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尾崎南
尾崎南  发于:2010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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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脔1
法国。
夏末的午后。
浓密的森林里掩映着一座斑驳的古堡。
很旧的外观,但坚硬的花岗石外壁强烈地表达了这座古堡的牢不可破。
阳光斜斜地撒落在主卧室的地板上。和古堡的外观极不搭调地,房里尽是最顶极的视听设备。
巨大的萤幕上放映着某个乐团的演唱会,斜卧在纯白的沙发躺椅的男子正翻着手上的写真集。
黑色的长发,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肌肤,挺直的鼻梁下,薄而淡色的双唇显露了主人冷酷无情。修长
的手指轻抚着书上的照片,一个赤裸的,褐金色的长发丽人........「美丽的Y......」从男子的
唇边飘出一丝轻得听不清楚的叹息。
冷。极冷。这个苍白如从地狱里飘出的孤魂的男子,任谁也想不到会是法国最大集团的总裁--F

萤幕上,演唱会进入尾声,主角的Y抓着两大束鲜红的玫瑰兴奋地奔出来谢幕。长而纤细的双腿裹
在细网的丝裤里,在鲜红的袍子下摆内若隐若现。F凝视着萤幕上半裸的Y,轻轻压下手边的对讲
机。
「叫P进来。」
P是他的手下,一个极精明干练的男子,由于曾任职于美国的FBI,拥有许多超人的办事能力,
以能完成F所下的任何要求而得到F的赏识。
P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
「把他带来。」F微扬起下巴,P寻着那道清冷的目光看到萤幕上正激烈地拥抱着其它团员的Y。
「没问题。」P恭敬地弯了弯腰。
「要多久?」F有点不耐烦,他讨厌等待。
「今晚。」P很有把握,从F开始注意这个乐团开始,P便收集了所这个团的资料、行程以及活动
:「Y现在人正在巴黎。」P清楚地报告着。
「去。」F发了极简短的命令,P立即消失在大门外。
Y从巴黎监狱的MTV拍摄现场走出,及腰的褐金色长发在午后的阳光中闪耀着魅人光泽,纤细而
矫健的身躯裹在透明的黑色纱质衬衫和贴身的黑色皮裤中,随手戴上墨镜,Y礼貌地和工作人员道
别后,发动租来的银白色敞篷跑车,快速地离去。
午后的法国郊区,静无一人,只有含着树木芬芳的清风扑上身来,Y愉悦而放肆地享受着高速的快
感。
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黑色的BMW,以极高的速度跟在Y的车后。
Y有点奇怪,放慢了速度想让后车超前,BMW风声飒飒地飙过Y的车旁,突然回转,横向拦住了
Y的前进。
「SHIT!」Y猛力地踩死了刹车板,尖锐地刹车声划破了森林的静谧。「搞什么鬼呀?」Y在
离BMW不到一公尺的惊险距离停下了车子,有点生气。
BMW中走下来四个黑衣的彪形大汉,不客气地站在Y的车旁,Y拿下墨镜,不解地看着他们:「
有什么事吗?」
「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什么?」Y诧异地扬起眉,身后一个黑衣人迅速取出口袋里撒着哥罗
芳药剂的手帕,掩住了Y的口鼻,浓烈的药水味扑进Y的鼻腔内,Y在连一下挣扎也没有的反应下
昏迷了过去。
「准备好了。」F在晚餐后得到P的回答。
「做得很好。」F淡淡地奖励一下,离座。
穿过阴暗的长廊,尽头处,一道苍白冰冷的石梯回旋向上,F静静地走上去,黑色的身影映在石壁
上,显露着森冷的寒意。
楼梯尽处,F的家族史中流传的恶魔的房间显露在眼前。四个角落的窗户上全加上了手臂粗的铁条
