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尘月神(出书版)BY 蓝刹
  发于:2010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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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就出现在轩辕御磬卧榻旁。
白金色似流水般柔顺笔直的长发,深邃如浩瀚大海般澄清蔚蓝的双眸,飞扬入鬓的双眉,刀削斧劈

透着高贵的鼻梁,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高大挺拔的身姿,一身华丽尊贵的王服,头戴镶珠嵌玉璀

璨生辉的金色王冠,迤逦曳地的黑色大氅斜披在肩上。
眼前这位俊美无俦的男子,就好像一座精雕细刻的黄金神像,完美的五官轮廓,英俊得仿佛太阳神

转世,睥睨四海高人一等的凌人气势,高贵得似不可侵犯的众神之王。来希萨虽有些时日,可一直

未曾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希萨王的麦狄斯,也不由得心里暗叹不已。
「……你就是苏基肭现任的驻外大臣?」伊索尔特矮身坐下,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伸手将缩在一

角的轩辕御磬给拖进怀里,漫不经心地抓起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
「正是臣下!」收起同情的眼神,麦狄斯满脸恭谨的答道。
「情曾不止一次的提起过你,说与你是多年的知交挚友,感情甚笃,本王对你可以说是闻名已久。

」轩辕御磬好不容易才抢回自己的手,长发又不幸沦落在他手。
「是的,臣下与阿情,呃!是拉法特辅佐官,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被伊索尔特锋利如刀刃的目光

扫过,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的麦狄斯,难得这般伶俐地迅速改口道。
「合作伙伴?!」把玩着轩辕御磬长长的卷发,伊索尔特看起来兴趣盎然的问道。「也就是说,你

们以前经常结伴同行?」
「是的!」莫名的感到背脊直冒寒气,麦狄斯心里有些奇怪,现在明明是夏天,为什么会有些冷意


「哦!不知道你们都曾经去过哪些地方啊?」跪坐起身试图将长发从他手中拽回的轩辕御磬,被伊

索尔特一把将他又按回膝上。
「臣等去过盛产宝石及黄金的泰什尔,以精良铁器闻名天下的博尔特,特制香料远近驰名的莱柯勒

,擅养马的阿扎克,酒米之乡的拉纳穆,周边除了希萨外臣等大多都曾去过,还多次渡重洋去另一

片大陆的交通贸易港口,泰塔尔的格兰城。」麦狄斯规规矩矩地垂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着问题,

却并不知道上面那两人,正在表演一场高潮迭起的默剧。
「真是羡慕你们能够天南海北,自由自在的四处遨游,而本王虽然富有天下,却只能困守在这个狭

窄的御座之上,哪里都去不得。」伊索尔特单臂搂着轩辕御磬的腰,轻嗅着他发间醉人的清香,怅

然若失的叹息道。
「陛下乃一国之君,心系黎民百姓,所作所为皆为天下苍生,又岂能像臣等碌碌无为,劳苦奔波仅

为糊口。」不着痕迹地泰承了一口,众所皆知商人口齿伶俐,能言擅辩,能混进御商行列的麦狄斯

,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反应迟钝,可商人的基本功能绝对是非常的扎实,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自是

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为苍生,为黎民?!呵,卿,真不愧是御商出身啊!」好大的一顶高帽啊!伊索尔特微眯双眸,

冷笑了一声,随后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吩咐了一句。「宫中寂寞无趣,而情又自由散漫惯了

,恐怕会很难适应,既然他视你为友,本王就特准卿每日未时入宫陪伴。」
「谢陛下隆恩!」
「卿跪安吧!」没等麦狄斯抬起头,伊索尔特就霍地从软榻上站起身,弯腰将轩辕御磬扛在肩上。
「你放开唔……混蛋放呜唔……」
「遵命!」
微抬头瞟了一眼此时已经空无一人的软榻,远远地还能传来模糊不清地反抗叫嚷声,以及伴随着劈

