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蓑烟雨 下(穿越)——竹明山隐
竹明山隐  发于:2010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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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眼巴巴的看着对方把桌上的菜肴慢吞吞的吃干抹净,撤席,接着洗澡水搬入,若大的浴桶往屏风后一摆,把苏纪吓缩了回去。

妈妈咪呀,这小子不会想在这里头洗澡吧?!一般说来贵客不都是洗露天温泉的吗???(某竹:你听谁说的?某苏:猜的。某竹:……)

“风公子,让若云来服侍您沐浴吧。”娇滴滴的女音柔得能掐出水来。

色女!苏纪不由在柜中暗诽一句。

男子没说话,接着是一阵脱衣服的悉簌声,再然后……

苏纪推开一丝缝隙望出。

男子背对着他看不清样貌,重点是,脱衣服的不是他,是那叫若云的女子。

此时两只白藕般的玉臂正环在男子宽厚的肩上,脚下散了一地的衣物。

豪放女!苏纪吞了吞口水,在柜中又补了一句。

接着男子的手掌顺着女子光裸的后背抚上,往上,再往上,最后抓着女子的手臂扯离了自己的身体。

“出去!”男子突然冷冷的一甩手,毫不怜惜的把女子摔于地上,娇躯尽展,苏纪赶紧闭上眼,非礼毋视,非礼毋视!

“风、风公子。”女子倒在地上很是不甘低唤。

“看来姑娘比在下更想沐浴,既然衣服都脱了,在下只好出去让姑娘先洗,请姑娘洗好了记得叫我一声。”冷冷的讥诮,男子转身出了屏风,闻言女子惊慌的伏地楚楚可怜的说什么都是庄主的意思,哀求男子息怒。

结果,不了了之。该发生的什么都没发生。

女子退了出去,房门掩上,房中只剩下男子一人。

“哗啦啦——”一阵入水声,男子开始沐浴。

苏纪没敢再偷看,缩在柜中朦胧欲睡,事实上也真的睡了,而且还累得打呼。

当柜门被人打开时他仍在睡,直到被一道视线灼灼烧得无法忽略时他终于不知死活的睁开眼……

“同学,麻烦你把灯关了,太亮了会很难……”

“很难什么?”

“睡……”

苏纪努力让眼睛习惯忽来的光线,男子的脸背光打量着他,高大的身影像一张网笼罩着蜷缩在柜中的他,让他无处可逃。

“想不到贵庄主还有这一招,女子献不成便献男宠么?”男子冷酷的把苏纪拖出了木柜。

突然跌在冷硬的地上,苏纪微微颤抖,下一秒下巴被男子粗鲁的扣着抬起:“长得并不怎样嘛,难道贵府的主子就这点眼光?”

说的好!这一点他也颇有同感!苏纪在心中道。

当蓦然看清男子的脸时,苏纪顿时惊愕的瞠大眼,一时忘了挣扎。

“啊……啊……?!”因为太过震惊苏纪指着男子哑哑的发不声来。

“你啊什么?”男子玩味的眯起眼。

“没、没什么。”苏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细细看眼前男子的眉眼,不是凤菜脸凤迁还能是谁?!那邪邪不讨喜的模样就算化成了灰埋在了土里,他苏纪依然能认得出来,只是此时他那狷傲的气势似乎比以往挥发得更为强烈了。

“呃,我可不可以站起来说话?地上很冷。”好在二穿了,这老小子估计认不出他,不知是幸也不幸?!

凤迁挑挑眉,松开了手。

苏纪慢悠悠的站好,揉揉僵硬的肩膀道:“我不是男宠。”

“准确来说,我是逃跑未遂的良家少年。”

“良家少年?”

“良家的妇女称为良家妇女,良家的少年就称为良家少年咯。”

“你告诉我不怕我把你交出去?”

揉肩的动作骤停,苏纪狐疑的把凤迁上下打量一遍:“你很缺钱?”

“不缺。”凤迁嘴边噙着一丝冷笑,想看看少年突转了话题想玩什么把戏。

“你很缺利?”苏纪继续问。

“不缺。”

“你很缺名?”

“不缺。”

“你很缺德?”

“不缺。”凤迁顺口应了下来,答完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少年下了套。

“既然你不缺德又怎会把我供出去呢?”苏纪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做坏事得逞的小狐狸。

“你敢阴我?”凤迁似笑非笑的把苏纪拎起扔到了一旁的大床上。

“错,是忽悠你!”苏纪无所谓的在床上盘腿坐好道。

“忽悠?”又是奇怪的词。

“就是阴你。”再忽悠一次。

“……”

“那个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衣服穿好了再和我唠嗑?”

