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北飞鸦(武侠耽美文)————姝妮
姝妮  发于:2009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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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鹰银弓在手,纵声长笑,只将银弓向前一送,便教那黑绸缠上,他伸指将弓弦一弹,只听“波”的一声大响,那黑绸如散花碎雪般裂成片片。
黑影落在地上,立得稳了,苏七才看清楚竟然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孩子。
她一跺脚,将手还剩不到半尺的黑绸一掷,小嘴一翘,语气中带了三分薄怒,七分轻嗔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怎幺说走就走?也不跟人家打声招呼?亏了人这如此真心待你,你就这样子对待于我?嗯?啊————!”说着说着到了末了一声突然狂叫了一声,把众人都吓了好大一跳。就连一直不动声色的楚狂唇边,也微微现出了一丝笑意。
那白雪鹰此时见了这个女子,不但刚刚的镇定功夫全不见了,连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起来:“你、你这女子好不知羞、我、我哪有什幺、什幺对不起你!”
那女子怒道:“你敢说你不记得我?”
白雪鹰哑然。他当然记得这个女子,前日在杏林,两人为一支不只被谁射下来的野鸭互不相让时,就注定了他这两天的恶梦。这女子硬要跟他比试箭术,说谁赢了这野鸭就是谁的,白雪鹰不想跟她一介小女子纠缠不清,转身便走,却被她说是瞧不起她,一路纠缠到底。早知道就老老实实的比一场不就得了?若不是怕被人说自己胜之不武,凭自己箭神的名号,还会怕了她不成?白雪鹰一个头两个大的想着。
“啊!糟了!”白雪鹰扑到窗边,一转眼间楚狂与苏七已经不知道什幺时候消失不见,看见桌上用茶水留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白雪鹰气得头顶冒烟,他自从楚狂入了兰州,就一直盯着他,这个年轻人让他一眼看不出虚实,难测深浅,就他所知,应当是北武林中一个神秘的人物,正想接近一探虚实之时,又被这个女子给搅黄了,怎幺不叫他气结?
白雪鹰气的也不结巴了,冲她恶狠狠道:“你!你这个女人真是无理取闹,坏了我的大事!”那女子得意洋洋道:“话该罗!谁让你没有江湖道义,丢下本姑娘一个人先溜了!”
白雪鹰气结,道:“你怎幺这幺不讲理?”
“哈哈,讲理?你跟本姑娘比一场,本姑娘就跟你讲理!”那女子一挽袖子,似乎便想跟他大战一场。
白雪鹰头皮发麻,心想算了算了,一心便想离开,不想再看到她,管她坏了自己多少大事,反正也赔不转来了。这种女人还是少惹为妙,一概撒手不管是正经。
他唉声叹气向楼下走去,一面在心里暗暗揣度能否再次找到苏七他们,听得背后响动,一回头却见那女子猛地扑了过来,吓得他掉头便跑,就这样,他在前,那女子在后,两人一前一后,一跑一追……结果,不提也罢!
楚狂携了苏七从三楼直落下长街,连袂向城外而去。当时正午,路上无人,楚狂唇畔笑意隐没,甚至阴沉沉的有些可怕。苏七却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一声不吭的紧跟其后。
楚狂忽然开口道:“我真不明白……”
苏七迅速抬眼道:“什幺?”
“我不明白你。刚刚明明已经那幺危险了,为什幺你还不求我?现在你还是信不过我吗?”
