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你————蚊子陛下
蚊子陛下  发于:2009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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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今天天气不错,这能适当缓解一下我因极度睡眠不足而导致的恶劣心情,而上班路上没遇到塞车又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但这些都在我走进办公室不到5分钟后化为乌有:


“咚,咚”

“请进。”进来的是我的顶头上司,也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之一的东方宇,“是宇呀,宙呢?”

“我就是要告诉你,他打电话说他今天不到公司来了,他的工作交给你就行了。”

“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就是被东方宙这小子搞的几乎一夜没睡,而他居然还把工作纪聘摇?

“我只是转达而已,他是这么说的没错。”

“我看我早晚会累死在这间办公室里。”

“你呀,就是太宠他了,先去休息吧,昨晚你几乎没睡吧?”

“你知道?”

“宙他今天早上才回家,你又带着一双熊猫眼,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唉,为什么你们是双胞胎性格差异却这么大呢?”

“一半是因为遗传基因错乱,另一半就是被你纵容的结果。”

“也许吧。”对宇的话我苦笑着回答。

“真不知道你还要让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你……”

“宇,别说了。”

“好,我不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对于宇的无奈我视若不见,待宇走后我靠坐在沙发上,闭起眼:我,皇甫岳,今年26岁,因皇甫家与东方家是世交,所以我和与我同年的东方宇、东方宙兄弟是一起长大的,而且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同班。毕业后兄弟俩继承了家族企业,我也被他们拉过来做了总经理助理。问题也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学生时代三个人一直在一起也不觉得什么,可步入社会后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本性就爱玩的宙,开始交女朋友,有一次更是被我无意中撞见了他们在床上的火热场面,顿时,我觉得心被掏空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我只知道我的心在痛,好痛。


那一晚我知道了一个事实,一个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爱宙。

而后,我病倒了,宇来看我发现了异状,我也毫不隐瞒的把实情告诉了他。宇当时就问我想怎么办,我的回答是想离开。之后我消失了半年,我没告诉任何人我的行程,可半年后我又回来了,因为宙找到了我,他说如果我不回去他也不干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回来,不过我还是跟他回来了,我想,既然躲不掉,那就面对吧。那以后的日子我就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我们可以是朋友、是兄弟,但决不能是别的。知道内情的宇问我为什么不直接跟宙说,我反问他,宙每天周旋于他那些女朋友之间乐不思蜀,这样的他能接受一个男人的告白吗?与不再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支持我,而我就一直默默的看着宙,开始我还会想,如果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换成是我多好,两年下来,我已经不会这么想了,想这些也只能给自己增加痛苦,反正也不会有变化,就干脆试着去习惯好了,这样自己还好受点。所以现在的我总的来说过的还不错,我们三人的关系应该会一直保持现状吧。


怎么又想这个了呢?真是,看来我还真不适合闲下来,还是到宇那找点事干吧。

看到我,宇露出不悦的表情,“岳,我记得刚才说过要你休息吧?”

“我已经休息过了。”

“30分钟就够了?”

“够了,再多可能要有副作用了。”

宇摇摇头,指指宙的桌子,大概那上面的一摞文件就是宙转给我的工作吧。“你做一半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不用,你有你的事要做。”

“可你……”

“放心,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搞的定。”

“随你吧,真搞不懂你。”

拿了东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突然觉得想笑,宇说搞不懂我,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懂我是怎么想的,跟在宙身边我会痛,可却连离开的勇气都没有了,总是想着: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哼,也许我有点被虐倾向也说不定。算了,不想这些,快点工作吧,不然还要加班。


沉浸在工作中时间就过的特别快,再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时已经一点多了,放下手中的工作,皇甫岳点燃一根烟靠在窗边,随着视线思绪也跟着飘向了远方:他不明白,是不是上天的捉弄,他得不到宙却对他特别依赖,就连见女朋友有时也要叫上他。一开始,岳根本没办法忍受这种场面,他真想推开宙身边的女人,告诉她,他们站在一起一点也不合适。可他不能这么做,只好强忍着一个人品味那种心痛的感觉,直到筋疲力尽无力再痛为止。但慢慢的,岳已经学会让他的眼睛忽略掉不想看的画面,所以,只要他只看宙就会觉得好很多。


有时候岳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居然这样在宙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一抹自嘲的苦笑出现在岳脸上,他摇摇头,熄灭手中的烟又回到办公桌前,

这时:“岳!”破门而入的声音让岳抬起头,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东方宙已经站在了办公桌前,“你怎么就知道工作?我猜你肯定又没吃午饭吧?”

