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倒霉地被你爱上————风骚绯红
风骚绯红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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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着一身湿嗒嗒的汗水,睡意已去了大半,于是,干脆爬起身来,冲了个凉,洗了把脸,换上件干净的衬衣,拿了车钥匙出去兜兜风。
      凌晨两点的空气到是很清爽,路灯也很迷人,由于街道上少了喧闹的人群,所以,备感舒适。拐了个弯进入黑街范围内,肮脏、腐败的景象随处可见,同六年前离开的时候并无太大的区别。在这里,我曾经度过了一段很长的童年,看到太多的人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巷子里,其中有敌人,也有朋友。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想当初好管闲事地救下西德,这样的蠢事也许真的不会再犯一次。是我的任性才把那小子卷入和我一样生不如死的地狱中,最后,我却自己逃走了,因此,我没有资格责备任何抛弃过我的人,包括弥在内。大概我就是这样一个一塌糊涂的家伙吧!不知道如何收场,或者该说,拒绝与不拒绝都是把西德逼上绝路的行为。决定离开德国的时候真的想要把之前的一切都彻底遗忘掉,连片段的记忆都不要保留下来,然而,逃了六年,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过。
      弥给我的建议是放宽心地接受辰的感情,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像西德这样将全身心都倾注在一个人的身上固然可以让自己活得轻松些,可之后的发展究竟会失控到何种程度,没人可以预料得到那样的结果。我和雷老头都是被感情诅咒的家伙,无论是爱还是被爱总要连累到许多的人,当然,我不是想用这个来找借口,只是纯粹地不想再碰触"情"这个害人的玩意儿,因为我好歹也是被扎过一回的人。
      上衣口袋里突然响起一阵大提琴的演奏,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特别突兀。
      "雷晋!你在哪里?"接通的电话里传来褚翔的声音。
      "科克!"这小子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真是件稀奇的事!
      "怎么跑去那鬼地方了?我问你,凌有没有和你在一起?"他焦急地盘问我。
      "没!怎么了?"
      "他已经失踪一个礼拜了!连宣家那里都不知道他跑去哪了!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感觉他像是要人间蒸发一样!"
      "他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又不会丢了!等闹完情绪,过阵子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你急什么?"我不以为意道。
      "你开什么玩笑!等他想通了,我就要去跳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可以随便消失的人吗?现在因为他的关系,整个公司的通告都被迫暂停,如果过个三五天他再不露面,我们的大厦恐怕就要被他那些疯狂歌迷和影迷们围剿了!"听得出来,那头的褚翔的确是很伤脑筋,我都可以想象得出他那副快抓狂的表情。
      "就算找我,结果也是一样!"笑话!我又不是孙悟空,能把人给变出来!
      "起码你打电话给他,他肯定会接!拜托!你们小俩口吵架也别祸及到我这个无辜者啊!"褚翔不给我拒绝,一口咬定我能办到。
      "要打你自己打!我没空和你搅和!"单方面地挂断电话,我把手机直接丢到储备箱里。
      烦!烦人的家伙还真不少!老子难得想清静下,这样都不行吗?
      "回来啦!"一进门便看到雷瑞弥在打包着行囊,一副匆匆要离开的样子。
      "你在干吗?"甩上门,我问她。
      "有急事,要先走咯!哦!对了!桌上有一封邀请函是给你的。"
      "谁送来的?"拆开信,我随口问道。
      "不知道!"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行里箱内,她坐到床上喘了口气。
      "镇定剂和需要的东西我都放在冰柜里了!"
      "恩!"快速阅完信,我把它扔回桌上。
      "晋!我们这次分开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她望着我笑笑。
      "要是哪天你被逮到联邦地牢里,别想我会来探望你!"瞥瞥她,我皮笑肉不笑道。
      "离别的时候怎么也该挑点中听的话来讲吧!比如说,如果你成了亲,会给我这个姐姐捎点喜糖来!"她耸耸肩,感叹道。
      "哼!想看我笑话,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不管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真不可爱!唉!我人生中最大的败笔就是没有让我碰上一个称心如意、惹人怜爱的弟弟!"
