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血————小渡
小渡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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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没有!”白月嫦腾的站起来,厉声说道:“独孤红荑早就死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绮绿萝毁掉的不是红荑的尸体,而是你们芷蔚山庄里每个人的幻想!”

“可是——”韩青岑还要说什么,却在看到门口的人影时,打住了话头。
明明看到地上那高大的影子,白月嫦依旧没有回头,“你们这些懦夫,只知道龟缩在自己制造的硬壳里逃避现实,可是,无论如何逃避,现实就是现实,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眼里只能看到那镜花水月的虚像,却看不到,看不到近在咫尺的……”

“近在咫尺的什么。”慕容成君望着白月嫦僵硬的背影,轻声问道。
定了定神,白月嫦听到自己空洞的声音说道:“没什么。”
“三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慕容成君回首对韩青岑展露出笑容,“叶南云的军队近日就会北上,我猜想独孤凤翼不会坐视不理,恐怕他会派出杀手。你去一趟南诏,替我保护叶南云的安全。”

“大哥,那你呢?”
“我?”冷冷一笑,慕容成君有些无奈的说道:“暗杀这种事,不是只有他独孤凤翼会做的。”
“你要进宫行刺?”韩青岑惊讶的叫道,“这一定又是独孤皇爷的主意。”
“你错了,这是我的主意。”黯然的握紧手中的玉箫,慕容成君说道:“我想快些达成独孤千燮的心愿,然后,我会安下心来,寻找红荑。”
“大哥……”因为慕容成君英俊面庞上那空虚的期待与温柔,韩青岑惊惧的咽下了自己的声音。


涛影跪在长廊下,有些失神的望着身前那株盛开的牡丹。硕大的花朵上,一只小小的蜜蜂贪恋嫩黄花蕊的甜蜜,失足跌落在重重叠叠的花瓣中不可自拔。挣扎着,抖落一身的花粉,却无法展动沾满蜜汁的纤翅,最终疲惫的跌落在泥土中。

远远的,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呼唤,不过因为那声音太过缥缈,所以并未能及时唤回涛影的意识。
直到白色的人影在面前站住,那声音才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
“在想什么,连我的话都没听到。”淡淡的,没有嗔怪,却有些落寞。
涛影抬起头,仔细观察着凤翼翕动的嘴唇,这才终于明白他发出声音的含义。
“涛,你最近总是在走神,我叫你好几遍也听不到。”凤翼在涛影的左边坐下来,全然不顾泥泞的土地会弄脏身上的华服。“你生我的气了吗……”
下意识的转过身,涛影的目光追随着凤翼的唇,“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涛,无论我对你多么残酷,请你千万千万……不要不理我。”凤翼伸出手,犹豫了好久,才抚上涛影黑色的发。
“不要不理我。”
凤翼……
不是我不想听清你的声音,而是……
我的左耳,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了。
不过,这种事情,是没必要令凤翼知道的。
温柔的摇摇头,涛影用无知觉的黑发,尽情的感受着凤翼掌心的热度。
“涛,你很久,没有为我杀人了。”凤翼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轻声说道。“叶南云的叛军,已经挥师北上,目前正在溆阴驻扎。”
“嗯。”静静的应了一声,涛影的眸光如水般柔和。
“我只给你十天时间,如果你回来晚了——”凤翼狠狠吸了口气,深恐从自己口中再次吐出残酷的话语。
“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十天内回来。”涛影用微凉的指尖,小心翼翼的牵起凤翼的手指放到唇边,“那之前,我,可以吻一吻你吗……”
身形一震,凤翼愣了一会儿,然后听到自己冷笑的声音。
“滚。”
垂下眼睛,涛影放开了凤翼的手指,有些忧伤的说道:“属下告退。”
等到那条笔直的身影消失在百花深处的曲径中,凤翼这才把炽热的目光收回来。手指上,残留着涛影清冷细致的触感,这鲜活的感觉激起身体阵阵的震颤。无法抑制的欲火从小腹升起,狠狠鞭打着他一片狼藉的心。