哩啪啦的拍打声。
麦狄斯双眸闪过一抹同情,当然他心里也不乏幸灾乐祸的念头,没办法,有的时候,就连他看到始

乱终弃,花心滥情的阿情,都有种想扁他的冲动。
第七章
年过六旬的拉法特,在苏基肭可谓是声名显赫,素有智者之称,传闻有皇族血统的他是皇上的叔公

,年轻时曾出过仕,中年退朝归隐转而经商,短短二十几年已是整个苏基肭最富有的商人,甚至连

皇室的御商们都无法与之匹敌。
所谓年老成精,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拉法特,在遍地皆是奸商的苏基肭被众人奉为智者,其实暗

地里大家都比较喜欢称其为狡狐,意思就是阴险狡诈的老狐狸。
四平八稳地坐在宽大而又舒服的檀木太师椅上的拉法特半眯着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信,脑

中闪念如电。说心里话,他对自己这个晚年所收的义子,一直都感到很满意,而膝下无子的他,更

是将他作为继承人来培养。
年前他也不过是出了趟远门,回来之后发现他的义子竟然被今上给打发到希萨去了,而如今整个苏

基肭高层有谁不知道,所谓的驻希萨大臣,纯粹就是给人家送去的贡品,基本上就是肉包子打狗有

去无回。
拉法特对自己这个义子,可以说是视若亲子,疼爱有加,百年后自己这个偌大的家产还指望着由他

继承呢!可突然无缘无故地被主上给发配到有去无回的希萨,对这种一目了然、存心不良的命令,

拉法特又怎么可能会接受。
才刚收到消息,拉法特就毫不迟疑地进宫与今上进行了一番深刻地言语交流,并不知阿情是他义子

的今上,也一再向他表示歉意,并承诺几个月一定派人将他们替换回来。
终于放下心的拉法特,本想短短几个月时间,以阿情的谨慎及狡猾,全身而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情,可是他才安下心来没多久,从希萨却传来消息说阿情失踪了。
坐卧不宁的拉法特,连忙派人赶上希萨帮忙搜寻,忐忑不安的过了两个多月,终于又收到最新消息

,而这回人是找到了,只不过……居然是在希萨王的王宫内。
天啊!想从希萨王的手中抢人,其困难的程度不亚于虎口拔牙。
捏了捏鼻粱,面对势力强大的希萨帝国,深感头痛不已的拉法特,也有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嗨!老拉法特,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起来你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啊!」陷入沉思的拉法特,这时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在,拉法特连忙歉意的冲着来人笑了笑。

「抱歉,抱歉,有点小事。」
来人是拉法特在泰塔尔的合伙人,两人算得上是忘年之交,只不过神交已久的两人,一直没有机会

见面,大多数时间都是书信来往。而两个人一个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一个诡计百出的小狐狸,虽

彼此欣赏,可同样相互提防。
「没关系,您若是有什么急事,我们就先告辞,等过几日再登门拜访。」来人放下手中茶杯,不以

为意的笑了笑。
「呵!没什么,只不过是件小事而已,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两个千里迢迢,漂洋过海的来到我这

里,我这个做主人的自当盛情款待了。」收起手中的信,拉法特朗声的大笑道。
「我们此番来就是想打扰您一些日子,您若是有什么急事,也就不差这一时半刻,反正我们短时间

内也不会离开苏基肭。」来人还是轻而易举地从拉法特深深郁结在眉宇间的愁绪中,猜得出此事决

不是件小事,否则传闻中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也不会一脸的愁容。
「唉!实话就跟你们说吧!此事老头子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叹了口气,神色有几分颓废的

拉法特,苦笑地摇了摇头。
「啊!到底是什么事情?连您老都无能为力?若是生意上的,或许我可以……」
来人微微感到有些吃惊.以他对拉法特的了解,在苏基肭境内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了的。
「唉!此事与生意无关,而是我那义子他……」
「你义子?!你义子他怎么了?」
「……」拉法特满脸愕然地,看着不知为何突然打断他话的男子。
「住嘴,阿诚!」轻喝了一声,来人转头瞅着拉法特,歉意的笑了笑。「抱歉,老拉法特,请您原