      "真有那么个人也会被你吓跑吧!"这女人,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难说!"微笑,她戴上她那顶破帽檐。
      "晋!我是你姐这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无论你承认与否!"
      "快走吧!女人就是啰唆!"白她,我躺到床上。
      "拜拜!我亲爱的弟弟!"亲了我额头一记,她提起行李,打开房门。
      "哦!如果可以的话,替我向夙问好!还有,转告他,我很佩服他弃而不舍的毅力!"
      原来!这才是她要离开的真正理由!因为那个要找他报仇的男人已经追来了!
      科克的商业市中心,每年都会举办几十场大小不一,形式不等的拍卖会,可是说到规模之庞大,实力之雄厚,人气之旺盛,货品之罕见,惟独欧联商会在六月初召开的大型国际拍卖会无人能出其左右。大会是一年中最吸引各界上流社会人士聚集的活动之一,举凡在欧洲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没人愿意错过这次抛头露面的机会。一来可以在同行、对手面前突显自己的财力,经由竞争的手段来炫耀一番;二来还能够在大会上结识到势力强大、稳固的黑道集团,以便为自己将来的事业发展奠定有利的基石,所以,他们之中纯粹冲着拍卖品而来的则少之甚少。其实说穿了,这种类型的拍卖会本来就是专门为了一些看重金钱、权势之人构架的商业平台,除此之外,与豪华宴会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内涵。
      拍卖会当天,商联博览厅内果然是热闹非凡,一大早宾客们就将会场挤了个水泄不通,展览台上随处可见司仪和工作人员们忙碌的身影,随时准备着将一件件珍奇的拍卖品摆到众人面前。
      趁着拍卖会还没开场的空挡,绝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与志同道合的同僚挤作一堆或闲聊打招呼,或就近来的商业资讯作一番精辟的讨论,更有甚者抓紧了时机向大佬级人物们迎奉拍马,当然,其中鲜少有几个是像我这样闲着什么也不干的。不似西德那喜欢交际的小子,我向来都是懒得和不相干的人多废话,也不屑和无聊的家伙们攀什么八杆子也打不到边的关系。我是个务实主义者,讨厌的时候就会说讨厌,对于不喜欢的东西永远不可能笑着说喜欢,因此,并不适合当一个外交家,关于这点早八百年前就是铁一般的事实,也从来没有勉强过自己去培养这种没有丝毫天分可言的能力。
      带着不耐的心情和自动粘上来的"小丑们"周旋了几下,草草地打发他们走人后,我便只能躲进角落,独自喝着闷酒。
      "怎么躲到这里来了?"端着鸡尾酒,宫本诚在我身边坐下。
      "你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依他的个性,不会出席这种无聊的社交活动。
      "探察!顺便收集点情报!"他职业化道。
      "你在担心那小子?"
      "也不清楚和杰克争位的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我多少得留意着点!"他望着人群方向,视线搜索着某个人影。
      "你会把那小子宠坏的!"饮干杯中的酒,我把空杯子放到桌上。
      "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对Syd来说,你是永远无可取代的存在,是他人生的全部,就算我想插足也无从着手!"他苦着表情道。
      "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相信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毫不犹豫地丢下你们,回到中土去。"
      "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从来都只考虑自己的事情,不会顾及身边别的什么人!"他冷漠地斜了我一眼。
      "责任对你而言只是一句没用的废话而已!"
      "你还是同以前一样,那么不给面子!"我笑,被他点地一针见血,却没有任何恼怒的情绪。
      "要是我的话能起作用,我不会让他来找你!雷!时间并不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本性,即使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年,你还是当初那个不会真心微笑的家伙!"
      "你太喜欢解析别人,所以,一直让我很不爽!"过去是,现在仍是!
