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Hyacinthus]————天戒-流[下]
天戒-流[下]  发于:2009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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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真可悲...我竟然要吃文件的醋...
「那...你想我如何陪你了?」
甜甜的笑配上娇嗲的语调,对我无疑是一种诱惑。下一刻,唇舌已急不及待的再次交缠,由浅到深,由淡到浓。分开的一刻,我们相视而笑,道著一声又一声的我爱你,便又再次拥抱亲吻。

太久了...分开得实在太久了...十个月的时间,对他人来说或许只是一段短时间,但对我俩而言,却久得犹如隔世。在这段悠长的离别里,我们变得更渴望对方。拥抱太轻了,亲吻亦不足够,我们想要的,是充满温柔的抚摸,是身体深刻的接触,是完全拥有对方的感觉。

热情一下子被点燃起来,一次过脱去身上的阻隔,我的手随即便钻入葛雷的裤子里作出抚慰。如同我所猜测的,在接触的一刹,葛雷下身那幼嫩的小芽便起了诚实的反应,热情地回应著我。为此,我更是感到兴奋无比,更是恶意地挑逗葛雷,要他在我面前展现其最美艳的一面。

「啊...文迪...你别再说...那些让人羞死的话...」
「但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
大力一扯,身下的障碍都被我通通除掉。倚靠床背,我让葛雷靠到我的身上,双双面对身前的玻璃镜柜。
「葛雷,看看前面?」
「嗯?镜?你是故意的?」
放下因害羞而遮掩脸部的手,此刻的葛雷终於明白到自己处於怎样的状态。不错,在他眼前的,正是他自己因情欲而变得妩媚性感的影像、是我们淫乱的影像。
「你这个变态...啊啊...」
对,我是变态,我是一个为了葛雷而生的变态。为了葛雷,我变得疯狂,变得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我渴望葛雷的一切,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咆哮、都在呼叫著拥抱葛雷,特别是从镜子里看到葛雷因我陶醉、为我迷乱时,我更是疯狂地想与爱人紧紧结合、狂乱交缠。

迫得葛雷在我的手中解放,事先准备一番後,因葛雷而挺立的硕大便势如破竹般入侵至紧窒的小穴里。有别於我异常亢奋的心情,当葛雷从镜子里看著我进入、分身因磨擦而再次抬头时,他终於按捺不住,开口提出要求。

「感觉...很难为情...很羞...别望著镜子,可以吗?」
「不...我想看著...我们二人...高潮的样子...啊...」
拒绝葛雷的要求,恶质地以坚挺轻磨那紧致的甬道,在难为情及焦渴下,雪白的身体渐渐染上醉人的桃红。轻声的低喘、甜腻的娇吟,无疑是最上等的催情剂,不断冲击我的理智,使我的情欲源源不绝的扩散过来。

位於眼前的偌大镜子,绝对是导致此次疯狂交合的最大主凶。不论是我还是葛雷,每每在不经意间看到自己及对方因情欲而狂乱时,即感到更深厚的快感,然後更是落力的取悦对方、汲取对方身上独有的气息、感受从对方身上所散发的热度。

忘我地扭动腰枝,拼命地撞击葛雷体内的敏感点,从每下的收缩中,我都感到葛雷对我的渴求。是因为分开太久了,饥渴的身体想一次过得到满足?然而,我却更愿意相信,因为我们下了永远属於对方的誓言、我们拥有了一个属於我们的家,我们才会在是次的欢爱中更热情地配合、交缠。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眼前的一阵绚烂过後,我们亢奋的情绪才稍微平伏一点。娇噌轻骂,葛雷怪我太变态,於房间放上一面让他羞耻的大镜子,而我则为这个决定而自傲,因为我让葛雷变得更「热情」了。

