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扩大。

第十一章 惊险初战 (小白脸大家一看就知道了?)

「大哥，你这样排真的很奇怪！这组合太诡异了！」

今日首战，九个人在前往场地的途中我只有猛发牢骚的份，不幸手气差抽到NO.1签王，依规定不会公布队伍资讯，手边当然没有参考资料，加上大哥排的奇异出战人选……

「为什麽只有四个人出场？」记得出场最多可以五个人，人数明明够为什麽只挑四个？

「比赛有两种进行模式，其一为死斗，其二为挑战，我们第一场就要打死斗模式，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手气差的人害的，好麻烦……」柳生大哥碎碎念时一面消遣手气差的我。死斗就是必须把敌方对伍全员击倒才算获胜，挑战则是由裁判决定的随机比赛方式，签运差也不能怪我啊。

「其他人还是可以上场不是？像是邱比。」

「她不适合死斗模式啦。」是……这样吗？

「那阿飞呢？他很强啊。」

「不行，他是王牌。」可是我看到他因为坐冷板凳而号哭很久了。

「雪爸跟雪花？」

「你知道嘛，雪爸不会想让宝贝女儿上去打打杀杀的……单让雪爸上场的话雪花又会闹脾气。」雪爸真是辛苦了。

「响子姐呢？」

「她是……鬼牌。」大哥你脸上阴影好深呐。

如此一来第一战上场的人就是我、柳生大哥、刹那姐，还有……

洛因。

不要问为什麽特别把他点出来，柳生大哥还很高兴跟我说状况好的话他还可以当固定班底，顺带一提另一个固定班底就是他自己。

「因为我等级高，有意见吗？」真是欺负人。

我等级低还不是每场都要上……

担心与兴奋的感觉交杂，路上边给洛因猛灌咖啡、灵芝汤、冬虫夏草跟鸡精提神，边走向圆顶竞技场。

会场里没有半个观众，这点我没多问，反正到时候游戏官网会释出剪辑过的比赛影片，不论是供给人家欣赏、搜集对伍资料或给人当茶余饭後的闲话。

「大家好－－欢迎来到札克利竞技场，我们是裁判神无月与水无月。」说话的是着侍者服装的一对男女。

「我是负责传送及记录的弥生，请多指教。」另一位是魔法师。等等，她刚刚说传送？

柳生大哥似乎知道我想问什麽抢先说：「你还在幻想那种古罗马竞技场格斗啊？修场地很麻烦的，我们是要打野战，在户外！懂吗？」

「是的，我们会选定一个净空户外场地然後传送。比赛将於十五分钟後开始，请各位做好准备。」魔法师弥生补充说明道。

准备期间，我要好好确定一下洛因的状况才行，不然打到一半睡着，後果自行想像！

「好甜。」洛因你污辱到黑咖啡了。

补给品不需要担心，刹那说药水多让我们喝到吐这点我比较害怕。大哥在跟三个GM有说有笑的，唔……他们毕竟是同事嘛。

再看看我们首战的对手，个个都相当魁武，只有刃使跟神职者，近战型居多，我们队上好像没有会回复魔法的职业……希望我等级低不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果然玩刃使的不是魔族就是鬼妖……」瞥见一名跟队友攀谈的魔族，紫色长发与尖耳，他背上的长枪引起我的注意。

