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夏尔曼和阿拉斯在队伍的最后方放慢了行进的速度,不知在交谈着什么,接着两人都沉默下来;于是前面的人开始担心和猜测,却不敢轻易发问,只好和他们一起陷入了沉默的沙海,直到从清晨就开始胶着的空气中隐约起了一阵带着邪恶气息的风,拂动了这伙经验丰富的盗贼的衣摆或是缠头巾,让他们嗅到了一股极不寻常的属于危险的味道。
"有人来了--也许是这片沙地的主人,或者其它什么人--"
风吹动了夏尔曼镶嵌了紫水晶的金耳环,让那些垂落在耳环下方的金箔相互碰撞,发出了细微而清脆的声音。他拔出了坠满宝石的银柄弯刀,警惕地倾听着风的警告,注意着四周沙丘上沙砾滑落的速度。
"已经没有时间逃走了,必须战斗!他们就要来了!"
他高喊了一声,命令所有的人做好战斗准备,望着敌人们即将到来的方向,等着埋伏在这片沙地中的神秘突袭者,带领着大队人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好久不见了,阿拉斯陛下。"
当那个骑在黑色骏马背上、飘散着一头乌黑长发恍如黑色幽灵一般的男人,带领着他的队伍将他们包围的时候,阿拉斯的脸色在瞬间变得一片苍白。
"阿德卡兰?为什么--"他瞠大了湛蓝的双眸,双唇微颤着--这个男人才是魔鬼--一个真正的魔鬼!就是他把天真无邪的伊夫泰变成了一只毒辣的加曼翡翠蛇!
"伊夫泰陛下和您的母亲施蜜玛蕾殿下已经找了您很久,是黄金荆棘向他们指示了您的位置,想不到您是和这个盗贼、丧家之犬一样的夏尔曼苏贝德在一起......这实在令我非常吃惊!"那个黑色的魔怪--阿德卡兰纳姆斯邪恶地笑着,露出了他雪白的牙齿。
笑容牵动了他脸上的肌肉,令那条从额头划过了整只左眼的粗长疤痕显得更加阴森可怖!那条疤痕盘踞在他脸上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年,但他的左眼却是完好的,和他的右眼一样泛着豺狼一样凶狠的银色光芒。
它在那可怕的疤痕之下瞪视着阿拉斯,让他全身发冷。
"原来你就是阿德卡兰纳姆斯。你似乎比他更了解我的过去。"夏尔曼开了口,并没有受到阿德卡兰纳姆斯属于黑暗的恐怖气势所震慑。他直接望着他锐利凶恶的眼睛,泰然自若,面不改色,并高傲地打量着自己的对手。
在波斯,每一个人都听说过黑色的阿德卡兰纳姆斯。他是一个受到魔鬼庇护,永远不死的男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或是来自什么地方,但是提起他连孩子们也会告诉你他所率领的是沙漠里最勇猛而不可战胜的军队。差不多是十年以前,他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都说他回到了地狱。属于魔鬼们的黑色城堡。当一切已经成为一个被所有人遗忘的传说时,肆虐的南风又重新将他的名字带进了人们的耳中。
就在半年以前,也就是阿拉斯的弟弟伊夫泰王子登上了王位的同时,阿德卡兰纳姆斯宣布了他将效忠于萨桑提斯。
"不愧是曾经的王族,不过那也只是曾经而已......"
