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蚀+番外(出书版) BY 暗夜流光
  发于:2010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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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便被对方紧紧抓住。

李承翰此时才睁开双眼,嘴角带着笑意问他,「你在干什么?阿柱?原来你也并不是很

老实……你身子好了吗?」

他羞红脸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哪里抽得动一分一毫,李承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把他逗得更是羞不可抑,嘴里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我……我没干什么……我我……我

好了,那个……没事了。」

李承翰长声低笑,一个翻身把他压在底下,声音低沉沙哑,「……眞的好了?我来摸摸

……」

灵巧的手指一把摸上他下体脆弱之地,那处早已变得又热又硬,石柱轻叫一声,眼睛也

闭了起来,李承翰才满意点头,「不错……果然好了……已经可以做点坏事了。」

石柱伸手去护身前的变化,挣扎着看向窗外天色,「承翰……什么时辰了?我昏睡了多

久?好像还没天黑……我……我要赶回去跟师傅说……」

李承翰漫不经心的看了眼窗外,抓住他两手压在枕边,「已是早上了……你着什么急?

我们先做点坏事,我再送你回去向班主赔罪,你昨晚一夜未归,他老人家可要发脾气了

,呵呵,你这师傅倒跟我的老头子有些相似,整日一双眼盯在你的身上。」

石柱听他说已是早上,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昨日离开时也也只是早上,他竟跑出

来了一日一夜?师傅本就对他很生气,这次却要怎么交代?心中一片焦急,他用力推开

李承翰坐起身来,「啊。我要回去了!承翰……」

李承翰被他这么一推,满腔的情热冷了一半,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偏开头冷冷回道,

「好,你回去吧。」

石柱正要穿上衣衫,听得他语气不对,悄悄偷看他脸上神情,犹豫得片刻便放软声音去

拉他的手,「对不起……承翰,我……我也舍不得你,我再留一会好了。」

李承翰打个哈哈,脸上仍是没有半点笑意,「不用了。我可不稀罕你多留一会……你去

吧,我也准备起身出门。」

石柱见他气得不轻,只得伸出双臂紧紧搂着他,凑上自己的唇在他脸上一阵乱亲,「是

我不对……承翰,其实我很舍不得你!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才好!」

李承翰面色稍霁,大剌剌的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用一双勾人的眼睛看着

他,「那我要好好的罚你……乖乖的,自己坐上来吧。」

石柱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仍是听话的爬上那具颀长的身体,李承翰一直坏心的低笑,伸

手在他臀上轻拍做响,待到两人火热的秘处相连相交时,才从那张薄唇里发出一阵销魂

的呻吟。

这一番缠绵又是大半个时辰,李承翰倒还记得石柱大病初愈,没有太坏心的折磨他,只

花费许多时间与他亲吻抚爱,把那张厚实的嘴唇都吻肿了。待到云歇雨收,两人又一起

吃了些东西,你喂我、我喂你,当眞是肉麻之极。

眼看屋外已是阳光耀眼,石柱摇晃着身体穿上衣衫,心中已定下了主意,微笑着在李承

翰耳边轻轻说道,「我这便回去跟师傅说清楚,我要继续跟你在一起……」

李承翰也无心多问,只以为那班主仅是不许石柱再来见他,石柱才会心急带病跑来,他

对这少年也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放过与对方相见的机会?那班主多管闲事,对年轻人的

爱欲私情指手画脚,实在是大大的不对,不管两人以后如何,总不该被外力阻挠,他向

来恣意尽兴惯了,情热时天王老子也管不住他。昔年为了一个个露水情人,老头子险些

打断他的腿,亦不能动摇他分毫。到得浓情散去,他自然倦鸟归巢,老头子后来渐渐知

晓他这等喜新厌旧的陋习,也不再为难那些痴情缠着他的少年,反回头痛骂他害人不浅

他起身送了石柱离开后门,目送着这少年的身影老半天没有挪动一下,直到彻底看不见

对方的背影了,才转身慢慢回府。

回到府中,老头子竟然等在了他的房里,正皱着眉审视床上的狼狈混乱。他心中很是不

快,冷着脸叫了一声「父亲」,他那喜爱附庸风雅的老子才回头看他,摆着父亲的威严

沉声教训儿子,「你最近又有些不像话了,把人弄在府里搞得乌烟瘴气!这次又是谁家

的孩子遭了你的劫?」

他翻着白眼声音平板的回道,「人家可欢喜得很!父亲,您还是少管我的私事为妙,免

得气坏了身子让母亲担心!」

他老子登时一口气顺不过来,拍着桌子大声骂道,「你你……眞是侮辱斯文!伤风败德

!我前世造了孽才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他嘴巴一撇,语气轻慢的回道,「是是是……您平生最大的孽就是送了我去读书,这可