谅我朋友的莽撞与无礼。」
「没什么!他……认识我义子?」拉法特困惑的瞅着那位从进来就一直一言不发,有着一张喜滋滋

笑脸的俊秀男子。
「呃!这个嘛!应该算得上认识……」来人微微有些迟疑,历来谨慎小心的他,并不喜欢一下子翻

开所有底牌。「好了德斯特,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笑面男子有些不耐烦地插了句嘴,扬了扬眉

,非常率直地直视着拉法特说道。
「我是阿磬的二哥轩辕御诚,上次老五在泰塔尔遇到了大哥,留下的地址就是您这里,这次我们来

苏基肭有两个目的,个就是德斯特想拜访一下生意的朋友,一个就是我想见见老五也就是你的义子

阿磬,不过在我们来之访,并不知道老五口中的义父,以及德斯特口中的合作伙伴竟会是同一个人

。」
「哦!原来你是阿情的兄长?」拉法特这才恍然大悟。
「是的,我们本想明日再去登门拜访,却没想到你派去接我们的管事,领着我们来到这里,我才知

道原来您就是阿磬的义父。」阿诚简短的解释了一下。
「呵!真是缘份啊!」拉法特捋了捋胡子,叹息道。
「是啊!」点了点,德斯特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附和了一声。
他在心里暗自苦笑不已,这个亲戚算是攀上了,以拉法特那个老狐狸的狡诈,还不知道借机要扒他

多少层皮呢!虽然他同样能占到很大的便宜,可财迷的德斯特还是觉得有些肉痛。
「老丈,请问不知阿磬出了什么事情?看起来似乎很棘手的样子?」
「阿情他……啊!原谅我习惯如此称呼他。」拉法特歉意的看了阿诚一眼,继续说道。「阿情被王

上派到希萨做短期的驻外大臣,本想锻炼一下他,以后好委以重任,谁曾想……」不管怎么样苏基

肭王终归是他的亲侄孙,拉法特总要顾忌一下他的面子,稍微偏袒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怎么了!」眉尖微扬,似乎想起了什么,阿诚脸色有些不好的说。「不会是又跟哪家名门贵妇

通奸被抓了吧?!」对自家弟弟的不良爱好,阿诚也深感无奈,过去在紫宸他与大哥也没少为他善

后。
「呃!这次,要比那个还要严重一些。」不愧是兄弟,对他足够了解。
「还要严重?!」眉尖微跳,阿诚嘴角微微抽搐。「他不会是又遭到多家贵族千金的父兄们联手逼

婚吧?」
「……」又?!看来,这种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想来岁的五弟,还真是有够风流的了。德斯特

心里暗自嘀咕着。
「若仅仅是逼婚,我也就不用这么愁了。」大不了都给他娶回来,反正也不是养不起。忿忿的咬了

咬牙,拉法特想起来前几天,几个老友已经先后登门跟他一再暗示,自己孙女或者女儿,与他义子

的婚事也该走下来了,听说还有个连儿子都已经满周岁了。
「他这次到底做了什么?!连您老都感到有心无力?」阿庆从德斯特那里知道,拉法特在这片大陆

上有点像他那样的存在,除了他所在的国家苏基肭是个军事力量比较薄弱的小国之外,在这片大陆

上罕有他摆不平的事情。
「咳!听说……他不知为什么被希萨王给看上了。」轻咳了一声,拉法特缓缓的说。
「……」搞没搞错?!他们家兄弟,怎么都跟男人纠缠不清。眉头轻蹙,阿诚暗地里咬牙切齿。
「……」偷瞒了阿诚了一眼,脑海中又飞快地闪过绯的影像,德斯特在心里暗叹道。若是他们几个

