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是同性恋————dicklan
dicklan  发于:2009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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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告诉我,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
到了警局,以森确实如他所说地去自首了,这也是他应负的责任。以冲皱着眉默默地没有开口,萧肖只是冷淡地回答警察的问题,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简单地做完笔录后,我打算去看看程伟,但警官却告诉我程伟已经被送到戒毒所。帮不了程伟,我只能在心里祈求上苍让他平安无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究竟是谁的错呢?是以森。。。是萧肖。。。是程伟。。。。还是我?如果程伟少爱我一点的话,如果以森少爱萧肖一点的话,如果我与萧肖是陌路人的话,这些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但命运的齿轮却把我们牵扯在了一起,谁是谁非早已分辩不清。
走出警局,我看见了萧肖的身影,不假思索地叫住他,但他就当没听到地就走人。我一咬牙,飞快地拦截了他的去路。
不复昨天的异常,今天的萧肖冷漠的叫人心寒,心中有些退缩。可想到昨天那个叫人心碎的笑容,我决定鼓起勇气向他道歉。
“萧肖,昨天我。。。。。。。”
“沈寻。”他打断我的话,突然用很沉很沉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
我微愣,原本闪烁的眼神集中在他脸上,心里紧张万分。
“我腻了。”姣好的唇形一张一合地吐呐出三个字,萧肖恢复了以往的冷然。
晴空万里的天,气温有些炎热,我却感到刺骨的冰冷。
萧肖的眼瞳中映出我的震愣,我屏住呼吸等待。。。。。
“啧,一点也不好玩,还害我失去了一个保镖。”他调笑道,眼底却没有温度。
“就这样放了你十在不符合我的作风,但你这个灾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要是再把你留在身边,不知道还会惹出多少事非,所以,我决定了。。。。。”微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他慵懒地说:“沈寻,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玩物,我——放你自由了!”
30
自由了?
大脑一直处于弥留状态,对于自由的定义我一时无法解读,整个人完全蒙了。
萧肖不知何时已经从我眼前消失,我纳纳地站在风中,没有任何感觉。
真好,恶梦结束了。
暑假到了,我打起精神收拾好行装,决定在回大陆前跟以冲道个别。不过因为以森的事,以冲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我跟他几天也见不到一次。时钟滴达滴达地运行了一圈又一圈子,以冲还是没有回来,耸耸肩,我提起行李走出了宿舍。
回去后,小姨又该笑话我了,真是逊毙了,到头来连个朋友也没有。哎,孤独果然是最亲睐我的!
“沈寻!”
我惊喜地望去:“差点就错过了呢!”
“刚才有点事脱不开身,走,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我淡淡道“能跟你说声再见就不错了,你忙你的吧。”
以冲朝我笑笑,从衣袋里掏出一只水笔,示意我把手给他:“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
看了看掌心的一串数字,我上前给了以冲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
以冲也回抱住我,在我耳边真挚地说:“我们是朋友。”
眼睛干涩得发疼,怕自己在人前失态,我匆匆地向以冲说了声再见就快步离开了校园。
你是懂我的,不管我把自己包得多严密,你还是可以看穿我那份渴望友谊的强烈心情,林以冲,原来一直以来你才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
。。。。。。。。。。。。。。。。。
好不容易找到与世隔绝的戒毒所,但这里肯本不准探视,我只好站在重重的铁门外遥望。
    这一生都摆脱不了良心上的谴责。。。。。。
所以,程伟,我会陪你一起痛到生命的尽头。
回到大陆已经半个月了,短短的十几天却让我度日如年,炎热的夏天更让我时不时地感到头昏脑涨。
因为怕小姨担心,我绝口不提在大学里的经历,至于一些敏感的话题我也尽量婉转地避开。小姨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当然看得出我的异常,但她只是秉承理解万岁的作风,并不急于挖掘我心底的烦恼。如此善解人意的小姨,在听我讲述那些荒谬的事件后还会以平常心来看待我吗?说实话,我没有把握!