不正是作恶么!」

他老子指着他面门手指发抖,「你、你还好意思说?我是想你自幼聪慧,多读点圣贤之

书,也好去考取功名,你竟然、竟然把塾堂当作了小官坊,引得好几个孩子为你寻死觅

活……」

他仰头打个哈哈,半点悔意也看不出,「儿子那时年少无知,饥不择食,才与那等世家

子弟有了瓜葛,给父亲惹了麻烦。如今只爱身强体健的少年郎,他们可不会为我寻死觅

活,父亲只管放心好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才会收心!你的亲事……」

「过段日子再说!父亲,我累得很,要小睡片刻,您且歇着去吧!」

李老爷气得胡子都歪了,盯着他的脸挥起了右臂,就想一个耳光甩过来,他往后一退,

知道自己今日过分了些,终于丢给他老子一个灿烂的笑容,「父亲,是我不对……总之

我答应您的事不会食言。若有适合的女子,您只管跟我说吧,我会放在心上的……」

李老爷这才恨恨放下手臂,「眼下便有合适的人家!今日有贵客来访,你午后不许出门

,陪我去见这位客人。」

他陪着笑应道,「且不知是哪家的贵客?」

「这人你也识得……昔年还受了人家的恩惠,你那时在外游历大病一场,便是那人将你

护送回家。人家与你年纪相仿,却是神剑传人,一派掌门!你这个逆子……唉!」

李老爷在这厢捶胸顿足,李承翰却瞬时间白了一张脸,望着他老子勉强鎭定了心神问道

,「你说的这人是周天南?他……他来找你还是找我?所为何事?」

他老子这才露出一点喜色,「他新接掌神剑一派,我也给他送了贺礼,他竟还记得我李

家,礼数周全的送了回函,此后便一直有书信往来,这厢更带着胞妹前来拜访。我早在

往来书信中为你说足了好话,难得人家爹娘也对你印象甚好,你须得收敛些个,切莫胡

来!」

李承翰忍不住面色发青,「你说的合适人家,便是这周家?你……你已跟他们谈到何处

了?」

李老爷颇为得意自己找了这门亲家,对方乃是眞正的江湖名门,远胜他李家许多,又难

得两家离得甚远,定然不知这逆子的过往丑事,这便抚着胡子微露笑容,「只差这周小

姐当面与你相见了,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天南世侄自告奋勇带着胞妹来访,定是想

让周小姐亲自与你结识一番。早上已有飞鸽来报,他两人今日午后便可抵达城内,你可

要收紧了那条狐狸尾巴,不许再与旁人私会了!」

李承翰表情古怪的望着他老子,欲言又止,想了半天仍只问出一句话来,「爹,你怎么

不早跟我说?」

李老爷瞪着他道,「你几时愿意听我好好说话?你个逆子!总之此事你从也是从,不从

也是从!我千挑万选才找了这个好人家,你若这次出了岔子,我便生生打断你的狗腿!

李承翰苦笑出声,嘴里连声应道,「好好好,都听您的。我眞的要小睡一会,待会还要

整装见客呢。」

李老爷审视他脸上神色,见他果然表情凝重,不似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这才放宽

心点头而去。

留在房中的李承翰却是坐立不安,此事于他非同小可。他皱着眉头想了再想,衡量过得

失后留书一封,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带了几张银票,便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就算是老爹打断他狗腿,他也再不敢留在家中。那周天南武功极高,人又固执得紧,昔

年只是几夜风流后就死死缠着他不放,妒忌之心极重,更因为当面撞见他与旁人亲密便

气得吐血而去。虽然事隔多年,那人脾性他还记得清楚,这次接任了一派掌门,武功比

之当年又不知高了多少,只怕是来上门找他追讨旧账的,怎可能是来跟他谈什么亲事?

他从不敢把这一件事说与父母得知,只因这个祸实在闯得太大,他每一想起周天南吐血

离去时那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怨毒神情,就忍不住背后发毛。

他情急之中早把石柱忘到脑后,匆匆行出家门买了一匹快马便即时出城,料得那周天南

新任掌门,事务繁忙,躲他个五六日便会离去了。在那封留书之中,他只说昔年得罪了

周天南,自罚去庙里修心养性几日,让父亲好生礼待对方便可,切莫妄想与周家联姻。

料得那周天南如今贵为一派掌门,也不会公然说出当年之事,没揪到他的人又能如何呢

?总之能躲则躲,躲不过再说。

李承翰骑着快马去了城郊一个寺院,这一躲就是六七天。院中一个小沙弥与他有些私情

,年初陪着母亲进香时与之眉来眼去,也趁着那几日风流快活了几回。这番来到,他先

在寺中捐足香火钱,再去寻了那个小沙弥私下温存,闲着时便与寺中老僧谈天对弈,倒

也算过得不错。到得第八日早上,家中就来了下人接他,道是那人已经走了,老爷叫少

爷赶紧回家。

他这才安了心打道回府,老老实实去给父母请安。他老子一见他就劈面痛骂,追问他到

底有何得罪周天南之处,竟吓得家不敢回,躲进寺院这许多日。他嘻嘻哈哈的含糊带过

,却见他爹面上又露出笑容,道是周世侄为人甚好,不计前嫌,知道李承翰在庙中修心

养性,还对他大加赞许。周小姐也见过了二老,更细细问了李承翰其人其事,虽未得见

面,却看过了他昔年所做的一些诗文,对他的文采已是十分仰慕。

李承翰大感意外,那周天南莫不是变了个人?难道眞的是做了一派掌门,前尘旧事也忘

了个干净,还敢一力撮合他与自己胞妹的婚事?他老父又道周天南给他留了一封信,叫

他回来之后一定要细看,他收了在手,慢步走回自己房中,心头半是疑问半是惶恐。

那信上笔迹倒是没怎么变,仍如当年般飘逸隽秀,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却把他看得背后

