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他的日子原本很简单,跟着班子走南闯北去卖艺,
原想仗着一身粗浅功夫攒够娶老婆的钱,带着妻儿回到家乡。
谁知遇上那个主动亲近他的漂亮公子,他就此中了邪、失了魂,
不但三言两语就被那人哄上了床,心也一寸寸被那人侵蚀。
他并不知道那人显赫富裕的家世,也不知道那人花名在外的风流,
他想的还是很简单,他要守在那人身边一辈子。
不管对方待他好或坏,他认定自己会走到底……
只是李承翰的那些情话几日间便到了头,到了最后,
他仍然只是「旁人」……
第一章
开锣的声音响了起来,路过的人们都站住脚步围过去。
手里提着锣的秀丽少女站定亮相,以清亮的嗓子对众人抱拳开场:「诸位父老乡亲,本
班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现借贵宝地卖点艺,求个便饭,各位有钱捧个钱场,没钱
捧个人场,且看小女子先露一手!」
少女丢了锣拿起双刀,动作轻盈的舞了起来,一双亮晃晃的大刀被她舞得上下翻飞,十
分好看,众人一阵眼花缭乱,纷纷鼓掌叫好,本欲离开的人也驻足伸头观望。
少女舞罢双刀,换了一个中年汉子挥鞭而上,一条软鞭灵活如蛇,堪堪飞至内场站着的
人面门之前,又迅速收了回去,伴着几人的惊叫,其他围观之人更加起了趣味。
第三个出场的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另有一个十来岁的童子摊开手臂站在木板之前
。那女子蒙住眼睛,手里捏了好几把飞刀,「咻」地一声同时挥出手去,直把在场众人
都吓得屏息不语。直到几把飞刀不偏不倚插在那童子身体近侧,众人才声音如雷的叫起
好来,已有数人掏出零碎的钱银准备打赏。
最后出场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面貌极为普通,勉强算得上浓眉大眼,肤色偏黑,身
着短褂,壮实的胸膛露了一点出来,平滑的肌理清晰可见。这少年对众人抱拳一笑,随
即仰躺在一张短桌之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另有两个汉子搬起早已放在一旁的大块
石板,平平稳稳的压在他身上。
众人都知压轴好戏已到,这少年定是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功夫了。果然,先前那舞鞭的
中年汉子提着大锤走近那少年,双手握紧锤把吐气开声,用力锤向了那块又大又厚的石
板。
「轰」的一声之后,那块石板裂开成两半,那少年脸色有些发白,却仍是推倒身上的石
块站了起来,对众人再次抱拳施礼,抿嘴微笑的面容朴实之极,胸口被石块磨出的几丝
伤痕也并不打眼。
先前舞刀的少女托了盘子走向场边,正要开口说几句收场的好话,人群中却走出一个华
服公子来,嘴角含笑指着那个胸口碎大石的少年,「我出五两银子,让他再来一次……
那锤却要我来拿。」
饶那少女见过不少俊俏的人,面前这个华服公子仍是让她羞红了脸,这人不但面貌长得
潇洒,说话的声音也如轻风悦耳,她退后一步看了一眼那中年汉子,再偏头问向那朴实
少年,「柱子,你说呢?」
那少年愣愣看着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俊雅容貌,一时间竟没听到少女的问话。那华服公
子向前走过两步,靠他更近了一些,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在他脸上,唇边微微上翘,连
微笑也如春风醉人,「这位兄台,你可愿意?」
「我……我……好。」少年红着脸连连点头,一双眼睛老半天离不开对方那张形状精致
的嘴唇,哪里还看得到那中年汉子皱起的眉,甚至亲自躬身拿了那把大锤递向那华服公
子手中。
「我力气可大得很,你要不要紧?」那华服公子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接过锤子,纤长的手
指有意无意碰到了少年的手腕,那少年脸色更红,连忙退到那张矮桌上躺好,深深吸进
一口气,闭眼点头。
那中年汉子眼看已经是这种局面,只得让人又抬了一块石板放在那少年身上,俯身在那
少年耳边轻声交代了一句什么,便退开脚步立在一边。
「好!」那华服公子仍是笑着提起了大锤,也没见怎么用力,单手一锤敲在石板上。
石板竟是纹丝不动,旁观的众人已大声讪笑起来,那闭着眼的少年脸色却登时发青,眼
睛也睁开来望向那个华服公子。只过了须臾,少年忍不住胸口的一阵翻涌,一口鲜血自
喉中吐了出来。直至此刻,那块石板才迅速裂开一条长缝,那中年汉子和舞刀少女双双
奔过来用力推开裂成了两块的石板,把少年搀扶起身。
少年对他们轻轻摇头,躲开了两人的搀扶,勉力在人群之前站稳身子,眼神迷茫的看向
那华服公子。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华服公子就快步过来搀住他的手臂,动作极为冒昧的
伸手为他抹去唇边血迹,语气甚是自责,「对不住……我力气太大,这可让你受苦了。
」
人群中先是一片静谧,接着是一阵兴奋的叫好声,街头卖艺极少能看到这般见血到肉的
眞场面,钱银砸地的声音纷纷响起,那少女无奈托了盘子去捡。那中年汉子心中难受,
也只得挂着笑容对众人抱拳,神思不属的说了几句收场话,眼神斜睨扶着少年的那个华
服公子。
两人已在低声说话,少年胸口痛得厉害,那华服公子正在连连对他道歉。他天性单纯质
朴,没有半分怪罪对方的意思,只伸手按着胸口摇头,表示自己并没在意,「我……我
没事。这也不怪你……是我……功夫不够。」
说出这几句话也忍不住大口喘气,少年面色愈发的难看了。那华服公子伸手轻揉他胸口
受伤的部位,举止很有些轻浮。他兀自浑然不觉,反而感激对方这样看重他,被那人揉
过的地方亦传来温暖舒适之感,似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入体。他虽只有些粗浅的外家功夫
,还是知道对方用了内力为他疗伤,当下颤着声音推拒道,「谢谢……我……我没事。
这位公子……无需……对我这粗人……」
那公子微微笑着收回了手,转头正色对那中年汉子抱拳赔礼,「阁下便是班主大人吧?
