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计画 第三集(网游)——佑壹
佑壹  发于:2010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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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实就是果实啊。」到胃里後就自动转成生命值。

梅坡先生二度将我无视,小小的果实到他的手上好像变成什麽宝贝似的,不过他高兴就好……

「在下官的的故乡土地的恩惠是很珍贵的,所以名字才被赋予草、木与土。」经梅坡先生这麽一提,刚刚好像有什麽从脑袋浮现却又马上消失。「公子不仅是下官的救命恩人,还收下如此厚礼,下官实在……」

又是一滴清泪。

「能帮上忙真是再好不过了。」但那是食物不要收藏啊,我求你快把它吃了!

「这麽说下官有可能离目标已近了?感觉连好运都来了!」梅坡先生精神大振奋!「那事不宜迟得尽快在约定的时间内找回那位大人才行!」在差点第三次无视我的时候梅坡先生回头问:「请教一下公子大名?」

「……真澄。」

「啊啊,净水的意思,难怪下官觉得公子格外有亲切感。」

如果告诉他我是火属性的不知道会怎麽样?

礼貌性地趋近九十度的行礼後他道别:「那就再会了,有朝一日起务必来下官的故乡,下官会拿很多海带芽招待的!」

又是海带芽?

梅坡先生奔跑时连帽却去,顺直的水蓝色长发在阳光下非常……耀眼。

他没有交换名片。

是AI啊。

「到底哪个大陆盛产海带芽啊……」喝着没什麽味道和效用的清净池水,思考不出什个所以然。

■■■

「不会吧……」

不、不可能会发生的是竟然又重复的第二次,爲谨慎起见还特地穿起外套让萨比乖乖待在口袋里面,此时的我却被一裙眼神凶狠的妖鸟围堵在路中间是怎麽回事?用「凶狠」来说可能偏激了点,比较像是把我当成「猎物」,时而假装啄地面的小谷时而窥伺,就算偷偷往前移动後面那群黑色集团仍紧跟着不放。

哇啊……如果发生像「麻雀报恩」故事的情结就好了,我也不是特别歧视像乌鸦的的妖鸟,但是麻雀的确可爱许多,啊啊……什麽事都没发生就开始混乱了!不好的预感往往比较容易成真,就本人经验来说。

一步、两步、三步……

最後,

使劲全力冲刺──

路人眼光算什麽!

不过体力普普属两只脚生物的我,

永远敌不过有双翅膀在天上飞的……

「好痛──」最近发觉鸟类都很喜欢拉我头发,城市里没有可以使用武器的规定让我无从反抗如此强势的侵略行为,对小雏鸟和成鸟的爪子利度终於有深刻感受。「够了喔……到底要我做什麽?」不甘示弱地偷拔下一根黑羽,当然是惨遭报复,被迫拖行至少五百公尺,梦想已久的温泉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

疑似首领的妖鸟在头上盘旋不去,硬是把我引去某个地方,到了目的後便离开头顶让我松了一口气,旋即飞到一张用红布铺好的椅子上。视线由上而下一会而又由下而上,发现这里是间……茶店?

嗯,日式茶店,有抹茶和勾人食慾的香甜。靠门口座位都有撑起遮阳的红色纸伞,有枣色双眼的妖鸟所停留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不管在哪看来都是引人注目的打扮,把和果子放入口後微微扬起嘴角,比起全力耻笑这种无关痛痒的回应方式更让人受伤啊……

「我被耍了……」

「嗯。」看似事不关己的在那享受甜食,其实心知肚明。

「话说……鸦,你到底在这里做什麽?」刚才的事我懒得追究了。

「啊──」

精致的和果子停在面前,想也不想其中是否有企图便一口咬下,嘴里慢慢扩散的甜味把无谓的焦虑感给驱除。

「呼──」不禁吁了一口气,在他旁边坐下。

「给。」

喔喔,还有准备一杯茶。

悠哉……

……

不对啊!

一摄取茶胺酸就会习惯性地进入放松状态,姑且不论跟职业并有无关系,现在应该不是悠哉喝茶的时候!

「嗯?」

「不,没事……」很遗憾翻桌的泄愤动作只能脑内执行。

自从祭典开始後就没有看到鸦了,算算差不多两、三个礼拜(现实),中间过程就无须赘言,没想到他比我们早到妖都,莫名奇妙的思维和行为举止至今仍无法摸透,感到无力的不只是我甚至全体夥伴……

「走吧。」放下小碟子,起身舒展那黑得发亮的黑羽。

「去哪?」我没问出这个问题,想必他也不会正经回答。鸦总是都是用那若有深意的表情引诱着,一但深入思考便会被吸引彷佛着魔。我肯定他是唯一有办法深入我某部份秘密的人,尽管一个普通、一个特立独行,我们却有着相似处──不可抹灭的事实。

