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计画 第三集(网游)——佑壹
佑壹  发于:2010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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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伴到处旅行啊?真不错。」

「你还是一样到哪里都迷路吗?」

「迷路什麽的太失礼了吧?只是地图跟大城市与我无缘罢了,这样的旅行也别有一番风味啊。哈哈哈!」

不知道为何我有点同情这个人。

「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嗯?」

他使了个眼神而後取下宽缘帽在手上把玩,正面、反面,三百六时度翻转像我们展示着。「没有、没有、都没有东西喔。」帽子正面对我们,塞格勒斯的手却从反面拿出了一个……

「啊!是小雏鸟。」雪花眼睛亮了一下。

与其说是雏鸟我觉得反倒像是雏鸟布偶,一般鸟类应该不像这样身材圆滚滚又是小豆眼的。手指轻轻触碰了小雏鸟的头,确实有生物的气息。

「嗲嗲──」

「牠刚才叫我什麽?」

「别大惊小怪,牠的声音本来就挺怪的,对吧?」

「嘛嘛──」

彷佛是徵求意见般,小雏鸟却回他奇怪的声音。为什麽对我的听起来像「爹」对你的听起来像「妈」?

雪花从塞格勒斯手上接过小雏鸟赏玩。「可是……牠好像有点脏脏的?」

「我第一次发现牠时牠竟然把自己染黑会在妖鸟群里,可能是和同伴走失,独自一个又怕寂寞吧?搞不好连自己是什麽都忘记了。」

雪花比小雏鸟传给我,小雏鸟一接过手就先戳了一下牠的额头。「真是傻瓜,就算如此也不用想着变成别人,做自己不是很好吗?」感觉非常熟悉、似曾相识,失去了归属也该尽力保有最真实自己才对。

「嗲嗲。」圆滚滚的身体往後倒又站起来。

「喔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塞格勒斯先生看起来别有用意,但我不会刻意回答。「旅行……不,应该说你决定冒险的契机是什麽?」换句话说就是决定玩「降神」的理由。

「呃……」一时语塞。没想到雪花和阿飞竟然同时回头。

「雪花想听耶。」

「在下也很感兴趣。」

一般人不会想知道这种芝麻小事吧?

「说了也只是给人笑话……」

「绝对不会。」这次竟然是异口同声?

赛格勒斯给我记住……!

「好,要说当然可以不过别太认真就是了。」其实当尾牙抽奖拿到时原本想换掉或送人,却没有这个做是有另外的原因。「有两个人,一位是很照顾我的叔叔,一个是我的朋友。」叔叔当然就是指医生。看他们静静的听所以我也接下去说,有记忆以来相处时间最长的除了舒奈亚家外就是波见医生,医生偶尔会说些自己年少轻狂的过去──「在一群损友围绕的荒唐日子」,看上去像是在碎碎念,却难以忘怀。医生唯一要求身为二心子的我必须做的,只用一句话淡淡交代:「要趁现在把自己一切的回忆填满你那充满缺陷的脑袋。」虽然有些困难,我仍努力实行中。

另一个人是……某位朋友。

「我跟这个朋友约定好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对我而言有特别意义的朋友,以二心子来说也是相当「罕见」的存在。特立独行、好大喜功、热血份子、持爱的铁鎚走暴力路线的角色,不管是个性和行事作风都夸张的不像话。这个人名字里有自己的梦想,同为二心子他的知识与所见所闻比我来的更广,狭缝生存论也是他的独特见解。「啊啊--就是有一大堆悲观的家伙在唱衰我们,有手有脚有脑袋竟然不去拓宽自己的眼界只知坐吃等死。不好好努力的家伙绝不让他活到明天!」曾如此说。有令人羡慕的特质与生活方式,别人绝对模仿不来,因为我们知道彼此间存在着某种极端,所以我才选择了这里。

「後面的那个,是做什麽的啊?」雪花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以往向本人挑战八十五次至今都没猜出他的职业。今年过完年後因为那人去地中海出差所以有一阵子没联络了。

讨论的最後就只有阿飞一个在那傻笑。

「在下是想,不知道真澄在向别人介绍我们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的表情?」愉悦地,且对此感到自豪。

「又不是什麽特别的!等等,你刚刚直接叫我的名字?」

「嗯?喔……对,在下以後都会这样的,不会再随便乱叫的。」

不知道阿飞今天是怎麽了,可是觉得有点高兴呐……

「塞格勒斯先生你满意了吧?塞格勒斯先生?人呢?逃跑了?」

「才没有逃跑!」声音来自上头,本人正大剌剌地站在树上,破披风随风飘逸着。「实在是很棒的故事,充满爱与勇气的人们,本人也感动不已啊!」

「那跟你站在树上一点关系也没有──」

「因为我要再次踏上旅程了。」

「什麽跟什麽!快给我下来!」

「放心,我们到时候会再见的──在妖都奈守津。」自顾自地说,完全把我话当耳边风。「再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吧。」

「嗯?」

「其他大陆……已经有『英雄』诞生了。」

「什麽?」

「强者不仅拥有勇气,也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力量,然而弱者拥有足以致命的善良,但那并非世界所该遗弃的。心之火不可视,自己内心的真实面貌不该随意显现在他人面前。小徒弟,如果你想好好享受其中的话就别再称呼这里为『游戏』而是──『世界』。那先掰啦。」

「塞格勒斯先生!」

留下一长串意义不明的话语,没有一点像是AI会说的话。

「嗲……」

「糟糕,小雏鸟!」小雏鸟停留在我的头上,牠似乎很满意这个新座位,竟然开始打盹了。

「不错啊,挺有喜感的。」

「雪花……」我不要什麽喜感啦!

