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倒霉地被你爱上————风骚绯红
风骚绯红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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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了吧!当年我被那群王八蛋轮操的时候,你人在哪里?消失了十年,现在才冒出来有什么用?"亏她自称我姐,每次需要她的时候,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你还在恨我?"一抹苦笑出现在了她的唇角。
      "恨你能顶什么用!"老实说,曾经责怪过她,在最难忍的那个时期,的确希望可以有个人陪在我的身边,但是,如今想来也许那时的我真的太过幼稚。男人如果不能凭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那便是一辈子的羞耻。拖她的福,总算让我彻底断了奶,毕了业!
      "晋!不管你相信与否,你都是我最重要的弟弟,世上唯一称得上亲人的家伙。"
      "干嘛说得这么肉麻?一点都不像你!"
      "哼!臭小子!在你眼里,我就不能母性一回?"才气氛了没一会儿,她又故态复萌地提脚踹我脖子。
      "你从头到脚哪里有女人味来着?还装什么母性呢!少恶心了!"和普通女人的成长环境不同,弥是被雷老头当儿子养大的孩子,身上满是雷老头的影子,或者该说是刻意营造的一种错乱幻觉,因此,她的气质后天地带有一种混合男女特性的刚毅与柔软,不可否认,与倪相较,那是另外一种级别的吸引力,比起纯女性的温顺更能迎合男人的征服欲。
      "我就是再失败也不如你做男人来得失败啊!"她狠命地挖苦我道。
      "滚你的!"这女人不放毒难道会死吗?
      "我问你,你打算躲伊殿辰躲到什么时候?"她不给我反应空间地话锋一转。
      "谁躲他了?"我心虚地跳了起来。
      "不躲他,你来我这里做甚?怎么?被干了还不敢去见人家,怕被再吃一次?"她有色地笑言。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女人!简直--没法比喻!怎么会有男人要她?
      "给你点建议!站不稳的时候,就别死撑着面子!要是有人自愿帮你顶着天地,没什么不好的!你们又不是狮子抢地盘,有必要碰个头破血流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拿什么形容不好,居然用--
      "有些事情,不去解决的话,就什么也结束不了。齐月倪是,西德是,伊殿辰也是!把自己困在枷锁中的就只有你一个而已!雷老爹的一辈子难道还不能让你看透这个道理吗?"长叹了口气,她过来摸摸我的头。
      "对自己诚实点并不是件丢脸的事。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让自己后悔。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你的身上。"
      "弥--"
      "叫姐!傻小子!"她难得温柔地冲我微笑。
      我和伊殿辰的交集启于六年前的夏天,擂台选拔会上年仅十六岁的我被银大引入猎鹰堂,没有顶着特殊的身份与显赫的地位,甚至连纯血的条件都不具备,只是把一个杂种的孩子放进了一群世家名种之中,在当时看来是个绝对打破常规的举动。猎鹰堂内部,等级制度极为森严,即便在八堂堂主之外的候选人中,级别的差异也很是明显。会被排挤是理所当然,况且我的年龄和经历也曾经遭受过长老会的质疑。
      集训之初,由于性格乖戾,看我不顺眼的家伙们三天两头上门来寻麻烦,虽然打架是输不了,可被暗地里阴整的情况却愈加恶劣,以至于重复陷害的事端屡见不鲜,被莫名其妙地处以堂内惩罚也是家常便饭的一桩戏码。没有向任何人抱怨过,不是因为我比较善于忍受,只是因为那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好坏都将是我一生存在的方式,且与德国那几年的凌辱相比,这点程度的欺压,老实说,我还不放在心上。辰是头一个胆敢犯众怒之险当着所有人的面狂言要庇护我的人,纵然我那时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也压根没觉得有被袒护的需要,但他仍旧是为我开了条先河,把矛盾的焦点分化了。
