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贱齐发 上(穿越)+番外——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  发于:2010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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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生忙撇开视线,心道哎呦喂额的娘呐这人也太漂亮了……眼前的美人青丝泼墨,肤白如玉,薄唇似血,柳眉凤目精致绮丽得让人不敢直视,可这人身上却是难掩也不屑掩饰的危险之意,邪魅得诱人发狂。

张云生在心里下了定义,不着痕迹地移目细细观察其余几位的反应,每人的眼中同自己一般含着惧意。

于是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官员呵呵一笑:这第二个下马威也妙绝!

第三章

康熙上朝时听了六部尚书的汇报便苦口婆心地拉了儿子来劝:“胤禟呀,刑部哎呦喂刑部不好呀,成日价杀人见血的。若哪日贼人来犯……”这厮说完作高深装闭口不言。

座下大臣正面面相觑,国师已笑吟吟开口接道:“第一个杀的是你皇阿玛,第二个杀的就得是你呀……”

顿了一下这女人指着下面黑线满头的大臣们补充:“杀他们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刑部的人的时候一想这丫的平日里折磨我多少兄弟哪能这么便宜他,死也不能死痛快呀!”

此话一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臣等办事不利,请皇上赐罪!”这群人可都是人精,哪听不出皇帝和国师这一唱一和的是在指责平叛工作成效不大。

“众爱卿何罪之有?朕并没有责备诸位爱卿的意思,平身平身。”康熙笑吟吟待人都站起来以后,又一脸沉重地开口:“而且刑部工作多。”说完偷眼瞟一下自家儿子垂在身侧一看就手感很好的爪子。

国师清了清嗓子,悠哉悠哉地在一群眼巴巴看着她的大臣的目光中心安理得地接口:“是呀是呀,刑部一年汇报的工作多达上千件,你看看其他几部,工作多清闲呀!”

还没站稳的大臣又连滚带爬都跪地上了:“臣等办事不利,请皇上赐罪!”

在完成同一套动作几十次后刑部尚书张云生看看周围一边捂腰一边给自己打眼色的同僚,看一眼一边捂肚子一边打滚的国师(……),视线又移到大殿中央孛亲王神色丝毫未变的玉容上,有艰难地抬脑袋看看兴致高昂正准备走下来拉拉儿子爪子以开拓思维增加血液循环提高记忆力顺便吃吃小豆腐(……)的皇帝,终于硬着头皮开口打断:“皇上——”

皇帝迈出的腿僵在半空,哀怨地望一眼隔了十几米远的伊人感伤了一下那差点吃到口的豆腐,然后沉下俊脸哼道:“有事?”

“皇阿玛在这么说下去刑部以后便招不进人了。”清亮的声音接过话头,众人皆看去,漂亮得人神共愤的少年似笑非笑的视线扫过众人脸庞,清冷得直达人心。

胤禟说这话的时候就在想:这是怎样的两个贱人呀。

康熙登时怒气消散,含笑道:“可改变主意?”说完就见九儿子抿了抿薄唇,道:“儿臣还是喜欢刑部。”

皇帝一想,自家儿子喜欢便随他去吧,于是这丫的大手一挥,兴高采烈地允了。

众人狂汗:合着这十几条缺点在这丫的心中还抵不上一条他儿子喜欢……那他们跪来跪去又算个什么?

只见国师含笑立于风中:算个屁!(……)

套用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自孛亲王到刑部横插一脚已半月有余。

半月前刑部人提到这准同僚大多做不屑状:刚断奶的小娃以为杀人行刑好玩是怎的,见见血便吓得大半夜睡不着觉。

半月后可又是另一番光景,一听官员们打听这九皇子,皆凄凄惨惨以袖掩面作不堪回首状:杀人行刑于他可不就是玩嘛!

