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看着我，展颜道：“第一，你要易容。第二，不许接近仙人。第三，过来亲我。”说完还暧昧的淫笑起来。

看着他诱惑的样子，我张口堵住他红润的唇，手下滑捏住他的乳首揉弄。谁叫你好好地勾引我。

轩哥哥一下子握住我乱摸的手，离开我的唇瓣道：“绿儿今天好热情，不过不要再往下摸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在这儿要了你。”

我脸一红，还不是你先挑起的。

轩哥哥帮我易好容，瞬间就带我来到仙界。

站在洁白的浮云之上，云雾在身边或消散或簇拥，顿时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舒适。

仙界很好看，为什么我觉得以前看过。压着心底的疑问，我紧跟着轩哥哥。不知道释哥哥在哪儿？

穿过浮云，可以看见几座漂浮的岛屿，每一座岛都是一户仙闼，轩哥哥带我来到一座山上，山上绿树红花，煞是好看。我正想问这是什么地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独自站在前方的峭壁上。

13.想你

绿苔直上，美人回眸。

“绿儿，你怎么会来仙界？”释哥哥一脸惊喜的看着我，“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轩哥哥搂着我的肩道：“我给他易了容，你还真认得出。”

说着说着，释哥哥依然走近，妖魅身姿翩生仙态，看了看搭在我肩上的手，眼神些许暗淡，随即又笑道：“轩，你要保护好他，这儿可是仙界，真没想到你会让他来。”

轩哥哥用暧昧的语调说：“那是当然，我可舍不得他。”

我脸上一烫，不去理会轩哥哥的调笑，说：“释哥哥，很久不见了，有些想你。”

释哥哥平淡的说：“我也是，只不过抽不开身，仙界的高手很多。”

我听了，心里有点难过，我知道自己不会妖术，没办法帮得上什么忙，便说：“轩哥哥，我不要你陪我了，攻打仙界的事那么忙……”

轩哥哥笑道：“没关系，你以为这次来仙界是玩的吗？”

那就好，我笑道，记得以前问过轩哥哥为什么过的好好地非要去攻打仙界，他说因为仙界的仙人太过欺人太甚，连妖界和人界的事也要插手。对于这些我不是很懂，但是的确有很多小妖在人界被仙人打得遍体鳞伤归来。

释哥哥领着我们来到树林中的一间小屋，周围环着一条小溪，水清的连底下的卵石都看的见，真的很适合作为隐居之所。看着眼前的景致，我突然很想弹琴，释哥哥了然的走近屋子里端出一架古琴说：“虽比不得家里的，但我这只有这把了。”

我笑道：“有琴就不错了。”

席地而坐，琴架于盘坐的双腿上，手指触摸琴弦，悠扬动听的乐曲仿佛浑然天成。轩哥哥和释哥哥站在一相视而笑着走进屋中商量着仙界的事宜。

一曲终了，周围多了些漂亮的仙鹤停足，一霎那间，我总觉得这副场景以前也有过，这仙鹤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却能很清楚的知道它们叫什么。轩哥哥说过是我自己选择的遗忘，那么还是不要去想的好。

自嘲的笑了笑，好奇心会害死猫的。挥去脑海中的其他，不知不觉竟然弹起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有点悲怆，有点忧伤，还有深深地绝望，不知道谁说过，歌曲可以表达一个人心灵最深处的感情，我灵魂出窍似的顺着感觉弹下去，全然不知引来的是什么。

“小渊，记得我以前就说过，你的琴声透露的感情太深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让我忍不住抬头望去，却是在溪流的另一边。

好漂亮的仙人，绝色的容貌让人不住的叹息，嘴边的浅笑有点像轩哥哥。我的心跳猛地增快，手指已经颤抖的弹不出音调，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有种心痛的感觉，为什么我会难过的想逃离。

只是片刻，他已飞到我身前，一身淡雅的衣物更显得脱俗，拂面而来的清香让人禁不住的沉醉，恍惚间已经被他抱进怀里，我诧异的愣住，清醒过来却不想离开他的怀抱，突然几滴水滴在手上，我摸摸脸颊竟然湿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般，我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环保他的腰，紧紧地，紧紧地怕再失去。

“倾。”我带着颤音叫道，所有忘记的都回到脑海里翻腾，“是你吗？”

我好想你，好想见到你，你是来找我的吗？你不是喜欢爹爹的吗？为什么还要抱着我？

“是我，怎么记不得我了？”

“我……”

我猛地推开他，他不是应该和爹爹在一起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能再见他的，明明已经忘记了，为什么又要让我想起。我苦笑：“是不记得了，我过的很好，你找我做什么？”

倾的脸色暗了暗，轻声的说：“是云让我来找你的。”

果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明明是不该有的奢求，只是抱一下而已，能代表什么，他依然是爹爹的倾，我却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我了。

我假装不在乎的说：“你走吧，和爹爹说我很好。”

