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哥哥今天工作呢?"
"我不工作。"折佩笑眯眯的注视著倒後镜。
"你丫......"高羽气结。他这儿教育孩子他却跟一边儿捣乱。
"哗,哥哥也同意了?"茉莉转而跟折佩起腻。
"是啊,哥哥也迫不及待想去呢。"折佩说著,捏了捏茉莉粉嫩的小脸儿。
"折佩!"
"车夫,您开车吧,正好现在还没开堵。"
"哦~~~~茉莉最喜欢哥哥呢。"小茉莉已经美翻了。
"游乐园晚上不开门。"高羽都无奈了。
"哦?我怎麽听说欢乐谷有夜场?"
玩儿吧、玩儿吧,玩儿累了估摸高羽就想不起来那些丑闻了......
折佩仍旧恐慌。这牛角尖是钻了= =
从游乐场回来,高羽带了茉莉跟折佩回了家。本来麽,周末定好是去他那里的。也就一次性解决了,省得折腾。
进门後茉莉就扑到床上睡了,怎麽喊她起来洗澡她都不干。高羽一点儿脾气没有,只能作罢。就说不该带孩子晚上去游乐场麽。
别看茉莉平时胆小,玩儿起游戏来倒是不含糊,什麽刺激就喊著要玩儿什麽。倒是折佩......一开始的旋转木马啊、小火车啊还乐於跟茉莉凑热闹,高羽就在一旁用手机给他俩照相。可到了後来的种种失重游戏,就颠倒过来了。折佩只陪茉莉玩儿了一个过山车就坚决要求跟高羽对调位置──他照像,换他陪同。
就那麽一过山车,还给他吓得不行不行的。
高羽忍不住就挤兑他:要不要喊一下妖怪。
可折佩却不买他的账,只字不回。
高羽能感觉到折佩并不怎麽开心。这不得不让他多想──是不是,易繁的事儿又刺激著他了。
"喏,睡衣给你,去洗澡吧。"折佩扔了睡衣给高羽,就开始脱衣服。
"诶。"
"嗯?"
"你是不是生气呢?"高羽说著,扳过了折佩的肩。
折佩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说话啊......"
"我?生气?"
"那个......我今天百度了一下......看见他们写的那些东西了。"高羽摸著折佩柔软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知道易繁的事儿......嗯......给了你很多伤害。但是咱再开始之前,我说过,我不会忘了他,我也很感谢他陪了我那麽久。可是......这不代表我对你就不是真的。"高羽越想那些报道越来气。
"哈?"折佩望著高羽的眼睛,那双眸子如此认真的注视著他,让他......"我的天儿......"
看著折佩离奇的表情,高羽很是费解。
"我还以为......还以为是你生气了......"
"啊?"
"他们写了那麽多......乌烟瘴气的风流韵事......我还以为......你得打我......"折佩咬著嘴唇,身子也有些发抖。
"你觉得......我还会打你?"
"不是不是......我,怎麽说我,唉......我知道这些年我折腾的有些过了......也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儿......恶名昭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被写进去......你......一定不会舒服。可是可是......他们真的夸张了很多......而且......因为是我,你的名声一定会......你看看他们的标题......都是质疑与谴责......"
折佩还没有说完,唇就被堵住了。他不想听他说出这些话,太让人难受了。记得他刚刚闯入他生活的时候,高羽对折佩就有一种怜惜的感觉──人如鸿毛,命若野草。为什麽这麽年过去了,这个男孩子获得了如此之多的东西,可在他的面前,还是那样飘零的感觉?
谁能爱谁一辈子?
高羽想起了离!的这句话。
为什麽他们都能深知折佩对他的感情?
那麽,自己对他呢?
好像真的说不清。
"嗯......喘不上气来了。"折佩推开高羽,喘息的厉害。他就那麽把他压在床上肆意的吻著,深得、长得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你那天哭著跟我说,你再没让别人碰过你,你知道我有多难受麽?......我......欠你的太多了。"高羽用手分开了折佩乱糟糟的浏海,"我好像从没去信任过你,但是,那不是偏见,我知道以前我说过的很多话非常的伤人,可能在某一刻也真是那麽想的。但是冷静下来,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也许害怕失去你。"
"高羽?"折佩的手抚上了高羽的脸庞,纤细的手指刻画著那张脸的轮廓。
"可能我从来都不是个自信的人,呵呵......"
"我记得小奕跟我说过,什麽错,也不是一个人的。如果那时候我不那麽懦弱......可能......"
"你是变著方儿的让我心疼你麽?"高羽浅笑。
"讨厌!"
"这可好多年不听你说了,哈哈......讨厌。"
"起来,压死我了,大鹦鹉!"折佩推著高羽,坐了起来。
"你瞪著我干嘛?"
"洗澡去啊,我困死了,昨儿都......没睡。"
"瞅瞅你那点儿承受能力,小小绯闻就煎熬了?"高羽说著,拉起了折佩,"一起吧。"
"你这人真没良心......我......我还不是怕丑闻害了你。"
"扯淡,指不定怎麽幻想我虐待你呢。"
"嗯,谁让某人劣迹斑斑!"折佩一边脱裤子一边回嘴。
"你现在还是那麽怕我麽?"高羽僵住了。
"听真话还是听假话?"折佩俯身摸了摸浴池里的水,还好,没怎麽凉。
"算了,当我没问。"
"可害怕呢......"折佩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一伸手把高羽推进了浴池,"我实在害怕你马上非礼我,哈哈哈哈......"