遥想当年孛亲王的“处女看”,那厮面不改色地看完刑部专门“准备”积了十几天的死刑犯处斩,(莫非这就是那传说中的下马威?)兴致颇高地扯了一干人众去看千刀万剐,结果时间弄到正午三千多刀还没砍完,干脆奉行就近原则在血淋淋的邢台旁摆了饭桌吃饭。

据当时在场的官员回忆,饭间只闻三种声音:1.刀子如肉的钝声;2.犯人的惨叫声;3.九阿哥啃萝卜的声音……

而那一桌山珍海味无人动筷,唯一受赏“食”的就是那盘花心红似血的脆萝卜。且有不少官员声称,当晚他们耳边不停回响这三种声音,越听越觉得最可怖的当属第三种……还有官员称素闻九阿哥喜吃萝卜,莫非因为血淋淋的人头和血淋淋的圆萝卜有异曲同工之妙?(某九:放*,那天要有白菜我也啃。)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下咱九小爷的食性,很叫人惊奇的是这丫的居然是个素食主义者,用国师的话就是:“小九儿,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爱~”(……我觉得您说的生物和人应该属于不同物种……)

刑部官员鬼哭狼嚎之时,中心人物正和他们的顶头上司交流感情。

张云生放下手中的翡翠茶杯,笑道:“孛亲王的极乐宫果然如传闻一般倾尽奢华,足见皇上对您的喜爱。”胤禟垂下眼帘,如羽般浓长的睫毛轻颤泛出绮丽色彩,他淡漠道:“张大人来访所为何事?”张云生摸了摸胡子笑吟吟道:“九阿哥认为呢?”

闻言,无双美人侧眸看向他,白玉般的手指轻点如血的薄唇:“张大人可是为今日朝堂上您辞官一事?”

张云生哈哈大笑:“九皇子果真聪慧,老夫也已须发皆白,是该告老还乡享享清福了。”

人老了,名利富贵之事便也淡了,更何况老年人心软,刑部却又是日日饮血之地,干了几十年也该功成身退了,以往放心不下那群小子们,如今可算让他找到了能挑起大梁之人了。

想到此他不禁望向眼前的少年,心智妙绝才智无双,狠辣阴戾又不缺,这人不来刑部倒真是浪费人才了。(也就是说丫天生就是个干刽子手的料……)

张云生憋了半天终究没憋住,忍不住问出疑问:“亲王,老夫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亲王即是天之骄子,何以对腥杀之事……呃……并不生厌?”

这也是震惊朝堂的疑问,想想一个半大孩子,就算生于帝王家不拿人命当回事,平日里勾心斗角间接害死的人哪个皇亲国戚都少不了,可是真正杀过人的却不见得有几个,再加上皇帝自小便对其溺爱过甚,保护的滴水不漏连伤都不曾受过,面对死人竟然泰然处之,常人的恶心呕吐之情无半点流露,实在让人心生疑惑。

寂静了半晌,艳丽少年起身走至窗前,望着窗外斑驳的阳光轻笑出声:“曾有人说过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

他侧头看向张云生,轻启朱唇,少年独有的青涩声线缓缓在房间里铺开,如昂贵的黑羽绒般华美:“不想成为猎物就只有磨亮爪子当个捕猎者,不是吗?”

“哎呀呀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呀!”宜妃和国师两人凑一块闲聊不时发出淫荡的笑声。院子里唯三的人事不关己地翻着折子,全然无视两个女人来来回回打量他的目光。

“你说刑部怎么就找不个能制得住他的人呢?愣是让个屁大小孩当了刑部之首,丢脸呀丢脸。”某女丝毫没有口中的“屁大小孩”是她儿子的自觉口气愤愤然开口。

国师哈哈大笑着边拍桌子边道:“是呀是呀,一开始不还叫嚣你儿子待不了多久吗?”

胤禟瞄她俩一眼,想了想觉得这两人真神奇呀,对同一件事的看法明明差的十万八千里呢,居然愣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得尽兴。

他正想着,不料国师突然伸出爪子摸上他的脸,听得那女人暧昧低语:“你丫的该开苞了吧?”