他的手覆上我的脸道：“你为什么要哭？”

我退后一步，把他的手留在空中，我笑的很开心：“你说呢？我为什么要哭？是风吹得吧！或者是许久未见感动的。”

倾突然地抬起我的下颚，认真的注视着我的眼睛，脸缓缓靠近，唇瓣刚一接触我就被一个大力拉开到一边。

熟悉的味道让我不用回头便知是允轩，听见他冷冷的说：“你们在做什么？我亲爱的哥哥？”

哥哥？听到这个称呼，我吓了一跳，允轩难道是是倾的弟弟？怪不得笑的时候得那么像。

倾的脸色颇变，道：“你还不死心吗？”

允轩单手搂在我的腰上，暧昧的在我的耳边轻语。

“怎么？见到旧情人就想起来了。真没想到你的精神力那么厉害，连忘忧草都失效了，不知道是可悲还是……”顿了顿他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不过他居然认得出你来，真是奇怪了，我的易容术 变差了吗？”

擦过允轩，我看到允释也走了过来，看着我道：“绿儿，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道：“没事。”最起码允释不用在受到伤害，他不记得我，不记得琴渊这个仙。身边的人和风华绰约的倾对视着，腰上的手把我环的很紧，我一个闪身脱离了他的手。站到允释旁边，对他说：“释，你可不可以走开，这里不需要你。”

我知道我的话很重，允释眼中的一抹伤痕让我不由得心疼，不过这是必须的。允释看着我的眼神不复以往的迷离魅惑，而是清澈的夹杂着水渍，他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丝苦笑：“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为什么我以为我什么都忘记了却偏偏记得你，你说，我的遗忘有何用？”

听了他的话，我深深地怔住了，旁边的两道视线紧紧地盯着我们，我好久才说：“释，你记得我是因为你恨我至深，所以你……”

“不要骗我，绿儿。”他突然打断我的话，“我的心我比谁都清楚，如果恨一个人，那么你会想对他好吗？如果恨一个人，你会希望他永远幸福吗？如果恨一个人，你会在看到他难过的时候比他还难过吗？如果恨一个人，你会宁愿为他失去生命吗？绿儿，这些都是我为你做的，我放在你身上的眼光比任何人都多，你说这是恨吗？”

我只是默默地流泪，到底还是伤害了释，我抬头刚想说对不起，他漠然的摇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道歉，我走就是了，你们继续说，我不会听的，我走。”

说完就走进了树林，我呆立在哪儿，注视着允释渐渐消失的背影。眼前忽然一花，身体摇摇欲坠，懵然中被倾抱住。我贪恋的吮吸属于倾的气息，我做人就很失败了，没想到做仙人更是祸害。

允轩用泛着怒气的口吻说：“哥，你不会喜欢他的，他是我的。”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他们诡异的话语在耳边清晰地响起，身体却使不上力，头晕目眩。倾平静的说：“不要叫我哥，还有，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轩，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可能。”

分析了下他们的对话，我明白了两点，一则允轩和倾是兄弟，而来允轩喜欢倾。

“哥，你就那么恨我吗？我知道你现在过的很好，琴云和你在一起，我也从来都没去打搅过你们。请把渊儿还给我，他说过一辈子在我身边的，我喜欢他。”我不由得笑了，心道：允轩啊允轩，难道我看不出你喜不喜欢我吗？你只是在游戏！游戏人间三百年，却依旧换不来那人的回眸。你也是个可怜人啊！

隐约感觉到倾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听见他说：“我不信你。”

“那么你告诉我，你把他当什么？爱人的孩子？我记得你说过恨这个孩子破坏了你和琴云，现在你却把他抱在怀里。”

感觉到冰凉的手指摸过我的眼角，我想忍住泪水，耳边的头发被滑落的眼泪打湿，粘腻的贴在脸颊上，我甚至开始无声抽泣。允轩问的话正是我想知道却不敢知道的事，我努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想看看倾的表情，他却在和我相视的一霎那挪开了眼睛，留给我的是有着完美弧度的下颚。

倾一直都没说话，周围的空气满是凝重的气息，可以听见允轩压抑呼吸声。

允轩轻笑了道：“你喜欢上他了？你不是最专情了吗？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我喜欢的是云，可是……”倾说的很慢。

“可是什么？放不下渊儿？你真的很自私，你知道他爱你爱的很深，却不放开他，这样束缚着对他来说何其残忍。何况，你有什么资格，他独自哭泣的时候你在哪儿？他求我的时候你在哪儿？他在我床上陪我睡觉的时候你在哪儿？你从来不曾在意过他，现在又何必信誓旦旦的说放不下。”允轩的声音很大，搅得我心烦意冗，求你不要再说了。

