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穿越)第一卷+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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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艳乔虽是江湖女子,不拘小节,但毕竟是大姑娘,此时见他忽然扒开衣服,虽然知道他不过十二三岁,还是吓了一跳,同时大叫:“啊……!”

韩缇病了半个来月,此时身体虚弱,一叫之下心慌气短,随即晕去,倒在枕上。

何艳乔叫了半天,见他忽然倒下不动,便噤了声,过了片刻,壮着胆子走到床前,伸手一探,只觉他呼吸虽轻,但气息绵密,显然只是昏厥,并未死去,想到适才他明明死透,此时却不知为何忽然活转过来,不禁心下大奇,便伸手掐了掐他的人中。

韩缇吃痛,立时醒转过来,他伸手抚着昏晕的头颅,一脸沉痛的颜色,自言自语道:“欢仔,这下你不搞BL都不行了。”又看到了何艳乔,便轻声诚恳地道:“小妹妹,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请问你当时在我周围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有没有一个皮肤微黑的先生?”

何艳乔见他神色迷惘,那绝世的容颜令人目眩神迷,此刻软言求告,心中不禁一荡,忽然想起他居然叫自己“小妹妹”,不由又勃然大怒,立刻冲上前去,伸手在他脸上打了两个耳光,叫道:“你这不要脸的小贼,敢在本姑娘面前胡乱脱衣服!”

韩缇想要躲开,怎奈病体沉重,不能发力,便狠狠地挨了两下,登时头晕目眩,嘴角见血,不禁皱眉道:“小妹妹,你怎么这么暴力,不愿意回答我就算了,干嘛打人。”蹭了蹭嘴角的血迹,又道:“看我的样子不过是个小孩子,你也不用这么在意吧。”

何艳乔气的满面通红,咬牙道:“你这小贼明明比我年幼,谁……谁是你的小妹妹,你如此无礼,本来我还想放你一条生路,怎奈你惹恼了我,自寻死路!”

韩缇还来不及反驳,只见她幽灵般的柔荑忽然一晃,轻轻往自己鼻中拍入一粒药丸,他刚要反抗,只觉那药丸仿佛是活的一样,瞬间长出无数触须,飞快地向自己鼻孔中窜去。

韩缇刹那间只觉眉心处钻心也似疼痛,不禁痛呼一声,随即,那剧痛随着眉心一线向上,漫过发际、头顶、后脑、脖颈,如电击般沿着脊椎蔓延开来。他不禁痛呼呻吟,双手扯着头发衣襟,在床上扭曲挣扎。

何艳乔冷眼观看,只见一丝红线从他鼻梁升起,随即象春藤发芽也似,漫出无数细细的藤萝,在他额头、发际、耳后生长蔓延,又过片刻,红线隐去,他的皮肤重又恢复了雪白。

何艳乔不禁“咦”了一声,忽然伸手点了他几处穴道,让他不能挣扎蜷曲,随即拉开他的衣襟,见到他心窝处一个红豆大的血点隐隐出现,脸上顿时现出惊疑的神色,想了一想,又翻过他的身体,只见他背上雪白一片,只有尾椎处有一个小小的纹身,细看时是一个彩云追月图案,纹刺得极是精细,那殷红的月,暗紫的云,华丽妖冶。

何艳乔伸手给他解了穴道,只见他已经昏厥过去,不禁恨恨地道:“阿姐,你好手段!竟然换了我的蚀骨蛊!”

“阿妹”何靑鬟的身影忽然在门口出现,冷冷地道:“你还是这么不听话,你怕阿爹怪罪,苗大哥伤心,不敢动那于凤耶,却迁怒于这无辜的少年,昨晚我见你将炼了多年的蚀骨蛊取出揣在身上,就猜测你要用在他的身上,我知道你聪明机变,今日纵是被我阻止,他日总能趁我不备,再度出手。”

何艳乔怒道:“所以你就将我的蚀骨蛊换了?”

