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被您乱棒打出去的人。”
“......监国使?”
90、风初起
监国使楼夜,景国顺王,景王第三皇弟,出使泰国,名为友好邦交,实际监视景王的一举一动。当赤焰提及他的那刻,我就对他做了个全面的调查。以他的身份,就算是泰王把我卖给他我想我也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以泰国现在的实力来说,确实不宜再和任何国家宣战了,何况是素有强国之称的景国。
只不过,监国使这个重任和我心中楼夜的形象实在差了太多,若要我给几日前被乱棒打出去的家伙做一个定论的话,只有九个字--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是深藏不露还是景国无人?不如就让我来试一试吧。
“难怪今早喜鹊一直在叫,原来有贵客临门,不知道楼大人有何指教?”不卑不恭,平静的脸上令人无法看出我在想什么。
“看来凌大人已经知晓本王身份,现在知道本王不是说大话了吧?从来我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楼夜听我说出他身份先是一楞,随即满脸鄙夷的说到。
“以您的身份,根本不必委屈自己娶我这个无貌又无身材,硬邦邦的男人吧?”
“哼,我自是也不愿,若不是皇叔他......”他气愤的脱口,忽又警觉到什么,干咳了一声,“总之,你准备准备,我是娶定你了。”
“既是如此,还请大人给凌宵一月时间。”
“什么?一月?”他怪叫一声。
“以大人您崇高的身份,婚事自是马虎不得,一月时间不多。”我平静的说。
“咳,你说的对,我的身份自是马虎不得,你也算识相,好吧,就给你一月时间准备。”他被我一捧立刻应允。
见他这么说,我皱了皱眉头,莫非他真是如此单蠢之人?
“怎么偌大一个镇国公府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没容得我多想,他又说到。
我楞了楞,随即失笑道,“大人训斥的是,是我管教无方。来人,还不给楼大人上茶,要最好的。”
下人领命下去后,半柱香的功夫就端了上来。
“楼大人,请用茶。”我恭敬的说。
“哼,算你认相。”他端起杯子就准备一仰而尽。
......
............
茶很烫,我知道。
是我叫人这么做的。很难为他此刻还能微笑着面对我,虽然那张有些扭曲的脸实在说不上英俊有型。看来对于当官的来说,面子确实重要。
看着他满脑袋的汗水,我很好心的关切到,“楼大人?您很热吗?”
“我,突然想起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于是,屁股还没坐热的楼夜飞也似的冲出了我的府门,造成了奇迹一观。
笑着回到房中,还未站稳,就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中,“他来做什么?”
抬头仰望着风,我主动的用手环住他的头,笑意盈盈的说,“来提亲。”
风叹了一口气,“凌儿,就算你面貌变了,还是叫人不放心,被这么多人窥视,或许哪天我就会发现你被人抢跑了。”
“是啊,我有招风引蝶的特质,怎么,后悔了?”我嘟着嘴白了他一眼。
“不,恰恰相反,这证明我眼光好极了。这么多人喜欢你,可最后得到的只有我一人。”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我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怕我就这么跑了?他可是监国使哦。”
“不怕。”
“为什么?”
“因为你到哪都再也找不到我这么好的如意郎君了。”
脸一热,我挣出他怀抱,“不害臊,什么郎君啊?”
“怎么?不承认了?是谁前天晚上,大喊,我不行了,风,饶过我吧?”正经的神色却吐出淫秽的语言。
“你!”我气极的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风见了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讨饶似的绕到我面前,“凌儿,我错了,不要生气了。”
“哼,”我白了他一眼,身子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别生气了,大不了你以后要做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他象个小孩子似的蹲在我面前,拽着我的衣袖。
“什么都答应?”我眼睛一亮,兴奋的转过头盯着他。
“呃,对。”他见我这样似乎有点后悔了,不过我当然没给他后悔的机会,凑到他身边,小声的吐露出,“风,让我,上,你。”
风听了先是呆了呆,随即满脸尴尬的说,“凌儿,能换一个吗?”
“换?”我危险的眯着眼看了看他,本只是随口一说,现在看他这副为难的表情,却叫我有了实践的冲动。为什么我就要一直做痛的那一个,他却一直爽到最后?
“不行吗?”我故意低头深思了一下,然后扬着笑脸看向他,“风,我这么爱你,你若是不愿意我又怎么会勉强你呢。”
“真的?”他像是不相信似的,又追问了一遍。
“当然是真的,”我满面堆笑的说,“你从今以后不碰我,我自然也不会碰你了,风,你说对吧?”
