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穿越)第一卷+番外——绝世猫痞
绝世猫痞  发于:2010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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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扭于将军说:“听说步六孤少年英俊,生性风流,他管家的妻子却是南宋一个名妓,嘿嘿,估计这小子是他的私生儿子吧。”

后来我问心髓,他想都没想就承认了,这小子对我很忠心,从来不对我撒谎,他说他娘是步六孤将军从南方买来的外室,后来怀孕了,夫人就跟将军闹,将军没办法,就把她嫁给了管家,但是家里人都知道他是将军的儿子。夫人很讨厌他,很小的时候就叫他去伺候,所以他家务才做的这么好。

我听了挺心疼他的,觉得他身世可怜,我爹又这么变态,所以决定加倍对他好,等他长大了给他娶一房好媳妇。

我师傅很喜欢心髓,六岁起就教他“乱刃诀”,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双手招式内功都不一样,我见他把这么繁复的武功都练的有板有眼,很是佩服,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拼命,他说师傅说要练好武功保护我。

我自己也算是个高手,再说我爹马上就封郡王了,我还需要他保护?

十五岁那年,我爹成了郡王,我们举家搬到了洛阳,和我们一同搬家的还有勿扭于将军,两家的府邸就在隔壁,我娘经常叫小凤儿过来玩,她也十四岁了,不再是鼻涕妞妞了,成了洛阳第一美人儿。

我挺喜欢她,她很安静,琴弹的很好,棋也下的好,十盘里能赢我三盘,这样的人不多,所以我很珍惜。

我娘看出来了,就派人去提亲,一年后她成了我的未婚妻。

那时候我年少得意,但武功却没再怎么进境,因为我把很多功夫都花在炼丹上了,有一次我得到了一种西域的种子,据说吃了能提高人的功力,让人飘飘欲仙什么的,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炼成了丹药,自己不敢吃,心髓自愿帮我试试,结果貌似没什么反应,我很失望,没想到过了半个月,他忽然发病了,痛苦的要死要活的,我肠子都悔青了,看他命悬一线,鬼使神差又给他吃了那药丸,结果他又好了,只是以后每过个一年左右都会发病,我想了很多办法,头发都差点掉光了,也没能把他治好。这个事让我很挫败。

春天的时候我爹出征了,我知道心髓很想闯荡江湖,趁我爹不在我决定带他出去玩玩,他很兴奋。

我武功只能算个普通高手,心髓才十来岁,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但好在我人比较大方,看病炼丹的功夫又是登峰造极,所以在江湖上还算吃得开,大家都尊称我一声“洛阳太岁”,哈,我喜欢这名字,很有型。

那年秋天我无意间救了个人,那人很有意思,武功也比我高多了。他酒量很惊人,说我炼的药酒很合他的脾胃,一口气把半缸都喝光了,我心疼的直抽抽,可谁让我大方呢。

他说我人不错,决定和我拜把子,我还没玩过这个,便欣然同意,于是我有了个比我大四岁的义兄——苗蔚。

苗蔚是长安人,但经常来洛阳,我问他为什么,有一次喝醉了他告诉我,他的情人在洛阳,我说怎么不把她娶回家去,他摇着头,痛苦地说不可能,两人身世悬殊,我鼓励他带她私奔,他说她定亲了,婆家很有势力,她不能不顾家里。

我对他们伟大的爱情非常羡慕和同情,同时庆幸自己能顺顺利利地把喜欢的女人娶回家,虽然爱情来得太过容易让我觉得有点乏味,但毕竟我是个不太喜欢冒险的人。

以后的半年苗蔚常来约我喝酒,他越来越痛苦,最后一次见我的时候居然抱着我哭了,他说他害了她,她怀孕了。

我觉得他们很可怜,苗蔚,他的情人,还有他情人的未来老公。

后来我爹回来了,苗蔚再约我的时候我不方便出去,只能让心髓给他捎个信,心髓回来跟我说,苗蔚喝的烂醉,说等他做完一笔大买卖,就要带她走了,到时候会带她来跟我告别。

我知道他终于做决定了,挺替他高兴。

过了两天我爹说勿扭于将军病重了,临死前想看着小凤儿出嫁,虽然老将军要死了我很伤心,但把小凤儿娶回家是我人生里最高兴的事之一。

十日后我迎娶勿扭于凤耶过门,我今生的噩梦在那一天开始。

我上辈子估计是老天爷的情敌,他才安排了一个心里装着别人,肚里怀着孩子的女人作我的新娘。

新婚之夜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小凤儿,忽然觉得很讽刺,我说你别哭了,如你所愿,我不碰你。