,嵌在坚硬的石壁上,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地方。传说中,数百年前F的家族曾将恶魔撒旦
禁锢于此,而得到半个世界的财富。尔后,利用这个房间干的罪恶不计其数。
雪白的大床上静静躺着Y失去生气的身躯,F撩开垂挂于床边的淡紫色帐幔,Y美的躯体裸呈着,
不着一缕。
光滑细致的肌肤上泛着浅浅的光泽,凝滑如羊脂白玉,除了下体处淡淡的黑色阴影外,全身上下不
杂一根汗毛,清纯地宛若处子。精致如大理石雕像般的面庞,修长挺直的鼻梁下,樱桃般的小巧红
唇诱人地微张着,F低下头去将唇贴上,灵巧的舌尖探索着Y的口腔,Y淡淡的薄荷烟味漫在两张
唇边。
F褪去身上的袍子,躺在Y的身边,伸手拥Y入怀,Y的细眉轻皱,意识却仍在遥远的空间外。F
轻着Y淡褐色的乳尖,Y的身体本能地颤动了一下,唇边逸出一声很轻地呻吟。
F灵巧的手指从Y的胸部轻抚而下,揉搓着Y大腿的内侧,如丝缎般的肤触激起了他的欲望,将Y
的下体含入口中抽送着,Y的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眉心轻轻地皱了起来,灼热的本能反应在F的口
中膨胀着,喷出了腥白色的液体,看着昏迷中却依然敏感的Y,F的薄唇略过一丝笑意。
沾抹Y小腹上的白色体液,F的双指插入Y股间的裂缝中,Y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异物进入的痛
楚唤回了Y的一丝丝意识,哥罗芳的药力正一点一点地自他体内消失。
禁脔2
意识虽然仍处在半昏迷的状态,身体的痛楚却逐渐地清晰了起来。Y呻吟着,扭动着下体,企图脱
离F拨弄的手指,长长的睫毛下闪耀着晶莹的泪光,因着高涨的情欲而泛着红
光泽的双唇低喊着:「不要....不要.....不要..」
F冷眼看着这个原本在演艺界意气风发,受到数十万人疯狂崇拜的,神般的男子赤裸无助地躺在自
己身下哀求着,淡漠的心底略过一丝权力的喜悦,他的血液里流淌着数百年前,被禁锢的撒旦的邪
恶基因,掌握了半个世界的权力,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没有他得不到的人!
F的唇开始爱抚Y的全身,从额顶的美人尖,到火热的樱唇;白晰的颈项下,性感的锁骨;胸膛上
硬起的褐色乳尖......形状优美的肚脐....丝缎般的下体处....敏感的大腿内侧....柔软的腿窝...
纤美的足踝...,F灵巧的舌尖和冷酷的薄唇在Y的身体上烙下
热紫红的痕印。
Y的身体自然地反应,淫乱地摇动着,深锁的眉间有股叫人心碎的美,令人爱怜。
F侧过Y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Y光洁的背脊,再度侵袭Y股间的洞穴....体液的浸润中,
F将灼热的下体插入Y的体内。
狭窄的肌肤被撕裂开来,Y惨烈地喊叫声划破了冰凉的空气,F残忍地享受着Y的痛楚带来的快感
,他抬起了Y柔软的腰部,更加深入地穿刺着Y的身体。
「发生了什么事?」Y的意识随着巨大的痛楚而清晰了起来。他半撑起身体,一只手臂抓着背后猛
力侵袭他的F,声音因为激烈的喊叫而嘶哑了:「不要......好痛.....不要!」
触手处是男性紧实的肌肤,Y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意识混乱,股间的痛楚有如波涛般汹涌而来,
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Y只觉得自己会在这强烈的痛苦中灭顶.......。
虐待持续了很久,直至F的情欲随着体液的喷出而静止了下来。
Y猛地清醒了过来。陌生的房间、躺在凌乱的被褥上赤裸的身体,头发濡地贴在汗水斑斑的胸膛上
,身旁喘息地,陌生的男子。
这一定是恶梦!Y克制住晕眩的感觉,坐起身来。
「你终于醒了。」F低沉的声音里残留着一丝情欲,他轻笑着翻身下床,取出茶几上的烟盒,熟练
