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妞没眼光。”他偷乐着说,看来自己今天有机可乘了,吻男人是什么感觉呢,得试试。
不一会,桌上的男人又开始絮叨上了:“崔戈啊......你得原谅我!”
“我原谅,原谅?”男人随口符合,却被他的话搞糊涂了。 z
“要不是小滔被你们同学拍了脑袋,我不会,不会拿酒瓶扎你的......我无意的,你得原谅我!”醉得糊涂的陈白玉将整件事合盘拖出,他浅意识里希望对方能原谅自己,一个优等生从小被父母,老师寄予期望是不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的,所以他当时才扔下崔戈逃跑了,没有站出来承担责任。
“嗯?你说什么?”崔戈怀疑自己听错了,反问倒在桌上的男人。
“我不是故意要扎你下面的......我知道后果很严重,如果我老爸知道......会打死我的,那时候我还小啊,不知道轻重......原谅我吧!”
他面部僵了几秒,忽然露出个阴险的笑容,他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贴近男人耳际,轻声说:“你要我原谅你六年前扎我的事对吧?”
“是......原谅我吧,我当时真的不敢让老师和父母知道,所以才逃了。”陈白玉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掏心掏肝的说着。
“原谅是可以啊,不过你得答应我做三件事,怎么样,陈白玉警官?”他捂住嘴巴笑着,终于可以展开阴谋了。
“我做......三件事么,我做。”他一口答应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没强迫......走啦,回家。”崔戈急着把男人拉起来,扶着他走出了火锅城,打了辆车,直奔自己家。
谁让这小子六年前扎了自己呢,就该受到惩罚,他冷笑着,望着肩膀上靠着半睡的男人,得意的点点头。
回到前门的小屋,崔戈打开灯,把男人放倒在床上,麻利的脱了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
那个人已经醉得神游太虚了,根本没注意到一只色狼正虎视耽耽的盯着自己。
他脱光男人的衣服,开始摸索他的屁股,这个小臀无比吸引自己,摸上去感觉妙不可言。他开始发热,分身瞬间立起。
“操......比看见女人还猛......陈白玉啊,你今天算是栽到老子手里了!”他感觉自己底下反应格外强烈,就抱着男人吻起来。
陈白玉张着嘴,任由男人的舌头进出,摩擦他的嘴唇,舔他的耳垂儿。
“崔戈......你在干嘛?”男人喘息着问道,想睁开眼睛。
“吻你啊......是你说会答应我做三件事的,这是第一件事。”说完他又继续亲他的脖子,手还不停的套弄他的雄壮。
“啊......我们都是男的......嗯,嗯,啊.....!”陈白玉模糊的说着,后半句变成了暧昧的叫声。
“真他妈的浪......男人怎么了,照样可以玩得高兴!”崔戈头一次体会到同性之间的暧昧之事,居然意尤未尽!
“你摸我那儿干什么......不行......啊.......放手......。”白玉被那只大手折腾得叉开了双腿,弓起了腰。
“......妈的,太勾人了,难怪那小丫挺的要强吻你,要是换做老子一定把你上了!”他将手指伸进男人菊花中,轻轻探索着。
男人身子禁不住不颤,向后缩着。
“听话啊......你要我原谅你,得拿出点诚意吧,怎么能跑呢?”他按住男人的腰,继续扩冲着......
陈白玉开始感觉很辛苦,但逐渐的体会到了一点点快感,说不出的震撼,加上分身被人逗弄,只能无力的呻吟着......
过了好半天,崔戈才把他那根热乎乎的东西挺了进去,通道从未被开发,把两人都搞得很痛苦。他低下头去吻陈白玉,逐渐才能进行不自如的抽动。
陈白玉疼得直冒汗,嘴里“哼哼”着,双腿搭在男人胯骨两侧,随着他的频率轻轻颤动。
崔戈的感觉到是越来越好,男人的内部又热又软,比女人的非但不差,反而更紧致,夹得那叫一个爽!他知道底下的人很痛苦,把住男人命根,轻轻捏着,揉撮着......
白玉感觉到有个巨大的物体在冲撞着自己,他的那根又被崔戈摆弄着,简直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他伸出双手漫无目的的摸索着男人的胸部,似乎想用这个动作疏缓不断的冲击似的。
“啊......小样儿的......老子要你了......比我上过哪个女人都舒服......。”崔戈亲不自禁的低吼,长发由于汗水粘在的胸口,背上,在微弱的灯光下是那么的富有男人味。
陈白玉知道自己要到高潮了,他迫不及待的大口喘气,可是男人不让他那么快就到,搞得自己欲罢不能,竟然,高声喊了起来:“啊......快让,让我......射啊......啊!”
“再等等......老子也,快了......一起!”他望着身下人焦急的表情和淫溺的姿态,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他想着,六年前那下扎是挨值了,今天晚上能让他这么快活,真是给自己打了大折扣呢!
“啊......崔戈......啊......我要射!”他忍不住又叫了起来,扭动着臀部,那姿态简直是崔戈见过最销魂的,他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我来了......啊......小样儿的......啊!”他低吼着,和男人一起激射出来。
他趴在男人身上喘着,吻了吻他哆嗦的嘴唇,轻声说:“怎么样......我还不赖吧?”
