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坠爱之羁绊————优轩主人
优轩主人  发于:2009年07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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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梓,希梓,希梓是你吗?”戚轼桀将他的双手握在掌中,问。
檀华微伤的闭了眼:“是我,我在这里!”
“希梓!”戚轼桀柔柔轻唤,继而拉下檀华的身形,翻身将檀华困在身下,一次又一次落下如他热热体温的轻吻,一遍又一遍低喃:“希梓……”
“我在这里,公子!”檀华应他,任由他吻着。
戚轼桀闻言之后,便张着一双醉眸,望着身下的檀华,表情是十万分的认真:“生小孩,生我的小孩,姓戚的小孩好不好,希梓?”
好啊,如果可以的话。只可惜,他是男人啊,怎么生他的小孩?
檀华摇头,“我生不了你的小孩的。”
“你不是和他去了岳阳吗,你也看到我了。”
低低的控诉在檀华耳畔回荡,檀华不禁开始感到悲哀。这时,一只热热的大掌便覆上了他的下腹。
“你这里就有了他的小孩,我也只是要一个和你的小孩而已。希梓,希梓……”戚轼桀低低的呢喃着,便覆上了他的唇。
唇落下来了,是一个狂猛中不失温柔的吻,浓浓的烈酒气息中带着深深的渴求,像极了檀华此时的所需,他爱他啊!!是真正的戚轼桀啊,不像他爱的人其实是远在太原的……
一吻,便欲罢不能,等双方喘息着分开时,檀华的绿袄早已不知去向,而戚轼桀的手正游走在他另一件衣衫的盘扣间。惊觉的檀华浅浅的喘息着扣住了戚轼桀的手腕,“公子,别这样。”声音轻柔着,力道却大的令戚轼桀有些恼怒。

“要的,希梓!”戚轼桀微一使力便反扣住了檀华的双手,并挪出一手一颗一颗的去解檀华的衣扣。
吻,又落回了唇畔,继而游移,游移在脸上的每一处。羽毛般的轻吻连耳垂也不放过,还一边低喃着檀华的名字。
耳后的骚动令檀华浑身泛起一阵燥热,加之几乎将他融化一般的低喃,禁欲一年的身体是禁不起挑逗的。
“快停手。”身体热起来了,檀华白玉般的脸庞也染上一层嫣红,带点慌乱的,檀华推开戚轼桀往床边滚落,身体的诚实反应让他知道,他是多么的渴望戚轼桀,而这无疑是一种悲哀。

“别走,希梓,别走……”戚轼桀呢喃着,却是毫不温柔的将檀华虚软的身形拦腰一抱拖了回来,并将檀华的双手反剪在了身后,“希梓,希梓……”戚轼桀吻着檀华纤细的颈项,将他的衣衫在转瞬间又剥落了两层。

当戚轼桀的手再度触到檀华衣衫的盘扣时,檀华喘息着惊叫起来,“公子,住手,不要这样。住手啊!”檀华不敢想,这最后一层衣衫剥落的话,事实真相将……
然而被反剪的双手根本一点力也使不出来,身体更因戚轼桀落在颈间的热吻而软的无力可用。“住手啊!”檀华手足无措的急的眼中现出了水光。
“不哭,希梓!”戚轼桀仍是呢喃着,也就是在这呢喃的同时,“嘶”的一声,最后一件衣衫来不及解开的被扯成了好几片。
戚轼桀的吻落上了檀华的锁骨,仍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却也在徘徊在檀华身前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的同时,开始脱落他自己的衣衫。
当戚轼桀热热的光裸胸膛抵住檀华轻颤的身形时,他松开了已有两道淤痕的檀华的手腕,并环住檀华纤细的腰身,“不哭,希梓!”语毕,吻又落了下去,并往更敏感地带游移。
檀华意欲反抗的双手顿住了,他没有发现吗?他的性别?难道他已经醉的连他的性别也分不清楚了?
“嗯……!”檀华咬住下唇,才阻断了险些溢出唇外的低吟。
似乎正如檀华所想,戚轼桀只是恣意的吻着、抚弄着檀华的身体,并未发现怀中人儿与自己同是男儿身。
檀华不再抵抗了,微仰了头感受这涌便全身的颤栗,也尝试着去回应戚轼桀的柔情。并在可能时,伸手扯下了帐子,去笼住这一床的春色。
也许,是这一场单相思中唯一的缠绵,耳鬓厮磨的记忆也仅在此时了吧!
尚未褪去的疲乏再加上一宵毫无节制的欢爱,直至戚轼桀宿醉醒来,檀华依然沉睡着。
戚轼桀捧起欲裂的头坐起身,被散了一床乱了榻的蓝衣和绿裳弄的疑惑了,也惊醒了,这是怎么回事?疑惑尚在,却又发现了自己的一身赤裸,难道……?
戚轼桀回眼瞥向檀华————
一头如夜的发丝散了一床,眉微颦着,饱满的红唇也呈现微肿;衾被是从前胸搭过去的,左手从被内探出紧紧将衾被揪在胸前,右手搁在身侧,裸在被外的手腕上两道淤痕,雪肩上诸多红痕。

