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妖娆 上——隋心
隋心  发于:2010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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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武林中人皆知淡情公子韩青衣,忘忧公子唐秋离,多才公子苏锦绣,无心公子闻人善,四位绝世佳公子乃一位天人所授其绝世武功方才各领风骚,让人称极一时,可是却没有人知晓这四公子却不过是他夜独舞闲瑕时,多管闲事顺手带出来的而已。

————夜独舞有着天人之姿,也有天人之才,可是却也有着天人的寂寞与孤寒,笑得温婉而柔和的脸上却从来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真实笑意,可是当他发觉这心中终于装下了一个人的时候,会因他而笑,会因他而怒,会因他而作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举措的时候,却不曾想到,他们竟然是父子,那浓于水的血脉中竟然留着同样的执著与疯狂,当爱溢上眼眉,通达心底之时,请为我歌一曲,我将为你独舞妖娆…………

————是仙恋,还是魔劫,夜独舞幽然一笑,一切都随你。

【双调·折桂令】 独舞妖娆

旧影翩跹抱鹤归,风尽柳絮堆。

袖下藏锋,最忆长安水。

怅满怀,风卷洞箫,独舞谁醉?

赤马霜刀,妖娆梦回。

千山高寒问天涯,轻狂年少摘星奎。

拨剑浅吟断烟纱,卧隐桃花月徘徊。

刀剑并马余花泪,江湖路柔情碎。

饮罢了浊酒,又见鹰飞。

却是踏歌折桂,凝眸处烟花北。

由于本文人物众多,不介绍一下,也许会看不明白。

夜独舞(归梦回),鹰飞(归轻寒),焚天(魔殿阎君),颜亦庭(飘渺尊主),颜怜月(原飘渺尊尊主),宁鸢(麒麟圣兽),菡萏(翠叶妖莲)。

四 公 子——韩青衣,唐秋离,苏锦锈(奚真湖少主),闻人善(颜袖)

南 星——秦渺烟(花夕公主艳姬/南星七王离王),秦隐(南皇),秦纱月(南星长公主),秦忆知(南星四王诚王),秦思绝(南星五王寒王),秦暮雪(南星六王景王)

北 域——水云海(北域长安王),水墨嫣(北域文柔公主),水铭忧(前北域武圣),金合欢,金紫鸢,辰思煜

深诡幽原——蝶凤(幽原灵主),晚尘(双魂蝶灵)

迷雾桃园——紫弥(桃园禁主)

南星三大离尘之府——西桃园 南幽原 烟尘阁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不伦之恋 灵异神怪

001——妖娆公子

江水碧绿清澈,微风拂面悠然,一只飘着白纺纱的画舫顺着溪流在江面上轻轻的浮着,隐约可见画舫上面伴着轻舞的身姿传来隐约的丝竹乐声。

三个舞娘正使劲浑身解数的跳着艳丽的舞姿,可是那趴在软榻上面的男子却是半点兴趣都无的只扫了一眼之后便阖上眼帘,好似睡熟了过去。

就在此时,只觉得纺纱轻轻飘摇间,不何从何处飘来一白衫男子立在船前。

趴着的男子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跳得香汗淋漓的舞娘和一旁伴乐的乐伎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的弯腰施礼轻轻的退了下去。

伸手一挑纺纱,立在船前的白衫男子这才迈了进来。

趴在软榻上面的男人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然后仰面朝上的支起自己的脖子,在一旁一直跪着的小僮连忙拿起舒软的软枕,垫在了男子的脖下,让他倚得更舒服些。

伴着江上的清风,一袭白衫的男子单膝及地,“青衣拜见公子。”

微微掀了掀微阖的眼帘,夜独舞扫了一眼那跪在不远处地男子,伸手接过小僮递来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递了回去,这才开口,泛着慵懒的柔软声音好似还没有睡醒,但是其中洋溢着一抹让人忍不住心乱神迷的低温柔转,“去了几日?”

原本还神情冷凝的韩青衣却好似被什么击到了一般的身子猛然一震,尔后才复又恢复了以往的镇静与安稳,“回公子,青衣去了五日。”

睁开一双好似没有睡醒的迷离眼眸,夜独舞看着那个十几年来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韩青衣,嘴角微微掀了掀,“去幽原之前,我允了你几日,可曾记得?”