那人发现邻近的视线，便回头轻轻挥手。

「被看到了……」随便挥手回应。

「不──为什麽在下不能上场！保护公主是忍者的义务啊！」阿飞不满的吼声全部人都听得到。

「你啊，安静的看就对了。」邱比顺手用技能把阿飞绑起来。

「真澄哥哥把那群坏蛋打倒吧！」雪花，他们只是普通玩家喔。

「我们会在这里替你们加油的。」雪爸贴心的鼓励。背後的响子姐还拿着烤饼乾跟热茶。

「那个，雪爸……」

「嗯？」

「记得帮我留一份。」我不想错过雪爸泡的茶跟响子姐的饼乾。他微笑摸了一下我的头，「嗯，要加油喔。」

「好的！现在麻烦双方参赛者上前！」

场中，站了两队人马与两位裁判。

「喂！太看不起我们了吧！只派四个人而已。」拿着巨斧的大汉对这边的出战人数不满。他们派了五个人上场我无法反驳。

只能相信柳生大哥的判断了。

「我是月牙，请多指教。」刚才的魔族刃使示好，我便跟他握手。

「也请你多多指……教！」他施了点力，感觉有点不怀好意，可是又不肯放手。

「别想对我家真澄动手动脚，如果敢伤他等下本姑娘的第一个强酸瓶就是往你这小白脸砸！」刹那大姐出面打断，现在杀气腾腾的。

「请参赛者就定位，弥生，已传送了。」

魔法师在旁唱咒，擂台地板的魔法阵开始运作、强光笼罩。

──我们，前往战场。

■■■

两队各自降落在不同地方。

「比赛场地为森林，天候状况良好，有效范围方圆五公里！」与我们依同降落的裁判神无月说道，「地形有北方枯林及南方池塘各位请好好利用。」

「F．Pursuers对Genocide！」

「比赛开始！」

裁判退下後，我们开始行动。

「去枯林！」枯林对火属性的我跟刹那来说比较好发挥，直觉往北边跑。

「给我等一下，那麽急干嘛！」柳生大哥用烟管勾住我颈圈，好难过！「咳！现在不快走的话场地会被占走的！」

「你跟洛因去池塘。」

咦？为什麽！

刹那姐也赞成柳生大哥的话。「去抢池塘的地比较好，那些渣渣用强酸瓶清一清就成了，好好等我们放烟火吧。」语毕，便跟柳生大哥朝南方跑去。

「我们走吧。」洛因开口。

「拜托你用跑的好吗？」我已经快急死了，他走路速度跟散步没两样，只好直接用背的背到池塘去！

……

「真是不好睡。」洛因的眼睛睁开不到二分之一。

「不准在这里睡觉！」

背着人跑累死了！ 咖啡因竟然对他没用！

他环视池塘後说：「空间应该够。」是想跟上次一样召唤水母吗？

「来了喔。」洛因缓缓说出这句话後，我背後响起刀剑互击。

「我知道。」

刚才的壮汉斧头想从後面偷袭正好被我用Aquila挡下。「神谕刃使，挺行的嘛。」

「多谢赞美。」而後抽出Lyra转身对他划了一刀。

「快点去召唤！」

他手指搔搔脸颊，有点不太愿意。「献血……还蛮痛的。」

(灯灵小百科：封魔师如果要召唤比自己等级上十等的魔物的话，必须付出自己血给仲魔，等级越高要扣玩家的血量越多，上次的果冻跟棉花糖是洛音的当中等级较低的仲魔。)

「总之快点就对了！不然的话……」我想想有什麽比较好的恐吓理由。

「我以後不会让你再睡我背上，肩膀也是。」

「呃……」此时的洛音在疼痛与往後睡眠品质间做抉择。

然後把封魔匕首拿出来，划破白皙的手腕。

「显然是睡眠品质略胜一筹……哟！」斧头朝我侧面砍过，幸好躲得快，只有一小戳头发掉落在地上。「我头发已经被剪得够乱了。」

「乖乖的去死不就好了！」巨斧一挥瞬即把Aquila跟Lyra打掉，「没有武器的话看你还能做……什麽？」见到失去武器的刃使快步冲到他面前让壮汉不知所措，一个箭步闪过乱挥的斧头，重击他的左心窝。

「不、不可能！你怎麽……还……有武器！」胸口淌血，身上插着一把蓝波刀的他说道。

「这个，之前经过百元商店时顺便买的。」市集第二个巷口左转。

「未免太便宜了吧……噗喔！」壮汉喷了口血，留下奇怪遗言後化为零散的光点飞往天空，总算解决一个了，把武器收好接着去看洛因的情况，「你怎麽弄那麽久？」他的枪上看得出献血的痕迹，但是不见应该出现的召唤兽。