「你说为我而疯?我有什麽好了?」
有点诧异於葛雷突如其来的问话,我紧紧地盯著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算是不解於为何有此一问而没有反应,但更甚者,是我不知该如何道过明白。
「嗯...你的一切...都是好的。对我而言,世上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
「但当初...我明明待你很冷淡。这样都算好?」
「不论你怎麽对我,你都是最好的。你就是我的宝贝,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不论你是怎样的存在,你之於我,都是最好、最好的。」
静谧,一刹那环绕在我俩的四周。我的说话太过矫情肉麻吗?只见葛雷定定地盯著我的眼睛,像要望进灵魂深处里。然後在我不为意下,葛雷轻轻地偏过身,伸出手,温柔地把我拥著。

无声中,静静地感受那无言的蜜意,我想,我大概让葛雷感动了吧?然而,我却不是那种圣人君子。之前的一下扭动,已让我再次起了反应,而现在的肉体贴密,更撩动起另一次的欲望。

然後...又再上演一场情欲戏码...
之後的三天,虽然没有夜夜笙歌,却足不离户。我们知道,在面前的,将会是崎岖不平的道路。
就让我们在这三天里,暂时忘却烦忧,享受一刻的平静,然後带著幸福、甜蜜的感觉,去接受眼前的挑战吧!

葛雷篇 50
在吃饱、又逛过街,互相确定了会永远在一起的承诺後,我们才回到停车场,准备打道回府。一路上,文迪开始说起关於苏氏的事,说苏氏中现正内忧外患,内部有老臣子的虎视眈眈,在外边,又有一班投机者正打算从苏氏上谋取利润。

这些,不用文迪说,沈凛也早已告诉我了。也不知沈凛从那里听回来,竟然在我住在他家的时候,一堆一堆资料的丢到我面前,并叫我背熟它们。
的确,我知道沈凛是香港某集团的继承人之一,但在我心目中,沈凛始终是个平凡的花王,他最会做的,始终是跟南学长调调情,偶然蹲在花草间打理植物,就是如此简单。而在我认识了沈凛这麽久,他也只让我看到他的这一面,直到两个半月前,我来到他们的家中,跟他们说,我决定跟文迪到香港,大概不会经常回来之後。

沈凛先是沉默,然後问我是否真的决定离开,到香港帮助文迪,当他的左右手,而当我坚决地回答是之後,他便把一堆文件丢到我眼前,还说幸好早有准备。
当我打开来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内里的尽是苏氏的内部档案,更有些是属於机密级的文件...ok,我承认沈凛不是一个平凡的花王...反而比较像一个商业间谍,因为在我看著惊讶时,沈凛便彷如老师般,详细地向我解释苏氏内部的问题。

所以,其实我是早已知道,也早知有了觉悟後,才来到香港的。
而在送我到机场的那天,沈凛给我他弟弟-沈冽的流动电话号码,吩咐说一到达香港便尽快找沈冽,请他帮忙。
虽然我不认为沈冽会帮忙,也认为独力帮忙文迪是件很有挑战性的事,但我依然感激沈凛,让我可在到达後尽快习惯、踏上轨道。不行,充满自信的文迪很少会用如此担忧的口吻来说话的,所以我要快点看还没看过的文迪,尽快帮助自己心爱的人。

只是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文迪,却完全不欣赏我的苦心,在抢去文件後,酸溜溜地说我来香港,最大的目的是要陪伴他。
真是的,竟然连死物的醋也吃啦...
心中如此想著,可是表面上,我却脸挂著甜蜜的笑容,双手环抱在文迪的颈项上,以我所记得的甜腻语气反问道:「那你想我如何陪你?」
想当然,我是知道这样做这样说的後果,而且,我根本是为了那後果而做出这样的行为,我更相信,十个月的分离,是绝不会令我们二人疏离,甚至不知怎办才好,相反,我肯定文迪更为饥渴地扑上来...

十个月,才不会为我们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
而文迪也如我所想的,在听到我这番挑逗性的话後,随即说也不说、问也不问,毫无预兆地扑上来,把我拉到怀中便开始又吻又摸。
啊..要命,到底是我太久没跟文迪亲近、行床第之欢,还是这十个月的分别,令文迪野兽化起来?怎麽我觉得文迪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变态了?文迪他不但要我坐到双脚之间,让他从後侵占我,他更於床前放置了一个特大的连镜衣橱,我们做什麽...都诚实地被反映出来...