      特训结束,游手好闲了好一阵,他也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似地消失了许久,直到六堂聚首,才从高高在上的堂座上瞥见了他的身影。半月后,我们在格斗场上相遇,可能还抱有那么一点怪他多管闲事的心态,我丝毫没有感恩的意思,只是全力以赴地战斗。那一次,我惨败,作为胜者的权利,他要求我陪寝,仅与我隔着纱帐攀谈了一夜,也许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情。之后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才知晓那天是他十八岁的诞辰,一年前的晚上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兄长,往后的每一年庆生都缭绕着忌日的气氛,因此,于他而言,生和死或许真的就只是一念之间。
      背负地越沉重,我们便越深陷感情的旋涡,我们都不是那种提不起放不下的动物,然而,眼里的东西却会沉积,慢慢地遗忘了最初的激情,留下的惟有一味地执着。他告诉过我,喜欢的人死在面前,他不想经历第二次,所以,从告白的第一天起,我就狡猾地享受着他的付出,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仔细想想,这些年来,除了得到宿秋堂堂主的权符以外,我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总是任意妄为地活着,没有顾及过其他人的心情。银大说,我是一杯承载太满的水,不倾倒便无法前进,所以,别人的努力,尽管看在眼里,却不能动心,这是我的悲哀。
      "雷堂主!雷--堂主!宿秋堂--堂主!"
      "堂主!权长老在叫您呢!"身边的副官推着我,恼人地打断了一场好梦。
      "什么?"擦着嘴角,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老朽讲话?"权老头和往常一样吹胡子瞪眼地在我脚边敲着他的拐杖。
      "听到了!不就是让我少到外面去走动,没事多待待堂里嘛!"啰唆!上了年纪的老头就这样!叽叽歪歪地烦死人了!
      "你看看你!像什么话?整天不知道野在哪里,堂里的事也不闻不问,再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宿秋堂也不会倒!都说了老子的事不劳您操心!您要是闲得发慌,何不找其他几个老头下棋去?老头就该有老头的活动,没事瞎折腾什么?老子这里可没空招呼您!"我不敬地打断他,明摆了在下逐客令。
      "你--你--"他被我气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跺着腿,忿忿然地甩袖而去。
      "堂主!这已经是第七个了!这个月您都快破记录了!"副官铁肖无奈地瞅着我,顺手沏了杯茶给我。
      "怎么?你是同情那帮老东西还是在责备我?"我阴诡地斜了他一眼。
      "不敢!"他轻笑,把茶推到我面前。
      "你小子是不是得了什么风声也想看我笑话?"我敏感地追问他。
      "如果堂主指的是您和伊堂主那档子事的话,属下恐怕全猎鹰堂的人都不足为奇了吧!"
      "这回又是哪个小子在八卦?"TYYD!全拿我的糗事当茶余饭后的话题吗?这帮臭小子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
      "听说封堂主和沈堂主前阵子开了个赌局。"
      "内容呢?"果然是那两贱小子干的好事!
      "好像是赌伊堂主什么时候能--"他瞄瞄我,有些难以启齿。
      "上我?"我冷笑着替他补充道。
      "肖!你该不会也参与了一份吧?"
      "堂主介意吗?"
      "不介意!"说着,我一掌劈开桌子。
      "不过,我会生气!"
      "那就拜托您减少一点游荡的时间,专心回堂里处理政务!"他顶着我的视线,不卑不亢。
      "这算你的条件?"扯过他的衣服,我将寒气喷在他脸上。
      "您说是就是了!"还是软软的笑,铁肖的难缠十年如一日。
      "你到底是在为谁卖命?"仍下他,我随手拎起椅背上的外套。
      "当然是宿秋堂的主!"