跟着他站起来,没有什麽特别的想法。

因为我有点兴趣。

跟着鸦到东边的森林,清一色是长青树木,奇怪的是几乎没有魔物出没。有翅膀的鸦可以很轻松地在林间穿梭,连萨比看得都跃跃欲试,我却得拼死抬头注意他免得跟丢。

鸦的话比刚刚还少,不管是分开後还是我出现都不闻不问,似乎不在他的兴趣范围内,直到我们至听得到水声的地方他才放慢脚步。

「这里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紫耀大陆是妖魔诞生的根源,魔性的感觉比较重,此处却有一点从未感受过的神圣气息,吸入肺腑里的空气也格外清新。

仍没有开口,将我带至一处有涌泉的小空地,以白色大理岩整顿过的人造园地,爲什麽森林里会出现这般景色?可见底的泉水里有堆砌阶梯,站在那可见一个非比寻常的大石板立在眼前,上面是常人无法解读的文字。

「嗲嗲。」钻处口袋,萨比的好动实在是难以遏止,好不容易抓住牠又从手里挣脱。

「你要去哪里──抱歉,鸦在这等我一下!」

「没问题。」

萨比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增长不少,追着追着又跑远了,「嗲!」听到这一声,大概是飞不动掉下来了。

急忙在草丛中翻找。「萨比──萨比──乖孩子听到就出声啊。」

待拨开某处草丛後……

「缪。」

盖回去。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右脸颊,至少疼痛感可以让我清醒。「萨比──」好孩子快出来,别再吓我了!

脸颊的痛是真的,当然,

手被「那个东西」咬住的痛也是真的……

「唔……!」咬紧牙根把那只小黑龙「拔」起来,唯一的保命办法。好在这次牠没什麽食慾的样子,以防万一将牠抱在怀确保他还不会再咬我,含泪继续找萨比……

只有一只手可用麻烦啊,胡乱伸入草丛中什麽都摸不着,「咦?」不对,有东西,触感很像称不上结实但也不至於太过柔软,像是被布隔着没办法确定是什麽,如果是萨比的话又太大只了。

不怕死地继续试探。

冷不防……

草丛冒出另一只手揪住我领口一拉,几乎快跌进杂草堆里,没站稳的时候对方又顺势从胸口摸上颈部,停在脸颊……

而後用力一拉!

「好痛──」到底是我在玩游戏还是游戏玩我?天天这样整我不烦吗?

「白铜!」

「啊。」

那脸和绿发我到现在还没忘记,又见那双「久违」的碧瞳,另我感到意外的是其中没有任何恶意,属於天真、无害的眼神,和某人很相似。

而萨比在他的手上没受到任何伤害。

「水实……」最後是由我打破沉默,明知是面镜子却像是是确认自己般。

……

松手让我脸皮归位。

然而他的表情却沉了。

「Alstor──」

右臂的印纹发出光亮便知情况不妙,不过逃跑前先把手上的两只换回来。

「嗲嗲。」萨比没有危机意识的叫声,反而在我把牠塞进外套下摆口袋时声音尖锐得足以贯破耳膜。

回过头,纯黑的利刃笔直朝这挥来,刚好在拔出Aquila的时候将它接下,「被处刑刃砍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同样挥了一剑,如活体的利刃便退回主人身边。

「又是你!」

「……」

手指指着我,「你就是……那个……那个……」原本压迫人的气势忽然骤减,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後面的话,而水实的结论:

「我不知道名字……」

「你是故意给我机会吐槽吗?」

那我之前岂不是白白被砍!

「我怎麽知道!」他突然对我发怒,「看到那张脸和那个眼睛就会觉得很不安……我很不舒服、我想吐、我想离开却没办法!」含藏些许怨恨的话语不断进入我的耳里。

镜子对面的声音无法到达这里,或许答案就在某处,但对现在的我而言──意义不明。

「我不希望这个『世界』被破坏掉!」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让它存在!」水实的反抗意识和我的决心起摩擦,使用否定、拒绝甚至暴力也不打算屈服,即使用「非正规」的手段仍执意继续吗?

碧瞳的光乍现之时,我无法动弹,一阵晕眩感袭来……

「──你根本不知道一无所有的感觉!」

神智尚存时听觉最後捕捉到的话。

而本能告诉我……

──必须挥剑。

击中硬物的瞬间发出响亮的声音,出去的力道多半又返回自己的手,相当不舒服的酥麻感。我并没有攻击到水实,而他也一样,中间被人介入,一把剑的铜质柄手抵住我的刃口,剑刃的部份挡住水实的处刑刃。

彷佛早已被洞悉,精湛的剑技、锐不可挡的气势、绝佳的时机……却因为某个东西的存在而显得滑稽。

「塞格勒斯。」理智全都回来了,发觉自己吐出这名字时的感觉无奈加三级。「为什麽要叼着乌贼……」华丽的登场因为嘴上的那只烤乌贼而打打折扣。

遮住半边脸想逃避现实,现在我一点干劲也没有,什麽都不想做。

「这不是一般乌贼,是魔界三眼乌贼。」竟然还理所当然地认真反驳,而後拭去沾到嘴角的酱汁。「才几天不见就不多说什麽了,不过刃使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接受对手的挑战,怎麽可以私斗呢?而且还是在圣地里。」

「圣……地?」

「嗯,没错!所以……」脸上浮现别有意图的笑容。

「什……」他的左手绕过我的腋下到腰间,稍微施力一下我的双脚便离地。

「等等!为什麽我也要!」单凭右手一下就把水实扛上肩。

尽管塞格勒斯身材称不上高大力气却非比寻常,两人份的重量集中在他身上仍面不改色地大步走,水实还在挣扎时我早已放弃。

「有必要这麽生气吗?」塞格勒斯问道,没有改变的笑脸此时我却不觉得他是真的在笑。

我很生气?