那天晚上我在心髓屋里喝酒,喝的比苗蔚还多,醒来的时候我睡在他被窝里,他睡地上。

第二天一早我娘把我叫去了,大骂我和我爹一样不是好东西,新婚之夜还到处乱跑,她大概是把我当成我爹了,轮着家法打了我个半死,小凤儿一直跪在门外哭,给我娘磕头,我娘打累了,哆嗦着说:“这么好的媳妇儿你还不爱?非要和你爹一样,我这就杀了那个步六孤家的余孽。”

我趴在地上忽然开始流泪,后来忍不住嚎啕大哭,我觉得我的生活简直是一场笑话,十七年来养尊处优、鲜衣怒马,还不如东门外的烧饼宋活的痛快。

我娘吓坏了,虽然我性子比较温和,但也很倔强,过了三岁就没哭过,这一天我把我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我爹死的时候我都没再掉过泪。她后来也哭了,说她不逼我,只要乖乖给她生个孙子就行,我苦笑着想,这有什么难的,再有七八个月你就能抱孙子了。

从那天起白天我就去丹房,谁也不见,吃的也很少,只是喝酒,喝到晚上人事不省了,被抬回我的新房,小凤儿睡床上,我睡榻上。

我恨她,恨到不想碰她。

拔拔泰番外:我和我的情人们不得不说的那些事(二)

半年后的一天,我醉醺醺地在房顶上看月亮,忽然一把短刀抵住了我的脖子,苗蔚通红的眸子出现在我面前,看清了是我,忽然愣住了,沙哑着嗓子道:“长孙兄弟,怎么是你。”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把酒递给他,说:“你是来接你情人和儿子的吧?你他娘的怎么来晚了?”

他不置信地看着我,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你就是拔拔泰?”

我笑着点头:“可不是么,洛阳城最大的绿帽子就戴在我的头上,您瞧见没?”

他恼怒了,举刀要杀我,心髓的长剑荡开了他的短刀,他充满杀气地站在我旁边,倔强地看着苗蔚,说:“苗公子,我家少爷的性子你最清楚,他心肠软,对你真心实意的好,你走后他天天为你担心,还想替你把你的情人救出来。是你对不起他,怎么还有脸来杀他?我家少爷娶了个不贞洁的女人,却从没碰过她,这半年来天天喝酒,就快要醉死了,都是你们奸夫淫妇害的。”

苗蔚痛苦的脸都抽搐了,我不知道心髓还有这么好的口才,不禁笑的直打跌。

苗蔚走了,我笑的直抽抽,心髓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我的后背,后来我就睡着了。

过了一个多月,小凤儿生了个女儿。

我没去看她,带着心髓去了城外的撒花寺,抱着坛子在寺门口喝酒,惹得一干僧人垂涎三尺,差点破戒。

后来我爹找到了我,他沉着脸问我:“那孩子是谁的?”

我不回答,他劈手就打了我无数个耳光:“没用的畜生!”