把手指伸入口中,凤翼闭上眼睛,吮吻着残留在指尖的清冷。
缠绵于罪恶和悲伤的快感,如果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势必会将他残存的理智焚烧成灰。
回到寝宫的御榻前,凤翼打开熟睡中少年的双腿,又一次在叶葭淫靡的妩媚中,麻醉了对涛影的刻骨相思。


第十章 迷之局


刚刚沐浴过的凤翼,就这样只披着浴衣走出了寝宫。
湿漉漉的长发被夜风撩拨而起,摩擦着脖颈,令他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愉悦的战栗。
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那片断瓦残垣之前。再走过去,就是冷宫了。
已经有好多年没到这里来了啊。凤翼轻轻的叹息着,赤着足踏过了倒塌的墙砖。
记忆中的梅林已经不复存在,只有稀稀落落的残影在风中摇摆。
梅林深处,那清幽的深潭还在吗?
很久以前,当自己纯真的心,第一次被染上污秽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光着脚跑到水边。
那个时候,不停哭泣的自己,是想要自尽吧。
然后,就在跃入水中的同时,邂逅了那个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美丽精灵。
纯真小脸上的惊讶,和着“你是梅花的仙子吗”这句问话,仿佛霎那间就洗去了母亲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罪恶。
凤翼一面走,一面情不自禁的微笑。直到看见那早已被泥泞填满的水潭,温莞的笑容也未从脸上消失。
“固然,世间的万物都会改变,可是只有你——”在池畔屈膝而坐,凤翼敛起衣袖,用修长的手指在地上认认真真的描划着那早已铭刻在心的笔画。“涛影……”
只有你是不会变的。
月光清澈,清澈的不带一丝感情。
身后,衣袂翻飞的声音陡然响起,随即,一柄冰冷的剑搭在了颈上。
“别动,告诉我,皇帝的寝宫在哪——”比剑锋还要冷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刺客吗……
凤翼在心中冷笑,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转回头,仰视着那高大英俊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绝美的脸上,带着哀凄的微笑,一瞬间,仿佛令月色都失去了光彩。
长剑无声的掉落在脚下的尘埃中。男人眨着明亮的星眸,好半天才露出畅快迷离的笑容。
“红荑……我终于找到你了。”
将凤翼的身躯一把搂在怀里,慕容成君喜极而泣的呻吟着。“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和你分离了。”
任凭陌生男人的眼泪沾污了颈窝,凤翼并没有生气,反而柔顺的倒在那宽厚的怀抱中。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甜美的香味从怀抱中弥漫开来,慕容成君贪恋的呼吸着,封闭好久的欲望在霎那间膨胀,凶猛的挣脱樊篱。
松开手,粉色的小瓶从指尖滑落在泥潭中,慢慢的沉了下去。凤翼在男人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也想你。”
无神的月光,倾撒在凤翼美丽的脸庞上。慕容成君痴迷狂乱的喘息着,吻上了凤翼的红唇。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天的限期到了。凤翼接到密报,叶南云死了。
然后,又过去了十天。叛军改由独孤千燮带领,已然攻入阑城。
已经二十天了,早该回来的涛影却还是不见踪影。


“陛下,嗯……陛下……”疯狂的抽动着含入小穴的白玉男根,前面的喷发从未止歇。在媚药的控制下,叶葭早已陷入了虚幻绮丽的官能地狱。
凤翼梳洗完毕,替沉迷于自慰中的叶葭盖上薄被。
打开床边的机关,凤翼走进了那间更为淫靡的密室。
“君哥,我来了。”唇边带着的冷笑,在看到那个憔悴的男人时变成温柔的浅笑。凤翼捧着搀满媚药的参汤,走到床前。
“红荑。”男人挣扎着坐起来,赤裸的身躯已再不复往日矫健。
喂他喝下参汤,凤翼毫不意外的被男人搂到怀里。琉璃玉盏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红荑……”男人呻吟着,将凤翼雪白的身躯压在身底。
“君哥,啊——”吐出媚人的气息,凤翼张开双腿,接纳了男人异常凶猛的欲望。“君哥,轻一点,好痛……啊嗯……啊啊……”
“红荑……红……”失神的挺动着,直到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
粘腻冰冷的分身从身体里滑落,凤翼坐起身,用丝巾擦去了男人口角的长涎。
又一个……
披上睡衣,邪佞的笑容出现在唇边。
又一个跌入地狱的人啊。
捡起地上的碎盏,用力握在掌心。当晶莹的红珠一颗颗渗落的时候,凤翼心底的最深处,发出了一阵悲鸣。
“涛……你在哪……快来救救我吧。”
从相遇那天开始,你我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的时间。
似乎,快要崩溃了。