阿德卡兰笑着抬起黝黑油亮的强壮臂膀,举高自己手中盘绕着特殊黑色骷髅图腾的长矛,扬起了肩上的黑色斗篷。斗篷之下的胸膛是赤裸的,只有一条黑色的皮带用以绑住闪烁银色寒光的护心镜。
隆起的累累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鼓动,这天生的强悍往往在交战之前就给了他的对手们足够的压迫感,同时也为自己的队伍鼓舞了士气。
黑色骷髅长矛对着天空挥舞,划出了一个大而完美的圆周,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们立刻情绪高亢地吼叫起来。虽然他们此时都穿着布衣便装,但体内属于战士那部分,最为野蛮的血液还是立即受到阿德卡兰的煽动而沸腾起来。他们喊叫着,挥动着手中的弓箭、弯刀和长矛向盗贼们冲了过去,并迅速将他们包围起来。
"听着,夏尔曼苏贝德,看看你的周围吧,你根本没有任何胜算,我不想为难你和你的人,只要你肯交出属于萨桑提斯的囚犯--阿拉斯纳鲁赫。伊夫泰陛下已经猜到了你收留他的目的,把他交给我,陛下同样可以和你公平地交易,把亚娜黛公主还给你。有了我,萨桑提斯根本不需要继续扣留那个可怜的姑娘。"阿德卡兰摸着下巴上的胡须,倨傲地说。
"绝不!"夏尔曼缓缓从唇边吐出冰冷的话语,"这个男人--阿拉斯纳鲁赫--的确是一个囚犯,但并不属于萨桑提斯,而是属于我--甚至包括伊夫泰纳鲁赫以及萨桑提斯所有的王族都是属于我的囚犯!"
"夏尔曼!"艾赫玛德在这个时候冲到了夏尔曼的身边,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必须冷静下来,我们的人没有他们多,而且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对手......"
但是,还没等他说完,那个黑色魔鬼已经笑了起来。
"很好。"阿德卡兰说,"我接受你的挑战,夏尔曼苏贝德。我会让你记住,伊夫泰或者是萨桑提斯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人,特别是你--"
当两个男人的眼神相对的瞬间,战争的烈火立刻迎着狂风熊熊燃烧了起来,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劝阻他们。
这并不是阿拉斯第一次面对你死我活的厮杀,只是不曾遇过这样强大的对手。
他知道阿德卡兰和他的黑色军团有多么强大,夏尔曼和他手下的盗贼们或许够强壮,可以在公平决斗的条件下与他们势均力敌,但绝对不是这种显然兵力悬殊的时候。
战斗的结果是阿德卡兰取得了胜利。他的肩膀被夏尔曼的银色弯刀捅穿了一个血洞,但他的手下们还是在混乱当中捉到了阿拉斯。他接过这件"战利品",把他按在马鞍上,嚣张地大笑着在夏尔曼的面前纵马绝尘而去。
"不要追了,黑色军团的坐骑并不是普通的马匹,我们的骆驼根本追不上他们。"夏尔曼抬起手,阻止了想要追上去的手下们,"发出信号吧,给奥加法特,就说我夏尔曼需要他的帮助。"
"等一下,你真的要向奥加法特求助吗?他不仅是沙漠里最奸诈势利的男人,还是一个可耻的背叛者--"艾赫玛德再次开口劝道。
"我们的人都留在萨桑提斯,完全帮不上任何忙。现在只有和奥加法特交易。我带了足够的钱,我要夺回阿拉斯,他是属于我的!"夏尔曼凝视着刚刚阿德卡兰带着阿拉斯离去的远方,双眸中闪烁着蓝紫色的幽光,就像一头彻底被激怒了的野兽。
"殿下,你......"艾赫玛德望着夏尔曼,脸色忽而变得铁青。
他被迷惑了--他还是被‘蛊惑之毒'迷惑了......不知不觉,黄金荆棘中渗出的毒液已经浸染了他的心房--
第六章
被阿德卡兰带回了他的营地之后,鞭打或是其它方式的折磨并没有像阿拉斯所想象的那样到来,那个男人把他交给了几个随行的奴仆。奴仆们按照他的命令为他洗了澡,换上了宝蓝色丝绸织成的长袍,并为他戴上了金银和珠宝制成的耳环、项链以及叮当作响的华丽手镯。
当这一切结束之后,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伊夫泰。
眼前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弟弟伊夫泰。
然后,在他还来不及考虑更多的时候,那几个高大的黑人奴仆已经将他送到了阿德卡兰面前。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阿德卡兰正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坐在篝火边享用着金黄色的烤羊肉和香醇的美酒。他的手下们大都在和娼妓调情,只有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阿拉斯的到来,并眯起银灰色的眼睛,冲他露出了一个几乎可以被称为"痴迷"却又带有显而易见的情欲色彩的微笑。
