的性格,也不言而喻。

“他是个天生的野心家,即使成了阿伏干家的主人也没有满足,过去的十年,我们征服了一个又一个的部落,建立了连环堡,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内心却越来越空虚……”斛律达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头望着远方,很久,才道:“默堡很大,他却没有家。”

韩缇沉默不语,即使斛律达再怎么为默野开脱辩解,在他心中也只能换来一丝嘲讽的冷笑。

也许斛律达刻意想要缓解韩缇和默野之间仇敌般的关系,此后韩缇的日子好过了些,斛律达对他非常宽容,非但饮食上非常照顾,有时甚至会带他到校场上骑马或者射箭。

随着活动量的增加,韩缇的胃口略好了些,斛律达也看出他明显的在强迫自己进食,因为肠胃不大消化,吃完后他总是胃疼的直冒汗,但过了一个来月,他消瘦的身体还是勉强长了点肉,对他的这一改观斛律达很满意,期待默野回来时他们的关系能有所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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