照镜子的时候,我总是看见一张心事重重,忧虑不安的脸。思念,担忧,焦虑,烦燥纠缠着我,白天黑夜,每分每秒,只要一回想起来,心中就会升起无明的哀伤。常常失神地坐在床头,无所觉地发着呆,直到听见清脆的鸟鸣。
身体的某个角落在嗷叫,好似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无所事事地看着手心的掌纹,我想了以冲留给我的电话。。。顺利找到笔记上记录的号码,我再三考虑后在电话机上拔下一串阿拉伯数字。
嘟嘟的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
心颤了一下,这个声音!
“喂,是谁!”
我没有回答。
“说话!”
口气非常不好!
“有种打我手机,没种。。。。。”
听筒抖落在地上,我快速抄起它一下子挂断了。
是他是他是他是他!!!!以冲骗了我,他给我的竟然是萧肖的手机号码。
他会不会发现是我,不可能,我没说过话。不对,他手机上有来电显示,他会不会打来?!如果他知道是我打的,会不会有一点点心喜?!
啊啊啊!!!!!!!!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彷徨了,你已经自由了,不会再受到那个冶艳笑容的蛊惑。
不会再有恶劣地嘲讽,不会再有霸道的欺侮,不会再有噬人的冷笑,沈寻,你应该高兴才是,干嘛还要不争气地想念那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亲吻,拥抱,缠绵本来就不属于你,不要再想起那双魅惑,脆弱,无助,深邃的眼睛。
你现在在这里伤神,那个人的怀里肯定又抱着另一具娇弱的身体。
叮————突凸的铃声震响在整个房间。
不能接!可双手竟已经覆在了话机上,心里掠过无数个念头,我紧张地拎起听筒。。。。。
“说话!”我不敢作声,果然是萧肖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人火了“我知道是你,给我说话!”
我还是开不了口,握着听筒的手心已经汗湿。
“你是哑巴吗?再不开口,我。。。。。。”一连‘我’了几声没什么效果,对方放软了口气:“算了,我知道是你就够了!”
没有预兆的,电话再次挂断了,只是这次是对方先挂的,我听着嘟嘟的占线声,久久不能回神。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到处都可以听见人声鼎沸的喧嚣,夜晚的城市热闹非凡,我却无心陪小姨逛夜市,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打算回家睡觉。
一个人漫步在街头,呆呆得想着昨晚的两通电话,心里百感交集。晃了好长一段路,才回到家,正打算开门,眼球却被地上的烟蒂吸引,谁这么没品,居然把垃圾扔在这里。
耳膜忽然捕捉到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开门的手立时顿住,我转过身,视线里只剩下一抹飘逸的身形,月光的折射下,一切都显得越发的不可思议。
恍如隔世的感觉,胸中五味俱杂,身体已经先一步运作。。。。。。。。
投入记忆中的胸膛,我如同狗皮膏药贴在萧肖怀里,想哭想笑想喊想大骂,但我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偎着他。
夏季的高温叫人不适,孱孱的温热沿着脉络扩散到全身,但谁也不想放开手。我们像是失散了多年的恋人,此时此地只想不分彼此地紧紧相联。
温存了片刻,听着他同样沉闷的呼吸,我有些不舍地离开那个叫人心安的怀抱,全身又热又粘,理智这时候不回来也难。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出现得太突然了,就像做梦一样!
萧肖没有立刻回答我,只是捡起掉落的钥匙径自开门,膛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去给我倒杯冰水,还有,开空调。”
我从刚才的狂喜中跌回现实,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搞清楚,这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可以使唤的菲佣!”
但萧肖仍是一派高人一等的姿态,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地叮嘱道:“我先去洗澡,等我出来后,要有冰水和冷气!”
他从容优雅地走进浴室,栓上门前还不忘朝我抛来一个挑衅的笑容。。。。。。。。
31
天啊,我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个大瘟神。一声不吭地找上门,跟个强盗一样闯进来,居然还大刺刺地吩咐我伺侯他,滚滚滚滚滚。。。想得美!
