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辞+番外————海晴
海晴  发于:2009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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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龙冷沙,得知贵府在办喜事,特来庆贺。”龙冷沙唰的一下打开他那把湘

竹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显得十分闲雅。 

  “原来是龙公子,既来便是客,来人,上座,不知龙公子师承何处,学的是哪一

派的武功。” 

  刚才那一招双脚不着地的“鬼影迷踪”早让堂上众人折服,江湖上能将轻功练到

此种地步的人委实不多。 

  “不劳钱大老爷费心,龙某只是区区无名小卒之辈,贱名实在不足道已,没的污

了钱大老爷以及各位贵客的尊耳。这是在下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钱大老爷笑纳。”

 
  话音刚下,立即有两道黑影从门外一掠而进将一红木大箱放在大厅正中央,便马

上消失不见。 

  艳红但透着血腥味的不祥大箱子终于让众人感觉到浓重的鬼异气氛。齐砚初将钱

纤纤拥进怀里保护,这个动作自然落入神情悲苦的郁令幽眼中。钱十八挺了挺胸膛走

过来,运气手以掌风挥开箱盖。 
  “啊!” 

  箱子中严然是三十来个钱家护院及婢女的人头,其中最上面的一个正是钱府的大

管事钱大的血头,鲜血淋漓,披头散发,显然凶手是一招毙命,人头还睁着一双几乎

要掉出来的苍白大眼无措地看着众人,显然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身首异处,令人作呕

的腥臭味立即扩散到空气中将一屋子檀炉酒菜的香味冲刷得无影无踪,早有一些比较

胆小的女侠昏过去了,比较大胆的男人们也不得不扭开头去不忍看这三十来个人的可

怖死状。 
  毕竟是大风大浪中打滚过来的人,在众人皆被吓呆之时,坐在高常之上的“逍遥

琴仙”齐正明大吼一声跃下堂来,暴怒地挥剑指向龙冷沙。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说过了,晚辈龙冷沙。”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邪魔,这些人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要如此伤害他们的

性命。”齐正明突然脸色一变,声音也忍不住地发颤,“难道……你姓龙?龙净俞是

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大堂上下数百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很多人面上立现出一抹混

杂着惊惶及不屑的神色。 

  “你就是龙净俞和佟妙音生的孽子!” 

  “哟,您老这‘孽子’二字说得多难听呀,在下正是九阙宫宫主龙净俞与佟妙音

的儿子龙冷沙,见过各位前辈。”龙冷沙恭身行了一礼。 

  “魔头!你伤人性命还敢在此大言不惭,是认为我们当真不能将你正法吗?” 

  龙冷沙用扇柄掏掏耳朵,一面无辜状地苦着俊美得妖邪的面蛋,“哎呀,师傅您

不知道,这些人好可恶哦,竟然不让晚辈进来,还舞刀弄枪的想杀晚辈呢,所以呢,

晚辈那些护主心切的部下便给了他们一点‘小教训’,让他们再也不能对善良老伯姓

呈凶而已。” 
  “魔头!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今天老夫一定要为丧命在你手下的这几十条人

命报仇!徒儿,摆阵!” 

  齐正明一声令下,还呆楞在一旁的玄剑门众弟子立即清醒过来,纷纷抽出身上所

佩之玄铁长剑,摆阵布势对付龙冷沙。 

  既然身为地主之一的玄剑门已经摆明将这件事揽上身,即使龙冷沙的作为残忍到

令人发指的地步,其他作客而来的有名有姓的门派也不便出手,于是,在宴客厅外面

的石板空地上,就只有玄剑门七人举剑对付龙冷沙,其他聚集在大门边的人皆一面闲

闲看好戏的模样。 
  “玄剑门的六子剑阵远近闻名,今日晚辈何等荣幸竟能让一向行事低调的玄剑六

子以剑阵相对,实在是晚辈的福气呀。” 