陈白玉迷糊的望着他,失神的说:“把你那玩艺拿出去......。”他感到下面涌出一股热流,有点麻痒。
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人到底醉没醉啊,很费劲的把属于他的部份从男人身体中抽出,带出了黏稠的白色液体,和一丝丝鲜艳和血。
“怎么他妈的和处女似的......反正前后我都是你第一个。”他得意地说着,将他紧紧搂在怀中。
陈白玉在极度疲倦中睡着了,他并没意识到此刻自己的命运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
崔戈是个实足的睡神,不到中午十二点他是不会起床的,惟独今天他六点钟就起了,还是被人踢下床惊醒的。
他揉揉摔得生疼的后背从地上爬了直来,趴在床边,望着床上愤怒至极的小男人,感到纳闷。
“你这畜生,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我,我!”他激动得喊着,用被子掩住自己的下体,他只感觉到后面火辣辣的疼,连坐都是不可能的,刚才他试探着去摸,居然那里还半张着,这只说明,他昨晚被......
“你怎么撂爪儿就忘啊......又不是我强奸你的,你自愿的啊,说是要我原谅你,六年前的事,不信你听?”崔戈打开昨天保存的文件,放给男人听。
陈白玉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他不能否认那是自己说的话,但昨天确实醉得一塌糊涂,那些话哪能算数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趴在床上揉着头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好不容易爬上床,试图安慰他,却被他甩了一巴掌,打得脸肿了起来。
他捂着半边脸,说不出话来,这要是别人他早就大打出手了,可面对这个小警察居然挨得心甘情愿。
陈白玉踉跄着穿衣服,偷偷掉下了眼泪,但他没有让那个发呆的男人看到,他用很难看的姿势走到门口,冷冷的撇下一句话:“崔戈咱们今天绝交......我欠你的也还清了。”说着他咬着牙走出门,消失在石化的男人面前......
“白玉......。”他想追出去,可是自己一丝不挂呢,赶紧套上条裤子,冲了出去。
他跑到院门口,见到男人正吃力的迈着步子往前走,他喊着追了上去。
“你回去......我不会再理你的,从今天开始我们谁也不认识谁!”男人连头也没回就走到街边招手上了辆出租车......
崔戈傻在原地,望着出租车开走,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莫名的伤心,这种痛比两年前那次还要命,他大喊了一声,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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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的一个傍晚,崔戈从家中走出来,街上飘起小雨。穿过几条胡同,走着,时不时望望灰色的天空,任凭雨水冲刷自己的头发和身体。他觉得这种活着的感觉挺好,悲哀的,失落的,曾经的那些个回忆上演着,也许这就是命运。
音像店里传出一阵熟悉的歌声,不经意的听着,居然是首日文歌,那旋律却很熟悉。他仔细想着,到底是哪首歌来着,似乎张信哲唱过:我在心里边默默的在恨你,恨你那双无辜的眼睛......好几年前的歌儿了,亲切,忧伤,于是他买下了这张CD《坏掉的RADIO》,也曾经有过抱着RADIO听“零点夜话”的时代,坏掉的RADIO也有两三个了吧!
拿着新买的CD,他来到“牛肉面大王”,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漂亮的女人,对他温柔的笑了笑,风韵尤存的脸饱满而圆润,穿着鲜艳的连衣裙,她上下打量着自己,开口说:“小戈......你瘦了。”
“妈......怎么想起回北京了?”他坐到女人身边,腼腆的笑着。
“妈妈来北京办事,顺便看看你,真是长大了,越来越像个男人了。”女人双手轻握,放在桌面上,微笑着,像在欣赏一件最杰出的艺术品。
“小杰怎么样,快上学了吧?”他静静的望着一年多没见的母亲,轻声问。母亲改嫁后又生了个男孩,叫小杰,去年来北京过十一,他带这个弟弟爬了长城,游了北海。
“还有一年呢,你呢,怎么样,过得还好么?”她紧盯着儿子阳刚的脸庞,这孩子真像他父亲连脾气也是。
“挺好的,不过这里就要拆迁了,还没买房子,正为这事儿犯愁呢!”他抓抓头发。
“你得仔细些,买房是大事儿,以后还要娶媳妇生孩子呢,是吧?”她不想过多的干预儿子的生活,毕竟这么多年,也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儿子是这么坚强,懂事,而自己却是这么自私......
“连女朋友还没呢......。”他嘿嘿一笑,接过了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随便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碗面条。
“其实......田娜挺不错的,可惜......前些日子还在南京路碰到她了,说要回北京来工作。”她淡淡地说,随后轻叹一声。
田娜和崔戈上职高时就谈恋爱了,毕业后她考大学去了上海,一年后的暑假回到北京时和崔戈分了手,他们没有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但却是美好的初恋......
“是嘛......。”他的思绪被打乱了,她真的会回来么?