韩青衣咬了咬唇,然后平静的回道:“公子允了青衣三日。”

微掀的嘴角带起一抹懒洋洋的弧度,一双掩在长袖下面的手轻轻的交叠在一起,右手轻击左手掌心两下,夜独舞那低温婉转的声音里面带着一抹让人闻觉不出的幽叹,仍柔和的仿佛是梦呓一般的轻吟,“不错,不错,出去之后,我的话就真真的成了耳边风了。”

脸色仍平稳,可是韩青衣却发觉自己的额角浅浅的印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两颊一点一点的滑进了向来干爽的白衫领中,但是却不敢去拭。

韩青衣一动不动的垂着头跪在那里,夜独舞倚着软枕微微偏了下头,然后就在韩青衣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这才悠悠的传来一声轻叹,“青衣啊,我真的不想罚你的,可是如若不罚你,那你定是会不安,你若不安,这江湖也会变得不安起来,不知我这话,你可明白??”

先是心头一惊,然后便是一凉,那缓缓的仿佛情人耳语般吐出的低磁嗓音却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压,但是韩青衣心中却像是放下千万斤的重担一般的舒缓了起来,“青衣明白。”

江湖上也许没有人知晓妖娆公子夜独舞是何许人也,可是却没有人不知晓江湖四公子之首的淡情公子韩青衣。

韩青衣出身北域世家乃当今北域右相韩觉扬幼子,自幼熟习剑技,一手游龙剑式可以说得上当今武林几乎无人可敌,并且加上自幼养习的绝世风姿,可以说得上是动一动脚,整个武林都会跟着颤上一颤的人物,如今却被一个似乎没有睡醒的男子给逼到如此境地,当下不免让人有些称奇与疑惑重生。

可是韩青衣的脸上却不曾透露过一丝一毫的不愤与诧怒。

好似话说得有些重了,夜独舞交叠在一起的衣袖似翻卷的云朵一般的向一旁轻轻荡了一下,韩青衣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一股温柔的力道给拖了起来,然后不由自主的抬头迎上了软榻上面那正嘴角微弯的看着自己的男子。

一袭白色的丝衫下面是一幅修长的身姿,夜独舞背倚软枕,神情慵懒中带着让人无法形容的柔和气质映入了韩青衣的眼里。

一头不曾扎上的黑发顺着软榻下面的流苏一直滑落到白洁的地毯上面就好似一块闪着黑光的缎绣织布一般的让人迷魂。

掩在衣袖下面的手指浅浅的按在额际,微眯着眼儿的神情中带着让人一见便会沉浸其中的温柔暖意。

看不清确切年龄,精美如白细瓷一般的脸上闪着点点光润,韩青衣看着这张自从自己十五年前看到就不曾变过的容颜,当下便垂下眼不敢再细看端详。

没有人知道他那名闻武林的一手游龙剑式不过是夜独舞一时兴起,手拈柳条随手比划而来的招式,对于这个亦父亦师的男子,韩青衣是从内心深处散发着敬意的。

夜独舞看着一脸镇定,但是却早已汗布额际的韩青衣,微弯的嘴角浅浅浮起的笑纹轻轻的敛了几许,低磁的声音中带着可以融化冰雪的温柔低暖,“有的时候,该放下的时候如若你放不下,便是寸步难进,许你三日,幽原之事便是三日方好,如今已五日方才办妥,只得证明这桩旧怨又添新恨罢了,你去烟云阁为渺烟抄一遍经书静静心吧。”

“是,公子。”

弯腰一礼转身退了出去,立在船头,韩青衣迎着微风,微一抖袖便消失于碧绿的清波当中,丝毫痕迹不曾留下。

当一缕清风拂起白色的纺纱带起一片云浪的时候,倚着软枕的夜独舞那微弯的嘴角慵懒中浮起一抹柔软,慢慢阖上眼帘,沉沉睡去,春日正好梦……

002——初识鹰飞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伴着一道清朗的声音,寒水边上远远的走来一年轻男子,肩上担着一根钓杆和一个硕大无比的网兜,背着夕阳的脸让人看不清晰具体的轮廓,但是那悠闲自在的脚步却显示出了他右手的鱼篓里面一定收获极丰。

