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道防线,谁让他身上光熘熘地一件衣服都没有,拼臂力又不是人家的对手,因此,在一声
痛呼声中,船终于入了港湾……
「啊……」猛然被贯穿的身体,就好像被嵌入了一根烧红得的烙铁,柔嫩的内壁就好似快要被撑破
了一般,股间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上下,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眼前一黑,几欲
昏厥。
「啊……唔……好痛啊……」随之而来狂肆的律动唤回了他的神智,一下重过一下,一次快过一次
的撞击,似乎要将他撕裂劈开,一次次狂野的贯穿,一次次深深地捣入,五脏六腑都好像是快要被
顶出了喉咙。
「呜唔……啊……」支离破碎的呻吟从喉咙中逸出,近乎麻痹的下半身已经痛得没有知觉,身体疼
得无意识抽搐的轩辕御磬,紧紧拧着床单的指尖因用力过勐而泛白,大张的双腿无力地垮了在他的
臂弯之间,下体被不断的刺穿,身体随着他的攻势而不停的前后摇摆,点点密集的汗珠随着他摇晃
飞溅洒落。
「情,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啊?」最后一记猛烈的撞击,将生命精华尽数倾泻在他身体深处的伊索尔
特,终于结束了这场充满了暴虐蛝迹的性爱。
趴在他怀来喘着粗气的伊索尔特等着呼吸恢复平稳后,将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的欲望从他身体撤出
,单手支起身,另一只手抓起他因血液不通而冰冷的手,放在嘴边怜惜地一再亲吻他泛白的指尖,
凝视着满脸疲惫的他,幽幽的叹息着。
怎么办?!凉拌,还是热炒,都请随便,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出声去
反驳的轩辕御磐,在陷入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翻了翻手中的调查资料,回首瞅了瞅帐内人酣睡的侧影,无力地抬手揉了揉阵痛不已的额角,伊索
尔特无声的轻叹了口气。
苏基肭风流倜傥的情公子,情人无数,情债累累,到苏基肭才短短五年的时间里,就已欠下无以计
数的风流情债,而对其嫉恨若狂的男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鱼。
呵!这些嫉恨若狂的男人们中,是不是也应该再加上他一个?!苦笑的伊索尔特,暗暗地自嘲着。
只不过被他所嫉恨的人,却并不是那个无耻下流的风流鬼,而是那群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们。
爱情,就彷佛一柄锋利的利刃,直直地插在他的胸口,剧烈的痛楚让他连呼吸都感到加此的困难。
而面前这个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的人,真让他又爱又恨,更难以自拔!
自己爱上他,就在那转瞬的片刻间,而想让他爱上自己,可怎么就彷佛要跋涉千山万水,要度过无
尽的时间洪流,是那般的艰难,又是那般的淼茫。
本来也想让他慢慢地接受自己,一点点的爱上自己,可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与部署
,被妒火冲昏了头脑的自己,居然……强要了他!