我还是没回答,他用脚踹我,用马鞭抽我,后来抽出了朴刀,心髓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扑在我身上,我爹一刀砍在他背上,血涌出来,摸到那温热的液体,我醉了半年多终于醒了。

我平静地说:“爹,她一进门我就知道了,可这事传扬出去对咱们家没什么好处,我那大舅子现下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您以后还要和他同朝为官。爹,不就是个老婆么?以后我还能娶很多,有什么打紧。”

我爹不置信地看着我,不相信这是他那单纯温和的儿子说出来的话。

但他知道我说得对。

半年后我娶了个妾,我的大舅子很不高兴,我没理他,第二年又娶了俩,到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有五个小妾,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了。

我娘很开心。

我二十岁生日那天,又喝醉了,不过大家很习惯,晚上丫鬟问我谁侍寝,我说都他娘的滚蛋,然后搂着坛子睡了。

半夜的时候很冷,我醒了,发现心髓在旁边站着,我说你怎么不睡去,他笑了笑,说其实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十四岁了,虚岁已经十五。

我发现他长大了,眉眼都有了大人样子,很俊秀。

我拉他坐在我榻边,絮絮叨叨地给讲:“心髓,你大了,过两年也该娶媳妇了,你看上了谁,我去给你提亲,我给你操办个像样的婚礼,给你一个货真价实的婚姻,别像你家少爷我……”。

“您别说了。”心髓忽然站起来,说:“您喜欢少奶奶,可她对不起您,您忘了她吧。”然后忽然跪在我脚下,抱着我的腰,头伏在我的胸前:“少爷,我不成亲,一辈子都跟着你,我只爱你一个。”

他的身体柔软坚韧,他的头发又黑又亮,他的呼吸温和宁静,他的体味干净纯洁,就像他的心一样。

我眼睛忽然酸了,忍住掉泪的冲动,把他推开:“心髓,你年纪还小,别想这些事儿,你武功高强,又懂兵法,将来我会把你举荐到军中,建一番功业。”

心髓站在我面前,咬着嘴唇不说话,我挥挥手说你去睡吧,然后头昏脑胀地倒在榻上,打算接着睡觉。

他没有离开,我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个滚烫的身体钻进了我冰凉的被窝。

我发现我大概这两年被酒色掏空了,居然被一个半大孩子抱紧了挣脱不开,酒坛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我奋力把心髓压在身下,扳开他的手,用衣带绑住,已经是气喘吁吁。

我挣扎着爬起来,找到我的鞋,向外走去,忽然停住了,听到了很轻的呜咽。

心髓性格很硬朗,自从从鬼头刀底下逃出来,他就没再哭过,我听见他哽咽的声音,心忽然软了,叹了口气,回去抱住他,轻轻地拍他的背,他不敢看我,只在我怀里哭,哭的差点断了气,我抱着他,少年初长成的身体散发着特有的青涩气味,让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涌上来,这个世界不再是光怪陆离的戏台,不再是荒腔走板的闹剧,我曾经被践踏在别人脚下的爱情,像是在一万年后的春天,再次发了芽。

我佩服我爹的先见之明,他大约知道我总有一天也要爱上这调调吧,才提前帮我调教出一个出色的娈童,要不是他老人家的教诲,心髓还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而我,也不知道要把一个少年怎么弄在自己身下。

好在我们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尝试了几次终于成功了。

不同于和侍妾们带给我的空虚乏味,心髓让我乐此不疲。

按理说我可以娶他做男妾,但我没这么做,我喜欢他,不想让他变成一个足不出户的娘们,我要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我让他做郡王府的教头,我爹本来不同意,但看了他的身手和策论,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心髓知道我的心意,就用百倍的忠诚和爱情回报我,我说过我是个不太爱冒险的人,同时我也不太贪心,这样的爱情有一个我就够了,多了我承受不起。

当我第三个儿子出世的时候苗蔚来了,不是来找我,而是来找我爹谈生意,我知道他现在是赤帮帮主,他爹原先要接纳的权贵们,现在都改他来钻营了。

我有三年没在晚上回过我的院子了,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回去了一趟,然后躺在房梁上等待,到我快睡着的时候,听见他终于来了。

他推门,小凤儿却没放他进来,我听见她隔着门说:“新婚之夜我跟世子发过誓,今生今世都不见你了。”

我都忘了我们新婚之夜还有这么档子事,她还记着。

他说:“凤耶,他对你好么?”