“鹰飞,今天收获不错啊。”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的渔家打扮的中年汉子满脸笑意的冲着正悠闲散步一般的男子呲了呲牙。

扬起了比夕阳还要耀眼的笑容,鹰飞抖了抖肩上担着的钓杆和网兜的杆子,“是啊,比昨天多了十几尾呢。”

噢,一听到鹰飞的话,养船的汉子一巴掌拍了过去,“好小子,你行啊,今儿个看样子你又能海吃一顿了,钱爷他老人家还在店里头没走呢。”

钱喜海是雪寒峰下寒水南岸李家集这一带有名的渔贩子,不仅价格公道而且人缘极好,所以一般私下出渔的都会把自己网来的鱼送到他那里的。

“李二哥,那我先走了,省得太晚了,钱爷回去了。”

李二看着那消失在人群中的夜鹰飞笑笑的抱着自己的酒坛子上了自己的渔船。

别看鹰飞年纪小,才十五六岁的模样,可是那比同龄人要高出一头多的身高与常年晒在烈阳下的健康肤色却让时常跑这边来网鱼的养船汉子们佩服不已,这孩子很要强的,好似打记事起就一直在这边劳作着,就算是父母过世了,也从来没有人看见过这个孩子叫一声苦,叫一声累,总是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过着每一天清苦的生活。

鹰飞拎着手中的渔篓朝着钱喜海在这边租住的一处门房走了过去。

钱喜海不是南星人,但是却在李家集这边混了大半辈子,也可以说是李家集成就了他钱喜海。所以虽然不住在这边,但是却天天都会在下午呆到掌灯的时候方才坐着自家养着的渡船离去。有的时候遇到渔季的时候,甚至还会在这边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伸手敲开了钱喜海家的栅门,鹰飞看着那坐在院子当中正乘凉喝着清茶的钱喜海把手中的鱼篓一边交给一旁接货过秤的人,一边冲着钱喜海打着招呼。

可是打他一进门,坐在钱喜海对面的蓝衫公子却让鹰飞不由得微眯了一下眼。

相貌英俊,气质不凡,一身蓝衫整洁利落,头上轻挽丝巾,肋下一柄带穗长剑,看着他那端着茶杯的潇洒神态,不由得让鹰飞多看了两眼。

好似感觉到了鹰飞的关注,年轻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鹰飞也瞧了过来。

上身的短衫衣袖挽到肩下,露出一双并不粗壮但是给人一种很结实感觉的双臂,一条灰色的裤子也挽到了膝盖的上面,鹰飞有一双很修长的双腿,鞋上登着一双刚换几天还算利整的草鞋,可是当年轻公子看到夜鹰的脸的时候不由得凝神了几许。

那是一张很年轻,但是却不稚嫩的脸,确切的说被阳光晒得微微泛着古铜色的脸很英俊,但是一双英气十足的眉毛却总是微弯着,伴着那咧开嘴的笑容总会让人有一种很是招人喜欢的感觉。

钱喜海看出了蓝衫公子敛眉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探询,朝着鹰飞一扬手,“鹰飞,过来坐坐。”

看着钱喜海那笑得像弥乐佛的模样,鹰飞咧着嘴露着一口白牙就走了过来。

蓝衫公子站了起来朝着夜鹰飞一拱手,“唐秋离。”

鹰飞扫了一眼钱喜海,然后笑笑也一拱手道:“原来是忘忧公子,鹰飞对于公子可是久仰已久了。”鹰飞虽然是一个打渔的散户野小子,可是对于江湖上人人称诵的四公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耳闻的。

唐秋离笑着的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那不过是江湖中人笑称的,小兄弟如若不嫌气的话就喊我一声秋离吧。”

唐秋离这一出乎寻常人的举动倒是没有吓到鹰飞,不过可是让一旁坐着的钱喜海的眼里好似多了一点什么东西出来。

对于鹰飞,不知道为什么唐秋离就是多了一抹让人不解的好奇,可是一询试问后,却发现只除了知晓他的父母早在五年前他十岁的那年因为一次疫病而去世之外就再也问不出其它有用信息的出来了。