“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是说让你帮我做,可也没让你这么拼命呀,你要是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心疼?你是怕没人替你做苦力吧。”

“怎么这么说?我可是特意来请你去吃饭的。”

“不用了,你只要把这些都拿回去就比什么都强了。”

“这些呆会再说,你马上跟我去吃饭。”

“我不饿,你别管我,你应该已经吃过了吧?”

“没有,一个人吃太没意思了,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也不会变的有意思,你要是真觉得闷趁早打电话找你那些女朋友,她们肯定乐意陪你。”

“找她们?我可没那个心情,现在我只想和你去吃午饭。”

“可是我不想去。”说完这句话后岳连头都不再抬了,真的一点没有要去吃饭的意思。

其实,不是岳非要和宙对着干,也不是真的不饿,只是宙的话让他的心情很不好,他不愿听宙那么理所当然的说出“只想和你……”之类的句子,因为现在的他可以对宙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女人麻木却无法对这样的话不在乎,这些话总是无法让他更决绝的断掉念头,总是让他还抱有一线希望。


宙是很少看到岳这样的,他不明白自己好意来邀他共进午餐,怎么反而倒惹他生气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干脆跑去拉岳,“一定要去!”

岳被宙弄的很心烦,“东方宙,放手,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哪有过分?今天过分的是你。”

听到吵声过来的东方宇看到这情景先拉开两人,“宙,你在干什么?”

“我专程来叫岳一起吃中饭,他不但不肯去还乱发脾气。”

发脾气?宇看看岳,这个词被用在岳身上的次数真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了,看来宙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他非常难以忍受的事。

“岳,怎么了?”宇话里带出的关心显而易见。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情绪不太稳定,现在没问题了,我要继续工作了。

“等一下,”宇拉住岳,“你确实还没吃饭吧?”

“我不饿。”

“我不管你饿不饿,现在就去吃饭,然后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可是……”

“不用可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现在宙已经回来了,就没理由再让你来做他的份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可不想你累坏了少个好帮手,也不想无法向伯父伯母交代。”


“你呀,”岳笑着摇摇头,“好吧,看在你一片好意的份上我就接受着半天的假吧。”

“哥,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只是来找岳的,又没想……”

“没想什么?”宇截住宙的话,语气变的有点严厉,“没想来做本就属于你的工作是吗?”

“我……”宙没话说了。

“你跟我来。”宇把宙叫进了办公室。

岳松了口气,拿好东西回家去了,他觉得自己确实是该好好睡一觉,省得胡思乱想。

在办公室里宇很直接的问宙,“宙,你做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岳生气?”

“没有啊,我来找他一起吃饭,他说不饿让我一个人去,我说一个人没意思,他说没意思可以找女朋友陪,我说没心情见她们只想和他一起去,他就变的很不高兴,再后来我去拉他,他就生气了。”宙很如实的叙述了事情经过。


宇明白问题出在哪了,“宙,我觉得岳会生气是当然的。”

“为什么?”

“你不觉得你太缠他了吗?你总喜欢让岳陪你,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生活,可你总是问也不问他就私自决定。岳他很宠你所以总是由着你的性子,可他总也有到极限的时候吧?他也有受不了你的时候吧?所以,我想你以后还是少打扰他。”


“可我真的是喜欢跟岳在一起呀,他也没说过讨厌我,所以我觉得哥你说的太严重了。”

“你太自私了,你喜欢的别人不一定喜欢,而岳没说讨厌也并不表示他就真的不讨厌,不是吗?”

“这……也许吧。”宙变的有点垂头丧气,“以后我会注意的。”

被哥哥这么说宙心里是很难受的,他没想到自己的做法会给岳带来那么大的困扰。其实他只是想让岳知道他从来没有忽视过他,在任何事上都没有。当年岳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而且又听哥无意中说起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对宙而言这无疑是一个打击,他左思右想以为是自己忙于应酬而忽略了岳才让他离开的,所以决定把岳找回来并用行动证明他对自己有多重要。现在看来自己这种做法反而成了问题,以后他会注意尽量不去烦岳,他害怕,也无法忍受岳会再一次离开。


第二天,如往常一样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岳觉得自己昨天是有些过分,所以找到宙,“宙,昨天是我心情不好,并不是针对你,你别在意。”

听岳这么说宙更难受,哥说过岳很宠他,可他要的并不是这种情况,他不要岳总是这么迁就他,“岳,你不用这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被我拉着到处跑,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是吗,”岳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过了,可听宙这样说自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为什么会痛呢?终于可以不必再过那种人近在咫尺心却无法相通的日子了,不是很好吗?又为什么会觉得害怕呢?难道是怕连这种自虐式的留在宙身边的机会都没有吗?“也好,省得我担心你的哪位女朋友被我所迷,移情别恋。”岳开玩笑的说着,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天知道他撑的多辛苦。