地燃起纸烟吸着。
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中,F高大苍白的身体透着邪恶的光泽,黑色的头发下,冰冷的深蓝色眸子,薄
而残酷的双唇,Y彷佛见到了F的背上长出了黑色的、撒旦的翅
,Y的心底略过一阵寒意。
「你是谁?」Y不能克制地颤抖着:「你对我......做了什么?」拉过床上丝质的薄被掩住了下体
,雪白的肌肤上处处是刚才被激烈侵犯的痕迹。
「不过是猎物和猎人的游戏。」F不在乎地,冷淡地回答。
熄掉手上的烟,F坐在床沿,强硬地将Y一把扯了过来,Y重心不稳地倒在F的胸膛上喘息着,他
的力气还没恢复,无法抗拒F强壮的臂膀。
「我得过最美丽的猎物。」F轻抚着Y光滑的裸背,彷如逗弄着高贵的波斯猫般。
哥罗芳的药力仍未消褪,而躯体经过长时间的侵袭早已疲惫不堪,Y放弃了挣扎的意念,在F的怀
中沉沉地睡去。
禁脔3
上午。
刺眼的阳光穿过冰冷的铁栏杆,热辣辣地晒进这个恶魔的房间,原先的阴冷稍微地融解了一些,罪
恶的证据却更分明地摊露在光线里。
垂着淡紫色的帐幔里,Y绝美的身躯横陈着。昨夜激情后的痕迹赤红地烙印着。
Y眨着长长的睫毛,一只手臂横过额头,遮住刺眼的阳光。
全身酸疼。Y呻吟着,不想醒来。
空气中传来森林的清香,混着浓郁的玫瑰花香味,陌生的味道。
Y睁开眼睛......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一旁的枕头上残留着陌生的男子陌生的气
味.......,他蓦地坐起身来。生的男子陌生的气味.......,他蓦地坐起身来。
不是梦!
Y拉扯着长发,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残痕,股间隐隐作痛,彷佛在诉说着昨晚不正常的性爱。
Y只觉得整个人要碎裂了。
床边,一件鲜的红色丝袍披挂着。
Y慢慢地拖着身子下床,披上衣服,赤裸的身体暂时有了一点掩敝。
赤着脚踩在冰冷的石板上,耀眼的阳光赶不去心底的阴冷,Y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正中央是雪白的,凌辱他的大床,两边,雕刻精美的茶几上怒放着两大瓶鲜红的玫瑰。
房间的一角,华丽的梳妆台静静地站立着,各式的香水、颜彩缤纷地陈列着,一面落地全身大镜嵌
在石壁里,Y走了过去。
镜中映出一个纤细美的丽人。
微肿的双唇,莹滑如蛋壳般的面颊,褐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中舞动着金色的波浪,沾过雨露的躯体,
隐藏不住地春情
漾,敞开的衣领中露出洁白的颈项,Y厌恶地抚模着上面暗红色的吻痕。
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Y的双臂环抱着忍不住轻颤的身体,害怕、厌恶、羞辱、不洁。一直强烈
地要求着绝对的完美主义,现在,要怎么去面对不再是自己的自己?
都是那个撒旦!
Y愤怒地紧咬着下唇,一道血丝沿着嘴角流下。
血的气味触发了Y体内暴乱的基因。
Y一把扫落了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浓馥地香水味扩散在空气中,一地的残脂。
Y继续破坏。
抡起茶几上的花瓶,用力地砸碎在穿衣镜上,强烈地撞击下,玻璃应声粉碎,映着散落一地的玫瑰
花,彷佛地狱中的血池。碎,映着散落一的玫瑰花,彷佛地狱中的血池。
Y转身,一把扯落床上的帐幔,撕碎。
继续发。
另个角落上是张精巧的写字台,旁边,冰冷沉重的铁门紧闭着。
Y摇撼着门把,落了锁,他是只被在陷阱中,美丽的猎物。
举起写字台边的木椅,用力地捶打着冰冷的大门,木椅在金属的大门前逐渐地粉碎,陈旧的铁门却
依然无任何损伤地,冷酷地紧闭着。
Y盛怒。没有人能这样子对他!
