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堂没有雪————傀儡偶师
傀儡偶师  发于:2009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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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晴吓了一跳。
"办公室......"他轻声说。
"我的。"斐冬离不顾那么多,揭开了安晴的外衣。
"门。"
"锁了。"
"......"安晴沉默了,他放松身体,轻轻靠在斐冬离的身上获取稍微的平衡。
"经理!"秘书在外面敲门。
斐冬离僵了一下:"我在忙!"
"经理,有一个女人......"
"我说了我在忙!"斐冬离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说是安先生的姐姐......"秘书吓了一跳,话立即打住了,然而最后几个字说出来,让本来温顺的躺着的安晴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甚至连身上凌乱的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打开门冲了出去。
斐冬离怔了怔,也快步走了出去。
"姐姐!"安晴不安的叫了一声,对面瘦弱的女人犹豫的走了两步,确定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弟弟,一下子崩溃了一半扑到他怀里,哭了起来。
"安晴!安晴!求求你救救阿泽吧,快去救救阿泽,主人要杀了他呀!!!"衣衫褴褛的女人在他的怀里哭着,肮脏的脸上落下透明的泪水,太过苍老的面孔让人不敢相信她年轻的岁数,颤抖着的女人,犹如在风中的树叶,飘零无定。反观安晴,红肿的嘴唇,青紫的脖子,还有打开的衣服和衬衫,衣摆从裤子里给扯了出来,任谁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们的眼睛里,了然多了,鄙夷多了,嗤笑多了......
安晴抱着她,心寒了。
他早就知道阿泽终究会出事情,他咋就知道,如果是一般的虐待,姐姐不会冒着被冠上叛奴的危险跑来求他。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
"我......我能够做什么?"他不知道是告诉姐姐,还是自己嘲笑自己了,低声开口,问道。
"求求主人啊,安晴,求求他,你每次都帮了阿泽,求你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还可以找谁,找谁啊......"姐姐崩溃的疯狂的哭声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无尽的窒息起来。
他已经不属于安家了。他不再是安秋枫的东西,没有权力去求他了。他能够做什么?
"怎么回事?"身后有困惑不解的声音。
他茫然的转头,突然好像看到救命草一样,眼光热烈了起来。推开姐姐,往前两步,当着整个公司闻讯赶来的人的面前,一下子跪在斐冬离的面前。
"主人......"他抓住他的裤腿,"帮帮我。求您......"他完全不知道再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沉到了什么地方。
"安晴?"耳边有斐冬离吃惊的声音。
他低下的眼睛紧紧闭起。
害怕自己的眼泪,刺痛了自己的心。

 


18
"你......"斐冬离愣了一下,察觉到周围人了然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有难堪的感觉,就好像隐藏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突然暴光一样,他心里开始不愉快了。"安晴,起来。"用僵硬的语气说。
"主人......"安晴哀求,他可以不要名誉也不要尊严,可是不能不救阿泽,那是姐姐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啊。
"起来!"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骚动随之而来,斐冬离愤怒了,一下子扯住他的领拉了起来,"你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多久?"
"我......不是......"话没有说完,就被斐冬离拉进了办公室,连带着自己的姐姐,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多冲动,带了多大的不安和恐惧。
斐冬离在凳子上坐下,冷冷的看着他:"说吧。"
安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词语。
"先、先生......"身边的姐姐哭着,胆怯的喊了斐冬离一声,跪了下去,"请您、请您救救我的阿泽,救救他,主人快把他弄死了,求您......"
女人的哭声让斐冬离更加恼怒了起来。
"凭什么。"他冰冷的吐出三个字。
女人呆了一下,犹豫的拉了拉安晴的裤摆,然后结结巴巴的说:"安晴,他、他,您是安晴的主人,求您看在安晴的份上,救救--"
"他算什么东西?"斐冬离冷笑了一声,笑声让安晴胸口凉了一下。
女人恐慌了起来:"可是,可是安晴......安晴!!你在干什么,安晴......"姐姐哭了起来,捂住脸跪在地上,安晴低下头,终于慢慢的跪在她的身边。
"主人,求您这一次。"他说,声音很小,但奇怪的是斐冬离却听的清清楚楚,"阿泽,是姐姐的依靠,也是我的亲人,您、您如果还爱我的话--"
"别用我的爱做借口!"斐冬离厉声说,"你刚刚在外面跪什么?"
"主人,我......"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斐冬离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时间。
安晴低头不语。
斐冬离终于叹口气,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扔到安晴面前的地毯上:"去开车!"
姐姐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拼命的叩头,一边说:"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安晴抓住钥匙,沉默不语的离开。

 


