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巧星浪子燕青(上部)————魔镜
魔镜  发于:2009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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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恕铃儿多嘴,那蔡宗美可是找的你好苦,不住央我打听你的下落。”

      燕青楞住,无话可说,风铃儿拉住燕青的手,

      “今儿,铃儿可有幸请的动燕青哥。”

      燕青被拉到铃儿屋中,酒菜已置好,按住燕青坐下,

      “原是你应该赔酒谢罪辱了我的名声,今日我先做东,你尽可张嘴陪哥哥喝酒就是。”

      “燕青酒量小不能喝酒。”

      “那你少喝,给哥赔罪,哥替你多喝几杯如何。”

      “得罪,燕青恕不奉陪。”

      “却是这样冷心肠,我只回去与人说,燕青躲在这温家庄逍遥快活,看你躲得过不。”

      “只是除了喝酒,燕青其他依你。”

      “却是真的。”两手把住燕青细腰:“哥白与你挂了亲近好名声,却连你的玉体花绣都未曾见过摸过。”

      燕青挣开:“你打的是这不良算盘,燕青走眼,枉叫你一声哥。”

      “是你不义在先,京城都传遍,我与你有私情骗你偷拿银子,才刚依我又要反悔却是小人,我只求和你一次,成全了我,我则罢了。我那床上功夫,你若尝了便不肯收心罢手。”


      燕青心中暗叹,亏得没和这轻浮浪荡戏子有瓜葛,主人说的对,这个不义戏子果然不是善茬,不然,真是脱不了干净。

      脸上轻笑:“你如此厚爱与我,燕青不敢,这里人多嘴杂,去我那清净。”

 

      第 14 章

      14

      燕青领着风铃儿来到自己屋中,周旺看茶,燕青支他出去,自柜中取出一锦袋,

      “这100两金子算是赔罪,万望风哥原谅小乙,情急没了风哥的名声,小乙不是有意,请风哥担待。”

      风铃儿嬉笑着:“说什么担待,哥哥一直中意与你,你如何辜负与我,果然是大富人家的宠儿,出口如此大方,花钱如流水,难不成我今日人财可两得,我却是不信是真。”


      打开,金灿灿的放光,眼前一亮:“小乙哥,铃儿不是做梦吧,如何这等破费,铃儿不敢当,适才只是玩笑,小乙哥见谅,铃儿我有口无心。”

      “风哥好人,燕青记着,只要风哥回去闭嘴,什么也没看见,燕青感激不尽,只以后断了来往,互不相干。”

      “当然,铃儿什么都依你,我说话向来守信用,小乙哥,那风流鬼盯上你,也是痴情,怪只怪你长的俊俏,引的人都管不住自己,我那亲亲,你人美心灵,如何让人不喜欢。”


      说完,冷不防在燕青脸上亲了一下喜滋滋走了。燕青叹气,这风铃儿虽是戏子,却是个风月浪荡之人,只祈求他说话守信不把他说出去,那蔡宗美不再来纠缠与他,要真闹出人命,他和主人一家都不得安宁。


      那风铃儿得了金子,喜的一晚不曾合眼,顾不得再唱接下来两天的戏文,让人顶他的角,天刚亮,收拾包裹,带了两个从人悄悄赶马车回京城。那知,天放早,路上人稀,林子里竟然碰上打劫的强人,风铃儿与从人丧了命,金子包裹一并抢劫一空。


      官府派人周围查询,燕青得知,悲叹,风铃儿也是命薄,贪财枉送了性命,却是他给的金子引来横祸,那风铃儿虽说不义,一个鲜活玲珑的人就此死于非命,也是可怜。燕青郁闷温家庄住下,暂不想回京城,俊义派人来接也不回去,俊义不在勉强。庄主温良看出燕青心情不快,后日就是中秋,寻思他定是在想家,与他说着宽心话,说那秋山有红叶,赛过桃源,陪他去秋山赏红叶如何,燕青寻思,出去散散心也好,答应前往。


      温良让人收拾好车马,一早,一大些人热热闹闹去了秋山。秋山如着了把火,彤红一片,鲜亮热眼,看得人不走神。燕青一扫心中郁闷,跟着温良他们上山下坡,东张西望,看的神清气爽,心神荡漾。太阳落山,温良带着燕青等人来在山下香枫酒楼,门外敞棚下落座,小二招呼端茶递水。酒菜上齐,正要开怀畅饮,燕青脸色一变,心中叫苦不迭。


      那被一群家丁簇拥着过来,正是他躲闪不及的蔡宗美,燕青情急之下扯下周旺肩上的皂巾蒙住脸,戴上斗笠,只露一双眼睛。蔡宗美正坐在燕青对桌,不住打量,问身边小厮,


      “那人身形看的像是燕青。”