"你果然和伊夫泰长得很像,但不像他那么冰冷。糟糕的是,我想要的就是那样的他。"这个男人咂着唇边的酒渍,将阿拉斯拉倒在自己身边那张华美精致的毯子上,"我讨厌自欺欺人,不过我已经无法忍受再继续等下去了,我想要他美丽的身体--我一直急切地想要得到他,他允许我亲吻他的嘴唇,抚摸他的身体,但始终不肯让我真正得到他。你们毒蛇一般的本质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比你纯洁得多--我的伊夫泰--我想污染他的身体,亲手污染他的纯洁......"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开始抚弄阿拉斯的大腿。
这也是他的命令之一,在那件丝袍之下,他没有穿任何东西遮蔽下体。他吩咐一个奴仆抓住他的双手,伸出粗糙巨大的手掌强行分开了他的腿,将银杯里剩余的酒液淋了下去,浸湿了他金色的耻毛,看着一颗颗晶莹透明的露珠从那些耻毛的尖端滴落下来。
"我不是伊夫泰,也不纯洁。我把自己给了夏尔曼苏贝德,因为我要夺回王位,让你们所有的人和我一起下地狱,回到本该属于我们的地方!不过你--阿德卡兰纳姆斯,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胆小,你惧怕伊夫泰厌恶的眼神,所以从来不敢向他求爱。你所能做的不过是把他变成了一个和你一样冷酷残忍的恶魔!"阿拉斯鄙夷地盯着阿德卡兰,肌肤表面因为厌恶而浮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在这些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下体,此时他才体会到了真正的耻辱滋味;这种耻辱突然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那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夏尔曼,他大概根本不会选择活下来。是神把夏尔曼送到了他的面前,或许在那一刻受到了蛊惑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迷恋着那个有着紫色眼眸的男人,所以才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他放纵自己的肉体,因为拥抱着他的人是他。他害怕在那双紫色的眼睛中看到厌恶的神情,因为他就像阿德卡兰爱着伊夫泰那样爱上了夏尔曼。是的......他爱他......
只是,他愚蠢的在这个时候才弄清了自己的心......
"这是什么样的神情啊......你爱他......你爱那个男人。你爱夏尔曼苏贝德是吗?"阿德卡兰唤过另外两名奴仆分别压住了阿拉斯的双腿,拿过一旁的匕首割开了那件长丝袍,"你身上的这些痕迹都是他留下的吧?你和伊夫泰恰好相反,右边的乳头比较敏感......看,他把它咬破了,这里还肿着......"
他用布满了厚茧的指腹在他红肿着、显得比左边略大一些的乳头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去,含住了那只玫瑰色的蕾珠吸吮起来,手指捏住了另一只拉扯扭动。他几乎是着迷地舔舐着那娇嫩的突起,用柔软而灵活的舌尖拨弄着它,并按揉着周围颜色稍浅的乳晕。
他非常仔细地做着这一切,甚至比夏尔曼更加温柔,但带给阿拉斯的只有作呕的感觉。
"你对这些感到憎恶吗?"察觉到他的抗拒,阿德卡兰捏住了他的下巴,注视着他湛蓝的双瞳,"这种眼神很不错,伊夫泰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所有的人,也包括我。他命令我抓到你后马上砍下你的头,但是我要先得到你的身体之后才那么做,这样我就可以再多忍耐一段时间,直到他的心完全属于我--我是那么舍不得伤害他啊......"
"你可以选择和他一起回地狱。就算你砍下了我的头,我也一定会把你们一起拖入地狱的大门,彻底毁灭萨桑提斯那座‘鬼城'!"
阿拉斯说完,憎恶地闭上了双眼,感觉那个男人在放开了他的乳头之后开始玩弄他的阴茎。他把更多的酒洒了上去,用舌头梳理过那些柔软的毛发,再从根部缠绕而上,含住了敏感的顶端,用舌尖戳刺中央的小孔。
他倔强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在这些低贱的人类面前示弱。他知道阿德卡兰在中途把什么东西注射进去。是催情剂--那些**的汁液缓缓渗入,使那个正被舌尖骚扰的小洞刺痛起来,并开始分泌出黏腻的热液。
"不--"
当他感到自己正在反复的滑动套弄中本能的勃起时,强烈的羞耻感涌了上来,令他忍不住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这无耻的混蛋!你这个比牲口还低贱的家伙!你没有权力这样对待我,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割下你的脑袋!放开我,不要用你肮脏的手碰我的身体!马上住手--我不是伊夫泰!不是--!"