而最要命的是..十个月後,不知为何,我好像变得比过去更敏感,甚至乎可称为变得淫乱了...啊啊,到底为什麽会这样?我明明觉得羞的啊,可是当我看到镜中那属於自己的视线,竟有种被窥望的感觉,然後触在肌肤上的指尖便变得更为炽热...

不行了,我无法再控制自己...我的脑袋开始一片的空白,全身的感觉都聚积在表面肌肤上,一下浅触,一个轻吻,都彷如带著电流的烈火,要把我们卷著烧毁...

「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吧...」
低沉如呓语似的轻语伴著下身恶质的轻磨更变本加厉地扰乱著我的心绪,我彷佛听到恶魔的声音,随即身不由己,在呢喃的带领下抬起头来,望向镜中的淫乱画面。迷乱湿润的眼眸、红肿得快滴出来血似的嘴唇,染上一片瑰丽的白晢身体正软软地靠在文迪怀中,正随著对方的动作而扭动、迎合、呻吟...

所以..这就是我吗?好羞..我怎可以如此放荡?我从没想过跟文迪亲热时的自己会是..这麽媚的...简直是..淫乱...
「葛雷好美啊...再让我多看一点,可以吗?」
「嗯啊...」
心中在羞耻著,可身体的反应却比任何都更诚实。当文迪以舌尖顺著轮廓舔著我的耳朵、指尖若有若无的轻搔的触感,那种心痒难耐的不安感直达心窝,令我如受蛊惑的,张开口,吐出更多甜腻而淫荡的呻吟...

乱了,一切都乱了起来。作为一个法学生应有的冷静理智,都在文迪的爱情里崩溃;本是冷清的世界,亦在一瞬间变得绚丽灿烂起来,天地间的所有颜色都在旋转...

当一切静止下来之际,我和文迪,依然维持著相连的状态,相依在一起喘息著,看著对方的汗水流下、滴落到对方身上,跟对方的汗水溶和在一起。这是一种很甜蜜亲近的感觉,很满足很幸福,过了一会,我才愿意开口,责怪文迪的变态。

「我是变态,我是为你而变态、为你而疯狂。」
文迪定定地从上凝望著我,而我也笔直地回望著他。我再一次确认到,文迪是认真的,他为了我,大概是不惜一切,甚至愿意犯罪吧?
还真有点无法理解呢...
「你说为我而疯?我有什麽好了?」
「嗯...你的一切...都是好的。对我而言,世上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
「但当初...我明明待你很冷淡。这样都算好?」
「不论你怎麽对我,你都是最好的。你就是我的宝贝,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不论你是怎样的存在,你之於我,都是最好、最好的。」
肉麻...
可是我又很爱听...
我爱听到文迪用这种绝对偏见的语气说出肉麻的话,喜欢文迪这种把所有的我全部包容的态度,喜欢文迪把我宠上天,喜欢文迪视我为世上唯一的最好...
看著文迪那瘦削了一点,同时也更成熟稳重的脸庞、痴情而认真的目光、宠溺的嘴角,我不禁偏过身,紧抱著这个永远属於我、亦是永远拥有我的男人。我对文迪,几乎已是爱著他的所有了...

「多做一次?」
在我移动身体之时,文迪也随即起了反应,以带著情欲的声线於我耳边呵气,又轻吻我的眼帘。如此良辰美景,我又岂会拒绝,於是便点点头,转过身与久别重逢的爱人坠进爱的旋涡中。

唔...还有三天,这三天,先让我好好地享受相爱的甜蜜幸福吧,至於三天後...呵呵呵呵...
其实,三天後,我们还不是会继续相爱?

文迪篇 51
幸福而甜蜜的生活,就在葛雷来到香港後便展开了...才怪!我们的幸福生活,就只有三天而已!不是...是三天也不够!本打算带葛雷四围游览,偏偏电话总是不识时务的响过不停!害得我根本不能安心地与葛雷约会!