明明还有一堆事情没向他问个清楚,如此乱来的家伙对他用的敬称已经从我心里去除了。

「塞格勒斯──」

对着无人的森林深处大喊,下次再叫他的名字不知道又是何时。

「襁褓期的幼儿应该归妈妈啊──」

吐槽完毕。

第三十二章 矛盾二重 (新特技?抽菸仙人掌?)

──很久以前我最讨厌白色的东西。

看似纯粹的假象下所隐藏的恶意与阴谋,尽管在记忆中无从寻起身体也不会如此轻易忘记那令人唏嘘的过去。

白比起黑来更加地没实感、没安全感,至少以前是如此认为。

「波见夏海,以後我就是你的医生。」

原本无法正视那麽一大片的白,但是一个简陋病房里的药味被另一股香甜所取代,当年躺在床上体弱的身躯躺却觉那个白色空间与众不同,彷佛连冰冷的墙壁都有一丝温暖。

「只要别放弃自己,我就会帮助你克服恐惧。」

我有家人、朋友和一点生活上心灵支持,能够在身为二心子的阴影下保有自我全都得感谢那个人。

偶尔靠着宽大的背听医生说各式各样的见识,关於过去、不可思议的经验也好,再小的事都可以听得津津有味。医生是普通人,对二心子的事有深度了解,从我们的外貌至内心、现在到过去,有时候会听他说一则连系着二心子过去的故事:

──名为「永恒」的少女与拥有「结束」的少年……

■■■

叩!

脑袋着地的痛感从睡梦拉回了现实,僵硬的眼皮微微打开,黑与黑的缝隙间映入了摇晃不定人影,最後人影贴到我的面前开口:

「早安。」

「早安……霜因。」反正半身都已经在地板了,索性直接拉着枕头「滚」下来,然後坐起伸个懒腰。「你怎麽最近都起得比我早?」

「学习,得把以前的东西补回来才行。」

矮桌上霜因的笔电正开着,因为借了仙人掌君去读取以前的课堂笔记所以今天就没遭它的毒手,霜因在我家的期间几乎是在用功,短时间快速吸收空白了将近两年知识还游刃有余,补考不成阻碍了何况留级?现在反而是我要担心暑期重修的的问题。

「笔记有点杂,所以我顺便整理了。」

「谢谢……」霜因这几天都是晚睡早起,连降神也是早早下线看书,尽管成绩一下被超过有点小失落但不得不对他的努力致敬。

「你的头发?」霜因眼眶旁有点睡眠不足的徵兆──淡淡的黑眼圈,有些许睡意的眼睛则是注意到我头上。

「我天生自然卷……」不像霜因的黑发柔顺服贴,每到早晨就像个纠结的乾草球。抓起梳子使劲力整理,觉得可以了便换上学校制服。

霜因却皱着眉头,话也不说用手撑着地板缓缓移过来,拿走梳子,一手按住我的头开始梳。「嗯……」霜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动作却没有停下。

房间里的气氛安静与一股柔和感交杂转为浅浅的朦胧袭上,或许我会考虑再赖个五分钟──扣除仙人掌君这个外部因素的话。

「我的头上有什麽东西吗?分岔、打结什麽的就别管它了没关系啦。」话说霜因这个动作执行时间太久了,不得不有疑问。

「我放弃。」放下梳子,同样是一只手压住我的头这回好像有点暴力,另一只空下来的手则是紧紧地揪住某样东西。

「好痛──!」

「抱歉……我没有很用力才对啊?」

只是轻轻用抓的就觉得有百倍疼痛,我都怀疑头发是不是被拔秃了,痛感完全驱除了先前的慵懒,现在真是清醒的不得了!而窗外某种声音引起我的注意。「现在外面……该不会在下雨吧?」

「是下雨没错……气象预报说今年的入梅好像比较早。」

「梅雨季!」

一年当中……我最讨厌的梅雨季!

「早──咦?发生什麽事了?」背好书包准备上学的梅梅跑进房间。「高中生怎麽可以比小学生还会赖床……」

「不要!」

「吓呀──」梅梅双手拉住棉被一角,叫人起床的魄力绝不输为人母。

唯一的遮蔽物也没了。

除掉碍事的东西後,梅梅见了我後脑杓也瞪大了眼。「等等……那是什麽?等一下!不准跑──」

「好痛──!」

追逐了一小段距离,梅梅也做了看霜因一样的事。

「啊……我说就是了不要拉了──」

虽然暂时缓和室内气氛,但还不确定会不会再遭两人毒手便拿毛巾先把头发裹起来。

「那个东西有点像『耳朵』……」霜因说对一半。

每碰上梅雨季时就会有这个奇怪的现象,头发後面有两撮特别突出,从正面看没什麽但是後面看过去就像是接上了耳朵,不管看几次都会有人好奇想抓,可是痛的人是我啊!