“希梓,希梓!对不住,希梓!”戚轼桀俯身抚上檀华的脸庞。
檀华惊醒,颦紧了眉睁眼,入目的又是戚轼桀的一脸悲怮,又是那一份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希梓,对不住,我不该忽略你的意愿委屈你的!”戚轼桀疼惜的抚着他的脸庞,行动间,有一份无措。
夜的记忆暮地浮上来,檀华的身形在一瞬间僵住,衾被下仍是一丝未着,此时,该如何是好?
而这份僵硬传到戚轼桀指端却解释成了拒绝。缓缓的收回手,转回身掀了帐门下床。
檀华看他的行动,明白了他的误解,一手将衾被按在前胸,急坐而起,牵动了身体的痛,还有心痛,伸手抓住了戚轼桀的肩,急欲说明自己的意思。
戚轼桀回头,檀华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侘傺的松了手,垂了头避开戚轼桀的目光,有些无措的抚弄衾被上的花纹。暮然发现,这被上的绣竟是出自自己之手。全身泛起一阵热热的辣。

戚轼桀终于是起了身下床。片刻,又掀开帐子送进一套干净的衣裳:“不早了,穿了起来吧!”
檀华怔怔的望着帐外那抹模糊的影子,也终于取了衣裳来小心翼翼的穿。
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帐内帐外两份心酸。
檀华穿好衣裳下床时,戚轼桀已梳洗完毕了。檀华看了眼立在房中的他,便弯腰去穿鞋。而腰臀出的疼痛令檀华险些白了脸。
终于将短靴穿好时,檀华才立起身迈步,岂料,竟是双膝发软,险险然的,身形便倒了,没有来得及抓住床帏。
“希梓!”眼见着就要跌倒时,戚轼桀热热的体温便将他笼住了。“累了你了,希梓!”戚轼桀说着时,目光瞥到了床单上的点点血渍。
沉然优雅的热热语音荡在耳畔,话中的意有所指却红了檀华的脸。那抹羞色漾着,使得淡然中竟多了丝娇媚。惑人的眼波流转着瞥向戚轼桀时,却触到了戚轼桀的笑。
“公子,笑什么?”
戚轼桀抚着檀华微肿的唇,笑答:“因为高兴而笑了。”
“公子又为何而高兴?”檀华倚在他怀中,微仰了头看他。
“希梓你将我骗的好苦!”
“此话怎讲,公子?”檀华疑惑。
戚轼桀抚弄着檀华的一头长发,在他耳畔轻语:“昨晚落红了,希梓!”
“……”檀华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却不知该如何才能勉去这尴尬,无措着的时候,已在戚轼桀的怀中转了个身。
戚轼桀将手移上檀华的腰肢,从背后环住,在他耳畔逗弄着问:“檀二小姐生气了?”
一句话入耳,却提醒了檀华的本分,原本的娇羞在一瞬间冷凝,红潮也缓缓褪去,就连倚在戚轼桀怀中的身躯也开始变得不自在。
“希梓,真的生气了?”戚轼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本该是一片浓情蜜意的此时,檀华却觉得虚幻,他恋的本来就是一片虚幻呵!去跟谁生气去?缓缓的,檀华勾起一抹笑,转回身,言:“没有生气。”
“那,我是否可以斗胆讨个赏?”戚轼桀看檀华难得的竟展露了笑颜。
“讨什么赏?”檀华仍是微垂着眼帘笑着,笑的,却是自己的傻,就算投注了所有的感情,只怕回首时,仍是一片虚幻呢。
“如果希梓此时给我一个吻,我这辈子,便做希梓唯一的男人。”
檀华浅笑着,终于抬起眼帘,问:“这话,当真么?”
戚轼桀几乎被檀华眼中的那抹梦幻彩摄了婚,柔柔的道:“希梓拿一生许我,我已是希梓的唯一,岂有不做希梓唯一的道理?”
檀华的浅笑竟消失了,目光怔怔的,认真的落在戚轼桀的脸上,看四目相望时,檀华开口:“姓戚名轼桀字仲卿,姓檀名华字希梓。”
“希梓?”
檀华不待戚轼桀再多说一个字,便以他秋菊般的幽香扰乱了戚轼桀的思绪。
“堡主……”戚正楷推开虚掩的门进来时,恰好撞见二人拥吻,连忙疾步退了出来,看来堡主昨天那场酒醉的很好啊!!
两人分开时,檀华示意戚轼桀扶他到梳妆台边落座,似乎已知道了戚正楷的到来。竟也没有那些小女人的撒娇习性,虽说此时能捶捶他的肩说,有人来了会显得更为娇羞,但这种大度中更有许多的懂事。

