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计画 第三集(网游)——佑壹
佑壹  发于:2010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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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只有自己抱头痛苦挣扎的份。

本来,我们在冷战。

途中想了很多,为了一点意见不合而撕破脸实在不值得,彼此都有属於自己的考量,但是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说,所以也不奢求别人谅解自己的自私,只是别用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对我。

「抱歉……」声音细若蚊蚋,努力想听清楚时一瓶药水出现在面前。

「……」

「我脸上又没有药水成分,快喝掉啊。」

非常庆幸自己的悲观是错的。

「谢谢,每次都麻烦大哥。」

「还敢说。」

原以为又会被冰块打,不过又错了。大哥抚过我那杂乱的头发到脸颊,的确有如死体般的冰冷,但我不如此认为,尽管无法确认心胸是否像那手掌宽大,至少我知道那皮肤下的某处肯定在发热。

「对了,小猪蚊香还我。」

「啥?」

「我用其他的跟你换啦,觉得大哥好像用不到那个。」蚊香给鸦好了,搞不好他会喜欢。

拿两个护符交换小猪蚊香,为什麽会是两个?正确来说有一个是要还的,因为在来妖都路上脱队时大姐借我的那个护符其实是大哥的。

唉……所以,该怎麽说呢?

谢谢跟对不起应该没办法让这位老是照顾我的大哥有感动,想说什麽话最後还是吞回去了。

尽可能地忽略与假装不在意。

让一切又如原样,真是……

──太好了。

柳生手上握着粉红的护符,虽然实际作用不是真的让人去祈愿,上面却是绣着「恋爱御守」的字样。

「……我真的可以有所期待吗?」

■■■

当烟火逝去回归属於夜的寂静,祭典的幕已拉下。

不,现在才正要开始。

小猪蚊香飘出杳杳薰香,没有什麽特殊意义但相当有趣的礼物。

完全清空的街道毫无生气,笔直延伸至无尽的黑暗。

「还是一样这麽晚了还不下线吗?」

「……」

两人面对面,但只有凶鸟单方面开口,他们唯一的相似处仅止於身上足以融入夜的黑色。

「不管你是什麽人,少烦我。」阿飞对着自己熟识的同伴说道,今夜的一切让他特别焦躁不安,胸口有某样东西不断膨胀,足以使自灭的情感在全身到处流窜。

「真遗憾我连旁白都称不上。」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靠近并伸手轻触了阿飞颊上的泪痕,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鸦此时感觉更为虚幻、更不真实。「很痛苦吧?过去和现在的自己一直如此藕断丝连。」而面具下的眼究竟隐藏了多少真实?

「该怎麽做才可以改变……」

让故事原貌从回忆的最黑暗处浮现。

「这是『猿飞』的希望……」

──还是「羽生零彦」的愿望?

第三十七章 无声预兆 (话多到得用巨蛋容纳才叫罗唆)

「头好痛……」不管怎麽用力揉太阳穴都没办法解除宿醉後遗症,虽然对同样的事有怨念很久了,不过这个游戏真的是挑些奇怪的小地方写实。

祭典过後所剩的就是等待的时间,由於第一公会──「Fantasia」的领导「自发性」失踪,翡翠大陆现在陷入混乱,耳闻已久的使者也迟迟没有出现,说人家的闲话是不太好,但是这位领导真的有点怪怪的,当然一个等级一的刃使没资格对事此多做批评。

「……」

沉思半晌,紫罗兰色的发丝垂到眼前,因为团员上线人数不少所以娜娜卡一直抱着雪花玩鲜少开口,用眼角与人对视都会退缩。先前已经答应会带娜娜卡去翡翠和她的同伴会合,不过以先前的结论来说难以打破现况就是了。

「好闲啊──」

顺带一提,这句话出自一位正用着不雅呵欠姿势、自称十九岁却感觉相当老城、七早八早上线又整天窝在游戏里闲闲没事做、自以为高就可以用手肘靠在我头上的人之口。

嗯……真的不会被同事怨吗?