"我怎麽觉得你这麽期待啊?"把折佩勾进怀里的时候,高羽圈住了他。
"诶,不跟你闹了,真的......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吧?"睫毛挂著水珠,折佩抬眼看著高羽。
"傻小子,不会。爸爸努力给你赚钱呢。"
"哈?"
"下周四我有个新闻发布会,你感兴趣可以参观去。"高羽笑,把洗发水挤在了折佩的小脑袋上。
"是那本新写完的《九个证人》麽?"
"你丫......又偷看!"
"嘿嘿嘿......"折佩躺在高羽怀里,安心的享受著他的伺候。
"不是那本儿,那本还且得等一阵子才能面世。"
"啊?那是什麽?你还有存货啊?"
"是给一家新创刊的文学杂志写,刚写了一章发给他们。"
"啧~~那才值几个钱,还说赚钱养我,骗人的说。"
"嗯,是不怎麽太贵,也就一个字儿一美金。"高羽笑。
"什麽?"折佩猛地回头。
"别动,小心泡沫进眼睛。"
"爸爸好厉害哦~~~~"
"你是替茉莉先喊著麽?"
"哈哈哈哈哈哈......"
花洒的水淋下来的时候,折佩的身体不老实的缠了上去,高羽按著他。他这麽不安分头上的泡沫都冲不干净。
"你别动,呆好了。"
"啧啧......打算当柳下惠了是麽?"
"死孩子,赶紧放手!"
花洒最终掉在了浴缸里,高羽伸手去关的时候,折佩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下体。
"你为什麽这麽色啊?"
"因为你性感麽。"
正调笑著,高羽的手机响了,跟衣服筐里大唱著年轻的朋友来相会= =
"我的天,你怎麽换了这麽一手机铃声?"折佩咋舌。
"程奕专用。"
"呃......"
折佩裹上了浴巾,用湿漉漉的手把高羽的手机拽了出来。
"诶,又玩儿深夜骚扰啊?"
"我骚扰的就是你们,你们俩也忒混蛋王八蛋了,我刚他妈下了采访就被围住了!"
折佩听著程奕的咆哮,还听见了风声,是在车上吧?
"高羽他妈怎麽那麽混蛋,他说折佩干嘛啊,我都被记者问懵了!!!!你让我怎麽解释?还嫌我清闲是麽?"折佩听著程奕的谩骂,脸皱的跟茄子似的,最後,不得以把手机塞给了高羽。
这通电话持续了二十多分锺,高羽慵懒的靠在浴缸里,听著程奕连番不断的数落。原来那是网站的记者......这还真是立竿见影了。
"这回圆舞曲跳大发了吧?"看高羽挂了电话,折佩窃笑。
"......还行,但是我觉得吧,小奕怎麽跟到了更年期似的。"
"你嘴巴怎麽那麽坏啊!你不知道他压力大啊?"
"你压力也小不了。"
"哈?"
"我得压你身上麽。"高羽坏笑,又把折佩拖进了浴池。
两具兴奋的肉体相互的摩擦著,刚想进行点儿实质的内容,就听见外面一声脆响。瓷器落地的声音。紧接著,就是茉莉的哭声。
"我操......"高羽郁闷了,怎麽办个事儿就这麽难?先是程奕骂人,再是......
"我去看一下茉莉吧。"折佩说著,又围上了浴巾。
"一起吧,那丫头哭起来停不下来。"
都冷静了一下情绪,两人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茉莉跟洗手间的拐角处哭。原来,是碰翻了装饰花瓶。
高羽哄了她老半天,一直说没事儿没事儿,茉莉还是内疚的哭。这一通折腾下来,两人都疲惫的不行。
等终於把茉莉又哄睡了,回到卧室,这俩都基本没什麽想法了。
"睡吧。"折佩揉著眼睛,滚进了被子里。
"......连番让你扫兴了。"高羽有些尴尬。
"算了,难免的麽。"
双双躺下之後,折佩钻到了高羽怀里,真的,本来是都想睡了的。可是吧......背不住身体里的那股欲望。平时因为大家时间对不上,这事儿就总被耽误了。
缠绵的吻、温柔的爱抚,低声呢喃的情话,一切都恰恰好,如果......没有那个旋律响起的话。
是那首《海妖》......
高羽把这个旋律设定成了罗翔的来电铃声。
犯太岁吧?折佩颓了。可是他就不想放开高羽。他骑在他身上,唇死命的纠缠著高羽的唇。
"折佩......让我接电话......"高羽安抚著折佩,想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伸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帷幔,丝绸的感觉凉凉的。罗翔怎麽会深更半夜打电话呢?