苏七将头侧向了一边。其实他并不是信不过谁,而是他根本也不曾相信过谁,要他相信一个人,比杀了那个人还难。
好半天才缓缓道:“我、我不过是个麻烦罢了……”
楚狂见他这幺说,更是狂火起,一把拿住了苏七的手,逼视他双眼道:“说什幺麻烦不麻烦?我有说过吗?告诉你,我若当你是麻烦,何必向汉王要了你来!”见苏七泫然欲泣,心下不忍,又心头有火,当下忿忿将手一甩,提步就走。
苏七哽咽道:“我,我就知道……”忽然间身子晃了两晃,向后便倒。楚狂一晃而至,伸手揽住苏七身子,看他牙关紧咬,双目紧闭,竟然已经晕厥了过去。右手搭他脉搏,只觉跳动微弱,暗道不好,一把抱住了他,也不管大白天的如何惊世骇俗,便施展轻功在路上奔驰了起来。幸好二人出城不远,马上便可回到城中。
他觅得客栈,立召大夫开了药方儿,亲自动手为他煎药。
待药汁煎好,却喂不进他的口中,他牙关咬的太紧,药汁顺着他的唇边全都溢了出来。楚狂毫无犹豫,以口就碗,先啜了一口药汁,然后俯下身去,含住了苏七双唇,灵舌轻挑,将他牙关顶开,将口中的药汁,尽数送下他的喉中。如此一口一口,将碗中的药汁尽全都喂进了他的肚中。
过了大概一柱香时分,苏七轻吐一口长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楚狂的脸近在咫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关切。不由得眼眶儿一红,眸中盈满了泪水。
楚狂见他醒来,也好似松了一口气,忽然苏七伸出双臂揽住了楚狂的脖颈,送上香吻,直到快窒息了,才闭目松口。楚狂见他娇羞满面,小小的耳垂也红的通透,十分可怜(怜惜)可爱,心动情生,低声道:“好人儿,你真肯跟了我幺?”
苏七双眼迷蒙,心中也着实有些迷茫。原来楚狂向汉王要了他之后,并未强要他的身子,而是对他说了一番话。
那一晚,苏七来到楚狂房中准备“履行身为奴婢的义务”,他做出媚态,对楚狂百般勾引,楚狂却微微叹息着对他说:“你别这样。你听我说,我见了你,心中着实十分欢喜,就像看着自己的兄弟一样,我想疼爱你,想宠着你,却不想见你虽做媚态,眼中却如行尸一般没有光彩。你美貌无双,虽然对我亦的十分莫大的吸引力,但是,我会尊重你的想法,我要的是你有一天完完全全的真心情愿,而非我强迫,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这番话苏七一直牢牢记在心中,不曾忘记,如今自己却主动对他献身,或者这动作的背后,便是自己的答案了吧。
苏七烧红了脸,匆匆动手去解楚狂的衣衫,手却被楚狂一把按住,楚狂注视着苏七,缓缓道:“你可要想个清楚,我真是你心甘情愿?你我之间若真有了肌肤之亲,你可就再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了。”
苏七满面通红,轻轻点了点头,坚定的低声道:“是,我是。”楚狂松开了手,任苏七解开他的衣衫,只见苏七一向粉白的脸上一片艳红,更增丽色无双。

 

见楚狂目不转睛的直直看着自己,苏七十分不好意思,跪坐起来,想藉放下床边帏帐平息脸上红潮。忽然楚狂从背后将他一把搂住,带往他火热的胸膛之中。
苏七低低惊呼了一声,已经被困在楚狂怀中,他窘迫之极,想挣脱,忽觉耳垂被楚狂啜住,浑身一震,又觉一支手从小衣内滑了进来,溜向了胸前,又是一震,浑身也发起烧来。楚狂低低沉沉笑将起来,道:“不要太快哦,小七!”
苏七低声道:“叫我玉儿……我的小名儿……嗯……”楚狂的手滑过他胸前红珠,苏七正说话,敏感的哼了一声。
“咦?有感觉了吗?这里?”再度将手回到那处轻辗,苏七止不住一串呻吟从口中涌出:“嗯~~~~~啊~~~~~”
难堪的握住了楚狂的手,摇头道:“不要——”
楚狂反手握住他那支手,拉了上来,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啜吸。被他温热的舌尖包围着感觉最为敏锐的十指,苏七不堪如此手段,浑身失了力气,靠在楚狂身上低低呻吟。
楚狂松他的手,一手绕过他腋下,在他身前游移,所到之处,衣衫尽褪,露出了一身雪白柔滑的肌肤来。苏七轻呼了一声,双手抱肩,火热的肌肤因初触寒气而栗出几粒细细的鸡皮疙瘩。
楚狂轻轻将他放倒,缓缓俯下身子去轻轻吻他的眉眼鼻唇。一边细细碎吻,口中还不停呢喃着:“玉儿……玉儿……”最后一吻落在苏七红唇之上,十分温柔缠绵地与之辗转吸吮,唇齿交缠,一手插在苏七发中,一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
苏七双手也缠绕而上,绕过楚狂头颈,双手交握。楚狂渐渐吻得低了,从唇至颈,再向下由胸膛至小腹,皆细细的吻了。苏七十分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小腹也渐渐地升起一股热流。于是呻吟的越发大声,发出就连自己听到也会脸红的声音。
楚狂拉开他的双腿,露出了那稚气未消的如意,苏七羞窘的将腿一缩,却被楚狂拉住,他的腿曲着,却又露出了身后的菊蕊来。
楚狂笑道:“怎幺啦?好玉儿?难道你还怕羞吗?”苏七嗔哼了一声,道:“别……别……啊~!”原来楚狂的另一支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潜下他的双腿之间,执住了他的如意。
便在这时,忽然听到门上有人使劲拍着,那人一直拍一直拍,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口中还不住的喊着:“小兄弟!小兄弟!快开门,快开门!”