古董的灯台....妖的瓷器女像...水晶的笔筒...没有一样逃过Y的破坏,碎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隔
外地清脆分明。
一把银制的匕首代替了拆信刀,横架在桌面上。
银色的刀鞘上镶着血红色的宝石,Y抽出刀身,冰冷锋利的刀身在阳光中闪耀着妖的蓝色光泽。Y
开始划破床上的被褥,淫欲的残迹在雪白的丝缎上隔外的明显。
带着F残留的,淡淡的古龙水味的枕头被划开来,飞舞了一室的鹅毛,雪白的,如折翼地,天使的
翅膀。
原本古典雅致的房间在Y的暴力下粉碎殆尽。
Y精疲力尽地坐倒在床边的地上喘息着,濡湿的秀发贴在颊边,肌肤因剧烈的动作而泛起红
的血气,丝质的睡袍紧裹在身上,暴露了纤美的身体线条,衣服上除了腰际上细细的带子外,没有
一颗钮扣,因着Y的坐姿而敞开来,洁白修长的双腿没有遮掩地暴露在光线中。
沉重的大门终于打开了,F高大的身上,全黑的丝缎袍子衬得整个身躯更加修长冷酷。
无视一地的狼藉,他冷冷地倚在门上看着坐在地上的Y。
「为什么......?」Y呼吸仍然急促,心里的恨意终于有了发的活体目标:「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
「达丽雅。」F的口中吐出一声轻如叹息的,女性的名字。
达丽雅?Y不解。
「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最疼爱的妹妹。」F低沉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温暖。
Y思索着,好象有过这个女人。是他MTV里的一个角色,雪白的肌肤,墨黑的头发,水蓝色的大
眼睛下,无邪的红
的樱唇,一个有着北欧贵族血统的女孩子。Y和她短暂地交往过,享受过她柔软的身体,但是一次
他与别的女子做爱时,达丽雅不经意地闯入,而终止了两人间的关系。他没有再去注意达丽雅的踪
影,总是同时间交往好几个女人,达丽雅几乎没有在他的心上烙过什么样的痕迹,没有占用过一丝
丝的地方。
其实,在Y的生命中,除了音乐和他的团员外,他没在乎过其它的事情。女人,只是夜晚发的工具
,应酬时的玩伴罢了,在他的心里,没有位置。
「她怎样了?」Y拢起头发,冷淡地问着。
「死了。」F的口中说出了令Y轻震的讯息。
「得不到你的她,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吃不睡,镇日里对着窗外流泪,我用尽了全世界最好的医
生,最好的药剂,都无法阻止她消灭自己的决定。」F冷冽的眼光投射在Y半裸的身体上,锋利如
Y握在手上的匕首。
「她折磨着自己,不肯告诉我她自戕的原因,一直到她要断气的前一刻,在我的臂弯里她终于说出
了令她失去生意的,你的名字。在她没有任何不足的生命里,她只是得不到你,就宁可痛苦地死去
。」
F燃起烟,静静地吸着,平淡的声音彷佛在述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小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失去
唯一的亲人的痛楚是怎样巨大的在他的心版上烙下无法填补的深渊。
「所以,我绑架了你,把你带到这里禁锢起来,从昨夜起,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禁脔,达丽雅未成
的心愿,由我来代替她达成。」
F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般从Y的头顶淋下,Y只觉得连血液都要冻结了。
一个死人的愿望!
Y看得出眼前这个男人拥有的强大力量,可以做到他要的任何事情。愤怒的火焰闪耀在Y漆黑的瞳
孔中。
F冷眼看着眼前落在他手里的美丽而盛怒的男人,像一头斑烂的豹子。
Y突然起身,举起手中的匕首划向F的胸膛,F灵巧地闪避过去,伸手抓住Y的手腕,匕首应声跌
在石板上,一声清冷的金属撞击声回。
一击不中,Y举起脚踢向F的下体,没有得逞,但手腕却因F的闪避而脱离了掌握,Y夺门而出,
向着楼梯的方向逃去。
F没有追赶,任凭Y奔下。
才逃到一半,一阵电流从Y的脊梁穿过,直达他后脑的平衡中枢,Y晕着,跪坐在石阶上不能控制
地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从昨晚就没有进食了,Y只能难过地呕出胃里的酸水,直至虚脱。
F的眼底闪过一丝欣慰,P做事一向精确周到。
他抱起Y虚弱而毫无反抗能力的身体,走回楼上。
打开另一扇门,一间宽广的,古罗马造型的浴室。
雪白的大池中热气氤氲,淡绿色的水波中漾着一股浅浅的甜香,F褪下Y脏污的衣裳,将赤裸冰冷
的他置入池中。
温暖得有点烫人的水包围了Y,神智恢复了一点,Y乏力地靠着池边喘息
他抬眼瞪着F。
「很奇怪是吗?」F在一旁休憩用的长椅上坐下,又点起一根烟,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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