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倾城——初澐
初澐  发于:2010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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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不该留。」

「他们都看到你杀人了?」多么可笑的理由,以往他现任务,绝不会多取一条人命来增

加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叫他怎么相信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同现呢?

「被一名闯进来的侍女看见了,恰恰她的嗓门又特别大。」

「就算是这样,你也该早一点回来禀报,为什么要过一天才回来呢?」害得他整夜不得

安眠,天一亮更是迫不及待地派人出去暗访。

「遇上追兵,躲了一阵子。」

追兵?是啊,一整个宅第的人都死光了,天一亮马上就惊动了全京城,现在恐怕都传到

皇帝那儿去了,城里沸沸扬扬的,城门都封锁了,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你躲到哪里去了?」墨黔有些半信半疑。

「城西密林。」

「有伤到哪里吗?」叹了口气,墨黔把人扶了起来。

「不碍事。」几个不小心被划到的刀口子,他不放在眼里。

「进房来,我给你擦药。」

「是。」

一进到房里头,墨黔就抱住了西门冽,热吻着,像倾尽思念。

「呜......呜......」西门冽任由他的男人吻着,他所倾听到的心跳声,有些不规则。

「你知道吗?我好担心,我怕你有什么万一。」刚才在大厅上,他是个主人,所以要有

无所畏惧的气度。

可是在房间里,他只是个担心伴侣的男人。

「就算我出事了,还是会的人来替代我的。」有些推拒着男人的热情。他从来只当他们

是主仆。

「我知道,可是我不希望有这种事发生。」墨黔叹了口气,他知道爱上自己豢养的老虎

是他自取灭亡,但是,他已经停不了了。

「这种事是难免的。」总有一天,他也会遇上一个比自己强的人吧,到那时,生死就不

由自己了。

「明儿开始,你不要再出任务了。」墨黔卷起西门冽有些破裂的衣袖,从床底下的暗格

取出药罐,细心敷药。

「除非爵爷能找出比我更优秀的人。」西门冽乖乖伸出手臂任墨黔整治。

「就是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话你再出任务了。」

「爵爷,这样人家会说话的。」西门冽闭上眼睛,感觉这男人愈来愈感情用事的情绪。

「我是主子,连做个主都不行吗?」墨黔眯起眼,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知道少年是不可

能对自己有感情的,可他仍是忍不住期望着。

「就因为你是主子,所以更不可以做这种决定。」爵爷门下杀手数十,可到目前为止尚

无失手记录的就只有自己,无缘无故不再出任务,任何人都会眼红,甚至可能会借机挑

掉他。


「......」

墨黔把头枕在西门冽肩上,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你是我唯一想保住的人。」

「爵爷,只要你的大业完成,你想保什么人都可以。」言外之音是,保谁都行,就是不

要来招惹他。

「算了,反正我的话你一次也不听,你现在只听莫言笑的话。」有些赌气的,墨黔咬住

那白皙稚嫩的脖子手指开始不安份的脱起西门冽的衣服。

「爵爷,您熬了一夜了,不累吗?」杀了一夜的人,他可是累的很。

「一次就好,我来。」只有在床边,西门冽才不会拒绝他。

西门冽只好闭上眼,任墨黔对他上下其手。

墨黔褪下西门冽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慢慢的脱,就像在对待易用碎的宝物一样,又好

像在对自己的心。

「嗯......」墨黔的吻很细致,一点上点的印上西门冽的身体,尽管这个身体他早已抱

过无数次,然而愈来愈迷恋的心态让他更加珍惜。

西门冽享受着温柔的对待,这几年来,他早已习惯男人与男人的性事,尽管他的认同与

习惯总是背道而驰。

感觉到墨黔似乎有意让他仰躺在床上,西门冽睁眼,透着询问。

「我说了,今晚让我来。」把他压在身下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墨黔已经快想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当西门冽熟悉各种取悦技巧后,就再也不愿被压在身下。

西门冽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练武的原因,原本细瘦的胸膛已有肌肉起伏,但是他

的皮肤不黑,因为墨黔不喜欢他晒黑,所以他都尽量在室内习武。少年的身子是看得出

来成熟的迹象的,至少身子不断的抽高,就快让其他人望尘莫及了,也许有一日,连他

也会落在西门冽的后头。


仰躺的西门冽不懂墨黔的心思,只认为今天的他特别感情用事,连亲吻这种前戏也特别

久而,墨黔的唇来到西门冽的下体,毫不迟疑的含住那不曾用在性欲中发泄过的欲望,

尽心取悦。


「嗯......」西门冽倒吸了口气,感受到自己仰望上的那层薄皮正被人用舌尖褪下。缓

缓露出美丽的形状,那易感的总价让西门冽的胸膛泛起一层冷汗。

「爵爷?」这算什么?他以往从没帮自己做过这种事,就连他在服侍爵爷时,也没这么

明目找胆的挑逗。

「安静,我记得你在床上一向不多话。」细细的舔着那青涩的地方,味道尝起来和自己

的想像差不多,墨黔低低笑着,恣意妄为。

西门冽的双颊窜起两朵红云气息热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青年的欲望在男从的吞吐中渐渐分泌出黏液,感觉那愈来愈快的吸吮,青年忍不住拱起

