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永远+番外————雪冬[下]
雪冬[下]  发于:2009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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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谁说的永远》番外)


最近展览中心这附近的写字楼,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明明还有那么多卖不出去,却还是有人投大笔的资金不停地开新盘。不过说到底,这也差不多是OY集团造成的跟风趋势。早在几年前这部分还没有被完全开发,第一个在这里建纯写字楼的就是OY,之后因为大量的IT、科技性新型行业在这里驻足,短短几年就发展成这个城市的中心商务地段。而等到地产商们嗅出利润味道的时候,OY已经赚足了大笔的钞票转而投向其他方面了。

当年提出这个企划的,就是才刚刚接掌集团事务的欧阳天赐。

对于这个年轻人的上任,集团内部并不是没有人持反对意见。不过他们很快就在欧阳天赐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冷静、圆滑和狠辣的作风下,乖乖地收回了之前的轻率言语。

论起狠毒和锐利的眼光,他绝对不比上一任的父亲差,要说更甚一筹还差不多。

目前这个地区所有黄金地段都在OY的掌握之下,看着那些个拼命想要分一杯羹而见缝插针胡乱投资的家伙,欧阳天赐就觉得这些人的脑子里大概全都是豆腐,还是过期的那种。

行动得太迟,是什么都抓不住的。

 


他点燃一支烟,结果刚吸了两口就捻熄了。

车厢里会有烟味,等下那个男人来了又会被他念。

方奂言自己不吸烟,也不是特别讨厌烟草的味道,而是讨厌一下子进入的空间里充满烟味。如果在他面前吸,他反倒不介意。

欧阳天赐打开了一点儿车窗,甚至用手挥了挥已经淡得闻不出味道的空气。

自从有一次方奂言偶尔提起过以后,每次吸烟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会想起来而扣上烟盒,虽然以前就没有多频繁,可是慢慢吸烟的次数仍是变得屈指可数了。

这样下去,搞不好会戒掉呢。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随它去好了。

隔着一条街道,左手边的方向,是一个正在搭建的会场。能够清晰地看见里边工人施工的情况,四处散乱着各种建材。

背对着他的视线,穿着淡色衣裤体态修长的男人正在对照图纸监督着进度。

欧阳天赐像着了迷似的,一直看着那个背影。

他会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回味当初OY的英明决定,也不是为了嘲笑其他企图赶末班车的胆小鬼。

纯粹是来接方奂言吃饭而已。

啊--受不了......他挫败地趴在方向盘上:自己好像越活越倒退,像个忐忑不安等待初次约会对象的毛头小子一样,充满着令人无力的,几乎可以称之为"雀跃"的期待。

约定的时间是五点,然而现在也只不过四点三十分,这之前他已经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钟。自己的工作提前结束了,并不代表就非要把约定的时间提前,可是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车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没有告诉方奂言自己来了,悄悄停在其他车辆后边,就一直这样看着。

 


留着一头清爽短发的男人微微侧过身,可以看见他漂亮的丹凤眼,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眉头轻簇。不过欧阳天赐知道那不是在生气,只是认真起来的习惯性动作。

工作中的男人,有一种执著的可爱。

专注的眼神,轻轻抿着嘴唇,偶尔会有"咦......""有点儿麻烦呢......"这样的自言自语。弄得欧阳天赐有好几次把持不住把他从电脑前拖开,直接按在书房的沙发上压倒,事后被他生气地指责"耽误工作"这样的状况发生。

自己有时也认真地辩解说"真的忍不住嘛",结果被理解成"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发情"--呵,说不定就是那样的。

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当然有可能了。

白色衬衫的领子,包裹着男人细白的脖颈。再往下是轻轻吸吮就会留下樱色痕迹的锁骨,然后是胸脯,乳蕾,平坦的小腹......

欧阳天赐用手撑住了额头。

这种色情的想象真是折磨人,不,应该是这样在脑海里把方奂言剥光了的自己比较不可救药吧?

再抬头,男人向自己这个方向跑过来,他惊得坐直了身体。

方奂言从他车子面前跑过去,到路对面的小卖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又从他面前跑回去。

欧阳天赐像侥幸没被逮到的偷窥狂一样呼了口气,幸好车窗是暗色的。

方奂言今天穿了一条淡米色的纯棉布裤子,干净利落。他有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形状漂亮,几乎穿什么样的裤装都很好看。窄窄的腰和臀部......尽管不想往那个地方想,欧阳天赐还是克制不住想把那男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的冲动。

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用手指轻轻抹了下唇边的水珠,男人望着已经不那么灼热的太阳,微微眯起了眼睛。

欧阳天赐可以想象得到,在阳光映照下,那呈现温暖褐色的瞳孔,散发着怎样的光华。

阳光下的男人,被轻风吹起发丝和衣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这一个微笑,简直让欧阳天赐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他需要很努力,很努力,才不会让自己做出什么可怖的事情来,比如现在就下车把那个丹凤眼男人拖进来狠狠蹂躏的事。

不光是现在,这之前,只要面对这个男人,他就会产生一种从内脏到四肢都觉得缺少什么的饥饿感。必须要通过吻、拥抱、结合才能有一点满足的饥饿感。

然后下一次的来临,是比上一次更加强烈的感觉。

是对什么的饥饿呢?爱的饥饿?感情的饥饿?温暖的饥饿?