  龙冷沙虽然是带着万年不变的无害微笑说着话,但身形却早已如鬼魅一般瞬间移

动到剑阵的正中央,“唰”地一下打开绘扇,灵巧的手指在扇骨间穿梭玩了几下花样

,便背手鹤立在六双十二只眼睛的紧密注视之下。 
  对峙持续了一刻多钟,玄剑六子额上早已冒出了点点冷汗,就算是站在一旁观摩

的观众也是紧张得汗流浃背,谁也不敢多发一声。而龙冷沙,虽然处在敌阵中央,却

毫无战意,甚至连敌意也完全感觉不出来,轻轻松松地玩着自己的头发,拿扇子表演

舞蹈。 
  突然,龙冷沙手中的扇子在舞动的同时脱手飞出,在势如破竹般地砍断了几柄挡

住去路的长剑后直扑向立在剑阵之外的齐正明要害。六子一惊,阵形立破,纷纷收起

剑势冲向毫无防备的齐正明,要为他拦下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师父小心!” 

  五个人拦在了齐正明面前,用剑身交织摆成护屏挡住了看起来软弱其实坚硬无比

的一把小小湘竹扇。受到阻杀的扇子只是险险在剑屏前一掠而过便划了一个半圆飞回

龙冷沙高举的手中,同时龙冷沙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郁令幽的秋水长剑已抵在他颈

部。 
  “别动。” 

  龙冷沙低笑一声,头一偏,软若无骨似地从剑锋下拐过便转至郁令幽身后用扇子

抵住他身后死穴。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幽儿。” 

  “不许这样叫我!” 

  郁令幽大吼,反手一剑砍上龙冷沙胸部,却反而被一手制住双腕,龙冷沙单手一

用力,郁令幽的骨头就发出让人心寒的“呖勃”声,长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

掉到地上。 
  龙冷沙将郁令幽拉进怀里抱住,“好细的腕,这样的手怎么能抓得住剑呢?” 

  “别碰我!”痛得牙齿都在打战,但郁令幽仍挣扎着用下肢攻击龙冷沙。 

  龙冷沙怜惜地用唇触碰郁令幽苍白的面颊,“很痛吧,痛就叫出来,叫我放开你

呀,该不会是因为有你的砚初师兄在,所以你宁可死也不愿在他面前丢脸吧。” 

  “你在说什么?” 

  心脏急速的在收缩着,这个人知道?这人竟知道他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不可能!

这个人不可能会知道的! 

  “放开我师弟!” 

  眼见最疼爱的师弟被这个阴邪的男子制住任意轻薄,一向温文儒雅的齐砚初也发

怒了,挥舞着利剑就攻过来。 

  “师兄小心!” 

  “你还有力气舞剑呀。”龙冷沙带着郁令幽优美地一转身就躲过了齐砚初的攻击

,但郁令幽被钳制住的手腕在移动中被用力的扯动,郁令幽当下痛得眼前一黑几乎昏

过去。 
  “令幽……” 

  刚想进行下一轮进攻的齐砚初却发现身体突然之间变得软绵绵,一点力气也使不

上来。回头看向身后的师父师弟们,他们也是同样的状态,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

大厅内的景况更是瞬间倒下大片,钱十八像一颗大圆球般滚到大门一边趴在门槛上喘

气。 
  “中毒”是立即出现在齐砚初脑海里的字眼,他忙提气运功想逼出体内的毒,但

却在下一秒完全脱力,跌躺在地上,除了意识还算清醒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 
  “哎呀,你该不会是想运功逼毒吧,这样只会让药在你的气血中运行得更快而已

,本来要半个时辰才会完全发作的‘绵绵’在你运功的那一刻就会游遍全身,夺走你

全身的气力,除了让你保持清醒外,可是连动个小指头也做不到哦。”龙冷沙似是在

对齐砚初说,其实对像是怀中惨白着一张俊面不断挣扎的郁令幽。 
  “你对我师父师兄和大家做了什么?” 