不过……
心里其实有几分暗自窃喜的伊索尔特,偏头瞅着帐内侧躺在雪白软枕上的人儿,紧蹙的眉宁间流露
着一抹痛楚,不舍的轻抚他微皱的眉头,又抓住修长的手,放在嘴边逐一吻过他的指尖。
「我终于还是得到了你,就算手段有些激烈,甚至有些卑鄙,可……我并不后悔,也决不会再轻易
的放你离去。」柔情似水地凝视着床榻上,似乎不怎么安稳的睡颜,伊索尔特再度幽幽地叹了口气
,随后一脸坚毅的说。
「哪怕是用脚镣手铐,紧紧束缚你的自由,也不会再将你放开。」
随意的将手中厚厚的调查资料向后一丢,轻薄的纸张,四散飞扬,就彷佛一只只体态轻盈、翩翩起
舞的蝴蝶,随风飘飘荡荡,缓缓坠落……
从混乱无序的长梦中悠悠醒来,头昏脑胀的轩辙御磬,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哀嚎着,每一
寸肌肉都在痛哭,费力地撑开紧紧粘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睁开干涩而又酸痛的双眸,一道耀眼的光
线猛然射入眼底,他连忙眨了眨双眸,可是一时间他还是无法适应突来的光芒。
吃力地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揉了揉眼睛,双眸微眯打量着周围环境,映入眼底的是熟悉的金色流苏
,以及绣工精美的华丽床幔。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垂落的轻薄幔纱,以及随着微风拂过一开一合的缝隙撤入床榻落得他一头一身,
暖洋洋的光线轻抚他的面颊,让他感觉舒服而又惬意。
「你醒了!」澹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就恍如咋响的一声惊雷,将又有些昏昏欲睡的他猛然惊醒
。
「谁?!唔!好痛……」反射似的霍地坐起身的轩辕御磬,随即身体一软又倒了回上,他觉得浑身
就彷佛散了架一般,手脚也好像不属于他了一样,痛得他五官几乎都快要皱成了一团。
「是我!」伊索尔特猿臂轻揽一把将他拖进了怀里,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异常地轻柔。
「唔,轻点,轻点,好痛啊!」一头栽进他结实宽厚胸膛中的轩辕御磬,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
骨头都在喀喀作响,每一寸肌肉都在无意识的抽搐,有种全身骨头被断成一节节,肌肉被撕成一条
条的错觉。
「哼!痛点好,若是不痛,你又怎么可能会得到教训。」伊索尔特冷哼了一声,调换了一个角度,
单手搂住他的肩,不过别看他嘴里说得凶,可实际上手中动作却越发轻柔了起来。
「教训?!」一直思绪有些混乱的轩辕御磬终于有些清醒了过来,昨日的记忆瞬间如潮水股涌上心
头,先是一抹瑰丽的红染上了他每一寸的肌肤,随后又彷佛退潮的海水转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又是羞又是恼,有着不甘也有着无奈,不过对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既然无法再改变那么他也只能
自认倒霉,反正对此他也早有预感,要知道帝王的爱,并不是他所能够拒绝得了的,心里其实也明
白,早晚自己都跑不掉,因此他心里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不过……有些心有不甘而己。
「在想什么呢?」用指尖轻挑他下颔,凝视着他阴暗不定、变化莫测的脸色,伊索尔特不由得有此
好奇,眼前这个时而咬牙切齿,时而自怨自艾,不是愤怒,就是颓废,神情千变万化的他,脑袋里
又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想什么?哈!」轩辕御磬吊儿郎当的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懒洋洋的说。「我又能想什么,
不过是发呆罢了!」
「不,你在生气。」摇摇头,伊索尔特一脸笃定的说。「你在气我昨日的粗鲁,怨我昨口的疯狂毫
无节制,恨我昨日……」
「闭嘴!」脸「腾」的一下红似火,就算脸皮厚如城墙,神经粗如轩辕御磬者,也受不了伊索尔特
一再提起昨日的种种,实际上他都恨不能得失忆症,将昨日发生的一切忘了个干干净净,伸手掐了
掐鼻粱,他痛不欲生的说道。「拜托你,能不能忘了昨天,可不可以啊?」
「忘记?!」怒目圆瞪,使劲捏着他的下颚,伊索尔特咬牙怒哼道。「哼!你做梦。」
昨日所发生的事情,到如今依旧历历在目,那恐怕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他刚入宫的妃子与他最
爱的人纠缠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榻之上。假若当时不是该死的理智一再阻止他,他都恨不能一把
掐死这对奸夫淫妇。不过现在回忆起来,心里也不由得暗自庆幸,若是真的伤了他性命,恐怕他将
后悔终身。