小凤儿说:“他是天下最好的好人,对我自然是好的。”

我听我用头上的绿帽子换来这么一句夸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似乎很痛苦,沙哑着嗓子说:“我……我是个懦夫,本来我是想带你走的……”

“别说了!”她打断他:“过去的事儿都过去啦,苗哥,我已经是世子的妃子,即使他恨我,从来不碰我,我也不能跟你走,你忘了我吧,回家娶个好妻子,对她好好地,我知道你过的好,就安心了。”说到后来她哭了,他在门外静静地站着,忽然说:“凤耶,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以后我再不会来了,你保重。”说着就要走,小凤儿忽然把他叫住了,说:“等等。”

然后门开了,她站在门后,却让乳娘把四岁的嫣儿抱出去,说:“你看看她吧。”

他贪婪地看着嫣儿,眼圈儿红了,颤抖着说:“我……我以为这孩子早都没了。”

小凤儿说:“世子从没难为过我,为了这孩子,他挨了老爷一顿打,将养了半月才好。”

我想起那年在撒花寺外,还是心髓挡了我爹的那一刀,想到心髓,我心里很温暖,忽然感觉谁也不恨了。

苗蔚走了,我在房梁上睡了一觉,第二天我爹设宴送他,我也作陪,苗蔚的酒量比以前更大了,当然我的也不小,喝到后来我爹也很高兴,他说:“我这儿子的酒量,从来就没人比的上,苗帮主是他第一个敌手。”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睡觉去了,我和苗蔚躺在房顶上继续喝,后来苗蔚红着眼睛说:“长孙兄弟,是我对不起你,你待她好,我很感激,以后你们郡王府在北魏所有的生意,赤帮都会尽力照顾,你在江湖上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儿,都着落在大哥身上。”

我哼了一声,心道这顶绿帽子还挺值钱,他又说:“我不是拿她来换什么,我是敬佩你的为人,我这辈子最信服的人是我爹,可真正感激敬佩的人,是兄弟你。”

说着他忽然哭了,哽咽道:“你当初劝我‘喜欢她就该不顾一切带她走,满天的神佛也拦不住你’,我就知道你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如今你这样对她,这样对我,叫我羞愧难当,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苗某没拜错你这个义弟。”

我心里感觉有个什么结解开了,听他絮絮叨叨的,又觉得有点厌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两年后的冬天,我爹带着两个相公,两个孙子出去打猎,那天我得了伤寒,就没有去,在暖阁里听心髓弹琵琶,傍晚的时候一群人把我爹抬了回来,说是他从马背上掉下来,摔着了。

过了春节,我爹就死了,我披麻戴孝摔瓦盆,心里堵得难受,就是哭不出来,他下葬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人生其实完全没有意思,多风光的一生,最后也只能是一抔黄土。

后来我成了新的郡王。

……END……

二二章:挑战连环堡

韩缇醒来五日后,严欢午夜潜至六人营救小组事先约定的地点,与陆心髓接上头,互相通报了最近的情况,随即商定由胡长安、黑头、范晓莲带着世子和郡主先北上洛阳,严欢和陆心髓在韩缇恢复后再回去。

次日胡长安来接走了拔拔嫣然,陆心髓留了下来。

严欢此时心意已定,忽然前所未有的放松下来,感觉在这个扭曲的时空,自己不再孤单一人,心中第一次对穿越这件事感激起来。韩缇虽然失去记忆,但他的性格、爱好和习惯都还是和原先的苏宁一样,严欢一如既往的照顾他,宠爱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

三人又在薛鹤的妓院中停留了月余,入冬前才告别了何青鬟,回到了洛阳。

韩缇这次受伤甚重,虽然外伤看来恢复的很快,可毕竟内脏的伤势很难痊愈,一路颠簸之下,甫一回到洛阳他便再次病倒了,并开始反复地发烧,苗蔚本来要带他回长安,但见他病重,而拔拔泰又是一等一的名医,无奈只好将他留在郡王府中进行医治。

韩缇这一病直到次年初夏才完全复原,生病期间他无法进行大强度的武功修习,不免有些气闷,严欢时常劝慰他,甚至化身单田芳,给他把《薛刚反唐》、《三侠五义》都讲了一遍,让他卧病在床时不至于太过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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