宜妃正想凑上去也吃把小豆腐眼瞟见院落门口俊脸铁青的大帅哥,觉得古人云死道友不死贫道国师这厮自个色心不改怨不得自己,遂悠哉无声行礼,然后迅速抱着盘点心缩到角落里边吃边看戏。

“哎呦喂你看你这小脸嫩的喂~入手即化哟……”没有女人常有的第六感的国师搂着大美人色心大起地上下其手,正想上去啃一口时听到了一声饱含怒气的哼声。

某女登时僵住,“咯吱”有声地转头,英明神武恋子成癖(我觉得你把这两个词放一块不太妥……)的千古一帝正面无表情不停重复着“吸气——呼气——”这一动作,周身的冷意越来越强……

国师扯着唇角不断后退,尽量想让自己最小化:她就说九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乖任她调戏了……合辙这厮也和他老娘一样想看好戏……

“以后离国师远点!”皇帝今日第十七次冲自家正极其优雅极其雍容地啃萝卜(……)的儿子叮嘱。后者抬眸扫了他一眼,凉薄的视线移到皇帝不自觉的爪子上。

康熙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愣是没舍得松手,厚脸皮地继续握着,漫无目的地找着话题。

胤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望着皇帝泛红的耳垂略微失神。

他其实一直觉得这男人蛮有趣的,每每伏在书桌上假寐时便能感觉得到有一根滚烫的手指按压自己的唇,然后便会听到这男人纠结的话语:“要不要亲呢……到底要不要亲呢……”那手指按了一会颤抖着挪开,偶尔他会跟着睁眼,皇帝亲吻指尖的动作便会僵住,然后从头到脚红个通透……

康熙话说到一半觉察到儿子神游,于是安静下来,托着下巴耐心等他回神。谁知胤禟突然笑出声来,绝色容颜美得慑人,皇帝当即当机呆立原地。黑发少年前倾了身子,夜空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内里波光流转地打量着他,显得兴致盎然。

康熙“腾”地一声浑身烧也似的红了起来。

胤禟唇角的笑容忍不住拉大,却又在下一瞬间略微僵硬。

他垂下眼帘坐正身子,自己刚才怎么会产生亲上去的念头……现在天时地利一个不占人合是个不明智的选择呀。(……你错字了吗……)他想了想终是从袖中夹出一方手帕递给犹在出神的皇帝:“把鼻血擦擦。”

是夜,皇帝一个人在乾清宫侧殿的大床上翻来滚去纠结到半夜: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是自己没流鼻血的话说不定就亲了哎呦喂就亲了哟……亲了之后离河蟹就不远了哟……为甚会流鼻血嗷嗷嗷嗷嗷嗷……(……以您这十五年一步的速度离长征胜利说不远是不是太早了……)

一向奉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皇帝第二日一清早顶着骇人的黑眼圈和颜悦色地冲众人讲他后半夜在纠结之余的思考所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天上掉馅饼砸你脑袋上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到的……

第四章

托康熙那日天南地北扯不上边却又显得凝重而意味深长的“圣训”的福,再加上他那懊恼的神色,平日里亏心事没少做的阿哥大臣们便不自觉地开始瞎想。

——结果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皇帝这在权势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男人不定抓到了谁的小辫子趁机做做文章提醒一下众人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差不多都该收敛收敛了。

——于是搞得人人自危了一把。

只能说人是种脆弱的东西,一害怕呢,他晚上就睡不着觉,于是史称:前朝人云满城皆戴黄金甲,是日皇城之盛况恰与其呼应谓之曰众臣皆有黑眼圈。(……)

在此背景的影响下赏花会的情况不觉有些古怪。

犹在为那日擦肩而过的吻懊恼不已的皇帝更是怨念四射边哀怨地望着漠然坐在诸阿哥中的某九边咬得手帕咯吱咯吱响。

终于坐在胤禟旁边被波及的无辜人士颤抖着扯了扯这个大了自己两个月的哥哥虚弱唤道:“九哥……”