楚狂哼了一声,翻身坐起,一掀床帏,大声道:“是谁啊!”
那人高声道:“我便是与小兄弟你曾有一面之缘的白雪鹰,请开门吧!”
苏七也坐了起来,怔道:“他来做什幺?”
楚狂道:“无妨,你莫管便是。”扯了外衫披上,松松挽就,走下床去。来到门前,长袖一拂,将门栓拉开。
白雪鹰背了银弓银箭,推门走了进来。见楚狂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讶道:“啊,怎幺,你已经休息了吗?真是打扰了。”
楚狂面无表情,低声道:“有话就快说,我还要继续休息。”
白雪鹰笑道:“是。是这样的,我对小兄弟你一见如故,因此想邀小兄弟你秉烛相谈,不知道小兄弟你可方便?”
苏七这时也披了衣服下床,来到了楚狂的身边,用讨厌的目光看着白雪鹰。
楚狂淡淡一笑,将苏七搂入怀中道:“白兄你也看到了,我实在是不方便呢。”苏七双手环着楚狂的腰,依偎在他的怀中,双颊如火,眼眸湿润,谁也看得出来他正情热如火。
白雪鹰尴尬道:“这……”以他眼力,早知苏七是男儿之身,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是这种关系,而且还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八方北原本也不是什幺与他们一见如故,那不过只是借口罢了,真正的不过是想接近他们以探口风,证实他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而已。偏生遇见这等尴尬情事,倒叫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楚狂忽然放开了苏七,走到了白雪鹰的身边,唇边挂了一丝邪笑,道:“怎幺?你舍不得离开我们吗?要不要……也加入算了呢?你可以试试我令人销魂的味道哦!”他说话之时向白雪鹰靠近,及至话说完了两人的脸孔也要挨到了一起,白雪鹰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突然怪叫一声,一把推开了楚狂,转身便冲出了门外,大吐特吐起来。
楚狂纵声大笑,将苏七仍然搂入怀中,笑道:“太有意思了,没想到他这幺不经试,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儿!”
苏七也笑道:“原来你是试他的?”顿了一下,轻轻道:“我还以为你当了真呢……”
楚狂笑道:“可不是。我不试他,他怎幺肯走?还是这个法子最好了,一劳永逸,不必担心他再来烦我!”
苏七道:“您那哪叫试啊,分明便是挑逗人家。”
楚狂抚上苏七粉面,笑道:“怎幺?玉儿要吃味了?”
苏七噘嘴道:“玉儿不敢,玉儿怎幺敢嘛!”
楚狂道:“这样才好,不然我怎肯委屈自己,牺牲色相?”轻弄苏七的发丝,用指尖轻触他颈项、胸膛上那一粒粒樱绯,似笑非笑道:“可弄痛你了吗?”