14.分离

我捂住耳朵叫道：“不要说了，允轩，我跟你回妖界。”说到底我和允轩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我努力着从倾的怀里站了起来，走向允轩，拉起他的手，竟是异常的冰凉。我朝他安慰的一笑，手捏紧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轩，有我陪你。”

允轩愣了一下，嘴角满是苦笑，却仍是好看的让人晃神。他反握住我的手，嘲笑似的对倾道：“哥，请你不要在来找他了。还有，一个月后，我们妖界不会手下留情的。”

倾没有回应允轩的话，只是看着我道：“你决定跟他走？”

我点点头，早在我上次离开仙界的那晚我就已经决定了。

倾说：“你这样任性，让云怎么向众仙人解释，当初你说知道自己的责任，可是现在却要去妖界……”

“我就是要去，你去跟爹爹说呀，说我背叛仙界，这样他就不会再认我这个叛贼当儿子了，这样多好，爹爹就可以一心一意对你，你说多好，这样就没人和你抢爹爹了，多好……”我打断了倾的话，只是发泄般的胡言乱语起来，到最后高调的声音竟变成了喃喃低语。

倾听了我的话，脸色都变了，说：“小渊，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猛地想起了什么，盯着他的眼睛道：“或者说我可以脱离仙籍，好不好？这样爹爹也不用面对那么对仙人的质问怀疑。”

话音刚落，脸上就被用力的掴了一巴掌，我抬起头，左脸上火辣辣的疼。懵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竟是爹爹，他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失望，听见他隐忍的说：“渊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的心里凉了半截，爹爹为何会在这里，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倾吃惊的看着爹爹道：“云，你何时在这里的？”

爹爹的脸上没有平时温和的微笑，淡淡的说：“和你一样。”

我心里说不出的惊愕，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爹爹的存在。允轩不慌不忙的说：“我还在想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来呢！没想到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你。”

我怕爹爹误会什么，忙上前拉着爹爹的袖子说：“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爹爹没有看我，只是看了看允轩然后不紧不慢的对我说：“你告诉我你成亲了，我本来就不信的，以为你只是去散心，没想到你居然到妖界去了，还和妖王在一起，你想没想过，你将来在众仙面前如何自处，他们会怎么看你。还有，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

一字一句重重的压在我的心上，是我做错了吗？我只不过和允轩做了一个交易而已。我道：“爹爹，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仙界的事。”

爹爹的视线落在我拉着他衣袖的手上，然后又落在我脸上，手摸上我的左脸，说：“渊儿，你知道吗？你娘临终前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你的前生。所以我不曾强求你留在仙界，不过，妖界你是万万不能去的。”

允轩说：“琴云，他是不会跟你回家的，这是他欠我的。”

我点点头，我不能回家的，天天看着倾和爹爹在一起，我会发疯的，何况允轩说的对，我答应过他留在妖界。

爹爹冲着允轩道：“允轩，你不要祸害我的孩子。”

允轩一个闪身来到我面前，趁我未注意，突然拉开我的衣襟，露出渗透着点点红印的胸口，对着爹爹妖娆的笑着说：“你说他是不是我的？他从头到脚都是我的。”

顿时倾和爹爹都盯着我，目光甚是灼人。爹爹指着我的脖子说：“这麒麟玉是哪儿来的？”倾则是问：“你这吻痕是谁做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怔住了，慌忙的拉上衣服。允轩道：”麒麟玉是我送他的，吻痕自然也是我……”未说完的话被倾一拳截在口中。

倾看着允轩，目光中蕴含着杀气。允轩的嘴角流下些许红色，他冷笑道：“渊儿可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大概没有试过他的身体，可不是一般人不得上的。”

我忍不住一个冰刃丢过去，直直的划过他的脸颊，顿时溢出一道血珠，我叫道：“允轩，我说过住嘴。”

允轩只是用手摸了下脸颊上的伤口，继续说道：“渊儿，这是事实，我想哥哥也是愿意听的，不过他大概不知道你为了一块麒麟玉居然屈身与我。”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允轩，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要让爹爹和倾看到我这副模样。倾从怀里掏出另一块麒麟玉，对我说：“这玉你是怎么找来的？”

寒风入骨，玉石泛光。见我没有回答，倾残忍的说道：“小渊，没想到你和你娘一样下贱。”见我没有回答，倾残忍的说道：“小渊，没想到你和你娘一样下贱。”

一句话如刺刀一样割得我体无完肤。我道：“你可以说我，但是不要说我娘亲。”

倾冷笑道：“我说的不对吗？都是勾引男人，陪男人睡觉。”

爹爹一把拉住倾的手臂，说：“清儿已经死了，你还要怎样？”

“没怎样，我能怎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自己没有爱上她，可是自从离清死后，你就没有笑过。”倾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却是让在场的各位都怔住了。

爹爹没有辩驳，低垂着的睫毛遮住眼睛，看不出表情。

我的心里乱作一团，爹爹怎么会是喜欢娘亲的，我叫道：“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