何靑鬟道:“不错,蚀骨蛊何其歹毒,你非但想害死这少年,还想在他临死前折磨他,你年纪还小,心肠怎么如此狠。”

何艳乔忽然眼圈一红,道:“阿姐,我喜欢苗大哥,胜过爱惜性命,他却一心只想着于凤耶那贱人,我……我心里难过……”

何靑鬟轻叹了一声,道:“昨日韩五请苗大哥收这少年为徒,你也是听见了的,他现下是苗大哥的徒弟,苗大哥是我教的恩人,我不能由着你伤害他,但又不能时常盯着你,便把你的蚀骨蛊换成了我的遗忘蛊。”

何艳乔惊道:“阿姐,你用了遗忘蛊?那可是你的六大处女蛊之一。”

何靑鬟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办法,遗忘蛊的外形、气味和用法都与蚀骨蛊最为相似,只有它才能骗得过你,何况中了我的处女蛊,只要我不给他解,谁的蛊都不能再下在他身上,你今后再也不能下蛊害他了。”

何艳乔还要说话,何靑鬟忽然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随即拉着她飞快地掠出屋子。

原来苗蔚和胡长安已经回来,两人刚走到门口,便见马老大拉着张郎中飞奔而来,见了苗蔚,忙道:“苗爷,韩公子恐怕不好了。”

苗蔚吃了一惊,忙随他二人向后院奔去。

进了屋子,苗蔚见被子被掀在一旁,韩缇衣襟散开,身体蜷曲趴在床上,好像极其痛苦地昏厥过去,立刻便上前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给他掩住衣襟,盖上棉被。

张郎中手指一搭上他的腕脉,忽然“咦”了一声,转头对马老大道:“马老大,他明明活着,你怎么硬说他死了?”

马老大目瞪口呆,呐呐道:“我明明见他咳嗽了半响,继而脸色青白,一丝气息也无,身体也僵硬了,怎么这会忽然好了。”

张郎中又细细地诊过脉,道:“他不但没死,疫病似乎已经痊愈,只是病的久了,身子虚弱,因而脉玄细,不过少事修养即能复原。”

一听此言三人都是一喜,马老大长出了口气,道:“谢天谢地,韩五爷在天有灵,保佑这可怜的孩子终于渡过一劫。”

第二日清晨,苗蔚一起床便向后院走去,未至门口,只听马老大在房中道:“韩公子,你身子还虚,你师傅吩咐不能让你起床。”

“很闷啊叔叔,我想起来透透气。”韩缇的声音:“衣服都有味道了,我想换换……这衣服怎么穿啊,带子绕带子的。”

苗蔚知他半月来病的厌烦,此时痊愈自然想要起床,微微笑了笑,便推开房门。

只见韩缇坐在床上,光着膀子,斜倚着墙,气喘吁吁地正在勉力往身上套亵衣,见苗蔚进来,停了手,明亮的眸子盯着他,道:“大哥你是谁啊?”

苗蔚气结,随即以为他病的糊涂了,便道:“我现下是你师父。”

韩缇看着他,仿佛费力思索,良久,道:“师父,我是谁?”

苗蔚吃了一惊,心道莫非他得了失心疯,便快步走来,拉他坐下,坐到他床前,伸手搭上他的腕脉,却觉脉象没有异常,沉思良久,道:“韩缇,你什么也不记得了么?”

韩缇茫然道:“ 不知道啊,我昨夜醒来,忽然记不清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一个熟人也想不起来,只隐隐约约有点影子,想细细回忆,可越是回忆,脑袋就越是空白,逐渐连原先那模糊地影子也没有了。”

苗蔚闻言,双眉纠结起来,道:“现下你觉得如何?”

韩缇道:“凌晨的时候,我脑袋很痛,痛的眼前直发黑,仿佛有许多冒着黑烟的鬼怪,来回穿梭,后来我痛的受不了了,便往墙上狠撞了一下,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时,这位大叔就进来了。”

苗蔚没有说话,想了一想,便伸手板着韩缇的头,仔细检视了一遍,又用银针在他鼻孔中探了一探,随即分开他亵衣的衣襟,只见他雪白的胸膛上,心窝处忽然多了一点红豆般的朱砂痣,便暗暗摇头叹气。

韩缇见他叹气,便问道:“师父,我是不是失忆啦?要不要看心理医生?”