当第一匹马累得倒地不起,涛影就决定以后的路程不再骑马。
虽然施展起轻功并没有耽误行程,但是等到了溆阴的时候,涛影已经很疲倦了。
在凉茶棚随便吃了些东西,涛影就坐在路旁的树荫里,一动不动等待太阳的坠落。
这里距离叶南云的军营不到三十里,大道上有时会出现几个士兵打扮的家伙,懒懒散散的托着长矛,手上还抓着母鸡和小猪。
不理会那些人怪异的眼光,涛影垂着眼帘,静静调整气息。
“我不在你的身边,很痛苦吧。”
凤翼……
虽然相隔千里,我却可以感受得到你的气息。
当太阳终于西斜的时候,涛影从树下站起身,“过了今晚,我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
有着如此打算的涛影,并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何种凶险。


第十一章 影之羁


漆黑的帐内,涛影给了熟睡中的叶南云一掌,然后,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手举火把的士兵涌进来不下二十人,而帐外,更是黑鸦鸦的一片。
在火光的照耀下,涛影认出了那个笑吟吟用长剑抵住自己咽喉的蓝衫人。
“韩英雄,你说的果然没错,这厮毒掌虽然厉害,但内有灵丹护体,外有金丝甲护身,他又能耐我何!”床上的男人一骨碌爬起来,神气活现的站在涛影的面前。“原来是独孤凤翼养的狗啊。”呵呵笑着,长毛的大手狠狠拍了拍涛影瘦削的脸颊,“你叫作凌涛影是吧。你落在咱们手上,这是老天爷送来的大礼呀。哈哈哈哈哈——”

没有理他,涛影只是淡淡扫了韩青岑一眼。
韩青岑心念一动,下意识的将剑尖一挺,叫道:“别动。”正想上前封住他的穴道,再喂他吃一瓶软筋散,然后用牛皮绳牢牢捆住,只可惜醒悟的还是晚了。
剑锋切入肉体的感觉从持剑的手上传来,韩青岑慌忙撤剑,但是长剑已经将涛影的脖子割开了一条二寸多长的口子。而涛影也在韩青岑一惊的瞬间,劈手将剑刃握在了手中。
如果不在意剑锋与骨头摩擦的声音,韩青岑是不会让他夺剑成功的。但是不知为什么,韩青岑还是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
一切发生在转瞬间,当众人回过神来,叶南云的人头已经到了涛影的手中。
“你又分神了。”涛影把手中的长剑抛到韩青岑的脚下,“我的武器不光是掌,还有剑。”
粉红色的血从脖子上的伤口汩汩涌出,被剑刃割开的手掌也血流如注,涛影却还是淡然的,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
“呼,我算服了你了。”呼出积郁在胸口的闷气,韩青岑看了看四周大眼瞪小眼的兵士,故意大声说道:“你要把这些人都杀了吗?”
唉,看在你这么拼命的份上,算是卖你个人情吧。韩青岑抱着肩膀,然后等着看那些兵士作鸟兽散。
涛影却垂下眼睛,静静的说道:“我只杀叶南云。”
本已经退开的兵士们又悄然掩上来。韩青岑小声嘀咕了几句,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立场已然变得有些尴尬。
感觉到颈上的痒痛,涛影知道伤口正在收缩,手心的血也不太流了。不愿再和这些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涛影飞身向帐外纵去。
“谢谢你替孤王扫除了障碍。”低沉的耳语伴随着掌风从黑暗袭来,涛影急闪身形,却被当头落下的铁笼罩在其中。
独孤千燮手拈着长髯,冷冷打量着涛影,口中发出一阵冷笑。“除掉你,独孤凤翼的江山孤王就算拿到手了。”
“……”涛影奋力抓住铁栏,却忽然间被内腑的剧痛击倒在地。“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韩青岑从帐内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正从手伤吸吮血液的人影。
“该死,是情人血的毒发作了!”想也不想跑上前,手已隔着蓝衫攥住了怀中盛着逍遥丹的瓷瓶。
“青岑,你在做什么,”独孤千燮把韩青岑的失态瞧在眼里,不由嘿嘿冷笑:“孤王知道你急于杀他替赤海棠夫妇报仇,不过——留着他的命,孤王自有用处。”
警醒意味很明显的话,阻断了韩青岑的脚步。把手从药上移开,韩青岑只能眼睁睁看着涛影沉浸在痛苦中。