  抖着紫色的唇,郁令幽感到自己的体力也在急速消失中,双脚根本无法站立,只

能软软地倒进龙冷沙怀里。 

  “你喝了酒吧,这钱府上上下下所有的酒、水、饭菜全被我下了‘绵绵’。不过

你放心,‘绵绵’不是毒药,它只会暂时封住你的武功,让人全身的力气散失,十二

个时辰后就会失效,体力也会慢慢恢复,只不过,在药发的这十二个时辰里,你可是

完全无法抵抗我的哦。” 
  “你……到底……” 

  舌头开始麻痹,连发音都不清晰了。在郁令幽全身脱力的同时,龙冷沙轻松地将

他打横抱起,走进大厅。 

  “问我想干什么?令幽,我是来向你提亲的。” 

  

  第四章

  郁令幽的桃花眼睁得比牛眼还大,一面死也不相信的模样,龙泠沙则是一面笑得

很幸福的样子,俯首在郁令幽唇上香了一个。 

  “郁令幽,我龙冷沙对你一见钟情,誓要娶你为妻做我终生的伴侣,所以今天我

才会在这里,这样抱着你。” 

  胡说!胡说!胡说!两个男人如何能凤凰于飞? 

  全身动弹不得连说话都没有力气,郁令幽只能靠瞪着一双心灵之窗表达出他的愤

怒。 

  “幽儿,我没有骗你,你看,我连咱们的婚服都带来了。” 

  打了一个响指,一个浑身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

两套大红礼服。 

  龙冷沙摆了一下手,又有几个黑衣人走进来,开始着手“摆放”好东倒西歪躺了

一地的满堂宾客,让他们以原来的姿势趴“坐”到席边。 

  细心地脱下郁令幽的外袍,取过绣有九云七彩凤凰的礼服为他穿上,又在另一个

不知何时也站到身边的黑衣人手中拿过全套的化妆用具,用手指点了一点桃红胭脂抹

到郁令幽苍白的唇上,龙冷沙满意的看着整装过后的郁令幽展现出一种俏丽娇媚的艳

姿。 
  如血般殷红的礼服映衬着白晰的瓜子面,在光洁的皮肤上自然染上一层健康的粉

红,姣美的薄唇晶莹剔透,红艳似火,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味道,两道剑眉英气逼

人地直冲鬓角,好看的琥珀色眼珠此刻正带着愤怒与羞辱的神色死死盯住正在把玩他

头发的龙冷沙。 
  “幽儿,你真美,我在这一刻又重新爱上了你。” 

  拔开覆在饱满前额的碎发,龙冷沙在那片雪白印下自己的吻,“真不明白,为什

么你的砚初师兄竟没发现如此美好的你,如果是我,定不负你。令幽,我对你一见钟

情,嫁给我,做我的妻,我一定会让你每天都快乐得像活在梦里。”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和他一样都是男人呀,整天“新娘”、“妻子”的

不离口,他懂不懂两个男人是不能成亲的呀。 

  嗤,这个男人一定不知道。因为看他那脸蛮样就知道他绝对是来自不知哪个化外

之地的番仔,否则哪有人会用迷药迷倒一个男人然后硬逼着人家答应他求婚的呀。 
  “哦,看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宾客们都齐了,我们可以行喜礼了。” 

  龙冷沙极快地换上另一套礼服,抱着全身没力的郁令幽跪倒在堂前,原位上坐着

被黑衣人扛进来摆好的齐正明和钱十八。 

  “钱大爷,不好意思,委屈您当一回男方家长,我爹现在不可能立刻赶来,您老

就将就点吧,也不过是多受一次礼罢了,多一个便宜儿子您不吃亏哦。” 

  不理钱十八几乎没气昏过去的表情,龙冷沙点头示意架住司仪的部下可以开始了

。 

  黑衣人在司仪背上几个穴位拍打了一下,司仪立即乖乖的张嘴,机械化地大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完全在龙冷沙操纵下完成的婚礼在满堂宾客一片寂静,规规举举木立一旁的十几