一路相处下来大家的作息时间不尽相同,能完全聚在一起活动的时间只有寒假那时候,基本上我比较偏好早上空档和晚餐後,下午还得打工,现在人员不齐也不知道做什麽才好。

「真没用。」NAO没好气道,真是简洁又充满杀伤力的三个字。「与其发呆不如去升个等级!一直窝在这里能干麻!」火药味有点重但没有反驳的余地。

和大家的等级落差同时内心感到有些凄凉,属於辅助型职业(年长组四人加阿飞和鸦)的人都没上线、只有一个人又会有惰性、跟高等级的一起根本没经验值诸如此类的消极藉口,身处在不熟悉的环境也麻烦。

「不要紧的,我们不会丢下真澄一个人去翡翠大陆的。」

艾儿……

「不过还是得花『一点』时间『好好磨练』一下才行。」

为什麽艾儿语中好像有几个地方语气特别加重?

「嗯……基本上也挺难的。」头上的手肘终於放下。「大家等级参差不齐的,加上地域方面问题,想在短时间内升起来没那麽简单,尤其是辅助职业不在的时候。」大哥兴味索然地耸耸肩,其实在场者也没几个燃起干劲,包括本人。

之前等级一时只是连职业能力都没有的新手,稍微比想像中好一点,技能方面没有被洗掉但是熟练度完全归零,真实情况我当然说不出口,听到塞格勒斯一说根本就是完全掉入绝望深渊:

「好话不说两遍,我在你身上做了小小的限制,往後等级等级怎麽练都不会超过五十,到上限後再来找我。还有啊,技能的分配稍微注意一下,炎龙觉武的用法可是完全不及格喔……」

真搞不懂到底要做什麽,如此随性的AI出的难题应该也找不到攻略方法。

总之,重点有记到就好。

苦思许久却听到某个冰冷的声音如是说:

「那『自杀』如何?」

因为那句话全身僵硬,原来齐克……还是那麽讨厌我啊?

「喔喔,这方法不错。」首先赞同的是大哥。「而且又是在二十等以下,不会被扣经验值,或许可行喔。」

齐克的建议引起小骚动,除了我以外的人好像都赞成这个方法。

「等等啦!你们到底在讲什麽?为什麽莫名奇妙要我死?」不是说过角色死亡会有「酷刑」吗?这不该随便尝试吧!

「其实这样真的比较好喔……」娜娜卡的声音微弱,仍努力办法解释:「因、因为死过很多次所以知道……等级在二十以下死亡会被遣送回实习地复习基础技能,花不了多久时间还可以获得经验值,结束後会直接传到原地附近城镇或安全区域……」在这麽多人面前她讲得满头大汗,至少不像以前那麽紧张,虽然有点断断续续不过相当好理解。

「可是死掉会痛……吧?」

「废话。」众人吐槽。

……早知道不问了。

「死法当然很多啦,现场每个人就至少一种,而且痛楚是跟攻击力的素质分配成正比的。」大哥完美解释其中的奥妙後附加个上等职业笑容,就算我脸部肌肉弄到抽蓄也没办法像他笑得那麽漂亮呢。

「我有一个想法。」洛因叫大家凑过去,但是只有我不行。「如果听到的话就会很在意,这样没办法『安心』、『无顾忌』地死去的。」不知道是他文法问题还是我耳朵听错,洛因讲得好像对这方面相当熟悉的样子。

「准备要死的就先回避嘛,自己去城外晃晃。」

哎呀呀,大哥你的嘴角上扬角度真惹人厌,不过就算我打下去也只是软趴趴的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五十等地狱完全不给我翻身的余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我就被赶出来了。

站在名为有着「幽幽竹林」如此可爱名称的新手冒险区,紫色长着圆圆猫耳的鬼火妖见到人便高兴地表演翻跟斗,稍微称赞牠们就会发出不一样的光亮回应,跟在水晶时同理……

「没办法下手啊。」

所以变成在竹林打发时间,疗伤系小鬼火比史莱姆群来得活泼,不攻击以积极与人接触取而代之,虽然是意义不明的设定我却玩得很开心,「可以轻易地触摸他人是一种幸福」至少我这麽认为,不过被骚扰就另当别论了。