“凌儿,这是你的心愿吗?”他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叫我有些忍俊不禁。
“如果我说是呢?”我反问。
“那我答应你!”
“真的?”本没指望他可能会同意,却没想到他如此爽快的答应了,我不禁有些诧异。
“真的。”
“那今天晚上......”我不怀好意的奸笑了两声,倒也有模有样。
“随你,谁叫我得罪我最爱的夫人了呢。”他说的好似认命一样,叫我疑惑不已,我印象中的风可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
就在我打算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的时候,他却看着我,笑了?
夜悄悄降临,而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也满肚子算计,经过一番废的不能再废的话打开场之后,互不服输的我们两个终于滚到了床上。以至于有了下面这段被若烟嘲笑了好久,叫我后半生几乎抬不起头的对话。
“凌儿,你紧张吗?”
“不会。”
“那干什么抖?”
“呃,是兴奋的,对,兴奋的。”
“凌儿。”
“什么?”
“放松。”
“靠,你有点做受的自觉好不好,现在是我上你,跟我讲什么放松?”
“可是你一直在抖。”
“我说过了,是兴奋的!”
“好吧,兴奋的。”
半盏茶之后......
“凌儿,要我帮你吗?”
“不要!!!”
“凌儿。”
“干什么啦!”
“如果你想上我,得先弄起来再说。”他意有所指的说。
我身子一僵,“风,你是在暗示我不举?”
“我没有。”
“你有!!!”言之凿凿。
“我没有。”
“你有有有!!!”尖叫......
“好吧,我有。”
“......”
“真的不用我帮你?”他瞄了瞄不该看的部位,偷笑了一下。
“不用!!!”
“那你慢慢弄,我先睡个觉。”
“风淮!!!”
“乖,我等你。”
“啊!!!!”
一柱香之后......
“凌儿,不是那么插的......”
“别急,先把汗擦擦。”
“凌,你再这么挑逗我,我可不管什么承诺了。”他隐忍的沙哑的嗓音说的我心中一跳,顿时满面象火似的烧起来。
“该死的,这可是你自找的。”还没等我想明白,他就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我楞楞的对上他的双眼,双眸比平时更加的闪亮,有我熟悉的欲望和深情,“你想做什么?”我呆呆地问。
“你说呢?”他腰部一个用力,顿时长矛冲关。
“恩,哼。”我呻吟一声,随即瘪着嘴,语带哭腔的指控,“你说话不算。”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会。”如果现在要有人告诉我这个男人其实是火星人,他有三张嘴,我想我一点也不会惊讶。
“我可以实践。”我不服气的反驳。
“凌儿。”
“干什么?”
“你还有心思说话,看来是用这种方法抱怨我不够用力吧?夫人不满可是做相公的我的责任。”
“啊?什么意思?”在我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已经后悔,因为风身体力行的帮我解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于是,很丢脸的,我又晕了过去,当然,事实上这并不是晕,我只是缺少睡眠而已。中途曾经醒来过一次,似乎还隐约听见了若烟的叫骂声。
“怎么了?”迷蒙的眼神使我有些混混沉沉的。
风搂着我,细声低语,“别理他,他只不过是在向世人证明,不管多伟大的英雄都免不了和茅厕亲密相拥而已。”
“哦。”我迷糊的应了一句。
事实上,这种激烈的运动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于是,我又“睡”着了。而且一睡就睡到了转天的傍晚时分。
风在我醒了之后立刻端茶倒水的伺候着,猛献殷勤。我虽心有怨怼,不过做都做完了,再抱怨也只有更叫他得意。心里虽知道我若是真的不愿,风是绝不会勉强的,只是为了面子也硬撑下去的转过头不理他。但凭千般好话一律左耳听了右耳出。
风本端了晚膳进房间,我却冷着个脸,哼不都哼一声的走向大厅。瘸瘸拐拐的刚进去,就发现若烟自顾自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走近了才听出来,是在埋怨什么遇人不淑,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人面猪身。
尽管笑的肠子快打结了,我还是出于道义的份上,好心的问候了一句,“若烟,昨日睡得可好?”