听岳这么说宙放心了,他知道岳真的没有生他的气,“如果是因为你让她们移情别恋我无话可说,你本来就比我更有人缘。”

“行了你,快去工作吧。”

看宙进了办公室岳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让身体深深的陷进沙发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想借尼古丁来麻醉自己的大脑,不要去想那些压的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的“为什么”。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拿走了他手中的烟,抬头一看,原来是宇。


“你到底在干什么?”宇打开窗户皱着眉头坐到岳旁边。

“不好意思,好象抽的太凶了。”

“你呀,干吗要这样对自己?”宇看看桌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突然很喜欢烟雾缭绕的感觉。”这恐怕是最差劲的借口了吧。

“是吗?是因为宙吧?”

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他知道宇太了解他了,对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宇并不需要听他的回答。

宇把岳拉到窗前,“别总是太压抑自己,吹吹风也许比吸入过量的尼古丁要舒服些。”

“知道了,我不过是因为刚才听宙说他不会再烦我了,有些失落,我不会总让我的办公室里充斥着有害气体的。”

“他已经这样对你说了吗?”

“嗯。”

“对不起,是我昨天对宙说让他不要太缠你,不然依现在这个样子最终有一天受伤最深的还是你,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不要说对不起,我明白的,我也该适时抽身了,这样对谁都好不是吗?”

宇轻拍了下岳的肩膀,他明白岳现在的心情有多难,可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要不要我放你几天假放松放松,转换一下心情?”

“不用了,没事可干时间会更难熬,比起出去我更喜欢留在公司里。”

“随你吧,不过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也许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我会尽力的。”

“好。”

对宇岳不会说“谢谢”,因为这两个字根本无法表达出他的感激,所以他们之间不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客套。

宇走了之后,岳又在窗前站了很久,任由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吹的他的身体和心一样冰冷,吹干了不知何时滑落的泪水,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喂?哪位?”岳整理好心情,他不想把情绪带进工作中,可电话那一头的声音却另他意外。

“是我呀,凯宁浩,怎么?老同学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浩?是你?你在哪?干吗那么久都不跟我们联系?”

凯宁浩是他们大学的同学,也是他们三个人共同的好朋友,只是前阵子突然说有事就音信全无了,到他这次打电话来中间足足隔了一年。

“嘿嘿,我人在英国,因为突然很怀念做学生的感觉,所以就跑来进修了。”

“还敢说?我看你是太闲了。”

“不会呀,上课也是很忙的,不过我就快回去了,帮我跟宇和宙他们说一声,等我确定日期之后会再通知你们的。”

“没问题,可你干吗不直接打给他们呢?”

“你也知道他们办公室里有两部电话,我应该打给谁呢?万一他们因为我而争执起来,在大洋彼岸的我会于心不安的。”

“真是败给你,你不要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吧。”

“有什么关系?”

“好了,总之我会传达,还有别的事吗?”

“怎么?你已经没话跟我说了吗?”凯宁浩的声音听上去很失望,显然他一点也不担心这通越洋电话的费用。

“现在是没有,不过我会记得酝酿一下等你回来的。”

“好吧,那就回去再和你聊。”

……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浩的电话,岳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宇和宙,大家都很高兴,可这高兴并无法冲淡岳心里的痛,至多只能说是暂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接下来岳过了几天很有规律的生活,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早睡早起,可他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适应,难道是因为经常被宙叫上去泡吧或陪他和他的女友去看午夜场已经习惯了晚睡?不然为什么躺下怎么也睡不着呢?习惯真是人类最可怕的敌人。


岳看着已经指向1点的挂钟无奈的摇摇头,最后他决定出去走走。走?这个时间能去哪?凡是在这时还开放的场所都不是岳想去的,毕竟现在是凌晨1点而不是下午1点,这个喧闹而浮躁的世界不是属于他的。


最后,岳把车停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前,进去买了一打啤酒。把酒放在副驾驶座上岳笑了,看来不久之后自己的酒量就该会有明显的进步了,不过以他现在的酒量想消灭这一打啤酒后果必然是要大醉特醉一场。


回到家,岳像是怕自己要打退堂鼓似的把12罐酒全部打开,然后一口接一口,一罐接一罐的挑战起自己的酒精承受极限。岳虽然勇气可嘉,可惜酒量终究是有限,最后大脑还是乖乖向究竟俯首称臣,停止了一切活动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岳虽然还是在往常起床的时间醒过来,但宿醉造成的头部巨痛让他根本无法正常活动。算了,接着去睡好了,岳跌跌撞撞的走到卧房,途中还踢倒了小茶几,酒罐连带啤酒洒了一地。岳也无心管它们,只想去找自己的床再好好睡一觉,电话却在这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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