「用发胶……」

「不行。」不等梅梅讲完直接打断。「发胶、烫发之类都不行,越用越像『蕨类』。」卷得可怕。

「剪掉比较乾脆吧?」霜因说了个很骇人的提议……

「不、不行啦……我以前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不晓得为什麽那边好像会痛……」音量渐渐变小,究常理而言应该是荒缪至极,可是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感觉「耳朵」似乎还微微抽动了一下,想想要是这东西真的是活物的话一刀剪下的画面肯定相当血腥……

「那就这样去上学吧?时间不早了。」

「唉……其实根本没差,等去了学校就知道。」

霜因跟梅梅心里可能还有些疑问,但是关於「这个」的事我真的懒得再多说。早餐路途解决,认命去学校。

■■■

拿了教室日志往班上的速度特别拖了一下,最後还是被霜因硬推进门。「早……」有气无力打了声招呼。

「早安。」羽生同学刚好在门边,自然回应道,一下歪头好奇地望我的侧边。「这是……」

「呀……!」

「咦?刚刚是什麽声音?」

「没事──」

竟然两撮一起抓……尽管这个东西出现过很多次,被人这样玩弄还是很不舒服,身体直觉反应把教室日志整个往羽生同学脸上挥过去。

「到底怎麽回事……」想对搞不清楚状况的羽生同学说声抱歉,可是实在没什麽心情。

班长见状从位置上离开跑到我身边打量了一会儿。「又长出来了啊……『头发耳朵』。」

「头发耳朵?」羽生同学和霜因同时疑问道,刚刚我并没有提到这个叫「头发耳朵」,是别人擅自取的。

班长笑容灿烂的模样不难看出她对头发耳朵有些了解。「反正问我就可以了,缠着小班的话又会像刚刚那样喔,只有这时期他会变得比较焦躁。」拉着两人到位置上的电脑前调出班级BBS的资料。「我国中跟小班同班时还没有出现说,好像是上高中才有的,每到潮湿又闷热的天气就会蹦出来。而且知道的人不少呢。」放着资料继续说:「我们这学年还有流传一个跟头发耳朵有关的奇闻喔,连别班的人都会跑来凑热闹。」

稍微卖一下关子,看到他们对这件事好奇的样子才又开口:「据说当那个出现时最先碰到的人会发生好事喔,但并非指发生『幸运的事』,是比较像……对,是『被遗忘的事』,忘记许久的东西突然回到自己身边,就是这种感觉。」

「我想我应该没有什麽忘记很久的事……班长真的相信吗?」羽生瞥了一眼摸过头发耳朵的手後又问班长。

「我是不太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啦,只是有一次好奇头发耳朵的触感去摸一下,结果那天竟然找到被我弄丢很久的宝贝发夹。不然你们看看小班嘛,那边。」

照班长的话同时回头,刚好有几个男同学在他们那桌旁不知道向真澄说什麽?

「我不要啦……哪可能碰个两下就让你和前女友重修旧好。」头发耳朵怎麽越传越怪,而且觊觎的人数也增加了吗?总是跟班长很好的那位男同学,什麽时候交女朋友了?

「不然……请你午餐!黑胡椒排骨便当!」

「啊……反正只是一下应该没关系。」期待黑胡椒排骨便当。

「只有我们班的人最懂得怎麽抚慰他。」班长自豪地点点头。

说是贿赂还差不多,霜因忍住没有吐槽。

「放着他不管好像有点可怜,每节下课都是这样的话会被烦死吧?」班长而後对着真澄大喊:「小班──今天下午要开会喔!别忘了!」

「对喔!」学生会有预定说讨论学园祭的事差点忘了!就不用整天待在教室了──

上课钟响人群便一哄而散,霜因回到座位先是问:「原来你是学生会的?没听你提过。」

「因为不是什麽大不了事啊……何况我只是个兼差总务的小书记。顺带一提,班长是副会长。」

「喔喔──」霜因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那……」

「那我也能加入吗?」羽生同学插入话题,因为霜因没有接续羽生同学便继续说下去:「需要兼差的话表示人手不足吧?」

「嗯,是你说的那样没错而且女孩子比较多……」

「我要加入──」

声音大到让鼓膜微震了一下,一时间还以为是错觉,霜因平常应该不会这麽大声说话才对……

「反正……我会帮你们问问就是了。」闲话之余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今天我要去看医生,你就先自己回住处吧。」

「好。」霜因应道。

下午真澄的位子空了下来,坐在两边的霜因和羽生几乎没有交集,连旁人都感觉得出这桌的气氛比往常凝重却没有人多问一句,情况一直持续到放学。

■■■

已经预定今天放学要去医院做定期检查,不过这回得由实习的苏西医生执行。

「苏、苏西医生……就算把我眼睛撑那麽大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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