一直等待到耐心被磨光才开密语叫人,始终得不到半点回答。

「坏掉吗?还是没听到?」用手掌敲敲自己的耳朵,以常理来说应该是没什麽用啦。「嗯?」回过神的瞬间,身边的小鬼火群纷纷离去,阳光难以透进的竹林莫名奇妙地仅剩我一个为诡谲的气氛包围。

「唔哇……感觉真差。」

听不见任何声音,诡异到可以把轻拂过的凉风解读为阴风,只要稍微往坏处想就会成真的……不好的预感。

沙沙……

踏出第一步,只有我的踏草声。

沙沙沙沙沙……

第二步到第三步间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妙,坏的预感总是不会错,不管理智残留与否──直接拔腿狂奔,同一时间听到了竹子被断掉的声音自背後传来,是什麽庞然大物可以把那麽坚硬的东西折断!

「汪汪汪──」

啊啊……答案都在那叫声中是吧?

「洛因啊──」

被可爱小动物扑杀的心情到底如何?我搞不懂了啦!

其他人正仔细倾听在密语的背後的哀嚎,没有憎恨却相当无奈的抱怨变成了「遗言」:

「狗口水……黏死人了!」

还好洛因是朋友,大家如此认为。

……

在力量差距下只有一瞬间的痛苦,最後竟然是死在舌头和肉球下大概已经变成给人消遣的笑话。醒来时发现沾了满身的黏稠唾液躺在草皮上,黏了不少草屑和泥巴,双手向蓝天伸展,指缝间还有牵丝。啊啊……同样的事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Oh!好徒儿,好就不见了。」老师父仍操一口不标准的中文欢迎,看样子我是回到水晶了没错。「嗯──应该马上开始训练不过泥还是先去冲一下吧?」

「我想也是。」浏海上的黏稠液体滴落,就算用手擦也只会弄得更脏。起身准备跟老师父走时有邮件进来,转过身开心灯读其中内容,没有特别署名的实体信件,白纸上写了几个字:

──我们会等你的。

……到头来是因为自己别扭不想一个人才做不出决定。

听了这番话後突然觉得精神好多了。重来就重来,抬头挺胸做吧。

「训练就是跟以前一样,不过好徒儿要记主啊,每死一次训练的份练就会累加上去。」

一大堆再熟悉不过的木柴和乱七八糟的工具在前,只是这次我必须仰头才见得到木柴堆的顶端。

何止酷刑……

「根本就是极刑!」

■■■

滴答、滴答。

水声慢慢渗透到耳里,将一切放空,身体宛如存在可趁虚而入的缝隙,深深地沉淀而後意识又慢慢浮上。

「唔……早上了?」

水龙头的热水控管早自己切断,湿淋淋的全身微冷,但不至於着凉。昨天没有换掉的纯白制服早已呈半透明,而手指因为泡了一整晚的水而变得皱巴巴。

使劲挺起躺在浴缸里的上半身,还有点昏沉的脑袋整理这两天的事,因为……「那个」似乎又发作了。

水沿着头发滴落,墙壁上的半身镜映着淡褐色浏海下碧瞳闪烁不断,绝不会出现在普通人身上的现象──除了二心子。手指撑开眼皮仔细端详对面的自己。「可能等等就消了。」脱掉学生制服乾脆直接洗澡。

二心子的体质让人相当困扰,不管是对别人或是对自己,疼痛、撕裂、抽蓄和Second的症状频频,在短短的一两天凌虐自身的观感,犹如频临崩坏边缘却又被修复的人偶。而且最近身体有些不对劲,虽说是久久一次的问题但是周期好像和以往不同。