名黑衣人卖力鼓掌营造气氛下完成。龙冷沙喜滋滋地抱着软弱无力的郁令幽走进内堂

,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 
  “招待不周,请各位自行享用在下准备的丰盛宴席,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这又不是在你自个儿家里!钱十八当堂睁着眼气昏了过去,齐正明一直紧闭着眼

不看让他又羞又怒的这一场荒堂婚礼,自己不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被一个变

态淫魔逼婚,居然还无力反抗这种羞辱,当着满堂数百名宾客的脸丢尽了玄剑门的面

子。 
  一想到这,齐正明就恨不得能马上咬舌自尽,但一看到旁边大徒弟眼中的愤恨,

他又生出一线希望,郁令幽没有了不要紧,反正自己本来就不太喜欢那个深沉的孩子

,但砚初还在,一定可以打败这个姓龙的狗贼,重振玄剑门的声威。 


  第五章 

  抱着郁令幽准确无比地踹开专为这次钱府婚礼准备的新房大门,龙冷沙先是四处

看看,然后才将羞愤得几乎要脑冲血的郁令幽放倒在红字当头的喜床上。 

  新房的一切布置都是为迎接初夜而准备的,到处都是为增添新婚情趣而摆设的春

字派物品,熏着带有催情作用的淡淡豆寇香的古雅双鱼合抱碧玉香炉,粉色的纱帐,

酒红色的地毯,巨型“喜”字下硕大无比的龙凤烛,喜床上的鸳鸯戏水枕,比翼凤凰

被,这一切都让郁令幽恨不得立即咬舌自尽,可恨连这点力气都因身中“绵绵”而失

去。 
  虽然未成过亲但并非全无男女经验的郁令幽十分清楚地知道等下来将会发生在自

己身上的事情,只不过他从前的经验都只是教导他,躺在喜床上等待丈夫眷爱的都只

是女子,他自己从来未曾想过一个男子会有像他现在这样以新娘之姿被抱上喜床的一

天。 
  而刚刚与他三跪九磕行过成亲大礼的男子正急不及待地脱下身上的礼服捧着合卺

酒坐到床边。 

  “幽儿,行过大礼,我们就是夫妻了,来,喝了这杯合卺酒,祝我们永结同心。

” 

  龙冷沙首先含了一大口酒,用铁钳般的巨手捏住郁令幽双颊,强迫他张开唇齿,

再俯身吻上那张鲜色红唇,以口对口的方式哺进酒液。 

  心理上的抗拒让郁令幽抵死不肯乖乖喝下酒水,清澈的水流沿着唇角流淌下来,

浸湿了鸳鸯嬉水枕、七彩凤凰嫁衣。 

  龙冷沙在饱尝了郁令幽的艳色红唇后沿着酒液淌下的方向一路细吻下来,双手摸

到令幽衣襟上心急地解开礼服的扣子,最后很不奈烦地干脆用力将数层衣衫一分为二

硬是扯开来,看到露出来的一片平坦雪白,龙冷沙忍不住发出嗤声赞美。 
  “幽儿,你好美。你知道吗?你的皮肤细腻到吸住了我的手掌,不让它离开也。

” 

  用粗糙的大掌轻轻抚过那片无瑕,龙冷沙送上了自己的唇,开始细细的吮吸著然

后微微用力啃咬,直到雪白的肤质上出现一个个紫红色的充血印记。 

  抖得如同雨中娇花般的修长身躯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龙冷沙伸出粉色的舌头慢

慢地一下一下舔过郁令幽左边的丹珠再拖过胸膛含住右边轻颤的蓓蕾。 

  难受的麻痒感从胸前的敏感点直冲上大脑,郁令幽放弃地闭上双眼。 

  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无力反抗侵犯的无用身体在男人熟练的爱抚下渐渐泛出蔷薇色的红晕,这是情欲

被挑起的象征。 

  可恨的龙冷沙,如果他像一头发狂的情兽般粗暴侵占他的身体的话,那么自己就

可以名正言顺的憎恨他反抗他;龙冷沙够毒,他明知道身为男人的可悲,即使是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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