「茵坷，不要闹脾气了，快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

声音在林间回荡，洛因只有叹气说：「就是这样，等级高的仲魔都不会听我指挥。」你能收服牠们也是一个谜。

「奴家才没有使性子！」

池水慢慢汇聚成人形，高雅的半透明少女伫立在池中央，紧皱着柳眉。「不公平！不公平！主人那麽久才理会奴家！连奴家的宠物先都可以出来为主人效力！」那只水母是宠物啊？

「主人为何辜负奴家一片心意……奴家明明帮过主人不少忙，奴家好伤心……呜……」少女掩面哭泣。洛因投给我一个求救的眼神。

「那个……小姐？」

「你！叫奴家姑奶奶都嫌太年轻！把奴家当什麽了！奴家可是沧之女神，你不过是等级低的下人一个，一定是你把奴家的主人带坏的对不对！」

你的资料形成还不到一个月吧？

「看看好主人的脸色多苍白啊，奴家好心疼呐。」

那是因为贫血。

「啊呀？手怎麽受伤了呢？要是留下疤就太糟蹋了。」

「甘霖凝癒术。」

少女轻抚他献血所留下的伤，殷红一点一点癒合而後消失。

「谢谢。」

「这是奴家的荣幸，好主人。」她腼腆笑了笑。

「茵坷，可以帮我朋友回复体力吗？」洛因说这句话後少女斜眼瞪我一下。

「好主人，怎麽不叫您替奴家取的名字，奴家喜欢主人取的那个美丽名字嘛。」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老实说我不敢想像洛音的命名能力。「不肯的话就算了，奴家要回去了。」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海蜇皮』。」

……这名字真是太惊悚了。

「甘霖凝癒术！」

声音不比刚才轻柔优美，反而有强烈敌意，她把池塘的水直接淋在我头上，体力还真的有回复！「怎麽不说声谢谢呢，下人。」她用中国袖遮着嘴窃笑。

「还真是谢谢你……千年老妖。」

没看到我头上的青筋吗！想看更清楚可以靠近点啊！

「你这个鄙俗的下人……」水火不容这成语真是说得对极了！

跟她吵架都忘记现在还在比赛中。

远处，某样利器笔直投射攻击这里。

「洛因！」

看起来像是枪头的东西深深刺进他的肩，我太不小心了！

「主人！主人！奴家马上给您治疗！」还好他只是昏迷而已，伤得不重。

小心拔出枪头，现在我到要看看那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喔？可以请你把我的枪还给我吗？」魔族刃使，月牙，从林中走出。

「我还想拿它多捅你几下！」使尽把枪头丢回给它的主人。

他耸肩回答：「连夥伴都保护不好，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真可惜没杀了那个封魔师，闇夜中的睡美人，真是危险人物。」

「想杀他的话先打倒我才行！」调整好呼吸後往前一蹬。

「火焰斩武！」

他火焰的攻击毫不在乎，轻松挡下剑击。

「还没完！」把Lyra拔出剑鞘，第二击只轻划过他的侧脸。

月牙伸手摸过流血的伤痕，嘴角微微上扬，「二刀流的刃使，真是有趣极了！」这回他拿枪朝我刺击，两人对峙不分上下。

「你动作变慢了。」

「我只是闪得有点腰痛！」月牙也不简单，攻击专挑不易闪躲的死角，我体力耗太多已经开始觉得疲惫。

「那这招如何！」又一次刺击，这种单调的出招方式我用Aquila简单接下。「天真！」他拿枪的手稍微转动了一下，彷佛触动武器的机关，枪杆分裂变成多节棍，月牙轻挥就把Aquila打落。「这样就不行了吗？」收回多节棍後又变成长枪，从上头斩下，虽然勉强回避，但是那击只是幌子，而後一记扫腿过来让我失去重心。