当这类事情发生时浸泡热水纾缓是别人教的并不是医生,虽然有效与否是因人而异,不过我想我应该是属前者,还好不枉费特地去挑了个有温控的浴缸,这是全部家俱里最贵的一样,不然泡冷水泡一整夜早就感冒了。

简单洗个澡後服药前找食物垫垫胃,难得假日早晨竟然出乎意料安静,离打工尚有一小段时间可以消磨,四处看了看霜因不在家,他好像有说过要出门一趟。桌上只留着用保鲜膜包好早餐「拟似」早餐的东西,外观看起来像是两颗白球,完全看不出是什麽。

嗯……在我不舒服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努力回忆中。

「霜因,我晚餐跟明天的早餐放这里喔。」

「……吃的倒是其次,你看来好像很不舒服?」

「嗯啊,我今晚都会待在浴室,不管听到什麽惨叫会东西破掉的声音都别理我。」

答非所问。

忽略了霜因当时一脸茫然的表情。

自己吐槽自己算自虐吗?

的确那时因为全身发疼,根本没力气去多理会,就像贫血发生时会语无伦次想找着地方倒下的感觉,当时只是急着想泡热水纾缓,遇到这种情形时我通常会忘了脱掉制服就一头栽到浴缸里。

昨晚好像准备了两人份的早餐。

拿起不熟悉却是出於自己手艺的早餐浅嚐一口。

原来,白色的部份是米,然而属於米的形状早已被糟蹋得不成形,大概是想做饭团但是因为神智不清才变得像米糕一样。现在嘴巴里有股怪味让人觉得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仔细瞧瞧它又橘又紫的断面简直是地狱图!

七彩巧克力米?七味粉?芥末?紫苏?啊啊,那个红肉我已经记不得是什麽了……

──这东西能吃吗!

最不可思议的是……霜因好像真的把它吃完了。

「对不起,晚上我一定会做好料的赔罪……」

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无奈地把饭团吞下。

尽管是个不怎麽顺利的早晨,但是有打工所以非好好补充体力不可。

■■■

「Laural」别称「月桂叶」为保留区里一间小有人气的咖啡店,所以会来这里的都是些面善的顾客,除了饮食和气氛外最吸引人的就是这小小店面散发出的人情温暖吧?国中升高中时换新的打工,刚好商协顾虑到学生身分又是二心子的我绞尽脑汁配给一份长期的工作,刚好经营这家店的夫妇愿意接受,不是粗重的工作而是需要与人接触,绝非想像中轻松但是能有所学真的觉得很高兴。

「午休时间整理一下就来吃午餐吧?不过只有招牌菜就是了。」老板娘稍微交代一下後便进门帘後的房间。

「好。」

招牌菜就是指贝果或潜艇堡那类的,拿来裹腹和清掉早上的恶心感绰绰有余,而且我对老板亲手料理的餐点可是从没挑剔过,不过我的手艺似乎没有师承到他就是了。

一面期待着等会儿的午餐一面动手打扫,自发性地想把地板打蜡一下,「劳动後的饭特别好吃」我对这句话没有质疑。清扫了两遍後开始上蜡,原本就是深色的木质地板在橘黄的柔光下显得更光滑,上面所映的是自己模糊的身形,即使是年代悠久的木头,淡淡的自然香味仍不曾被人工清洁剂所掩盖,忠於自己,与店主的心情调和出的空间,让人可以享受情中。

「……嗯?」

看着看着发觉眼睛微热,瞥见倒影里有绿光应该不是错觉,又是共鸣?还是曲变的前兆?每每想到眼睛的绿光就没办法泰然自若,毕竟最近发生不少事整个人变得有些神经紧绷。

左看看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已没有共鸣现象,只是太疲劳了?不解地用手托着下巴走回放在店中心的水桶旁。

铃──

店门上的铃铛作响却没见半个人,刚刚应该有关好吧?放着的话冷气会跑掉的。

待在舒适的店内仍留了些冷汗,有种格格步入的感觉,好像有什麽很在意却遗忘已久的东西浮出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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