生寒。

周天南对他言道,当年之事从未有一日忘记,心里至今记挂着他,只是两个男子断然无

法成为夫妻,不如结为姻亲方可长久相处。只要背着人前,两人当可再续情缘,各自娶

妻并不为过,如此更能避人耳目。此番归家之后,周天南便会禀明父母,极力促成这门

亲事,更要趁着这门婚事说服全家南迁,从此与李承翰朝夕相对。

看完这封书信,李承翰大大头痛,除非想个办法说服老头子不去上门提亲,才可将此事

消弭于无形。他在房中独自发了一会愁,肚子却饿了起来,这便把满腹愁思抛在脑后,

提步去厨房找点好吃的再说。

他沿着后院漫步前行,发现府中多了几个生面孔的下人,好奇之下随便拉住一问,原来

是前几日招了些干粗活的仆役。他老子甚爱附庸风雅,府中养着许多迂腐食客,成日里

无所事事吟诗作对,吃饭穿衣倒是不少,因此仆役也常常紧缺,过段时日便要招来新人

。他向来不爱那些酸儒,旧时在书塾里已交往得厌了,多是文弱矫情之辈,为了些许小

事便要寻死觅活。

还是粗豪少年令他中意,书读得越少越好,床上也更能放开怀抱,害羞起来倒别有滋味

……神思淫邪的想到此处,他脑中浮起一人的面孔,微笑着回味了半晌才突然省起已有

数日未见。

那个傻傻的阿柱……这些日竟被他忘得干净,他登时立住了脚,心中浮起淡淡的歉疚。

那日离去时太过匆忙,本该先去那间小客栈说上一声,之前这少年每晚都来私会,料得

这几晚也会苦等,这件事确是他有些不对,倒不知这少年如何伤心了。

还是先壉ザ亲樱蟊闱巴强驼灰恍校导妇涮鹧悦塾锖煤煤迳弦环舷胧?/p>

会心软。他如此打定了主意,加快脚步走向厨房,行至附近时却僵住身子,盯着一人做

不得声。

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又行近了好几步,眼前这人确实便是石柱,正蹲在厨房前用力劈

柴。

这少年劈个柴也是专心得很,竟没看到他走近,直到他开口询问才惊喜的抬头,看清他

面貌之后更是提着斧子就站起身。

「啊!承翰……你回来了!我那天等了你好久,实在等不到才去前门……你府中正在招

人,我也正好要挣口饭吃,这便进来干活了!」

李承翰脑子发昏,这少年竟进了他家门?一个天大的麻烦还不够,这看着老实巴交的少

年也来凑热闹?

他审视石柱脸上,只想试探对方到底所图为何,「阿柱,你好好的卖着艺,为何要进我

府里做个下等仆役?你可眞的签了卖身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石柱想起了自己的班子,心中也有些凄然,但看着面前的李承翰,他面上又绽开欣喜的

笑容,「没什么……师傅他们离城去了别处,我没跟他们走。师傅骂了我一顿,还是对

我很好,给我留了些银子,说是早就帮我存着傍身的。我都拿过来了,好好的收在床下

……承翰,我们今后更能多些见面,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卖身契……我是按了手印,

进府的人都按了,那也没什么,你府里的工钱很多,我会好好存着的……」

李承翰听他唧唧喳喳讲了半天,心头一阵烦躁,硬压着一股怒气勉强笑了笑,「我身子

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石柱「啊」了一声,凑过来拉他的手,满脸都是担心关怀之色,「你哪里不舒服,要不

要紧?」

李承翰侧身躲开,面色终于沉了下去,「大庭广众,别拉拉扯扯,我先回房了!」

石柱微微一愣,看着他不再开口,他连这少年的眼神也不想碰到,转身就走往来时的路

,走得几步才顿了顿脚,背对着石柱交代道,「晚上也别来找我,我要好好休息。天大

的事以后再说。」

第四章

李承翰满心烦恼,待在自己房中哪里睡得着?恨不得干脆躲得远远的,把这些事全抛在

脑后。只是他自小娇生惯养,遇到波折也总有人帮他化解,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定然

不会弃家远逃。时间也还算宽裕,这段日子便收敛一些,表现得好了自然能讨得父母欢

心,之后再来慢慢哄劝。

自第二日开始,他竟眞的老实起来,整日里大门不迈,在父母身边极尽孝顺。他老子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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