如玉美人闻言侧眸来看,顾盼间狭长的凤眼溢出清冽冷光,漂亮得让人目眩。

胤誐(为什么我死活找不找那个字呀……)才小心道:“你惹皇阿玛不高兴了?”胤禟似愣了愣,这才转头睨向上座的男人。

视线相触,皇帝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俊脸微红地命令开宴。(皇帝:哼……朕可不是在气他没看朕一眼……)

见自家皇阿玛恢复了正常,胤禟垂下自己那比任何人都精致的俊脸继续挑着鱼刺,弄干净了自己那一盘左右看了看觉得离宴席结束还有一个多时辰呢闲着也是闲着,遂伸手扯过胤禩身前的盘子,又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推了过去

八爷抿起了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受宠若惊地侧头去看他,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地剔着鱼骨。

胤禩僵硬地转回脑袋,心中不断对自己说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为什么他会觉得九弟那万年不变的扑克脸捏起来手感一定很好……又不死心地转头瞥了一眼,未来的八佛纠结地抱头:可是好想摸摸看呐……

国师双目幽幽放出绿光:这两丫的有一腿呀~

她看看已经阴下了脸的男人,心道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谁让皇帝关她大半个月的禁闭,遭报应了吧……

康熙磨了磨牙,怨气颇重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忍了半天硬把气憋了下去,结果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衡,愤愤然瞪了一眼让他嫉妒得恨不得拆了的八儿子,结果发现那对奸夫淫夫(……)竟然很自然地交谈起来,不自觉杀气四溢。

胤禟突然抬头看他,视线相对时略怔了一瞬,下一秒红唇上扬眼中尽是鎏灿笑意,摄人心智。

皇帝如挨闷棍的僵住,半晌才半梦半醒地捂着胸口伏倒在桌上,痛苦万分地喃喃:我的娘那太漂亮了这也太漂亮了这个……

他看看桌子上的全鱼宴,再看看紧挨着自己坐下的皇帝不时偷瞄向他的满含期待之意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伸手扯过一旁的果盘挑了个红艳艳的大苹果啃得“咯吱”有声。

康熙咬了咬下唇,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养了十五年的宝贝待自己还不如只见过几面的老八亲,不觉万念俱灰。

他缩在角落种蘑菇,种了一会幽幽转头去看,在眼见某九面不改色地剥橘子的残酷事实后泪奔了,奔到门口不死心的又偷眼去看。

胤禟觉察到他的目光,遂悠然换了个姿势侧卧在椅子上,左手两根盈盈玉指夹着瓣欲滴的橘子,右手伸出,挑逗意味颇浓地勾了勾食指。

皇帝眨了眨桃花眼,开始在“过去”还是“扑过去”的选择间挣扎,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扭捏状凑了过去。

胤禟打量他一下,眼中潋滟波光几乎溢出,觉得自己这姿势已经超出了诱惑范围直接升级为勾引了难免显得闷骚,于是施施然坐正了身子,纤纤玉指托起皇帝的手把橘瓣放了上去。

皇帝于是又开始纠结:他刚才要是直接凑过来是不是就喂了?

他的九儿子点点他的唇,冰凉的温度更映出他唇上的滚烫。俊脸通红温顺地坐回位子,皇帝低下脑袋默默数着鞋子上龙的条纹,身上粉红色泡泡冒呀冒的……

懒洋洋倚在软榻上,他抬眸扫一眼僵在一旁的下属淡漠道:“既然如此,烦劳李大人陪本王走一趟了。”

大清朝最年少的亲王说话是习惯尾音略微上扬,斑驳飘渺的艳丽海豚音透着华美的凉薄味道,常常让人不自觉失神于其中,虽然大部分他说的并不是好话,比如说现在。

可怜的御史先是怔了一会,好半天反应过来跳起身几乎尖利地叫道:“王爷莫要开这等玩笑!”叫完更是惊慌,忙老老实实地缩回铺着华贵雪豹皮的椅子企图把自己最小化:完了完了完了,刚才他吼的不是别人是那个阎王尚要绕道的九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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