「……」轩辕御磬当然也清楚,想要让昨日发生的事情从此风过了无痕,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可
一想到他未来的日日夜夜,或许再无翻身之日,恐怕以后不管他的意愿如何,都将要雌伏在伊索尔
特的身下,他就感到未来一片暗无天日,人生至此了无生趣。
像风一样自由,不喜欢在一个地方驻留的轩辕御磐,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羁绊他的步伐,可
突然有一天被强行禁锢在一个地方,就算这里环境幽雅,绿树清泉,楼台亭榭,应有尽有,就算这
里华衣美食一样不缺,可他依然无法忍受。
更何况,性向正常的他,自认此生只会爱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甘愿雌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就算这
个男人贵为一国之君,富有四海,权可滔天,就算这个男人手握着生杀大权,生死随他意,也不可
能让他就此雌伏。
假若不是他率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又被当场抓了个正着。他也不会因心虚而让他有机可乘,自然
也就不会沦落到如今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情,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松开捏着轩辕御磬下颚的手,怜惜地轻抚着他泛红的下巴,
撩起眼帘瞅着面前明显是一副魂飞天外表情的他,伊索尔特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
「想什么?!想你能不能放我出宫?」回过神的轩辕御磬,懒洋洋的撇了撇嘴,澹澹的说。
「做梦,这辈子,你就甭想了。」伊索尔特毫不犹豫的拒绝,搂着他肩的手臂同时越发用力将他圈
紧。
「唔!好痛,你就不能轻点。」感觉浑身的骨头似乎在发出凄惨的哀嚎,眉头纠集在一起的轩辕御
磬,用近乎呻吟的声音哀求道。
「很痛吗?」伊索尔特御苑内也算是男娈如云,而他也并非没有宠幸过,只不过每次他都是享受完
毕,拍拍屁股走人,哪管身下人是死是活,是痛还是伤。
「当然是很痛,要不你试试?」抬头斜睨着伊索尔特,试图修改自己未来命运的轩辕御磬,不怀好
意的诱惑道。
「呃!不,不必!」果断地摇头拒绝,伊索尔特也只是倒霉地恋上了眼前这颗花心大萝卜,而他本
身的精明与睿智并没有受到影响,轩辕御磬肚子里那点小算盘,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挑起
他的下颚,伊索尔特低头轻吻面前人的嘴角,慵懒的笑了笑。「我昨天可能太粗暴了,以后就不会
再这么痛了。」
「以后?!」声音突然拔高,轩辕御磬的脸顿时就绿了,俊美的五官揪成一团。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轻挑右眉,澹澹的扫了他一眼,伊索尔特漫不经心反问了一句。
「不,没什么。只不过,只不过……」顶着迎面扑来的强大威慑力,轩辕御磬硬着头皮,一脸祈求
的说。
「可不可以没有以后啊?」
「你说呢!」并没有回答他,而只戏谑地斜睨着他,微勾唇角懒懒一笑。「……」想来是不行!沮
丧地垂下头,轩辕御磬为自己不幸的未来哀叹不已。
「情!你说……要怎么处置淫乱后宫的贝阿丽特?」再度挑起他的下颚,舌尖滑过他的薄唇,伊索
尔特紧紧盯着他的双眸,似乎想从他眼中读出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她是你的妃子,你问我干嘛?」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多么无情的人,而
是贝阿丽特是博尔特的长公主,他才不相信伊索尔特会为了这点小事就舍弃这枚重要的棋子。
可他又哪里知道偷情这档子事儿,或许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件小小的桃色事件,可是若是落到别人身
上,那就是死无全尸,诛灭九族的大灾,就算是贝阿丽等是博尔特的长公主,等待她的命运,也绝
对不仅仅是一个死就能结束的。
「……」轩辕御磬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伊索尔特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低
头覆上他的唇,满是眷恋的反覆舔吻。
「唔!」皱皱眉,勉强自己张开嘴回应他的索吻,说实在的习惯主导地位的轩辕御磬,并不怎么喜
这种被动的迎合,再则挑嘴的他,非绝色倾国之貌,休想让他与之口舌交缠,缠绵深吻,一般都是
敷衍的唇与唇相碰,安抚一下就算了事,对女人都如此,何况男人。
只不过……
唉!形势逼人呀!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是很无奈啊!