某位名人曾经说过,不是所有人都能懂得你的幽默。由于里面蕴涵的东西太多我一直把他总结概括为四个字--理解万岁。名人说话总是有道理的,所以,当我得到的回馈是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之后,我也丝毫没有惊讶。
好吧,我知道,还有名人说过,人生总有无数的意外。当他向我树起中指时,我承认我是楞了片刻。不要问我哪个名人说的,既然我概括统称名人,那肯定是因为我忘了名字了。
“臭小子,你竟然对我的凌儿比中指。”一旁的风看了怒叫。
“哼,一丘之貉。”
“你说什么?”
“想打架吗?”
“来啊!怕你!”
“妈的,来啊!”
“输的洗碗一个月。”
“赌了!”
就在两个家伙掳袖子攥拳头想要开打时,我出声了,“等等。”
“不要拦着,你拦着也没用,我今天非把他打的成猪头。”
“凌儿,听话,看我帮你出气。”
“紫檀木桌。”我扫了他们一眼,缓缓的端着杯子品了一口,说到。
“什么?”两人齐齐回头看我。
“五百两。”
“啊?”
“紫檀椅一套两千六百两,红卉木书架一千二百两,烤金香炉一千八百两,镶蓝花瓶三千七百两,和田玉屏风七千两,宋瓷雕刻马九千一百两......”我每说一句,两个男人的脸色就绿上一分。
待到我放下杯子,说完,两人已经木然的呆楞在那里了,我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忘了说,你们脚底下踩的青瓷砖平均三两银子一块。”我刚说完,两个人齐齐猛的一跳,对看一看。
“是男人不?是男人去较场打,别在这玩这种小家子气的玩意。”
“正有此意。”两人斗鸡似的冲了出去,我看得失笑,连连叹气,真是死要面子的家伙。
只是当我们三个人不知愁滋味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的发生,改变了整个事件的走向,从而改变了我们几个人的命运。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件事对我的影响,更不会想到,它会令我遇到那个人......从而掀起了我人生中的另一个高潮,一段不可谓孽缘又深深左右我的感情纠葛。
91、惊雷动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风和若烟两人一个顶着满头包,一个黑着眼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脆弱的心灵还是没能经受住无情的考验,暴笑出声。在被两人同时瞪了一眼之后,我很识相的闭上了嘴,转身,回房,拿了药膏给风擦。边擦边在心中埋怨,这个若烟,明明功夫比风高,也不手下留情,下了这么狠的手。当然,风得意看向若烟的示威眼神和若烟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也尽收眼底。
心里一生气,手上就用了劲。
“哎哟,凌儿,轻点,你要谋杀亲夫啊。”不知悔改的某只还在说。
我放松了手上的劲道,嘴里却说,“痛吗?痛死你才好,这么喜欢打架干脆去城集表演胸口碎大石好了。”
“你舍得吗?”
“还在贫嘴。”我故做生气的收拾起药箱,理也不理他的回了房间,料想他应该马上追过来,然后施展他死皮赖脸,无人可及的缠功。
怎料想,追是追来了,只不过追过来的是若烟,他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才悄悄的凑近我跟前,低声说,“我说宵啊,你就这么一直跟着那个莽夫,不觉得委屈吗?”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好奇的问,“哦?那你有什么想法,要毛遂自荐吗?”
他嘿嘿一笑,说出的话顿时叫我面红耳赤,“宵,你们昨天在房里的事,我可都听见了。”
“你!”我眯着眼努力的扫射他,结果证明,我的眼不是噶马射线,没用,“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吗?”这么爱蹲墙角蹲死你好了。
“听都已经听见了,你现在生气也没用。”他双手一摊,做了个无辜状,叫我无可奈何。
“那你不会装不知道?”我忿忿地说。
“宵,说真的,你这样太便宜那个他了,要不要我帮你?”他神秘兮兮地问到。
“哦?帮我,怎么帮我?”
“你想,每次你们做的时候都是他一直爽到最后,你却要死不活的下不了床,是不是很不公平?”
“呃,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其实我也有爽到,不过我看了一眼正处于兴奋状态,努力想说服我的若烟,聪明的决定保持缄默。
“在这样你就要被他吃的死死的了,虽说是爱人,不过也没有一直被人吃豆腐的吧?”
不可否认,他说的我确实动心了。是啊,为什么我就那么倒霉,好不容易想做回上边的又被风连哄带弄骗了过去。
“你有什么好主意?”我兴致勃勃的问,偶尔也该有一次我反攻成功的吧。
他神秘一笑,见四下无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我,“旖旎。”
“啊?”我打开盖子闻了闻,很淡的香味,瓶子也貌不惊人,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随口问到,“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