进入老宅的时候,天色开始阴沉了,似乎要下雨了似的。姐姐不敢进去,想在车里等,被安晴强迫的拉了进去。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分的这么清楚吗?"
斐冬离听到他小声而带了点悲愤的语气。
你自己不也分的如此清楚吗?他很想问他,然而安晴很快的推开大门,丝毫不理睬看门人的喝斥,直接走了进去,不卑微也不瑟缩。
自己脚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房子里回荡,斐冬离一如既往的感受到了那种污秽的压力,还有肮脏的腐臭,然后,在安晴猛地推开的大门后,看到了坐在红色绒丝沙发上喝着红葡萄酒的安秋枫。
就好像在喝着新鲜的人血一般,让他的脸色和眼神都带上了猩红的疯狂。
"终于来了......"他慢慢抬头,看着站进来,好不躲闪的看着他的安晴,接着嘲笑的看了看忍不住跪下的女人,还有随后赶来的斐冬离。
"安秋枫先生。"安晴的脸上没有笑容了,"请让我见见阿泽。"
"你想见他?"安秋枫的脸有些憔悴,比起以前来,搀杂了酒色的痕迹。
"请允许我见他。"
"不允许。"安秋枫笑着说。
"秋枫!"斐冬离叫他一声,走到安晴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让安晴见见阿泽。"
"不允许就是不允许,阿泽是我的东西,我不想拿出来,谁求我也没用。"他咯咯笑着,晃动着手里的酒杯。
"你把阿泽怎么了?"安晴的脸色变了,猛地想要冲过去,被斐冬离一下子拉住,"你把他怎么了?!"安晴冲着以前的主人吼。
"哈哈哈。"安秋枫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他疯狂的大笑,"我把他怎么了?"
"秋枫!"斐冬离忍不住喝了他一声。
"叫我干什么?嗯?"安秋枫继续大笑,"我把他怎么了?哈哈哈哈......我把他杀了,割成一片片,做成菜给你们吃,哈哈哈--"
"你!"
"哈哈哈......"安秋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以为是真的吗?骗你们的。我骗你们的。"他站起来,脚步不稳的往楼上走,几个人立即跟了上去。
安秋枫站在卧室门外,渐渐不笑了,看着那门,痴痴的,却有那么的悲伤:"我只是,杀了他,让他永远沉睡,再也无法逃脱我而已......"
安晴脸色一变,一把把安秋枫推开,踹开卧室的门,刚刚走进去,看清楚躺在床上的身体,就僵硬了。
姐姐站在他的身边,身体晃动了一下,倒了下去,倒在地毯上。
"阿......泽......"她用那样被压抑被阻止被窒息的声音艰难的喊了一声,"阿泽......"她爬到床边,手指颤抖的触摸着阿泽苍白僵硬的皮肤,仿佛不相信那个人真的离开了,真的不是入睡,而是死去一样。
"阿泽,阿泽。阿泽阿泽,我的孩子啊!!!"
犹如从地狱的最深出,爆发出的那一瞬间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不知道,勾住了几个人的心脏。

 


19
安晴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冰冷了。这个冬天是不是太冷了。如此的冷,从心里冒出的彻骨冰寒,让他半分都动弹不了。
"阿泽......"姐姐的声音,好像从天边传过来一样。
他看到姐姐的眼泪从干涸的眼眶中流出来,从苍老的面颊上留下去,从阿泽苍白死灰的皮肤上滑落,然后瞬间滴入厚实的毛毯,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记得在阿泽五岁的那个夏天,姐夫在奴隶市场外面被过往的车辆撞死之后,姐姐似乎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他记得阿泽不久之前还在那么倔强的不肯屈服。
姐姐隐忍还有自欺欺人,不知道......换来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他慢慢的走过去,几乎花去了全身的力气,安抚着姐姐,摸着她瘦弱的、干瘪的、瘦小的身体,慢慢的抱着她,使用了浑身的力气抱住她。
"姐......"他叫了她一声,无法再说什么了。就好像过去一样,他无法对阿泽说什么一样。他不能叫自己的姐姐不要去怨恨,不要再哭泣,不要......
"姐姐。"他只能唤着姐姐,听着她绝望的哭泣,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
"阿泽阿泽......"姐姐只是抱着阿泽,无意识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安晴一阵心酸。
"姐......"
"阿晴。"斐冬离轻轻拉住他,擦了擦他没有泪水的脸,"让他们静一静吧......"他拉了安晴一下,安晴没有动。
"安晴。"斐冬离的口气沉了沉。
安晴咬咬牙,站起来,默默的跟随在斐冬离的身后走了出去。
压抑的哭声还在身后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他最后看了一眼安秋枫。
安秋枫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直盯着卧室,抽走了灵魂一样。失魂落魄。

 