看凤迁仅穿着一件沾着水气的单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比例完美的身材,随意敞开的领口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微湿的发披散在肩上,还有几滴晶莹的水珠顺着饱满的额际滑下,衬着那张俊美中带点野性的脸还真是,呃,性感。

“口水流出来了。”看苏纪盯着他傻傻呆楞的模样,凤迁好笑的提醒。心中亦是疑惑,眼前少年言行举止间竟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哦,没关系,我流我的,你穿你的。”苏纪分得十分清楚的说。他决定,等离了这鬼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魈,让他,嘿嘿,出浴给自己看,一定比眼前这家伙更性感。

“呵,呵呵呵……”苏纪托着下巴诡异的笑得无耻,完全陷入了对某只的无限YY中。

长夜漫漫,烛泪清冷。

凤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没把这自称京三月的小子扔出去,反而让他霸占着自己的床和站着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苏纪不明白眼前这家伙怎么还不把他拎下床去,然后盖被睡觉,只有被完全忽视了他才有机会逃跑不是?!

两人正对峙不下,门外传来了阵敲门声,一个略带粗哑的嗓音在门外语气恭谨的道:“风公子睡下了么,小的是齐乐庄庄主李易,有事拜见。”

苏纪疑惑的看了凤迁一眼,直接跳下床爬回了木柜里才想起凤迁不姓凤么,怎么才半月不见就改姓风了???。

“进来。”凤迁神色微凝,沉声道。

李易推门而入,关好门后隔着屏风曲膝跪下低声道:“李易不才,叩见王爷。”

“什么事?”凤迁冷冷的目光透过屏风,低压的气息在房中缭绕聚拢。

“盟主传言,惊皎剑三日前已被雾隐宫夺得。”李易忐忑不安的道。

“是吗。”不惊不咋的口吻,似乎早有所料。

“告诉月炼华,别的我不感兴趣,我要的是结果。”冷冷的语气中威仪暗凛。

“是,小的知道了。”李易连忙伏在地上磕头道,一身大汗淋漓。

“还有,七天后的武林大会我会出席,但是,在这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枝节旁生。他自己的陈年旧帐,最好想办法尽快清理干尽。”

“是,是!”李易应声不迭,心中暗暗叫苦,事情若真有这么简单,他也不会被盟主踢来踹去了。

待李易离开,苏纪才又从柜中爬出。

“你是王爷?”

凤迁不答,等于默认。

濮阳城,齐乐庄,洗尘宴,盟主,王爷!

苏纪冷笑,原来眼前这家伙就是那老女人所谓的“贵客”!

暗酌他们的对话,今次武林大会似乎会很热闹呀。阴谋的味道。

“我想离开这,你能帮我吗?”

“你说呢?”带笑的眼中杀气云集。

不是因为京三月听到了他与李易的谈话,而是因为做为一个逃命中的“男宠”,京三月的表现平静得太过于不同寻常了,让他不得不心生疑窦。

读懂凤迁眼中的寒意,苏纪苦笑,灭口的来了。

“死前我有一个愿望。”

“说。”

“留全尸。”他不想死得丑丑的。

“……”杀意淡下。

“我改变主意了。”仍带冷冷水气的手抬起苏纪的脸,拇指在苏纪因疲累微失血色的唇上轻轻摩挲着,眼神暗下,“或许,我确实需要一个男宠。”

“多久?”挡箭牌也是有租期的。

“离开齐乐庄后。”这么有意思的玩具,弄坏了未免可惜。

“那是多久?”如果他住个长长久久的,自己不是亏大了。

“七天。”

“不行,三天!”

“你在命令我?”不悦,脸色开始晴转乌云。

“我有重要的事必须尽快离开这。”苏纪正色道,一手拍开唇上的爪子。魈在找他,找不到会如何?自己已经“死”了,贺愆凡回来发现了又会如何?一切一切都乱套得恐怖,并且恐怖得让他不敢想象。

“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吗?”凤迁冷笑。

“没有,所以才要争取。”苏纪无畏的直望入凤迁阴沉的眼。他承认自己存量不多的良心在小小作祟,他似乎总是在接受别人的好,魈的深情,贺愆凡的温柔……他陷在里面把他们的好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却忘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些——他什么都不能为他们做,现在连说好的约定都无法兑现。他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是吗。”凤迁转身走到床边坐下,冷酷的望着他。

“那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争取。”

“一个男宠这时候该怎么做,需要我提醒吗?”凤迁一副看戏的模样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苏纪咬咬牙,挪着缓慢的步伐走向凤迁,微颤的手扯开身上的外衣,不甘的,滑落于地。

第二十七章

翌日。

“哎呦,我的腰啊……”苏纪皱着像含了万年龟胆的苦脸,一手捶着后腰一脚踏出门外,看天色有些阴霾的灰,风仿佛都静止在了高空,感觉不到一丝流动。

阴天?!不好的预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对此苏纪深有体会,因为他倒霉的时候也大多在雨天。

“难怪眼皮老跳,原来是厄运上门了。”苏纪暗暗嘀咕。

一抬眼就看到一票人脚步汹汹的朝这院落飙来,为首的就是昨晚那妓院老鸨似的老女人。

老女人看到苏纪站在门前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尖起嗓子叫道:“快!是昨晚逃跑的那小子,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苏纪掩了掩耳朵。这老太婆,大清早的就学乌鸦叫制造噪音,真够缺乏环保意识的。