五分钟后
萧肖悠哉地坐在摇椅上看着电视屏幕,手里一瓶百事可乐,咕噜咕噜下肚后,长吁一口气,“冷气太低了,再调高二度!”
我双手握拳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把平生所知的脏话反复使用了几个轮回。就在刚才,我不仅鬼迷心窍地把空调打开,居然还鬼使神差地将冰箱里最后一瓶冰镇可乐递给了萧肖!
没错,他的出现确实让我震憾了一回,惊喜了一下,感动了一点,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在这里横行霸道地对我指手划脚。
“你喉咙哑了,难道耳朵也聋了?还等什么,快点去调到26度!”
我被萧肖的颐指气使逼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摩拳擦掌,伸展四肢准备来个绝地大反攻。
可门锁一个转动,小姨就这样毫无先兆地提着大包的杂货回到了家。
看到萧肖,小姨吃了一惊,我刚想跟她解释,萧肖却抢先一步说:“我是沈寻的同学,我叫萧肖。”颇有风度地朝小姨点头微笑后还不望补弃道:“时常听沈寻提到你,没想到萧阿姨这么年轻漂亮,说起来,我跟阿姨还算是本家。”
“呵呵。”小姨轻笑,上下打量了萧肖一番,夸道:“我也没想到寻寻能交到这么一个英俊的朋友。”
我朝萧肖翻翻白眼,说不出苦闷。这人真会装,跟小姨这么客套,哪里还有刚才耍横的半点影子。“他是我在大学里的朋友,这次到大陆旅行,顺便到这来看看。”警告地向萧肖瞪去,我生怕他说些不该说的话。
他暖昧地对我眨眼,一点也不识相地对小姨说:“如果阿姨不介意的话,我今天可不可在这里打扰一晚上?”
当然不可以!我在心中大喊,但心思却无法传达给小姨,只能无可奈何地听着小姨热情地吐出‘欢迎’两字。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如下的情况:
萧肖自然地与小姨谈笑风生,两个人完全把我丢在一边视若无睹。小姨三不五十地向萧肖问起学校里的事,而我在一旁是听得心惊肉跳,就怕萧肖一个不耐烦就把事情都抖出来。索性这家伙还算安份,言语上没有任何纰漏。
还好这样的“酷邢”终于在凌晨1点的时候告一段落,我七上八下的心也踏实了下来。只是接下来我得面对更大的考验,第99次叹气,我无语问苍天,那个大色狼,我不要跟他同睡一张床!
胡乱地洗了个澡,我局促不安地转动卧室的门把,探头探脑地向里挪动,倏地一阵天光火石,身体被牢牢圈住,嘴巴被睹个正着,熟悉的气息探入口中,萧肖没有预警地进行突袭。推不开他,又不敢咬他,我消极地让他吻个够,可灵活的舌尖总是有意无意地煽动着原始的记忆,身体慢慢记起情动的代码,我耷拉着萧肖的肩膀急切地与他口舌相交。
冗长的一吻谢幕,眼角瞥见半掩的房门,我推开萧肖,悻悻地伸手把它关上。
“你阿姨是个聪明的女人,你那点心虚的小动作,她肯定察觉到了。”萧肖轻巧地坐上我的床,指指身上穿的浅色睡意,坏笑:“这睡衣是你阿姨拿给我的,这么合身,我看肯定不是你的,想来想去,一定是他的情郎平常跟她嘿咻时穿的。”
我板起面孔,冷冷说:“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干净的东西。”
“哼!!”他朝我做个鬼脸,身体向后一仰,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脸上有了舒心的神态:“这床还挺舒服的。”
头一遭看见萧肖孩子气的一面,好可爱!我有些惊讶,有些欢喜,有些心动。
“别楞在那里发呆,过来!”他拍拍身旁的空档,催促着。
我呆滞了半拍,顺他的意坐在了床边,心驰荡漾。
黑色的眼球轱辘了两下,萧肖把头枕在我的膝盖上,闭上眼,柔情地说:“不要动,就让我躺一会儿。”
胸口暖融融的,我摸摸他光洁的额头,又用指尖轻触那微翘的睫毛,心底甜蜜无比。
“嗯,痒痒的。”他小声呓语。
我以为他睡着了,宠溺地抚上他红润的朱唇,细细地描绘。正意犹未尽时,精亮的眼眸没有预警地掀开,像只偷腥的猫咪,我闪烁着眼神,不敢与他的眸光交错。
他轻笑,眼波氤氲,伸手点上我的鼻尖,沙哑地问:“这么久了,有没有想我?”