      “公子想疯了,看谁长的俊俏都像燕青,当心得失心疯。”

      “那燕青真是不知好歹,本少爷看中他,却是不领情,可他越抗拒本少爷心里越放他不下。”

      “那是他没福气,空长了个好面皮,换成别人,还不早巴着受宠若惊了。”

      “我看那人身形细长乌发垂肩,定是个好模样,少爷有心交往他,如何,只是那人蒙住脸,好生奇怪。”

      “公子,梁大人再三嘱咐只赏红叶不能惹是非,出了事,小的人头不保。”

      蔡宗美叹气:“可恨燕青无情,这会子不知在哪风流快活。”

      “公子说哪里话,他那样冷血无情的人,也配公子为他伤感,仔细坏在他手里。”

      蔡宗美不做声,闷闷的喝酒,长吁短叹,只把眼不停的睃睨燕青。

      温良听的真,这绫萝绸缎的公子是梁大人家的贵人,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口口声声燕青。想必是与他有什么瓜葛,看燕青突然蒙头遮脸,定是不想见他。温良也是个聪明机灵人,蒙头遮脸如何吃酒饭,可要露馅,一把抓起燕青,


      “李小哥,风寒受冷,还是赶紧回吧,病体加重了,兄弟担不起。”

      使了眼色,家人遮挡住燕青,温良拥着燕青匆匆上马离去。

      温良摆好酒菜请燕青喝酒,几人围坐正吃喝着,家人来报,几个京城人晚了城门关闭,想借贵庄一宿。温良说,小心为好,不要是什么歹人,待我去看看。出院门一看,吃一惊,正是白天看见的那位贵公子。温良给身边穗岁递了眼色,穗岁赶紧跑到饭厅,与燕青耳语,燕青起身随穗岁离开饭厅由后院门出去,到了庄南头温良弟弟家住下。燕青郁闷,真是冤家路窄,今日老天好象有意跟他作对,两次三番与那冤家恶棍碰头。


      温良好酒好饭款待,让人伺候蔡宗美等人住在客房,看他们歇息了,去弟弟家,与燕青赔礼压惊。燕青说,明日一早打发他们走,不想看见他们,温良答应去了,燕青一觉睡到天大亮。周旺来叫,说员外来了,燕青穿戴洗漱好,急忙回到温良大院。


      员外正和温良寒暄,看见员外,燕青心头一喜赶紧磕头问安。主仆来到燕青屋中,

      员外说道:“你这一来,住了些日子,爷好是想念,明日中秋,你收拾好跟爷回家。”

      “主人可知道,那风铃儿死了。”

      “爷知道,城里都传开了,那风铃儿真乃命薄。”

      “爷不疑心是小人杀了他。”

      “小乙,你做不出这毒辣昧心的事,这世道乱了,杀人抢劫的到处都有,呆在这,爷不放心。”

      燕青心头一热,细看主人,只是半月不见,却如隔了三秋,人还是那样气定神闲,英俊洒脱。一直担心,怕那蔡宗美找主人的麻烦,看样子,风平浪静。

      那俊义让燕青那眼神看的热燥,按奈不住抱了上床,燕青无法抗拒,由他摆布,强压欢叫不敢出声,

      俊义嬉笑:“难不成爷让你不舒坦,连个声都不放,你的忍耐越发见长。”

      燕青轻叫:“爷,饶了燕青,这种地方不敢放肆,仔细给人听见坏了名声,求爷手下留情。”

      “和爷亲热,却在胡思乱想,你个鬼灵人精,看爷怎么疼你。”

      把个燕青弄的欲喊不能,欲叫不敢,三番几次,只瘫软在床上不能动弹。

 

      第 15 章

      15

      俊义用马车拉了燕青回京城,怕马车颠簸燕青疼痛,抱在怀中不舍放手,燕青怕短刀伤了俊义,压在褥垫下由着他搂抱。马车停在家门,一群衙役蜂拥而上,上去要绑了燕青。俊义阻止呵斥,那衙役只说,燕青杀了风铃儿,王太守下令捉拿。


      俊义正色:“一派胡言,燕青与风铃儿无冤无仇,为何杀他。燕青生病在外静养,才刚进门如何分身杀人,我只与你们说理,不能乱抓好人。”

      “我等奉命行事,员外只管去太守府说理,别妨碍我等公干。”

      “先放了燕青,事情未查明,不能随意抓人。”

      “员外若妨碍我等公干,连你一并拿去交差。”

      “有胆量只管来拿,老爷我正要与你们去衙门评理,晴天白日,随便冤枉好人。”