“从溆阴一直行军到阑城,都这么多天了,皇爷到底打什么主意。”
“你有什么抱怨的,只不过每隔两个时辰伺候一次这个什么凌大人,总比去前线送死强。”
“不过真没趣,这家伙怎么打都不叫。”挥鞭的兵卒有气无力的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慢了。
“是不是昏过去了。”另一个兵卒也没精打采的搔搔头皮,放下喝水的瓷碗走过来,望着双手被吊在梁上的男子,小声嘀咕道。
疑惑的用鞭梢托起涛影的下巴,结果正好对上涛影澄澈的碧眸。
“哇——”似乎吓了一跳,执鞭的兵卒后退几步,狼狈的撞在走进门口的人身上。
“皇爷恕罪!”慌忙施礼,却还是被独孤千燮狠狠的踹了一脚。
“你们下去吧。”斥退了兵卒,独孤千燮踱到涛影的面前,然后围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转了几圈。伸出手指触摸着雪白肌肤上粉色的鞭痕,很惬意的感受着那具身体被自己碰到时的抗拒和厌恶。

“孤王从没发现,鞭痕也会如此美丽……诱人。”拉下涛影本就破碎不堪的衣襟,独孤千燮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吸住了他胸前那布满齿痕的淡粉突起。
冷汗瞬间遍布全身,涛影知道每天都会加诸于身的酷刑即将开始,却还是扭动着身体,徒劳的想要摆脱那令人作呕的感觉。
“你的汗竟然也是香的。”长长的舌头在涛影的胸膛留下粘滑的污迹,独孤千燮忽然拉紧了穿透涛影手腕的铁链,张口咬住因为疼痛而绷紧的肌肤。
“你的血也很香,香的令人疯狂。”纵情的吸吮粉色的鲜血,独孤千燮揽住涛影细瘦的腰,将他颤抖的分身暴露在空气中。
“放开我!”明知道无法阻止接下来的凌辱,涛影还是发出了低哑的怒吼。
“对,就是这样,用美丽的眼神和绝望的声音向孤王哀求。”独孤千燮掏出早已挺直的欲望,然后抱紧怀里的身躯,用坚硬的下体摩擦涛影双腿间的柔软。
“放开我,放开我!”被强迫而带来的极度耻辱,已经无法冲淡下体亲密接触带来的快感,而接下来的事情,更令涛影流下自弃的眼泪。
张开口含住涛影渐渐挺立的欲望,独孤千燮抱起涛影修长的双腿,将脸埋在那一片淡淡的草丛之中。
“……”不同于那一次被轮暴的痛苦经历,在独孤千燮连日来变态的猥亵把玩之下,身体竟然产生了强烈的快感。
“呜……”颤抖着释放出蜜汁,涛影无力的喘息着,对自己沉溺于欲望的身体涌现出无比的憎恶。
把口中的白液吐在掌中,独孤千燮将涛影的大腿拉到腰间,然后打开了那早已习惯接受的花蕾。
“记不记得在溆阴的那夜,你抗拒的多厉害,是独孤凤翼让你惧怕男人的吗?不过,你看着吧,孤王会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荡妇,”一面用坚挺的性器巧妙按摩着涛影敏感的肠壁,一面爱抚着涛影伤痕累累的身体,“孤王会把你调教成沉迷于男人胯下之物的性爱工具。”

“不再用媚药,而让你发自内心的想成为孤王的玩具。”
“……”汗水从被淫辱的身体上滑落下来,涛影碧色的双眸中漾起氤氲的水气,却再也没有眼泪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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