身子,欲望喷出白色的液体......。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像其他男人一样,流出那种污秽的东西,可是身体的温度太热,

让他无暇细想。

墨黔在西门冽发泄过后,利用他发泄出来的东西润滑后庭,却意外的发现后庭早已湿润

无比,他轻巧的架起修长的腿,将自己的欲望送入那早已迫不及待的入口。

「啊......」西门冽感觉到欲望的进入,他也知道自己的内部正紧紧包围着火热。他不

明白的是,为什么今晚自己的感觉会那么强烈?

「冽儿......冽儿......」墨黔的律动缓慢而富有节奏,他的欲望慢慢的磨擦的西门冽

的内壁,带给两人不同程度的销魂......。

昏昏沉沉的西门冽听到墨黔呼唤自己的声音,以往他都会应个一两声,怎知,如今的他

居然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

也许,他是不想回应。

「冽儿,冽儿......答应我,答应我......」墨黔的喘息渐争渐粗,汗水滴落在西门冽

的身上,火热无比,如同他的心。

「......」答应什么?他会的也就只有杀人了。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墨黔怒吼着,又似哀求着,声音无比低切,让西

门冽听不真切。

也许,他根本就不想清楚。

时间就这样停留在露水上,在汗水上,在两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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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冽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落荒而逃的,他走得很急,路上的行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看他,

因为,他只披着一件衣服,就匆匆出走了。

刚刚墨黔说了什么?他好像说了要他答应,要他答应永远别离开他?是这样吗?

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还能冷静的回答他:「我是您的属下,没您的吩咐,绝不会离开

。」

然后墨黔就像发了疯似的赶他下床,在他走出房间之前,他好像听到......哭泣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很低,他听不真切。

冷雨淋了下来,让他冷静了些,现在要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哥哥......」

对了,还有个他,在等他。

要找到向绿意不难,上次送他回去的时候,就知道他住在那间客栈,不过为了小心起见

,西门冽还是叫他立刻换一家比较小的客栈,这样可以避过盘查。西门冽找了地方打理

一下穿着,再买了一顶纱帽戴着,把自己打扮成普通的青年以避过盘查,没人会怀疑兵

部尚书府灭门惨案的凶手,会是一个不到弱冠的青年。


所以向绿意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居然认不出他是谁。

「你是......?」向绿意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与谁有约。

「进去再说。」西门冽拉着向绿意回到客栈的房间内,直到关起门他才脱下纱帽。

「雪哥哥!」向绿意一看清来人是谁,刹那间激动得上前抱住他。

「......」西门冽只是任他抱着,这种温暖的触感,与他被墨黔抱着时的感觉完全不一

样。

一个是有所图,一个是无所求。

「雪哥哥!我就知道你一
定会再来找我的!跟我回去好不好......?」自从向老爷去世后,向绿意把找向雪生的

工作往肩上扛,同样的,也把找到向雪生当成此生唯一的救命浮木。

「我不能走。」就算他能走,现在城门把关如此严格。多少人进来,就得多少人出去,

不能多不能少,除非有特权相助。否则他是插翅也难飞。

「可是你留下来不是更危险吗?」毕竟兵部尚书这么大的官,城里铁定会搜查好一阵子

,谁也不能保证他没有被认出来的可能。

「我有地方可以躲,不会有事的。」西门冽原本想说自己的主从官位比兵部尚书大,想

要做点手脚让别人顶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向绿意是那么地单纯,就像麟儿一样,

他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人,见到自己的污秽。


「雪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向绿意听到西门冽的拒绝后,松开原本紧握着西门冽

的手,怯懦的问。

「怎么说?」真要讨厌,在兵部尚书府就可以连他都一起杀了,又何必保他灭了所有的

活口?他会杀人,并不代表他就爱杀人。

「那一年......要不是我,你也不
会被抓走......很少人会不恨的吧......」向绿意从来没想过,找到雪哥哥后,他会拒

绝和自己回去。现在想一想,他会拒绝也是有道理的。过了近十年才到人,能够补尝什

么呢?最难熬的都过去了。


「我没恨过你,那次是我自愿的,就算恨,也不是恨你。」被墨黔抓了,是自己出师不

利,碰到第一次杀人失败。

那时,他才明白,除了下毒后,还有更好的杀人方法。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去?难道你比较喜欢过这种生活......」直言的向绿意说到

最后,才惊觉自己的话太伤人,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

是想找回我的雪哥哥......」


没想到,人是找到了,却再也不是雪哥哥了。

「当年我被你父亲捡到时,曾经有过协议,他说:等我真正想走时,没有会拦着我。而

且,我也不是你的亲生哥哥。」

「可你现在是我唯一能......」能怎样?能依靠?还是能信任?念头一转,向绿意也说

不出口了,只剩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不是自己一个人来京城的吧?」

「嗯,我跟老总管来的,他老人家出去探听什么时候能出城。」

「等到新的兵部尚书上任时,应该就可以出城了。」

「你怎么知道?」为什么雪哥哥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呢?