「情!」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唇,轻喘着粗气,伊索尔特跟他,额与额相抵,气息彼此交融,从口
中吐出一串让他心惊胆战的话语。「所谓深宫多寂寞,想来你也不会只有贝阿丽特一个情人吧?」
「咳咳!身体不由得一抖,轩辕御磐连忙掩饰的猛咳不已。
「怎么?着凉不成?」轻拍他的后背,微扬唇角露出森白的牙齿,伊索尔特眼底掠过一抹凌厉寒芒
,可嗓音依旧温暖如风。
「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呛了一下而已。」身后的拍击似乎越发沉重,彷佛有节奏的咚咚声,就
像在敲击皮鼓似的,神色间有几分狼狈的轩辕御磬,强忍着背痛龇牙咧嘴地回答道。
「情,我从苏基肭反馈回来的消息中得知,你天生就是个多情种,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倚红偎翠,眠
花宿柳的风流韵事,夜入深闺私通款曲之事也井非没有做过,甚至……被捉奸在床,也并非是第一
次。」轻拂他凌乱的披散在肩上,微卷的黑褐色长发,伊索尔特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缓得一
如潺潺流动的清泉。
「……」随着他越发温和的话语,轩辕御磬身体反而不由自主的一颤再颤。
「还听说,你这个人最是怜香惜玉,也是最见不得美人独守闺房,而恰恰我这宫中别的没有,苦守
空房的深宫怨妇似天上的繁星,你不会又是大发善心,雨露遍洒了吧?」舌尖细细舔吮他圆润的耳
垂,微有些吐字不清,含含糊糊地说道。
「……」伊索尔特低柔轻缓地诉说,就彷佛九天神雷迎头劈落,惊得他身体不住微抖的轩辕御磬,
心跳如鼓,冷汗似雨。
「这后宫深若海,美人又多如星,还有你这位惜花公子在,哎呀!又怎么会不出乱子呢!」放在他
脖颈的手指,微微用力掐住他的喉咙,伊索尔特在他耳边轻呵了口气,幽幽地叹息道。
「呃!放……唔!快……」一口气喘不上来。脸憋得通红的轩辕御磬,不断摇晃着头使劲挣扎着。
「让我猜猜能入你眼的美人,又会有哪些?」微微松了松手指,伊索尔特在他耳边继续地说。「以
你的精明狡猾,是不会碰品级高的嫔妃,更不会动未曾承欢的待选宫妃,剩下的就非常好猜了,黛
丝,缇娜,伊纱贝拉……」
「……那个,真的没有别人,就贝阿丽特一个……」每当伊索尔特口中吐出一个名字,嘴角就情不
自禁的微微抽搐一下,未等他说完,呼吸虽然流畅可喉咙还是感到有些干渴的轩辕御磬,先紧张的
咽了口吐沫,才小心翼翼的说。
「对了,还有贝阿丽特……」没理会他的辩解,伊索尔特一脸恍然,才稍稍感到有几分安心,可他
随后的话却让轩辕御磬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不过我相信,她应该是一个意外。」
「情,想来你也猜到我不太可能动贝阿丽特,可是我却并不在意处理几个爬墙的不贞宫妃……」拭
去他额角滴落的汗珠,一派慵懒的伊索尔特,澹澹的话语中透着一抹森冷杀意。
「不,不要……」或许声音有些虚弱,可是语气却十分坚定。
虽然轩辕御磬是个足够放荡无羁的风流重子,但他却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薄幸之人,更何况那些与
他有肌肤之亲,一夕之欢的亲密情人。
「呵!我的情,你还真是怜花惜玉的多情郎,只不过……」懒懒一笑,漫不经心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可惜,现在什么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