对不住,在下无状……只是想试试这位兄台的功夫,没想却误伤了他。既然此伤由我而
起,便该由我来治……」
他说话间从腰间取了一大锭银子出来,双手奉在少女拖着的盘中,一眼看去就知绝对不
止五两,「除此之外,那位兄台的伤势也包在我身上。」
那班主倒没料到对方这般态度,他们身份低贱,向来任人作践惯了,遇上这种事多半是
自认倒霉。这华服公子如此诚恳赔罪,倒让他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点头抱拳还礼,「那
便多谢公子了。」
「在下李承翰,本地人氏,这位兄台高姓大名?」那公子回身搀住少年的双臂,贴近他
身子低声相问,一双顾盼风流的眼睛却是瞄向他胸口带着伤痕的肌肤。
「我……我叫石柱。」少年涨红脸躲开他的搀扶,「我……我没事……谢谢李公子。」
「那……我叫你『阿柱』可好?你也无须如此生分,叫我『承翰』便好。」那李承翰贴
着他耳边温言软语,手也已搭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终究探进了他粗糙的掌心。
所触之处滑腻温润,他唯恐弄伤了对方尊贵的手,忍不住急着要挣脱,「李公子……我
……我们要回去了。你……谢谢你……我眞的要走了。」
「我既然伤了你,便需负责到底,你们在何处歇脚?我且陪你一同回去,替你把这伤势
治好。」李承翰只管不放手,拖着他开始前行。对方外貌温文尔雅,却是身负内力的高
手,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挣扎不开。他内心也颇想再与这亲切的人多处一些时
候,便不再开口推拒,只默默提脚与身边的人走在一起。
短短的路途之中,他不住偷瞄对方精致的面孔,对方竟也时时偏头看他,眉梢眼角皆是
脉脉笑意,数次让他手足无措的低下头去,脚下也轻飘飘似踩在云端,完全不辨方向。
回到他们临时歇脚的小客栈,李承翰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房,只说要为他单独疗伤,还
请其他人等切勿耽扰,回手就带紧房门。他感激不尽的坐在了床沿,看着李承翰姿态悠
然的走过来,这人走几步路都好看得很,明明同为男子,自己与之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阿柱,我要替你脱下衣服。」李承翰坐在他身侧凑近了脸,伸手便搭上他前襟的衣扣
。
「啊?」他隐隐觉得不妥,却只避着对方的的眼睛低声回道,「这……这不好吧。」
李承翰轻声一笑,在他耳边吐气般低语,「若要疗伤,须得除下衣衫……」
温热的气息撩得耳根发痒,这人吐出来的话都似乎带着香气。石柱满面通红的还要开口
,已被对方纤长的手指按住唇沿,「别说话,闭上眼,我不会害你。」
那对漆黑如墨的眼珠直直看向他脸上,流转之间光华四溢,他竟无法逼视,听话的闭上
了眼睛。察觉到对方动作轻快的一件件除下他身上的衣服,他止不住轻轻发起抖来,身
子又似热又似冷,被对方手指所碰之处皆有种奇怪的麻痒。
对方手指在他身上轻拂几下,便将掌心贴在他胸口的伤处,一阵舒适温和的劲力徐徐入
体,胸口的疼痛沉重立时减轻许多。他强忍下怪异的杂念,却忍不住满心的亲近之情,
对方耗费内力为他这样治伤,当眞是对他很好。
他自小父母双亡,十来岁便跟随外来的卖艺班子离乡,辗转多年才跟了现在这个班子,
仗着一身强健总能挣口饭吃。如今这个班主待他尚好,少有打骂苛责,他也就安心留了
下来,跟随他们四处漂泊。今天初到这个繁华大城,人人都练足了功夫上阵,唯有他出
场就丢了个大丑,所幸还没影响到大家的赏钱。这李公子也没什么错处,只是一时失手
误伤他,本是他自己学艺不精,半点怪不得旁人,哪知对方竟然待他这样好,不但赔礼
道歉,给足钱银,还一路陪他回来帮他治伤。
除了小时记忆中的父母会这么温柔,再没第二个人待他这般亲密体贴,更何况只是个萍
水相逢的陌生人。这李公子不但人长得好看,心也是一样的好,可惜他身无长物,不知
怎样才能报答。
一阵胡思乱想间,胸口闷痛之感尽去,那李公子轻笑着道:「应该无碍了。」
话是这样说,那只温暖滑腻的手掌却迟迟没有离开他的胸膛,反而慢慢顺着他胸口抚摸
下去,另一手也摸上了他的腿。