苗蔚笑了笑,温言道:“不妨事,你大病初愈,多休息几日,慢慢就想起来了。”随后嘱咐了他几句,便走了出来。

胡长安此时刚好进入院中,见他神色凝重便即询问,苗蔚将韩缇的情况大致说了,胡长安道:“帮主,他这模样甚是奇怪,不该是疫病造成,莫非……是五毒教下蛊?”

苗蔚叹息道:“是我连累了他,他是中了五毒教的蛊。”

胡长安道:“是什么蛊?可有办法解开?”

苗蔚摇了摇头,道:“我与五毒教何沁教主本来交好,若是一般的蛊,可以请他设法解除,可缇中这个蛊,却甚是奇特。”

胡长安问:“有什么奇特?是无法可解么?”

苗蔚道:“苗疆有一种至高的蛊,须得选出一个天赋极高的女子,在她三岁之前,集结全村所饲的毒物,用绝密的法门让它们互相争斗,最后在蟾蜍、蜘蛛、蝎子、蜈蚣、毒蛇之中各选出最毒的一只,合起来称作’五圣’,随后由五圣互相争斗,选出至毒的一只,称作’大圣’,再为‘大圣’寻找配偶交合,等到诞下子嗣,称为’小圣’,此后便将那交合的配偶用秘法炼制,喂饲给小圣,由此,共有六只毒物,由那天赋极高的女子自三岁起修炼蛊毒,待到那女子初潮,便开始每月以经血喂养这六只毒物,到了她一十八岁这蛊练成,就是五毒教至高的蛊毒,叫做’处女蛊’,但这修炼‘处女蛊’的女子必须一生都保持处女之身,否则蛊毒将会反噬,使之痛不欲生。”

胡长安听了甚是惊讶,道:“莫非韩缇中的,就是处女蛊?”

苗蔚道:“前几日我给他换过衣服,他身上除了后背的纹身,通身都是一片雪白,今日检视时,心窝处忽然多了一个朱砂痣,若是中蛊,多半是中了处女蛊。”

胡长安道:“这蛊能解么?”

苗蔚摇头道:“几乎不能。”

胡长安道:“为何?”

苗蔚道:“这蛊要修炼之人散去全身功力,终生痛不欲生方能解除。”

“哦”胡长安便即明白,既然修炼之人给他下蛊,又怎肯自己受罪给他解蛊,因而处女蛊堪称无解。

谈话间两人已来到客栈前堂,忽见一骑骏马飞驰而来,到了门口,张长贵翻身下马,奔进前堂,见了苗蔚,行了一礼,道:“帮主,今晨收到襄阳分堂的密报,昨日下午,南齐陈国虎被杀。”

“哦?”苗蔚皱眉道:“陈国虎天赋神力,有万夫莫当之勇,是谁人所杀 ?”

张长贵道:“是勿忸于将军的麾下,不过有传闻说,拔拔泰郡王将府里的高手派至勿忸于军中,多半是此人之功吧。”

胡长安与苗蔚闻言,对视一眼,胡长安道:“是陆心髓吧?”

苗蔚道:“拔拔郡王最是信任于他,极有可能派他出手,不过他要想在乱军之中以一人之力诛杀陈国虎,甚难。”

胡长安道:“这厮心思缜密,手段高强,诡计多端,那‘乱刃诀’虽然犀利,却还是其次。”

苗蔚沉吟了一刻,道:“本来我们该是五日后就到南阳的,如今因为韩缇的病,已经拖延了半月,长贵,你今日回直州通知淳于堂主,着人安排准备开香堂,我要收韩缇为徒。此外,你回去后立刻着人给南阳别院送个信,告诉陆心髓,我们大约要比预计的晚上半月方能到达。”

张长贵领命而去,苗蔚又对胡长安道:“方才我给韩缇诊脉时发现,他中的蛊似乎只是让他失去部分记忆,只要他不费力回忆,蛊毒就不会发作,他本身内功已有小成,我从今日起助他以内力调养身体,你为我们护法,不出意外,后日他即可与我们同往直州。”