“嗯,挺好女孩,通情搭理,又有文化,人也漂亮。”她知道儿子还没忘记这个女孩,也希望他们能合好如初。
“她向我问了你的情况呢,我说你还住在鲜鱼口......。”女人没有动筷子的欲望,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儿子,她希望崔戈能幸福,有个人可以陪伴,照顾他......
崔戈伸手夹菜,恍惚的盯着淡黄色的桌面,田娜那张漂亮的脸又鲜活的出现在眼前,他闭上了眼睛,沉了口气,三年前的那天也是下着小雨:
两人没有打伞,拉着手走在大栅栏,彼此无言。
“崔戈......这些天我很高兴。”田娜抬起头,一双深深的大眼睛盯着他,脸上带着雨水,长发贴在脸上,脖子上,看起来却比平时更美。
他感觉她的手很凉,下意识的握得更紧了。
女孩抬起脚尖,在他脸上留下个轻吻,惨淡的笑着:“我们......还是分手吧,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我遇到个不错的男孩。”
他绷紧嘴唇,一把将女孩搂进怀中,双手在她的背上盲目的抚摸着。他不想多说什么,分隔两地的年轻人总会受到诱惑,是爱情的不坚贞还是现实的残酷,这是再平淡无奇的理由了。
崔戈知道和她逐渐产生了距离,他只不过是个职高毕业生,而人家已经是天之娇子了。即使现在不分开,也只是时间问题!
“你要好好的!”她闭着眼睛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说着。
这是田娜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崔戈从回忆中被母亲唤醒,他定了定神儿,向女人尴尬一笑。
母子二人相对无言,就像陌生人般各自吃着......
陈白玉从一个丢轿车的人家儿走出来,刚刚作了登记和笔录,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外行作案,因为现场留下了杂乱的脚印和破碎的玻璃。
他望望灰色的天空,叹了口气,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再也没有找过那男人,更回避着他。现在他已经逐渐平静下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把这件事彻底忘记。但他却觉得有点不好受,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奇妙的空虚,无聊,好像身边缺少了什么似的......
今天出门时,没带雨伞,老妈的唠叨又被抛在脑后了,为了不让男人找上门来,他又回小红门住了。
走过“班尼路”专卖店,男人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牛肉面大王”里,身边还有个漂亮的女人。
他停住了脚步,失神的盯着玻璃窗里的人,任小雨淋湿自己的警服。
崔戈看到陈白玉时,有些震惊,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盯着自己,那眼神如此之深,让他摸不清里面的含义。他到珠市口儿找过男人,却只看到紧锁的屋门,这才知道他已经不在小屋里住了。
他觉得那天做的很过分,即使是为了报复也未免过火了!原以为白玉会狠狠揍自己一顿,没想到只吃了一个巴掌,从这个角度上讲他真的占了大便宜。
“妈,我出去下。”他猛的站起身,跑出门。
陈白玉这才从刚才的恍惚中清醒,连忙掉头往回跑。
“白玉......等等,为什么躲着我?”男人的长腿没两步就追上了,拽住他的胳膊。
“滚,没工夫理你!”他用力甩开崔戈,加快速度往前跑。
“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他不放弃,跑到男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陈白玉“哼”了一声,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白玉......我混蛋,对,我他妈的是混蛋,但我不想因为那件事和你连朋友都没的做。”崔戈在他背后嘶哑着嗓子喊道。
他的心忽然一阵揪痛,想回头,却忍下了,仍然继续大步往前走。边走边想那晚发生的事,那些个片断,虽然支离破碎难以拼凑,但每个环节都令自己颤栗。虽然在清晨打了他的脸,显得很无辜,却在事后逐渐回忆起在男人身下无法自拔的呻吟和渴求,他觉得自己太卑微,太可耻了,简直比男妓还下贱!
“白玉......我不能没你这个朋友!”崔戈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拼命的喊着。他不知道如何向一个男人表达感情,他觉得陈白玉是不可获缺的,毕竟他们已经“认识”六年。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看他妈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崔戈恼火的瞪着某个行人,吓的那人落荒而逃。
“小戈,那个警察是你朋友?”母亲从面馆里跑出来,来到儿子身边,关切的问。
他点点头,收敛了刚才的嘴脸,抬起头向她惭愧的笑着:“以前是,可我伤害了他,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哦?看来你对他的伤害不小,不过,事情总能解决,就看你有没有足够的韧性,你是那种能做到的孩子。”母亲和蔼的说着,她感觉到儿子和那个警察的关系很不寻常。
“嗯,我不会放弃的。”他咬着牙根儿说,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男人和自己的关系,可能就是亲哥们儿吧,但又比亲哥们儿近点儿,毕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些纠缠不清的性事......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陈白玉坐在派出所里写报告,却接到王大妈的电话,原来是大栅栏某丝绸店的老板和老板娘打起来了,两方还动起了粗......
当他赶到店里时,马上明白了王大妈叫自己来原因。
一个脸色刹白的女人正拿着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叭哒叭哒”的掉着眼泪,绝望的神情令陈白玉心酸。
“小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回老家了,你就原谅我吧!”一个穿着花格衬衫的男人,跪在地上哀求着想要自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