那是当然的,已故兵部尚书被杀,不是因为他是忠臣,而是他不听话,所以才会被除「

换下来」。等到新的兵部尚书上任时,代罪羔羊也会跟著出来了。

向绿意的问题只换来西门冽的沉默。

良久,西门冽才想起他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会有麻烦的。

「我得走了,你乖乖待在客栈里,不要乱跑。」西门冽重新戴上纱帽,他不能让人发现

他出现在这里。

「雪哥哥,你还会再来吗?」临出门时,向绿意这样问他。

「等到可以出城门时,我会来告知你。」

 

第八章

 

「我去了哪里?」这次等在门口的,不是墨黔,而是莫言笑。

「出去走走。」西门冽低着头,绕过莫言笑。

「站住宅区。」声音很轻,可是却有一丝冷意,令人发寒。

西门冽停步,但没有回头,「莫先生有何指教?」

「在下一任兵部尚书上任之前,你最好不要在外头乱跑,容易出乱子。」似乎在压抑着

什么情绪,莫言笑的声音吸起来有些不同,

「知道了。」

「还有,以后不许惹爷不高兴。」莫言笑绕过西门冽的身边,来到他的面前,让西门冽

清清楚楚的瞧见他脸上的不悦。

「我没有。」西门冽不解,他是哪里惹到他了?

「没有是最好,爷等你很久了,进去吧」

 

¥¥¥¥¥¥¥¥¥¥¥¥¥¥

 

出乎西门冽意外的,墨黔没有在房里等他,虽然有些讶异但是西门冽也不当回事,反正

爵爷的床伴很多,说不定他是去找别人了......。

西门冽换下衣物,正想出房门透透气,却在门口看到正想进房来的墨黔,

「爵爷。」西门冽单膝下跪行礼。

「起来。」墨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像是整夜没睡过般的没精神。

「听莫言笑说,你刚刚才回来,是吗?」墨黔上前扶起西门冽。

「是。」西门冽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不过是出去个几个时辰。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

怪怪的。

「你去了哪里?」

「只是出去走走。」奇怪了,今天是怎么啦?怎么所有人都问起他的行踪?难道......

「出去走走......」墨黔苦笑,声音听起来好像有太多的心酸,可惜西门冽不懂。

「我看到了那名姑娘......很漂亮。」

被看到了......。

西门冽立刻跪下请罪,「爵爷,冽儿知罪。」千万不能让墨黔迁怒,否则恐怕等不到出

城,向绿意的死期就近了。

「没有罪......你没有罪,我只是问一下,我没有其他意思,你起来吧。」

西门冽不笨,他绝对不相信墨黔这样问他会没有其他用意,可是,照这情形看来。他似

乎并没有认出向绿意是他多年前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男孩。

「爵爷......?」君意难测,墨黔到底要什么?

「今天早上,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晚上能来我房里陪我吗?」墨黔非但没有回答

他的意愿。还道起歉来,事情愈来愈古怪。

不知道为什么,西门冽感受到一种无来由的压迫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懂胸口令

他窒闷的东西是什么,更不懂爵爷今天的反常。

一切都是如此而已难解。

西门冽人来就没拒绝过墨黔的任何请求,更何况他的要求只是陪他一晚,这种事情太常

做了,所以西门冽准备好一切出现在墨黔的房间时,身上只穿了单衣。

墨黔看到了,直皱眉:「怎么穿那么少?外头这么冷,就算你的内力再好,也是会受凉

的。」

说着说着,墨黔居然拿过自己的衣服来披在西门冽的身上。

西门冽愣了一下,以往爵爷要他过来陪宿时他都是这样做的啊,怎么今天......。

「爵爷?」

「今晚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什么,
只想找你聊聊......所以,你不用那么紧张。」墨黔像是知道西门冽想到什么似的,苦

笑着解释,虽然也很愿意和他一整晚都在床上消磨。不过,今晚他只想和他说说话。


「坐。」桌上已备好酒菜,墨黔替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盯着眼前的酒杯,西门冽的眼神透露着疑惑,学武之前,墨黔再三告诫他酒会误事,能

不碰绝不要碰,他一直引以为戒,目前为止未碰过半滴杯中物。

「啊,我忘了你是不喝酒的,想当初,还是我叫你不要喝的呢。」

「我看,我还是把酒撤下吧,」墨黔离座就要去唤人来把美酒换下。

「爵爷,不用了,我能喝的。」凡事总有第一次,西门冽看了杯中物一眼,便仰头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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