何止如此。

那是死穴。

亦是禁忌。

宛如在尚未癒合的伤口上重重地划了一刀,被人翻开内部窥探最後洒盐。

好痛。

「你不会懂的啦。」

「喔?这样啊。」

我最後是如此打发塞格勒斯。

■■■

被迫重返回涌泉那里,比起离开始似乎多了很多新客人──为数不少的纯白鸟儿聚集而非妖鸟。鸦似乎没有在等待中感到无聊,只不过回来时多了两个人他看起来有些诧异。

「啊,是你。」水实出声的时机很奇怪……彷佛似曾相识。

「你们认识?」

「见过面但没有进一步关系,仅此。」听起来有为自己辩解的成分。「倒是这位……」三人目光同时转向塞格勒斯。

「啊啊,没什麽,路过的旅行者兼他的师父,没想到小徒弟也在这里到省了不少力气,反正来圣地的目的也只是户外教学。」塞格勒斯亲昵地把手搭到我肩上,自我介绍都结束了当然就没有否认的余地。

「教学?」

「是啊,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雏鸟肯定没来过吧?每个大陆都有圣地,虽然不是说一定要来,不过你应该会有兴趣。」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方面下断言。

「不用叫我小雏鸟吧……」

「有什麽关系。」就算语气轻佻,仍无法上对下的关系。「这个小朋友也是几天不见。」

「嗲嗲。」萨比从我肩头到塞格勒斯的手心,愉快地跳来跳去,一下又溜去跟那只叫白铜的小黑龙玩瞪眼游戏,水实和鸦在旁边看着、单纯玩耍,因为有鸦和塞格勒斯在水实显得特别安分,没有敌意的时候更像是个小孩。

那群纯白的鸟也在围观,仔细一看那些鸟……

「跟萨比好像。」

「萨比?」塞格勒斯侧头问。

「嗯,是我取的名字。」

「喔喔,连名字都取好,真是太好了,我还担心你对牠没感情。」

「顽皮的孩子还是有人疼的好不好。」还是说想再激怒我吗?

「萨比是取自蓝宝石(Sapphire)的意思吗?感觉很像你的风格。」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调侃……

完全被看透,我的想法完全裸露。

表面不为所动时则不然,内心所感受到的震惊一直平静不下来。

「是……蓝宝石没错。」红色以外的刚玉都被称为蓝宝石,尽管不如红宝石在人们心中印象那样尊贵,但是同样有属於自己美丽的地方。「而且不管红蓝宝石,它们不像钻石那样需要精密切割,要宝石切割也因本身而异,偶尔也得用水准浅的切割方式才能展现其美丽。」

简单来说……

这个名字就是「顺其自然」的意思。

因为塞格勒斯把萨比交给我时说过的那小段故事仍留在心中一角,不知不觉对这件事变得认真而去翻找资料,在一般人看来对虚拟生物的这种认真可能有些蠢甚至无俚头,就算说是自我满足也没关系。

「萨比!」

「嗲嗲、嗲──」还是一样乱飞一通但仍是准确地在我头上降落。

……牠真的有回应我。

「真不愧是我的好徒弟──」换成亲昵地贴在脸颊磨蹭,情绪表达相当直接的塞格勒斯是否真的有听进去我也不清楚。「这样您还满意吗……」

「卡楚大人。」

他说出不属於任何一位在场者的名字,原本轻松的气氛转为静寂而严肃,鸟群纷纷飞到泉边整齐排列,平静的水面出现水纹,来源为──大石板。单调的石板面上文字开始到处乱窜等找到了每个定位後便聚集在一起成为一条弧线……

尔後分成两条弧线,一只沉睡中的眼缓缓睁开。

我见不少有着琥珀瞳的,惟独它让我感受到猛种前所未有的慑人气息。

巨大的俯视周遭,依序从每人身上瞥过最後是停在我。

「那是……什麽东西?」水实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突然插话,并对那个眼睛指指点点。

当那只琥珀瞳似乎对水实的话有反应而张大恫赫,眼白出现血丝网瞳孔集中,不论是谁看了都会退缩……水实和白铜是躲到鸦的後面我这边则是以塞格勒斯当掩护。

「吾也许久没跟『人类』交谈了……」一个低沉感觉上大略为中年男子的声音,只是轻轻地说出,声音却在耳边不断嗡嗡作响。石板上的眼睛等比缩放,之後看到有某个东西的剪影在上面。「吾为三元神之──创龙神卡楚,司火、大地与创造之力。」剪影脱离石板,看起来像是头的部份阴影垄罩着我们。

龙,与我所使用的火焰有些因缘。现在从个角度仰视着这个「神」让我不知对应……并非因为巨大,而是另一种高高在上、从容不迫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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