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反抗着,但是结果只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
阿德卡兰命令奴仆们转过了他的身体,在所有人的面前继续玩弄他变得坚硬挺立的阴茎。他握住他,拉拽着那里包裹着的外皮,让新鲜果实一般艳红的泛着水泽的头部暴露出来,然后用尖锐的指甲抠弄着来回划过那条细长的凹槽,同时用力揉搓着已经紧缩起来的两只小球。
"我要诅咒--诅咒你们--"
阿拉斯的嗓音变得沙哑而含混不清,但他仍然在抗拒着控制了他的身体之后,试图侵占他的头脑的药物之力。他的腰部烫得几乎灼烧起来,肌肤表面的黄金荆棘逐渐变成了金铜色,并不断加深......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那如同沙漠里最美的金色响尾蛇般,翻腾蠕动着的妖娆身躯已经吸引了他们全部的视线......
男人们的眼睛变得通红,他们舔着干燥的唇,看着阿德卡兰骨节粗壮的手指钻入了那个引人遐思的穴口,撑开了那些花瓣一样的皱褶......他们盯着那随着手指移动,外翻而出的湿润媚肉,开始发出骚动的声音,催促阿德卡兰立刻插入那个诱人的甬道。
强烈的刺激使阿拉斯的阴茎颤抖起来,前端甩出更多已经浑浊起来的蜜液,**的笑声轰然在他的耳边充斥着......就在他几乎以为自己快要发疯的时候,有人突然伸出手粗鲁地抓住了悬垂在下方沉重饱满的囊袋--
这个举动立刻激怒了半醉的阿德卡兰,他放开了阿拉斯,在那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咆哮着抽出了腰刀,砍断了他碰触过他的右手!
鲜血溅了出来,人类凄厉的哀号刺破了黑暗凝重的夜空,周围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他们有的根本不敢稍稍动上一下嘴唇,有的则还没来得及合上嘴巴--
"伊夫泰......我的伊夫泰......他是永远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碰触他--除了我!"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黄沙,那个突然遭受极刑对待的人已经哀叫着昏了过去。红色的液体映着火光,沿着阿德卡兰的脸庞淌了下来,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黑色的邪魔--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都像石像一样僵硬着,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下。那个无知者冒犯了阿德卡兰的禁忌,他试图染指他心目中的神祗伊夫泰,即使那只已经被切断、掉落在沙砾中的手所碰触到的只是一个替身--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响了起来,仿佛虚无缥缈的夜风一般,缓缓地向着黑色军团的方向靠了过来。
"伊夫泰......是你吗?"
阿德卡兰银灰色的眼睛亮了起来,踏过脚下的血迹,朝着那个铃声响起的方向迎了上去。
当那个月亮一样美丽而冷酷的人站在他面前时,他立刻跪了下来,俯下头去亲吻他陷在沙砾中,却依然白皙可爱的脚趾。
"我说过,阿德卡兰,我不喜欢你这种样子,不喜欢闻到血的味道,这会让我觉得恶心。"伊夫泰纳鲁赫--萨桑提斯如今的王冷淡地望着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吐出和他的容颜一样冰冷的话语。
"为什么到这里来?伊夫泰陛下?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合你的高贵。看啊,沙砾已经割伤了你的脚趾--"阿德卡兰边说,边握住了伊夫泰隐藏在长袍下细而柔韧的腰,把他举回了马鞍上,然后脱去他左脚的鞋子,吮去拇指上渗出的那颗血珠。
"因为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为此我必须收回临行之前下达给你的命令,而且有必要亲自到这里来解决某些问题。"伊夫泰说着,轻轻从阿德卡兰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脚踝,"你身上的血腥味比这还要更多一些,阿德卡兰,停止这些举动吧,带我去见阿拉斯王兄,我知道你已经抓到了他。我把萨桑提斯的事情交给了母后处理,那个女人向来比我或者王兄都更具有残忍狠毒的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