戚轼桀也不再多想,吩咐门外的戚正楷,问:“何事令你连门也忘了敲就直接闯进来了?”
戚正楷进门,一层薄汗:“回堡主,大主子携妻、子及部众在数十天后归堡,他的副将现在在凌霄阁候见!”
“又是要到了才通知?”戚轼桀似乎是自言自语。
示意戚正楷退下后,走回檀华身畔:“我必须离开一会了,希梓!”
檀华以梳子轻解着缠绕的长发,轻叹一口气:“希梓理当随行的,只是希梓恐怕不宜出门,且尚仪容不端,这礼数怕是尽不周全了。”
戚轼桀了悟他话中的含义,浅笑着在他额际落下一吻,“无妨的,虽是朝廷命官,与我也只是兄弟相称,日后再见亦不迟的。”说着时,已起身披衣准备出去,却在即将步出内室时转回身,在梳妆台的抽屉内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打开来时,是一根凤鸾齐舞的精细碧簪。
“岳阳带回来的礼物,本准备亲自为你戴上的,看来是不行了。此簪名为凤求凰,你喜欢绿色我买了碧簪,希梓戴它,一定别有风韵。”戚轼桀笑着说,看着檀华略微惊喜的表情。
凤求凰呵!檀华茫然了。就跟相思豆一样是不该要的东西。
“希梓喜欢吗?希梓?”戚轼桀追问。
檀华收回目光抬首,不自觉的伸手勾下戚轼桀的身形,在他耳畔轻语:“多谢公子!”
清冷的妩媚气息漾在颈项,戚轼桀忍不住捧住檀华的脸,又是一个深吻。若不是怕客人久等,他此时定是不愿意走的,这等温香美人在怀,他也是性情中人呢!
“公子,再不走怕是迟了!”檀华喘息着浅浅推拒,似极了欲拒还迎。
“希梓!”戚轼桀低声轻唤着,这吻已经从唇畔移上了耳垂。
“公子,再不走来不及了。”檀华惊喘。
戚轼桀这才眷恋不舍的离开了。
檀华目送他离去,又掩了门。这才起身扶着高椅挪向散乱的床榻。
不收拾哪能给下人们看呢!!??
收拾了散乱的衣裳,又去理平床单被褥。而床单上的点点血渍……哪是落红呢!只是他太过粗暴弄伤了自己而已,那撕裂般的痛楚——
“夫人,起来了吗?”素彩的声音突尔响在门外。
檀华忽然感到慌乱,床上的…不知道素彩知道了会怎么想!?
“夫人,我进来了!”
檀华一急之下,将床单整个儿从床上扯起。
素彩进门,先将戚轼桀用过的水泼掉,换上清水。看檀华将床单揉成一团和脏衣堆在一起,不禁叹道:“我就说你受不了那个味道,看吧,现在连床单也要换了。”说着时,将拧好的洗脸巾递给檀华,并顺手将檀华正在叠的被子接过,一股酒味飘上鼻端,素彩不禁皱了皱眉:“还叠呢,不一起换来洗了吧!”拆了被单,素彩便将一堆衣裳抱到门外喊道:“纹柳,将这一堆东西送到下房去!”