胡长安点头称是,内心也颇为安慰,虽然苗蔚不能与心心念念的女子朝夕相对,但韩缇与那人长的甚是相似,性格又温厚端方,加之内力修为也非常人所能相比,现下见苗蔚收他为徒,他不禁暗自欣喜,苗帮主一身盖世武功终于后继有人。

第八章:我的绝色老婆

十五日后,赤帮一行人终于到达南阳别院。

陆心髓率别院众人将赤帮帮主等人让入正院。

此时韩缇身体已然痊愈,雪白的面孔泛着健康的光泽,他身着墨绿夹衣,及肩的短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小小的发髻,露出宽阔精致的前额,那俊美出尘的样貌引得别院的丫鬟仆妇都偷偷观望,窃窃私语,他习以为常地走在二当家胡长安身后,一双潋滟的眸子,也随意打量着周围的人众。

忽然,韩缇觉得心中一动,眼神不由自主的被一个挺拔的身影吸引。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缓步走在陆心髓身侧,他头发非常短,却修剪的甚为精细,衬托着小麦色的皮肤,显得非常利落潇洒。他算不得十分英俊,但相貌端正英挺,淡淡的眼神内敛中带着隐藏的机警。更为奇特的是,他仿佛总能刻意回避别人的关注,即使你看见过他千百次,只要他不想引起你的注意,你永远也不会在过后想起他的样子。

虽然他刻意减淡了存在感,韩缇的直觉却指引着自己注意到了他。他注视着他的侧影,只觉得那身影亲切又熟悉,仿佛让他感觉见到了亲人一般,便皱起眉头,深思起来。

不过一刻,韩缇便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熟悉的阴寒漫上脑海,不由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前额。

胡长安立时发现了他的不适,忙伸手拉住他的手,关切地道:“小缇,你怎么了?”

韩缇望着那个熟悉的侧影,问:“胡伯伯,你认识那个人么?”

胡长安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才发现了那个青年,看了一看,摇头道:“以前没在别院见到过他,似乎也不是康泰郡王府上的人,怎么了?”

“我觉得他很熟悉,看见他就能想起些什么似的。只是一想就头疼。”

胡长安知道他一费力思索,蛊毒就会发作,忙拍拍他的手,道:“帮主叫你不要费力回忆往事,免得引发宿疾,头痛起来,又要将你打昏。”

韩缇立时打了个寒噤,道:“知道了,胡伯伯。”

胡长安知道韩缇的身世颇为蹊跷,身上还背着血仇,但现下韩五已死,恐怕世上再没人清楚他失忆前的情况,即使韩五说过知晓此事的人都已死亡,但他还是担心有人会知道些什么,或者对韩缇不利,因此暗自记下了那个青年。

晚间陆心髓在正屋设宴款待众人,席间那青年也在座,胡长安向陆心髓问道:“陆教头,你身旁的这位公子怎么以前从未在郡王府上见过。”

陆心髓恍然道:“哦,忘了向大家引荐,苗帮主,胡二当家,这位公子姓严,单名一个欢字,是我新交的朋友,不日将随我同去洛阳拜见郡王。”

苗蔚此时已听胡长安说过这个人,此时听了陆心髓的引荐,便与胡长安抱拳向严欢道:“严公子幸会。”随即与胡长安对视一眼,心下都明白此人恐怕是陆心髓为拔拔泰郡王新招揽的高手。

严欢还不太习惯拱手的礼节,也知道他们一代大侠,不可能接受自己握手致意,便微微欠了欠身,道:“幸会。”

苗蔚听胡长安说起,韩缇觉得与严欢似乎相识,此时却见严欢对韩缇漠然视之,显然并不认识,不禁有些疑惑,便暗中打量于他,只觉他气息微沉,呼吸悠长,也说不清内力如何,虽然他很安静沉默,但柔韧紧绷的身体却蕴含着异乎常人的警觉,只是他神色之间有着淡淡的悲伤,虽然微笑着,但那笑容总含着一丝凄然。

宴会过后,赤帮人众均皆回到正院休息,严欢仗着酒量甚豪,替陆心髓多喝了几杯,被夜风一吹,酒气翻涌,头昏脑胀,回到西跨院的小屋,和衣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午夜,严欢蓦然惊醒,睁开眼睛,发现他又回到了深圳的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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