「哇啊！」

他并没有让我倒下，单手撑着我向後倾的身体，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极为暧昧。

「不放手我就割断你喉咙！」对着月牙威吓道，手持Lyra架在他颈部。

「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这个人变态到无药可救！

他脸慢慢靠近，我的眼睛无法对焦，距离一点一点缩短，月牙越抱越紧。

……

「水降破斩武！」

强劲的水系攻击把我们两个分开，洛因总算醒了！

「主人！快用奴家的尚方宝剑痛宰他！」原来，封魔师可以间接借用仲魔的力量，不过可以看到眼睛全开的洛因让我比较惊讶。

「真是碍事。」兴致被打断的月牙不悦的说。

「通通闪开－－」

药水瓶从远处暴投攻击月牙，可惜他旋了几下长枪打掉药水。

「哇喔，美人你真是热情。」

「死小白脸！本姑娘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刹那大姐……暴走了？

她旁边的柳生大哥走上前喊道：「咳咳，Genocide的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现在你已是瓮中之鳖，乖乖弃械投降吧。」

「还是你想提早体验的地狱般的酷刑？」他说完後瞄了一下刹那，偷偷窃笑两声。「阿柳你再多笑一下的话你也别想逃。」

阿、阿柳？

「放心吧，我只是被邀来这对伍凑人数的，其他人死活不关我的事，而且我不打没胜算的仗。」四对一用膝盖想也知道没胜算。

接着月牙回头望我，「欸，你觉得……下次我们再见面时，会是朋友……还是敌人？」

拜托最好两个都不是。

「那麽，我就先恭喜你们了。」下一步他拿起长枪自杀。

看着光点朝远方天空飞去，我叹了一下气。

「直接说投降就好了……装什麽潇洒。」那个人果然神经有问题。

「可恶！竟然被他逃掉了！」刹那则是气得跳脚，刚刚有发生什麽事吗？

「反正我们已经赢了，大获全胜……喀。」柳生大哥你怎麽还在笑？

「胜者，F．Pursuers！」

两名裁判大声宣布。

■■■

「你们回来了！雪花就知道一定会赢的！」传送回竞技场，第一件事是跟夥伴们相拥。

「来，给你。」以及期待许久的热茶，谢谢你雪爸。

「呼，下次要早点回来啦，人家快累死了。」邱比的样子好像有点……狼狈？「哎呀，我们在看萤幕转播的时候……嗯……因为是『全程』都看到了嘛，所以阿飞抓狂差点跟那队的人打起来了。」响子姐手托着脸微笑对我说。没注意旁边有个人影飞扑过来。

「那个死小白脸的！公主！他有没有乱来──」你喔……快放开！黏这麽紧干麻！「你看爱情力量多伟大，人家都制不住他。」不是这样说吧？邱比。

「需要消毒吗？」

「不用！」顺手拿剑鞘打他两下。

虽然拿下了一胜，我们沉浸在这喜悦，但是越是往上对手越强，而且还会碰上意想不到的人……对，真的是意想不到的人。

■■■

「影片这麽快就放出来了。」现实世界，我在官网上看到今天比赛的剪接影片，内容只有三分钟，我边吃着宵夜研究。

前半段有柳生大哥跟刹那姐的部份……对那一段的感想我只能说……

对方根本是被杀好玩的。

两个神职者被投速一百五公里的强酸瓶砸死，忍不住替他们默哀几秒。

「大哥根本连动都没动嘛……」还站在原地打哈欠！武器也没拿！对方的刃使攻击过来他只用了……手刀。

一击毙命。

呃，手刀可以算刀吗？……下次也来试试看好了。

从萤幕屏看得他们出打斗激烈，我们这边的比较闲，特写镜头就很少，被月牙扫腿後的那个姿势……拍摄角度实在太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