      "那是因为你总不肯把真正的你放在我们面前!不愿把我们当成死党看待,一次都没有过!"
      "我不会道歉的!"看着他,我没有一点愧疚之意。六年前的雷晋只是一个不带灵魂的空壳子,他又怎能要求一个无心的人去认真对待周遭的一切?
      "我想也是!"起身,他好像不愿再与我多待一分钟。
      "又和诚斗嘴了吗?每次也就只有你能把他气得拉长个脸!"宫本诚一走,西德便凑了过来。
      "不去应付你的情人,过来干吗?"我没好气地问他。
      "我和杰克亲热,你不高兴了?"他坐到我腿上,磨蹭着我下半身。
      "你要和谁干都与我没关系!"拉起他,我朝楼上预定的包厢走去。
      "一直以来我都只想和你一人上床而已!"他笑着从身侧勾住我的手臂。
      "对了,等下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只要放下纱幕,我们就可以--"
      "没兴趣!"甩开拖油瓶的手,我迈开大步走进包房。
      "可是,我想要你,想得都快射了!"跟着我进门,他扑上来抓着我的裤头。
      "我警告你!再不安分,小心我把你绑起来,丢到外面去!"冰冻着表情,我反手把他压在墙上。
      "不让我抱你,我会死的!"他直直盯着我,不笑地说。
      "那就死好了!对我一点损失都没有!"无情地瞥开眼,我松手放开他。
      说是迟,那是快,不知道这死小子是从哪摸出的匕首,眼也不眨地往自己腰里捅。
      "你疯啦!"千钧一发之际夺下刀子,这BT小子的确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不这么做,我根本没办法克制对你的欲望。你知道的,光这样看着你,我就想把我的放到你里面射上几万遍!"他幽怨地望着我,眼中烧着欲火。
      "见鬼了!你TMD一天搞这么多次还没搞够吗?"这小子是吃了什么补药?哪来的这么精力旺盛?
      "当然不够,因为他们都不是你!"垂涎地瞄着我裸露在外的胸口,他将手伸进自己的裤裆里。
      "SHIT!"丫的!这年头神经失常的家伙怎么会这么多?
      打开门,我忍无可忍地打算走人。才跨过门槛,却看见包厢外站着一个穿着会场制服的服务生。
      "雷先生!请留步!这是怀特先生交代要给您的!"对方小心地托着印有中联标志的方形盒子,恭敬地向我递上。
      "什么东西?"接过盒子,我无趣地瞥了他一眼,正巧瞟到了棒球帽下的那张脸。是杨全这小子!如果他在这里,那就代表了他的主子离此处也不远矣!
      "怀特先生说,您看了便会知道。"
      顺应他的话,我一手掀开盒盖,发现里面躺着一枚紫藤花图样的指戒,制造的印痕还很新。那小子在玩什么花样?已经有好几年不用怀特这个名字了吧!打从卡门死后!
      "他人呢?"抬头,我问。
      "在您对面的包厢里!"杨全没有隐瞒地回答道。
      "告诉他,我会过去!"不管它了!人既然都已经来了,赶是赶不走的了!
      叩首,那小子很懂礼数地回去咐命了。
      "怀特是谁?"阴着脸,西德悄然闪到我面前来。
      "在这里等我!"不做回应,我说了便走。
      "不许去!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能去!"拦住我的去路,他神态凶狠道。
      "那么,一起去吧!"拉着他的一条臂膀,我把他拖离原地。带他去见见辰那小子也好,免得他老这样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下去!
      还是老样子!这小子所到之处,半径一米之内必有女人!虽然头发染了个不顺眼的茶色,隐型眼镜也换上了暗蓝的色调,可欠扁的脸依旧。纵使够不上妖邪,但他招蜂引蝶的功夫却半点不受影响。左拥右抱,无论到哪都可以把勾引良家妇女的本事发挥地淋漓尽致,有时候,我还真是不得不"崇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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