兄弟气质与容貌都这般相似,也就难怪会吸引同性的追逐。
或许他们的容貌并不是最美的,可他们眉宇间的气质,却牢牢地吸引着落入他们情网中的人,无法

自拔,也不愿自拔。
而那种气质却是很难以形容,若说绯在莱尔心中是耀眼夺目的日,那么诚在他心里就是飘忽不定的

云,不知道诚的五弟又会是什么?!
「而且,还听说阿情在宫里面,似乎也还不怎么老实。」无奈的叹息啊!拉法特对他的义子,各方

面都很满意,唯独对他的风流成性,实在感到有些挠头啊!
「他又做了什么好事?」有种很不好预感的阿诚,硬着头皮问道。
「听说,他连希萨王的妃子都没放过。」
「……」我要杀了这个无耻的色痞!火冒三丈的阿诚,被气得直咬牙。
「……」连宫中的妃子,他都敢动?!猛啊!真的是有够猛的啊!敬佩不已的德斯特,心里暗暗赞

叹。
「我听说前些日子,希萨王将他的一些妃子先后杖毙处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阿情。」
「……」阿诚神色微惊,眼中闪过一抹焦虑之色。虽然他恨不能好好教训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一

顿,可终归还是自己的弟弟,他又怎么可能会毫不担心。
「阿情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小过……」
「不过什么?」才刚松了口气,又马上紧张了起来。
「好像,他被希萨王给软禁了……」
房间内静默了一会儿,良久过后,阿诚才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作为结束语。
「活该!」
「……」
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为深沉的夜色染上一层淡淡的银,高高矮矮,或奢华,或古雅的建筑群,

全都先后披上了深浅不一的醉人轻纱。
「呜唔……啊……」
若有似无的急促喘息,以及越来越压抑不住的阵阵呻吟声,从床幔深垂的罗帐内传出在宫殿内幽幽

回荡,罗帐内舒适的床榻上,赤裸裸的两具躯体似两条激烈缠绵交媾的蛇。
一个肤白似玉,一个肌肤如蜜,一个修长,一个矫健,一个白金色的长发如流水,一个黑褐色的长

卷发似波浪,纠缠不休的肢体,交绕不分彼此的长发,相互映照的肤色,恣意纵情在销魂蚀骨的爱

欲激情中的两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又是如此的相配,就仿佛画中人似的。
「情……」似风般的叹息拂过身下人耳边,甩了甩被汗水打湿的长发,伊索尔特扣紧着他毫无赘肉

的窄腰,不断狠狠地贯穿他的身体。
「嗯!唔啊……」仿佛无止境的入侵与掠夺,就好似不肯轻易停歇的暴风骤雨,一次重过一次的撞

击,一次又快过一次攻势,似一阵紧过一阵的鼓点,又如一浪猛过一浪的潮水,让神智越来越模糊

,意志力越发薄弱的轩辕御磬难以招架。
习惯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而时间会让这些习惯深入骨髓再难忘却。在伊索尔特身下无力地喘息与

呻吟,随着高潮迭起一浪盖过一浪的欲望浪潮,不断地翻滚沉浮,四肢痉挛抽搐的轩辕御磬,早已

沦陷在欲望的深渊中难以自拔,
轩辕御磬本身就是个追月逐花的情场浪子,自然对情敌不会太陌生,也称得上是欲海中的蛟龙,平

生最爱的事情就是花间温存月下缠绵,红罗帐暖被翻红浪。
早就习惯了情欲洗礼的身体异常地敏感,稍加刺激与撩拨就会迷失在欲望之海。不过对疼痛也同样

敏感的身体,对这种违背伦常的性爱,至今还是有那么一些难以适应。
那种身体被一再地撕裂,又被无数次无情地剥开的痛苦,总让他感到痛不欲生,苦不堪言,虽然时

间的流逝,已经抚慰了他的痛苦,让他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种爱欲纠缠,可伊索尔特异于常人的欲

望,仍会不时地为他带来一些火辣的痛楚与伤害。
伊索尔特贪婪地舔吮着他胸前似红宝石挺立的茱萸,白皙而又修长的双手,时轻时重地揉搓着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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