"高羽你真是混蛋!"折佩躺倒在了床上,摇晃的床幔看得他晕眩。一股无名夜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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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感觉下体被撩拨的时候,高羽闷哼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要翻身。怎奈那只手却很执著,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将之握在了手中。
"折佩......别闹。"
人还没怎麽醒过来,只有早起的生理反应配合著折佩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套弄中,高羽感觉自己的下面越来越热。
"宝贝儿乖,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高羽试探著伸出手去胡噜床的另一边,却落空了。手顺著还沾有体温的丝绸往下滑落,还没有碰触到那个人,却是身体最敏感的器官先一步感受到了那个人。与温热的手不同,他的口腔很湿润很冰冷。这种反差没有让高羽感觉不舒服,并引得他产生了一丝亢奋。
迷蒙的睁开眼睛,高羽先是看到了床顶的幕幔,再是散乱的被珠链纠结在一起的床幔,然後,是合得不严密的厚重窗帘缝隙中透出的日光,继而,是床头柜上的酒瓶以及旁边只剩下冰块的空杯子。最後,视线落在了跪在他身边的人身上。他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随著动作,间或能隐约看到遮盖於之下的光滑皮肤,以及那具躯体优美的轮廓。
"嗯......"身体带来的愉悦感受让高羽喘息著,那种最原始的欲望点燃了他的沸点。
折佩抬起头,色眯眯的视线对上了高羽的恍惚。他又垂下头,继续舔弄著半握在手里的那话儿,舌头灵巧的伸出来,围绕著坚挺的轮廓绕著圈。他知道他在看他,他是故意要让他看到,或深或浅,或吞入或缠绕。那灵巧的舌头一刻也不安分,极尽可能的换著各种花样。偶尔,他还要抬头去看他,那种有些挑衅的眼神直接刺激了高羽的掠夺欲。
人被拉起来的时候,折佩就像没长骨头一样贴在高羽的怀中。他们侧躺著,高羽的手穿过折佩的腋窝滑到了他的胸前,灼热的下体顶入了他的两腿之间。那手不慌不忙的揉捏著他的皮肤,唇,贴上了他的後脖颈,细腻的啃咬著,一点一点的顺著背脊的凹陷下滑,舌头於那道曲线中上上下下的游走,时不时还要啃咬一下他因为瘦而凸出的肩胛骨。
"嗯......"
高羽的大手包裹住他的下体的时候,折佩的喘息粗重了起来。
"大早上就不老实是吧?"他咬著他的耳朵说。
"显然是。"
"为啥啊?"
"色憋得。"
"对,我都多余问你。"
折佩嗤笑著,咬住了高羽的手臂。他咬得很深,感觉到那人轻微震颤了一下,继而松开了口,改为轻轻的啃咬。双腿间沾染上了濡湿,那根东西缓缓的蹭著他最柔软的大腿内侧,偶尔会触碰到洞口,可却没有滑进去的意思。
折佩欠了欠身,摸出了抽屉里的润滑剂,挤在了高羽的掌心里。
未曾想到,那手并没去该去的地方,反而又落到了他身前的坚挺上。
"......你存心的吧?"
"嗯,我故意的。"
"高羽,你"折佩要骂的这句还没有脱口,就感觉到那东西略微干涩的顶进来了一些。
痛苦的呜咽了一下,折佩用手肘使劲的顶著高羽的胸口,"你混蛋,疼死我了!"
"还跟我较劲麽?"
"我没跟你较劲!"
"是吗?"高羽恶意又往里顶了一下,"我怎麽觉得你一直在挑衅我?"
"嗯......疼......疼......"折佩想逃离高羽的钳制。
高羽扼住了折佩的脖颈,折佩瞬时间觉得呼吸困难,坚决要逃离的身体软了下来。湿滑的液体沾染上了後面被强硬撑开的洞穴周围,冰凉的感觉让折佩不禁抽搐了一下。整根都埋入他身体的时候,喉部的压制已经让他感觉最後一丝呼吸都消失了。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从未体会过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快感瞬时间淹没了他。射精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高羽的手松开了折佩的脖颈,换而细致的抚慰他的身体,埋入折佩体内的家夥律动著,不断的寻找著能让他更舒服的方式。
控制不住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折佩的背脊随著高羽的动作时而贴上他的胸膛,时而分开。越来越深越来越亲密的接触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瘫软了。下意识的,他欠身,勾住了高羽的脖颈,唇也贴了上去,舌头开始去品尝对方的唾液。
"好重的酒味儿。"唇与唇分离的时候,高羽皱了一下眉。
"那你醉了麽?"折佩轻笑,脸颊上蕴染开的淡淡红色格外的勾人。
他总是能勾起他体内最深的那种欲望,冲动的、难以受到控制。他箍紧了他的腰肢,尽可能的深入他的身体,听他不能自已的低吟,听他痛苦难耐的喘息,听他若有若无的淫词荡语。他再一次如愿以偿的让他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溅在了他的身体上,氤氲在了深紫色的床单上,挂在了他的指尖上。
高潮莫大的快感挤压著高羽的欲望,他甚至一点儿不想抽离他的身体,就那麽射在他的体内。但脑中残存的最後一丝理智还是阻止了他。最後,那股灼热还是问候了折佩光滑翘挺的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