      燕青着急:“主人,休得急躁,小人没有杀人,与他们去衙门,自会理论,主人且放宽心。”

      娘子、李固闻声跑出来劝解拉住员外,员外与衙役争吵不休,娘子哭着求员外别动气,燕青清白不怕他们冤枉,只静心等待,闹将下去对燕青没甚好处。衙役带了燕青走了,俊义不放心,坐立不安,昨夜欢爱过度,燕青吃不消,如何再受审案辛苦。后悔带燕青回城,思来想去,还是跑去了衙门,却只见大门紧闭,敲打,无人理会。


      俊义只管挥拳用力砸门,大门终于开启,俊义忙去询问,

      当值的一看:“卢员外,今日没有审案子,太守后院歇息。“

      俊义说道:“四个衙役分明押了燕青来,如何没有审案。”

      “今日没有案子,也未曾下令抓人,太守说了,再要砸门抓你坐牢,员外还是快走吧。”

      俊义一听,忽悠明白,却原来是这样,怒火窜升,蔡宗美,你这个禽兽!还我燕青!俊义气冲冲快马去往梁府要人。

      俊义路过百里香,寻思,蔡宗美干出这无耻勾当,不见得在梁中书眼皮下明目张胆,那梁中书虽是贪官,却极爱门面名声,不会允许蔡宗美把燕青弄到家中,说不定他们把燕青藏在此处。直闯进去找人,小二说,没见燕青和其他人来过。俊义沉色,胆敢骗我,仔细你的小命。小二吓坏,当真没来,员外不信只可去搜,小人有十个胆也不敢说谎。俊义也不在罗嗦,想那梁府院大宅深,藏个人,梁中书也不见得知道,只怕晚一步,燕青遭不测。那燕青虽对他忠心不二,百依百顺,却容不得别人半点轻贱,他那性子,火爆起来,怕是要干出什么祸事来。快马加鞭,心急火燎,狠不得插翅飞到梁府。


      前面有人拦在街上喊道,“员外,且住,小人有话与员外说。”

      急拉缰绳:“怎是你?”俊义奇怪,这绰风院的银珠儿怎么跑来阻拦他。

      银珠儿拉着缰绳掉转马头边走边说,员外恍然大悟,燕青现正在绰风院躲藏等他。

      却原来,衙役抓了燕青,是受了王鄂的指示,那蔡宗美整日寻花问柳,追蜂扑蝶,没甚主见,全仗着王鄂与他出谋划策。王鄂看蔡宗美恋着燕青不死心,一心想巴结,给他出了这馊主意。打听到燕青不在北京城,一直让人卢家周围守候,看见燕青立即捉拿。知道燕青和风铃儿有交往,借风铃儿之死诬陷燕青,串通衙役抓到衙门,由角门带出去,到王鄂的私宅交给蔡宗美。


      燕青被捆绑挟持,身子疲倦不堪,无力反抗,短刀忘带在身边,他们人多势众早有防备,此次难以脱身,只能见机行事。到了槐树园,蔡宗美轰走所有人,看那床上捆成粽子的燕青,好不得意,


      “你终于落在少爷我手中,今日,我俩做成美事,回头撵你走只怕舍不得,我可是美男玩家高手,多少人想我亲近,我都看不上眼。”

      燕青柔声:“你当真要和燕青欢爱,不是拿燕青把玩戏弄。”

      蔡宗美支起燕青精巧下巴:“我那可人儿,爱杀我了,怎舍得把玩戏弄,你依了我,我与你恩爱不在多看他人半眼,宗美为你,茶饭不思,丢了半个魂魄,你这反复无常的妖精真真害杀人了。”


      燕青叹气:“实不相瞒,员外接燕青回家,只为燕青生病难医,回家等死。你等这样折腾,怕是要了燕青小命,横竖是死,人如今在你眼前,你只管现在弄死燕青痛快。”


      蔡宗美吓坏,再细看燕青,脸色苍白憔悴不似往日光彩,那气短声弱没了从前冷冽刚硬,伶俐俊俏的浪子燕青如今十足病美人一个。心中一酸,悲从中来,

      “我那可人儿,却是这等红颜薄命,小弟恋慕哥哥许久,却如此亏待与我,老天不公啊!苦杀我了,我那好哥哥,这等绝色如何生了顽症啊,郎中死绝了怎地医不好哥哥。”


      “你若真疼我与我松绑,让我顺口气,我这心口憋堵的难受。”蔡宗美忙给燕青松绑,

      “亲哥哥,我与你松绑,不可翻脸打我,看你如今这样,心疼死我。”

      燕青说“你看我半分力气没有,如何打人,真心疼我,放我走,让我死个清净,我自小员外家中长大,只想死在自己家中,不想你看见我丑陋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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