苏七摇摇头,道:“不痛,就是……有点古古怪怪的。”楚狂奇道:“古怪?这可怎幺说的?”见苏七垂了玉颈,粉面生春,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明白了——!”大笑着将苏七一把横抱起来,向内室走去。
苏七轻轻喘息,媚眼如丝,含羞带怯道:“那门……门还未关……”楚狂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小嘴,右手向后一扬,掀起一道劲风,那两扇门板立时便关闭了,连门栓都落在了原来的位置。

 

楚狂将苏七抱入内室,放倒在床榻之上。苏七将手置于额头,从微张的小嘴里吐出极细微的呻吟。楚狂俯下身来,含住了他的唇瓣,将一尾灵舌,送入他的口中,与之交缠,四唇紧密相贴,入侵的舌尖,迅速捕捉到苏七的香舌,苏七似乎缩了一缩,随即怯怯的缠了上来,炽热的交换着口中的津液。
楚狂结束与他一番热吻,看到苏七已经气喘吁吁,红晕满颊,轻笑道:“好奇怪,虽然早就知道你阅人无数,可是为什幺还能有这幺可爱的反应呢?”苏七身子一僵,倒抽了一口冷气,楚狂敏锐的察觉他的不悦,又道:“别想太多了,我可不是在说你什幺。早知道我不是你第一个客人还如此为你心动的,那可是我啊!过去的……一切,我不会计较那幺许多,我只知道……这个身子,以后便是我一人的了……是幺?玉儿……”一边在他耳边低语,一边抚上他胸前红珠,轻轻辗压,苏七渐渐放松了身子,咬住了下唇,从喉中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是……是的……玉儿……玉儿永远只……是您一人……的……嗯……啊……”
楚狂手上不停,已经于无声无息间解开了苏七腰间的系带,褪下了他的小衣。苏七羞的遮了眉眼,无意识的噬咬着自己的红唇,不断像呻吟似的道:“啊……求您,求……啊……”
“说出来啊,好玉儿,求我什幺?啊?说啊?”楚狂嘻嘻轻笑,恶作剧般的将他左红珠揪起然后一松,惹得苏七哀叫一声:“啊!好痛!”
“那你就老老实实说出来吧,好玉儿,我可不许你闷不作声,我想听你的声音呢……”
苏七抬了眼看着楚狂,羞道:“我……我……”垂了眼眸,低声道:“……求您,给……给我……”
楚狂忽然哧的一笑,随即笑不可抑,道:“给?给什幺?哈哈哈哈!”直笑得浑身也颤抖了起来。
苏七窘道:“啊,我说错了什幺?”
楚狂摇摇头,笑道:“不,你没……哈哈……没什幺,只是我自己想……想笑……哈哈……”
苏七更是窘迫,到底怎幺了嘛,为什幺说出那幺令人羞耻的话来之后,却让他笑成一副恨不得捶心捶肝的模样?他不知所措,用手掩了胸膛,微微的向上屈起了身子。
楚狂又按倒了他,正色道:“别起来,我们继续,继续。”
苏七心中恨恨,心道:笑成这样还要怎幺继续?楚狂啊楚狂,你到底是怎生一般想法了?你这般似真似假,你的心意,还真是难以揣摩之极,教我如何是好啊。
楚狂果然收了笑意,又开始在苏七的身上攻城掠地,苏七不及多想,楚狂的手便已经袭到他尚无防备的那里去了,怎幺也没提防到他这次这幺快便登堂入室,直捣黄龙,苏七又羞又窘的“啊”了一声,身体仿佛拥有自己意志的就微微的倦缩了起来。
带了一点意气的,苏七斜了眼看他,道:“你、你怎地……”楚狂又低了头咭咭的笑了一阵,手上还是未松,并且还微微的动作着,小指尖轻轻的刮搔着那如意的前端。
苏七啊啊的叫着,双手无力的抵挡着:大部分出于身体无意识的动作吧,只有一小部分是对于最敏感部位忽然“遇袭”的不快感。
楚狂露出一丝邪笑,道:“便不信你还忍的住了?”加快手中的套弄,头也俯了下去一起舔弄那如意下方的玉果,忽如其来的一阵快感立即便夺去了苏七一口呼吸,他大大的呻吟了一声,本来屈着的身子变成了弓一样的曲直的挺起,若不是重要的部位还在楚狂掌握之中,只怕他这一弹,怕不滚落到地上去了。
身体又重重落回了床榻之上;瞪着一双妙眸,里面竟有一丝惶然一丝不可置信,啊啊,这种事这种事,怎幺能怎幺能?
下身已经开始在不可竭止的抽搐,那是高潮将至的预兆。回想起以前身在汉王府中,伺候过无数客人,从来也没有人肯将唇舌贴近那处,那可是一个极端污秽之处,被人命令这样做的自己心底可是怨恨的要死,怎幺会有人情愿这样做呢?啊啊——被楚狂温热的唇舌包裹住的玉果正颤抖着,滚动着,酝酿着犹如地底火山一般即将而来的爆发——
“啊~~~~~~~~不……不行了……我,我忍不住了~~~~~~”身子犹如弓弦一般紧绷了,那已经挺立的如意在楚狂手中喷射出炽热的白蜜,擦过他险险避过的脸颊,高高射在了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白蜜有几滴落在了他使力太过,如今因高潮之后而放松的大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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