阿泽的尸体被装入很好的棺材里,掩埋在老宅的附近。一铲土一铲土倒下去,掩埋的是不止一个人的生命......阿泽的,姐姐的。也许还有安秋枫的一部分。
安晴看着那片慢慢被掩盖的地方,心里有分希望似乎也消失了一半。
回过神来,才知道已经坐在斐冬离的车子里。
斐冬离看着他,似乎已经看了很久了。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
他低下头。
"主人......"
"别伤心了。"斐冬离小声说,"你这几天也累了。"他把安晴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你还有我呢......"
安晴愣了一下,心里说不是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
见他没有反应,斐冬离轻轻吻了他的头发,摸着他头顶的螺旋,也闻到了他用的带着海草味道的洗发水。
"安晴,我爱你。"
斐冬离小声说。
那让安晴一震。他抬头,对上了斐冬离很坦然、很平静的眼睛,看清楚了里面的温柔。他有些喜悦,还有感动。然而瞬间,从斐冬离身后的车窗看到了刚刚竖起的墓碑,心抖了一下。
"主人......"他开口,"我请求去看一眼姐姐,我很担心她。"
斐冬离的脸色沉了,盯着他,似乎他的回答不可思议一样。
安晴低下头:"我、我请求--"
"够了。"斐冬离冷冷地阻止他的话,发动了汽车,箭一样的窜了出去。

 


安晴不安的看着外面的景色飞驰,直到出现那个奴隶市场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让斐冬离把车子停在巷子外面。自己下了车就想走进去。
"等一下。我也去。"斐冬离下车,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那里很脏。"
"你可以去的地方我就不能去吗?"
安晴犹豫了一下。领着他走过去。
姐姐的生命也许完全的随着阿泽离开了。
安晴离开的时候这样想,坐在车上。
外面依然很冷,雪花竟然又开始飘落。一片一片的,在阴沉的天空下飘落。
世界有些压抑,车里的空气也是。
"阿晴,对于我早上的话。你没有回应吗?"斐冬离突然开口,问他。
"什么话?"安晴愣了一下。
"我爱你。"斐冬离又重复了一次。
"我也爱你,主人。"安晴说,快速的好像背书一样。
"不是!"斐冬离突然才了刹车,在雪地里发出刺耳的声音,后面的车子一下子撞了上来,撞坏了车尾灯,"嘭"的一声吓了安晴一跳。
立即,喇叭声在身后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响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斐冬离说,叹了口气,抬起安晴的下巴,抚摸着他开始皲裂的嘴唇,手指头很柔软很温暖,"叫我的名字,阿晴。用我的名字来说这句话。"
安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眶突然酸涩了起来,在看到斐冬离那样平静柔和的面孔的时候,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我也爱你,斐冬离......"脱口而出的名字,轻微的几乎有些磕磕碰碰,却让安晴获得了一些可以继续支持下取得希望,他看到了斐冬离露出笑容的面孔。
于是他抱住了他。
他吻了他。
在开春下起的雪里。

 


20
阿泽就那么草率的死去了。一个努力的死去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也不值得人们去想念。或许,甚至,应该为他被主人虐待致死感到高兴,至少他尽到了一个奴隶的本分?
那生命的不平等被完全在众多人蓦然的表情中、姐姐的哭声中,暴露出来。
什么奴隶制是一种无意义的词语,什么世界都是光呢,万物都是平等的,都在这场闹剧一样的死亡中被嘲笑得淋漓尽致。

 


斐冬离在车里忘情的吻着他。隔着驾驶座位,把他按倒在摊平的椅子上,侧身过去。抚摸着他的身体,从他的衣摆下探进去,手伸进去,冰凉得让人一惊。
安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别!"
"让我做......阿晴。"斐冬离情不自禁的按下他想要起来的身体,压了上去。
安晴被身上的体重压得喘息了一阵,才可以开口:"外面......在看......"
"不用管。"斐冬离狂热的亲吻着安晴的身体,狼狈的被打开的衣服因为无法脱下而纠结在他的双臂上,让他的身体不自然的向前挺起,分外的痛苦,却给斐冬离一个更加有利的姿势。
"不!"安晴痛苦的低声吼,"不能在这里。"
他无法移动手臂,斐冬离已经拨开了他的裤子,退下去,退到膝盖以下,露出他的下身,就在防爆玻璃阻挡的阳光下,外面有行人走过。他几乎要哭了出来,心里头焦急和恐惧犹如石头窒息的压着他。
"主人,别这样,回去再说,回去......唔......"
斐冬离在狂乱的情欲当中,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作一回事,弯起他的双腿,把他猛地压成折叠的样子,拉开裤链,把自己早已经勃起的生殖器一下子塞入了他的肛门。
没有润滑的地方,一下子给贯穿了。
没有出血,却粗糙得厉害,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一点也无法放松。
"放松!"斐冬离说着,慢慢的挤了进来,摩擦着他的肠壁,他仰起头,痛苦的张开嘴大口呼吸着,从喉咙里慢慢发出呻吟。
接着斐冬离在他身上猛烈的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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