因为没反抗,苏纪很轻易就被人架住手臂摁趴在地上。

“啧啧,麻烦你们手脚放轻点,我睡眠不足全身酸痛,再折腾就散架了……”苏纪痛得边抽气边碎碎念。

“哼,昨晚既然有胆子跑,怎么现在又知道害怕了?!”老女人狠狠的揪起苏纪的头发尖声骂道。

苏纪缩缩脖子,扯着头皮又是一阵麻麻的疼。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低沉的嗓音冷冷的从屋内传出。

闻音,苏纪在心底暗翻白眼,这“英雄”也太懒了吧,都日上三竿了才知道起床,亏他昨晚牺牲得那么彻底。

被老女人刺耳的嗓门吵醒,凤迁揉揉仍有点泛疼的头从房内缓缓走出,身上随意披着件外衣,蹙眉看清屋外的状况后,直接倚在门边十万分不悦的出声了。

“呃,风、风公子,老奴真是该死,竟然把您给吵醒了。”老女人立时松开扯着苏纪头发的手,福身一脸讨好的讪笑道。其实眼前这风公子具体是什么人老女人还真不知道,只是连庄主都小心翼翼供若神明的人,可见身份非同一般。原本便是奉命来请这风公子前去大厅用膳的,不想竟意外撞见了昨晚跳水跑掉的男宠,当下一激动忘了分寸,竟把这风公子给惹了出来,心里不禁冷汗涔涔。

凤迁神情慵懒的瞥了眼被摁压在地上的苏纪,眼中寒光微闪,转向老女人用听不出是何情绪的声调道:“怎么,我的人犯了什么事吗?”

“呃?”老女人看看苏纪又看看凤迁,最后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苏纪:“他、他是……”

“怎么,他是我的人你有疑问?”凤迁嘴角微勾,邪妄之气尽显,摆明了你敢说有疑问以后也别想在这混了的口气。

老女人拿手帕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赔笑道:“不敢不敢,着实是老奴糊涂了。”说着又转向那两个按着苏纪的下人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松手!”

见状那两名下人慌忙放开苏纪,苏纪恢复自由,揉揉肩膀蹬蹬腿哪动哪痛,嘴里“嘶嘶……”的抽个不停。

“怎么,还很痛么?”凤迁还算有点良心的走上前,一手贴在苏纪腰上帮忙揉了揉。

他不问还好,一问苏纪反而来气了。

“你还敢问,昨晚要不是你太用力了,我会痛成这样吗?!”苏纪脸上满是怨愤的控诉,声声委屈,句句是泪。

凤迁也不恼,只是挑挑眉,“好,好,你说的都对。”

“再往左边一点,痛死我了。”苏纪在自己的后腰上指点江山,而被吩咐的人则乖乖的把大手移到了左边。

完全被忽略的老女人及其下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古怪又暧昧的一幕,眼球差点脱眶而出,难道,昨晚的男宠逃跑事件完全是他们的错觉?而眼前这小子原本就是风公子的人,是他们认错人了???

……

一转眼,苏纪已经坐在了齐乐庄大厅里,面对着一大桌的美食,连续断食两顿的他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在凤迁的怀里正襟危坐。

凤迁说,男宠就该有男宠的样子,包括吃东西时必须坐在主人的腿上。

苏纪在心里狠狠的顶他个肺!如果不是寄人篱下,昨晚他就该废了他!

现在我们来看看关于昨晚后续事件的回放:

……苏纪咬咬牙,挪着缓慢的步伐走向一脸不怀好意的凤迁,微颤的手扯开身上的外衣后,不甘的爬上了凤迁的膝盖,接着开始动手解对方的腰带,先剥掉一层外衣,又剥掉另一层里衣,再剥……(路人N:他爷爷奶奶的,剥花生呐?!再不切入重点没完没了的,我们就先把你这竹笋剥了!!!某竹(委屈状):偶知道啦……)

双手环上凤迁的脖子确定坐稳后,苏纪头往后稍微一仰,猝然朝前猛力一撞,就像寺院撞钟的木桩那样的义无返顾激昂壮烈,咚……的大钟立时激烈回响,可怜苏纪人仰马翻的滚在地上,背后多了一个大脚板印,比油墨画的还清晰。

促不及防的挨了苏纪一记“铁头功”,凤迁手捂额头痛得怒不可遏,下脚可没有放水。

“咳,咳。”磕到下巴,咬破的唇角渗出一丝血色,苏纪却是一脸快意。心中还小小的感慨了一下:果然还是自己的脑袋比较硬啊!!!

“咳咳,想要老子侍侯你,咳,这辈子别想,下、下下辈子也别想!”苏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笑得释然无畏。

凤迁被激怒的一手钳上苏纪的脖子,近乎凌迟的力道一分一分的收紧,他可不打算让惹怒他的人死得太舒服!

苏纪双手痛苦无力的抓在凤迁的手上,逐渐失去的空气使他的脸色变得涨红。

“我……我……一定要……找人……群殴你……”苏纪断断续续的说,这一直是他想干却一直没机会干的事情。说来他跟凤菜脸一定是八字犯冲,从初识起就没留过好印象,唯一一次和平相处也是在他病得快死翘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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