他不知道,也觉得没必要知道。因为有可能全部都是,只要遵从欲望和本能把这个饥饿感填满就好了。

今天接到了"厨师"的回函,"主菜"唐利威,今天上午在疗养院里死亡。

隔了差不多有一年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全部完成了委托。

他复仇的时候向来不会在乎时间长短。只图一时痛快而一刀切下去,只是大脑发热的蠢货才会干的事情,他所追求的一向是享受过程的愉悦。

半年之前,这个暴力犯身边的最后一个亲人也去了另一个世界。别管是什么样的死法,总之就是死了。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于唐利威,自然没必要让他那么好过。每天一点点在食物里加入特殊的"调味品",估计死的时候身体内部已经烂光了吧?毒发时的疯狂被认为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愈来愈恶化,加之不再有人提供疗养费用,最后死的时候也全部是"厨师"的人在处理。

这个时候,欧阳天赐会觉得自己所掌握的权利和金钱真是方便的东西,悄无声息地让一个人消失成了多么简单的事情。

为了随时清除以后可能出现的这样那样的阻碍,他得要好好把握手里的一切才行。


五点钟,看来是有人接班了,方奂言离开场地到停车场这边张望着。

欧阳天赐笑笑,拨通了他的手机。

"向前五步走,看向右边。"

"什么啊......啊......啊?!"男人看着摇下的车窗,发出惊讶的呼声。

"搞什么!?你怎么......啊,你居然换了车?!"

"不是跟你说新买了一辆吗,今天拿到牌照了。"

凤眼怀疑地眯缝起来,逼近了欧阳天赐的脸,"呐!你来了多久?监视我?!"

"对,看你有没有搞外遇。"

"啊,想我了吧?迫不及待想见我?"

"嗯,没错。"

方奂言瘪了瘪嘴,"无趣......"

想来是自己也不相信的问话吧?可是说不定是真的呢,不过欧阳天赐没有告诉他就是了。

"饿了吗?"

"有一点。"

"韩国料理,去吧?" 男人像孩子一样兴奋地问。

"啊......"

唯一能填饱自己肚子的东西,是坐在旁边的他--这种话,欧阳天赐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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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边看着《日式面包王》的动画一边敲出了这个文的开头。
怎么说呢?我会买这个动画,纯粹是为了想听听子安大人演绎的黑柳亮而已......
结果呢,肠子差点儿笑得打了结~~~其实有一半是因为那么华丽丽的声音突然去配这么恶搞的角色......我实在是忍不住~~~~
关于炒面面包那一集,因为吃了某个奇怪外国高手(不记得名字)制作的鸡肉炒面面包而......要脱下裤子......难道是要露出里面那个J吗~~~~?!我在这个时候真正的无语了......
原来日语和中文,也有发音相同意义近似的地方啊......
真是的,害我好期待,想看帅帅的黑柳脱裤子~~~我有注意到,是黑色的内裤哦~~~~~~啊啊啊,好性感!!!
说到声优啊,欧阳和方在我梦想中的声音,是森川大和石田大,攻君的头牌就不用说了......石田大那样迷人透彻的声线来表现方的无助、哭泣、胡闹、任性和勾引男人时的妩媚......天啊,反正是梦,让我多沉醉一会儿好了~~~~~~~~

 

 

爱情这东西(《谁说的永远》番外)

 

那天晚上,雪越下越大,像要把一切都掩埋似的降落到地面。

每每想起来,方奂言都觉得那场雪埋了一个世界。

他和欧阳天赐像两个真正的傻瓜一样,直到雪在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才想起应该回到温暖的室内,结果高烧中的男人因此而打了整整一个年假的点滴。

直到现在,方奂言的臂弯中还残留着那男人滚烫的额头贴着自己皮肤的感觉,像某一种看不到的刻印深深刻在他的感官里。

"你在看什么?"

下班回来的欧阳天赐,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方奂言窝在沙发里呆呆地看自己的胳膊。

"啊!你回来了。"方奂言回过神来,把身体探出沙发的扶手,看着男人弹落身上星星点点的雪花。"又下雪了?"

"嗯,一点点,没有除夕晚上那么大。"在沙发上坐下来,扯过那细瘦的胳膊看,"怎么了吗?"