“好的,素彩姑娘!”
等素彩空手回来时,檀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以素彩对檀华的了解,昨晚发生了什么,是不需要什么切实的证据的,单看檀华眉间的那份红润,单嗅檀华身畔的那份气息,单品味檀华方才的几个动作,该知道的瞒不了。
只不过,素彩一如既往的在檀华洗漱的时候往梳妆台走去。
看到台上的盒子时,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好美的簪子呢,堡主送的吗?这轻盈的感觉和夫人好衬呢!”素彩转过身时,脸上有一抹调侃,“夫人今天是否换下这身男装改穿女装呢?”

檀华望着镜内的自己,那极具阴柔美的脸孔,戚轼桀到现在仍然不曾怀疑自己的性别呢:“不,还是习惯男装!”
可惜这簪子了!素彩作势便要将这簪子收起。
“但簪子还是要戴的!”檀华将盒子接过,打开盒盖,素彩帮他顺着发,他则将簪子迎着窗举起。
很利落的流线型凤鸾齐舞图,略略显出个螺旋形,有一种风托起羽毛的感觉,真的显得轻盈。
“夫人今儿个怎么了?”素彩察言观色的问。
檀华露出了一抹恍惚的笑将簪子递给已经将自己的头发梳成一个秀气的书生髻的素彩,道:“这簪子叫凤求凰呢!”
素彩也微怔了怔却没能接上话。
将簪子斜斜的簪上发髻,仅露出那精致的图纹,细一端详时,素彩惊讶的脱口而出:“羽钗翡翠!”
檀华也惊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感觉…也只有羽钗翡翠这几个字可以形容,那簪子仿佛与他合为一体了,却又奇异的各自衬托出最美。
合为一体?
檀华颤颤然的伸手抚上头上的碧簪。
莹莹的碧簪,双双的凤鸾。凤求凰呵!哪里是他可以收的?
素彩阻止了他的动作:“你就戴着吧,难得寻到这与主人如此洽合的饰物呢!”
檀华想对素彩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
“不然,至少让堡主看一眼了再取!”素彩笑道:“好歹他也是费了一番心思为你寻的啊!”
檀华放下手,望向镜中的素彩,轻悠悠的问:“彩,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素彩的笑容微微的黯了黯,又回复了。
“彩怎么看,彩?”檀华又问。
“我看的话……”素彩顿了顿,“随性吧,但不管怎么样,彩都会跟着希梓的。我们当初说好的,除非彼此都不孤独了,不然绝对不可以抛下对方的,更何况……”
“什么呢?”
“因为是同一类的人啊。单只我们两个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孤独吧?”素彩微偏着头问,这也算是他们在一起的原因了,除了是师姐弟,除了檀华曾经从雪血手中救了素彩,除了为了感谢檀华而做他的丫鬟以外,真正会让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应该是——孤独。但,就算在一起了,也仍然是孤独的。因此,孤独的一对男女,却永远不会是真正的一对。至于,分开的话,别想吧,那会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所以,你就去给他看看吧!就算……”素彩露出一抹笑,那感觉竟似极了檀华的虚无,“也没有关系,彩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许久的静默之后,檀华立起身走了出去。
素彩在后面看着他不太自然的步态,轻笑。是非观吗?如果能幸福的话就不需要了。
素彩有些自责的望着天空,如果当初不因为雪血喜欢上了魏姨而和他争辩的话,魏姨也就不会为了寻找赌气的自己而被害吧!而且,魏姨并不是雪血的亲娘,爱的话,也不无可能啊!但领悟的太迟了,毁了的不只是幸福而已啊!雪血恨她,是应该的,他没有资格要求他的原谅。

檀华在碧潇厢前步上曲桥,而后,便隐如梅林中了。
初冬的梅已有绽放之意,凌白如雪更添三分香的白梅,冷淡傲然,美绝无尘,却掩不住檀华的清冷气息。
一如去碧潇厢般,人才立在折廊的这端,就看到了在凌霄阁内与人攀谈并品茗的戚轼桀。只是看着,便如释重负一般的舒了一口气,一反刚才的慌乱,檀华又恢复了一片淡漠的柔和了。

檀华退回梅林内,远远的立着,望着,淡淡的注视。
凌霄阁内的戚轼桀似乎谈话已经告一段落,与一个檀华似曾相识的赭衣人影从内步出。
而戚轼桀在与尚将脚步落在他身后的人攀谈时,却将目光落在了檀华的藏身之处。
被发现了?!
檀华一个心惊,快速的旋了个身,惹的身畔的梅枝轻颤着抖落了片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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