“想。。。”仿佛整个人都被吸进了幽幽的水波之中,我动情地说:“我很想。。。。。。”乍然一惊,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改口:“没有,我才没有。”
“还要嘴硬,你敢说那天的电话不是你打的?”
“是我打的。”想了想,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扫兴的话,但我们确实是中了以冲的‘诡计’,不说明白,萧肖会以为我很在乎他。明明是他先说腻了要放我自由,我还要承认自己厚着脸皮打电话给他,那我以后还能在萧肖面前抬头挺胸地做人吗?不憋死才怪!
于是我还是决定澄清这个美丽的误会,“其实。。。。那个电话号码是以冲给我的,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你的。”
“哦。”萧肖垂下眼,有点失望,侧过身枕在枕头上嚅嗫:“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对他的变脸我早已习已为常,见怪不怪,只是有点可惜刚才详和的气氛。不过,要我去向这个臭屁的萧肖献媚,我宁可撞墙。
看他一副别扭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了以森,那个除了萧肖以外对其他人都淡漠的人。为了一份没有回报的爱毁灭了别人也毁灭了自己,心里泛起酸楚,到头来,我还是无法对以森漠不关心。
这么多个黑夜白昼,呆在那黑漆漆的铁牢中,又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以森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自觉就问出了口。
萧肖根本不打算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冷声道:“别吵,我要睡觉!”
我不甘,继续吵他:“再怎么说以森也是为了你才会变成这样!”
“他要做什么是他的自由,不要算在我头上!”
以森这么爱你,你却如此绝情!我一时气愤,拿起枕头就往萧肖头上扔去:“你这个自私冷酷的男人!”
“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他坐起身,狡黠地朝我甩甩手,在我毫无防备之时一脚把我踹下了床。“你今晚就在地板上好好体认一下我的自私冷酷。”
哇,屁股好疼,卑鄙!
   “混蛋,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霸占我的床!”
“这是待客之道!”
“无赖,你分明是喧宾夺主!”我呕,我郁闷,头顶冒烟,恨不能用眼神杀死萧肖这个可恶的男人。
他理直气壮地说:“人都是我的,一张床算什么!”
迎面一个枕头砸在脸上,我气得再也克制不了理智,什么家教,仪态,统统滚一边去,飞扑上床,对着萧肖就是一阵嘶咬!
“啊!你还真咬。。。。”萧肖惨叫一声,再次把我踹下床,捂着被我袭击的肩膀,威胁道:“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强暴你!”
就像气球被针扎了一下,气焰顿时下降。萧肖撇撇嘴角,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嘴脸。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再呆下去,我的下场一定跟周瑜一样,被活活气死!
面红耳赤地向天长啸一声,我甩门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萧肖,你给我记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32
明明是我自己的家,偏偏沦落到要睡客厅的下场,我怎么这么可怜!
“你怎么睡在这里?”
“小姨你还没睡啊!”
“我睡不着,出来喝杯牛奶。”小姨打趣的说:“寻寻,你该不会是被你那个同学赶出来的。”
我心虚地解释:“我嫌两个人睡太挤,而且那个家伙睡相很难看。”
“那就到小姨房里来睡吧。”
“那怎么行!”我害羞地说:“我都这么大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孩子。小姨睡不着,你就当是陪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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