并且五年前的那次疫病之灾夺去的不仅仅是鹰飞的父母,并且让一个李家集上的渔家村除了鹰飞之外全部在三日之内染病身亡,当时也有人对于鹰飞的没事而惧怕,可是后来一直对这场疫病很是观注的杨半仙出面对大家严肃的说道,是这孩子的身体比同龄孩子要强一些,所以才在这场让人心痛的不幸中存活了下来。

虽然后来也有人看到鹰飞的时候有些疑问,可是杨半仙那个怪异无比的男人在这李家集这带的威名还是帮他抵了不少的灾祸。

而且鹰飞这个渔娃总是会浮着一张让人很是喜欢的灿烂笑脸,所以五年的时间也磨去了不少人的害怕与惊恐,慢慢的接受了这个其实很苦命的孩子。

出了钱喜海的小店,鹰飞走在变得暗下来的小路上,摸着直打鼓的肚子,鹰飞扯起嘴角拐到了老牛汤丸的摊子前面,一屁股坐在炉子旁边。

对于每晚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的鹰飞,牛一碗都不用鹰飞喊出来就会端上一碗比别人多了差不多一份的牛肉汤丸和一大海碗的面条加带一份小咸萝卜条放在鹰飞的面前。

一个人过活,鹰飞自是会做一些饭菜的,可是当自己一个人窝在那个只能挡雨的窝棚里面啃着馍馍的时候,鹰飞宁愿花上自己卖鱼换来的大部分钱去吃上一碗加份的牛肉汤丸就着咸萝卜条扒一大碗的热汤面来得痛快。

“鹰飞,你也不存两个钱,省得到时候娶不起婆娘。”对于天天来的鹰飞,牛一碗就像是看着自家孩子一般的喜爱着。

鹰飞稀里哗啦的扒着面条,呲了一下牙,“牛大叔,这您就不对了,如果我现在连吃都吃不饱,明天要是饿得没有力气打鱼了,连第二天都活不过的穷小子,会有哪家的姑娘愿意作我的婆娘呀。”

“你小子,就这嘴不让份,我瞧着支河西沿的柳家姑娘喜欢你喜欢得紧呢。”

柳家姑娘,鹰飞弯起的双眉弯得更深了,“大叔,您就会拿我寻开心,别人家我不知道,可是柳家阿叔那脾气我可是知晓得,柳阿叔还指着给柳莺妹妹寻一门好亲事,也让她离了这苦熬人的渔家日子呢,你可别在这瞎说一气,省得到时柳阿叔和我急。”

“鹰飞啊,你怎么就不懂人家姑娘家的心事啊,那又岂是阿爹说说就会改变的。”

鹰飞又扒了一口面条,看着牛一碗那从远处奔来的宝贝儿子,不由得眼里浮出一抹没人看见的羡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自己阿爹阿娘的亲生娃儿,可是他却不曾想到,疼他的养父养母竟会是那样的撒手离他而去。

可是就在鹰飞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与牛一碗胡侃外带满眼羡慕的看着牛一碗把那仅仅七岁的牛娃儿架到双肩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他心痛至极的一幕。

003——突变乍起

刺骨的冷寒中带起一片腥红,伴着那喷落到脸上的湿热,牛娃儿那原本笑得天真而幸福的脸却永远的定住了,牛一碗歪倒在一侧的身子仍紧紧的抓着儿子牛娃儿的双臂,可是牛娃儿和那失去了头的身子却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般的刺激着正对着他的鹰飞的双眼。

“啊……啊……”惊叫声在耳旁响起,原本正吃着牛肉汤丸,谈天说地的人们都像是被毒蜂蛰起来的一般的四散奔逃着,可是鹰飞却咬着唇坐在长条凳子上面看着那好似凭空冒出来的杀神一般的黑衣蒙面人,一一的把四散奔逃的人给结果了却一动也不动。

黑衣人手中的剑花一挑便扎到了牛一碗那歪倒在一侧的身上左侧心口处,可是眼神却一直紧紧的盯着鹰飞不放,好似在这一张英俊的脸上寻找些什么。

“你不怕吗?”

从牛一碗身上缓缓抽出的剑锋上带着透骨的寒意,可是鹰飞却神情木然,眼神发直的看着这个人,“你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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