"没啊,在回味而已。"方奂言露出招牌笑容,贼兮兮地说,然后搂过男人的脖子递上自己的嘴唇。

虽然并不明白他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不过也没那个精力一点一点地去剖析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然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气死。欧阳天赐专心把注意力放在那两片嘴唇和柔软的舌头上。

他的舌头像他的人一样,一开始的时候大胆地进攻、挑逗,极尽魅惑之能事。直到把人家的瘾头勾上来了并且渐渐地控制住了主动权,才发现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而拼了命地往后退。欧阳天赐怎么可能会给他这种机会,一直追得他无处可逃,连呼吸都成问题。方奂言情急之下想合拢牙齿,一个不小心咬到了欧阳天赐的舌头。

结果可想而知,男人大怒,差点儿让他窒息而亡。

"方奂言,下次再咬我,就把你堵住嘴巴剥光了永远绑在床上!"男人靠近了努力让自己呼吸空气的方奂言耳边,低声地恫吓。

方奂言一边喘气一边笑着摸欧阳天赐的脸颊,"除了我不是也没别的人咬你吗?所以你应该当做一种特权--被方奂言咬的特权。"

挑挑一边的眉毛,欧阳天赐轻轻"哼"了一声表示对这种特权的不以为然。从已经整个被压倒的方奂言身上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

"哦。"

男人颀长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方奂言才把目光收回来,仰头靠在扶手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好像隔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薄膜,自动自觉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从回来以后到现在,已经有快一个月的时间。方奂言一直住在欧阳天赐这里,每天都可以见面,却从来没做过接吻以上的举动。

这对两个成年男人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和他,都绝对不是清心寡欲的教徒,也许比平常人的欲望还旺盛一些也说不定。

可是就是没办法做出更进一步的接触。

这种身体上的疏离感,让方奂言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兴奋和期待,他相信欧阳天赐也是一样的。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就像特别喜欢的东西好不容易到了手,却小心翼翼地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好好地摆在一边贪婪地看。

只怕这一动,即便是弄坏了,也停不了、戒不掉对那样东西的喜爱。

方奂言深知,只要他们双方任何一个人再稍微主动那么一点点,那层薄膜立刻就会破碎掉像被风吹散的雾一样消失。

可是偏不。

任凭心中的欲望层层堆积,谁也不肯先动一动。都在等待着再也忍不住地那一刻,如同毁灭一般的疯狂。

方奂言从沙发上爬下来,甩甩脑袋,苦笑着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种叫做爱情的东西,把他们两个人都折磨得成了十足十的变态......!


方奂言现在在一个名为"经时"的工作室里担任设计师。

说起来很巧,这个经时的领导人,是欧阳天赐的堂弟,名叫欧阳幸实。在方奂言还在荣光的时候,曾经在几次发布会上见过他,彼此之间印象还不错。据幸实说,他曾经好几次向当时荣光设计部的经理--也就是他和欧阳天赐称为老师的人--请求挖走方奂言,但每一次都被狠狠地拒绝了。

"本来想说仗着师徒关系走个后门儿,没想到老师根本不上当。"再次见面时,是在欧阳天赐的家里,有一张娃娃脸的幸实懊恼地撅着嘴这样说。

经时作为一个工作室,在业界里非常有名。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进就可以进的,方奂言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去那里试试看,在幸实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写满"来吧来吧"的期待下,就顺水推舟地加入了。

碍于欧阳天赐的威胁,幸实从来不敢给方奂言安排加班。不过这种工作要是能不加班可就奇怪了,而且方奂言本身也不喜欢在工作方面拖拖拉拉。所以总是有加班到半夜的时候,回来后要是"正巧"欧阳天赐也没睡,就免不了要挨一顿白眼和狠批。

基本上,方奂言每次加班回来,都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摸回房间,结果还是次次都被抓现行。次数多了欧阳天赐也就懒得计较,拎着领子直接丢进浴室里去,勒令20分钟之内必须上床。

之所以这样严格,实在是因为那次晕倒,把欧阳天赐的心脏都吓破了。从此以后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作息时间上便不敢有半点放松。

 

欧阳天赐合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穿过两道门过来敲了敲他浴室的毛玻璃,"你好了没有?想在里边淹死?"他们虽然分房睡,不过就在隔壁,方奂言什么时候出来一听声音就知道。

里面并没有声音回答,欧阳天赐皱了下眉头又问了一句。等了几秒钟,仍是寂静,他刷地拉开门闯了进去。

方奂言整个头部都快要埋进水里,水面上咕嘟咕嘟直冒泡。这情景让欧阳天赐再一次从头顶凉到脚底,他一个箭步跨进浴缸里,伸出两手把方奂言从里面"哗啦"一下捞出来。

"方奂言!你给我醒一醒!!再不醒过来我就杀了你!"这样怒吼着的欧阳天赐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语病,用力地拍打着他的面颊。

"怎么了?怎么了?"方奂言突然地被惊醒,瞪大了眼睛问。

"什么怎么了......你要死不要死在浴缸里!搞什么东西......这么大的人还会在洗澡的时候睡着?!"突然放心下来而阴沉着脸的欧阳天赐,怒气上涌。

"谁叫你家的浴缸大得那么变态......普通人家的想淹死也没那个条件......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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