      "回答地可真够圆滑啊!哼!早晚老子会踢你出堂!"穿上外衣,我打算离开这个无趣的地方。
      局
      猎鹰堂隶属八堂管辖,分别以四方四季划割势力,各堂间独自为政,互不干涉,除去接管任务的范围有所不同,在权限上基本没有上下之分。我以外的其他七堂堂主皆为黑道世家出生,兼具十大黑帮之首的继任者身份。表面上,我们活跃于自家的帮派中,是敌是友仅凭台面上的共同利益,实际上,八人的真正立场完全统帅于一人之下。谈不上效忠,银大把我们带入这个他一手创建的世界,我们只是单纯地想去维护现行的制度,不想让战争再一次打乱我们的步伐而已。
      和普通黑道帮会不一样,猎鹰堂是一个幕后操作的机构,负责协调黑道秩序,维护帮派间的杀戮平衡。虽然不参与帮派间的纷争,却是个替代长老会的权威存在。
      "齐聚吾等之下,从吾等律法,行吾等法令,吾等便是绝对。顺吾者,得生;逆吾者,杀无赦。"
      与其说我们都是黑道世界的支柱,还不如说我们都是一群大逆不道的叛变者。
      "我问你!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赖在鬼秋堂不肯走,我今天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否则,白白被伊殿辰那小子疯了这么久,每次看到我就动手动脚,这口怨气怎么咽地下去。
      "这是你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品着红茶,宣弘安连瞟都不瞟我一眼。
      "滚!你还当这里是青焰堂吗?少拿你的老大架子来压我!"日!平时被他剥削地难道还不够?进了猎鹰堂还想继续称老大!
      "别忘了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堂子里!说话还是小心为妙!"他抬头扫了我一下,鬼眼放光。
      "你这家伙!"七堂之中,最难摆平的就是这小子,阴损阴损的!而且性格古怪离奇,霸道起来比我还要不讲道理!
      "伊殿辰那小子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他脑袋瓜子已经被你给迷傻了呢!亏他能够忍这么久都不动手!"说着,讽刺的微笑划过唇边。
      "是不是我被人干了,你很开心?"没阴德的小子!诅咒他老婆劈腿去!
      "那是你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你个混帐!"操起拳头,我就打算冲上前。
      "我告诉他,如果他再磨磨蹭蹭,我就招你做小妾。"拳头还没擦到他的脸皮,他便自动招供道。
      "什么?"我一吓,差点没在他面前栽个跟头。
      "干嘛这么看着我?很奇怪吗?"他一本正经地望着我。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结巴地干笑。
      "像吗?"他挑起我下巴,凑近脸。
      "安!"伊殿辰的声音顿时撞入我俩之间。不一会儿,脚步便到了我身边,从宣弘安手里单臂架起了我。
      "来得真不是时候!扫兴!"叨咕着,宣弘安退回椅座,侧着头,用左手撑着半边脸。
      "不是和你说了吗?少打他主意!"伊殿辰的语气平地酷似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只是在玩儿,你说是吗?晋!"那家伙怪笑向我。
      "玩得有些过头了!"伊殿辰抱我的手紧紧地掐着我的腰肉。
      "是吗?那你自己呢?"宣弘安老实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我?要不要问问我的拳头?"伊殿辰的眼装着挑衅。
      "哼!不必了!我们俩也有近十年不交手了,如果现在开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了结的!"
      "最后警告你!别碰他!他是我的!"听着极端强硬的口气从伊殿辰的嘴里吐出,我还是第一次感到震撼。原来这小子专注于一份感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你还真是惹不得啊!辰!"摇头笑笑,宣弘安先一步败下阵来。
      "你少无聊了!和晋混久了,开玩笑也没个分寸吗?"伊殿辰白他,手却没离开我身上。
      "你在说谁呢?"瞪着他不规矩的手,我的拳头蓄势待发。
      "你来这里干吗?"他问我。
      "你又来干吗?"v
      "当然是来救你!"他笑得"淫荡"。
      "英雄救美?"宣弘安发出一阵暴笑。
      "脱线!你们两个都有神经病!懒得理你们!"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耍我很好玩吗?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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