他登时睁开眼握住对方放在他大腿上的手,面红耳赤地望向对方,「李公子!你……你
干什么?」
李承翰眼角飞起一片绯红之色,凑近他耳根伸舌轻舔,连语声也变得沙哑低沉,「阿柱
……我一见你,便想与你亲近……想跟你做一些非比寻常的亲密之事。你躺在那张短桌
上面色痛苦的神态,当眞是十分撩……十分惹人怜惜。」
石柱被他舔了那一下,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又听他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心中好一片迷
茫,想要与之亲近的感觉却更加难忍,「你……什么非比寻常……我听不懂……」
李承翰凑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身子施力将他压倒向窄小的床铺,斜飞的桃花眼中满是
诱惑的笑意,「这样还不懂?你可眞坏……我要好好的罚你。」
他脑袋混乱一片,喉间却不由自主呻吟出声,说出的话也不成章法,「我……我怎么坏
了……李公子……我若有哪里得罪……你……」
对方唇舌并用,两手交攻,一边亲他一边拉扯他下身的裤子,动作从温柔变得粗鲁起来
,显然有些不耐烦了,「阿柱,我要与你做夫妻间的那件亲密之事,你别装不懂。乖乖
的给我吧……」
「啊?你、你……我们同为男子,怎么……怎么夫妻……」石柱为人老实,五大三粗,
辛苦挣来的钱全都好好收着,只打算将来讨个老婆回乡。他平日里大门不迈,从未想过
花费银子去找女人,认定只有夫妻才能同床共枕。他连男女之事都未尝经历过,所谓龙
阳断袖更是闻所未闻,此刻听着对方调笑的言语,身子不断被对方肆意揉捏,虽然还不
是太懂,也知此事确实非同寻常。
见他渐渐挣扎得厉害,李承翰皱眉停下动作,双眼审视身下衣衫零落的少年,「……你
是个雏儿?那……」
片刻犹豫之间,少年结实的肌肉闪耀着动人的光泽,李承翰哪里压得下满心欲念,自见
这少年的第一眼便起了淫心,如今箭到弦上,叫他硬忍是万万不能了,「那也不成,今
日我便要做你的夫君。好阿柱,就给我一次吧,我一定好好待你!」
他整个扑在那少年身上,胯下那物已热硬如铁,在少年腰腿间摩擦得几下,更是昂然待
发。石柱表情迷乱的看着他,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竟不再有抗拒的举动,垂下两手
任他轻薄。他自然大喜过望,手势极快的翻过了石柱的身子,手指摸到对方身后的洞口
急急刺探。
心急中动作难分轻重,对方的身体又紧窒至极,他对这少年的欲念本就夹杂些嗜虐之意
,料想这少年身体健康,受些伤也无甚大碍,只管由着兴头横冲直撞便好。那少年任由
他如此粗鲁,秘处流了血也咬紧牙一声不出,两条腿和赤裸的背脊却在微微颤抖,倒叫
他起了一丝怜惜之心。他俯下身子紧贴那少年的背部,在少年耳侧轻言软语的抚慰,手
解开裤头便提枪而进,试了好几次才能徐徐没入。
他身下的少年终于闷闷呻吟一声,抓在床单上的手紧得泛白,显是痛到了极处。他见对
方如此痛楚之态,反更是情欲高涨,捏住身前挺翘窄小的臀用力拉向自己,那弹性十足
的手感眞个销魂。
李承翰衣衫未除,身下的少年却是一丝不挂,两人交接之处紧紧相连,叫他自己看着也
是倍觉淫靡。他生性风流,情人众多,尤好身下这类体格精实的少年,每一遇到便忍不
住勾引诱惑,不成事绝不罢手。今日这少年可算正对他的胃口,而且人也单纯得紧,只
被他三言两语就哄上了铺,事后给些钱银了结便是。
石柱苦苦忍着身后的剧痛,连声音也羞于发出,那李公子说这是夫妻间才会做的亲密之
事,他也心甘情愿想与对方更加亲近。只是未免太痛了些,身后那阵湿滑感显然是流了
血,他满心羞涩的想起了曾经听人说过的黄话——夫妻初夜时确是要破瓜流血的。原来
当眞是如此……他此刻才确信不疑,虽不知为何男子间也能行夫妻之礼,他却并不觉得
讨厌。压在他身上的人握住他揪着床单的手,将他整个手背包于温热的掌心之内,嘴唇
也不住在他耳边吐出滚烫的气息,甚至时时伸舌舔吻他颈后与背上的肌肤。
他已忍不住想要触抚对方的愿望,终于试探着极低的开口,「李公子……承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