而且之後的日子...唉~忙碌得连病的时间都没有...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是有家归不得...甜蜜蜜的家庭生活?作梦才有!
一个人时,我觉得还可以的,但葛雷在时,我却感到不好意思。明明想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让他倚赖我、好好照顾他,而现实是...让葛雷陪著自己忙,有一餐没一餐的,还要常常彻夜无眠...

觉得...很对不起葛雷...
所以对於葛雷有时的迟到早退及没上班,动用我的钱去买一堆有的没的的装饰品,为我们买了一对新耳环、一人一只穿戴在耳上时,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理会。

只是,我还是不禁思疑:葛雷到底在干什麽?他到底有什麽计划?我知道,葛雷是在装无能,企图让那些老臣子放下戒心,然後再一次过作出反击。但是...但是...听到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说葛雷是小白脸时,我就觉得很生气,好想大叫:葛雷不是这样的!葛雷很能干!是我的贤内助!而每次,都被葛雷阻止了。

啊啊!到底...葛雷怎麽了啦?我完全摸不著头脑!
我勤奋,葛雷挥霍的日子一直持续著。我虽然不在意金钱如滔滔江水般流走,但...对於他每一个月总有一天的离奇失踪,却不论自己怎样想,都不得不意。
也不能说是失踪,至少,也只是上午不见了,午膳过後才带著饭盒给我而已,只是...每个月的某一天,葛雷总是会在早上起来後说有事要办便赶我上班,不论我在事後问他到那里去、干了什麽,他都不愿告诉我。而每次赶我後回到公司,葛雷都是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让我极为不是味儿。

久而久之,我便想到:葛雷一定有事隐瞒我!然後会想:难道...他有新欢了?不过...没可能吧?除了某一天外,葛雷还是一如往昔的要我疼要我宠,有时更会主动求欢。有新欢的话,态度应该是冷淡才对。

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葛雷失踪的半天,到底跑到那了?好想知好想知好想知啊!
於是,处於极度不安及好奇中,在葛雷再次一早便赶我上班工作的今天,我忍不住当跟踪魔,在葛雷离开自宅时,一直驾车跟在其後,誓言要知道失踪的理由。
嗯?怎麽...跑到酒店来了?咦咦?咖啡室?葛雷无端端怎样跑到这里来?啊啊!那个男的!那个男的是什麽人?葛雷,你为什麽走到他那边,还坐到他身前,与他熟稔的聊天?

「先生,一个人?」
别吵...别阻著我看葛雷与那个男的!
「先生...请问是一个人吗?」
好吵啦!你看到有其他人在我身边吗?
「先生...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是啦!」
压下声线,低吼一声,我愤然地瞪了这个不识相的侍应一眼。看到我明显不满的眼神,侍应有点怯场的退到一边,而我,则找到一个隐密但方便『偷窥』二人的角落,随便叫了一杯咖啡,便再次监察起来。

说起来,这个男人怎麽这样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他?还有,那种似笑非笑,身上傲然及目空一切的气息,怎麽和某人好像?嗯...是谁?应该是我很熟悉的,但不是太喜欢的人...是谁呢?

边想边看,却越看越火大。虽说经过多年的时间,葛雷已回复昔日初遇时的光彩,总是和颜悦色的,脸上永远有著纯美的笑容,但对於不太相熟的人,葛雷还是抱持疏离的态度。总括来说,除了程慕南一伙及大学时的朋友外,葛雷都会保持距离,相处得不太自然。

然而,葛雷与这个男人!却相处得十分融洽,还有说有笑!你...你...你们在说什麽啊?怎麽聊得那麽畅快?那男人到底说了什麽?引得葛雷不断发出格格的笑声?

「先生...你的咖啡...来了...」
「放下啦!」
再次被我吓走,不理会那侍应的样子怎样狼狈,我继续把集中力投放到葛雷和男子身上。此时,另一名侍应捧著精美的早餐送到葛雷的面前,我看到葛雷对那个男子打声招呼後,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著葛雷吃早餐,伸出手正想喝一口咖啡时,突然,那名男子伸出手想往葛雷脸上摸!啊啊!你这是什麽意思?葛雷是我的!你休想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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