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堂没有雪————傀儡偶师
傀儡偶师  发于:2009年08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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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就好像一个玩具一样,给玩弄。所谓的柔情蜜意,所谓的爱情,一下子都在真切的事实面前给撕得粉碎。
他咬住嘴。
有些茫然的看着车窗外。
又想到了阿泽苍白的面孔。
他再也不敢相信主人们了。

 


斐冬离再次的进入,把精液完全的释放在他的体内,才满足的闭上眼睛,享受那一瞬间的眩晕和颤抖。慢慢的退出自己软掉的生殖器,精液随之也有少许流了出来。
"阿晴,舒服吗?"他又成了温柔的非动力,轻声问着安晴。
安晴咬着下嘴唇看着他,慢慢的坐起来,肛门和肠道还在不适应的剧烈痛苦着,让他的腿都无法合拢,然而斐冬离的残留物却还在一直往出缓慢移动。
他觉得很羞辱,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他就好像被专门用来给斐冬离发泄性欲望的器皿一样存在着。
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他狠狠地要住自己的嘴唇,慢慢的咬破了,泛浅浅的血丝。
"怎么了?"斐冬离发动车子,察觉到他的不对头,问。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狼狈不堪的收拾自己的衣服,还有心情。
望出去,雪还有残留的痕迹,可是黄色的迎春花已经长了出来,迎风招展。那样的情景,让他觉得不胜疲倦,一点一点的力气似乎都消耗在斐冬离的暴行上,消耗在修护自己的内心和伤口上。
靠在玻璃窗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眼眶很干涩,却还没有泪。

 


他给斐冬离请了几天假。一直没有去上班。安晴觉得自己需要理清思路,他还在黑暗中碰壁。想要寄托希望,又不敢,看不清前路,而迷茫。
没有人可以给他做出典范,也没有事情可以让他借鉴。一切都在矛盾中,痛苦中,挣扎中,混乱中......
他无法搞清楚斐冬离,也无法了解自己。
阿泽的死去还有接踵而来的事情,给他的,不是一个可以希望的未来。

 


"喂。您好。"那天下午的时候,家里有电话打过来。他去接听。
"我是安冰。"对方的声音里那种冰冷的感觉似乎立即弥散在空气里,安晴穿着衣服都感觉到刺骨寒意。
"安先生好。"他开口,尽力不让自己的声带抖动起来。
安冰听到他的问候,笑了,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震撼着声带:"安晴,好久不见了。我要请你过来叙叙旧,怎么样?"
"这是安晴的荣幸。请允许我获得允许之后,再去拜访安先生。"
"哦?"安冰笑得更加大声了,"你也知道奴隶是不能自由来去的吗?我还以为你和你的姐姐一样,什么都不懂!"声音突然一下子阴狠了起来。
安晴握住话筒的手一紧。
"您把姐姐怎么了?"
"哦?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吗?斐冬离看来把你调教的狂妄自大了?"
安晴吸了口气:"安先生,请您告诉我姐姐的下落,可以吗?"
"她作为一个奴隶没有尽到自己的本分,安心呆在主人给她规定的区域内。是不是想逃跑?像这种叛逆的奴隶,在安家由我来惩罚,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安先生!"安晴咬咬牙,"当时姐姐的儿子死去,她来找我......"
"你以为说这些话有用处吗?别和我来这套了。"安冰低声笑着。
安晴沉默了一下,声音冷了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
"过来安家老宅,我就告诉你。"
"我还没有获得主人的同意。"
"我觉得那个女奴的安危比你主人更加重要吧?"
"......"
"过来!立即!"
"我知道了。"安晴挂上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看着他的阿析,吐了口气,"我出去了。"转身拿了车钥匙还有大衣,就开门往下走。
"阿晴!"阿析喊他。"你还没有获得主人的同意!你知道这样去了下场会是什么吗?安冰不会放过你的!"
"别管我!"他头也不回地说,发动车子,箭一样的飞驰了出去。
姐姐在她手上,我不能不去啊。

 


21
安晴推开书房的门,安冰正在看书。
"姐姐在哪里?"安晴问他。
"终于来了?"
"姐姐在哪儿?"
安冰笑了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安晴吸了口气:"你要我怎么样?"
"我看不惯你的态度。"安冰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勾起他的下巴,"我想看你求饶,看你在我面前屈服。"
"变态。"安晴别过头去,冷冷地说。
"呵呵呵......小猫露出爪子了。"安冰笑了起来,"你知道一个逃奴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吗?被卖掉,被杀死,或者送到更加恶劣的地方......"
"为什么总要针对我?!"安晴愤怒了,"我,还有我的姐姐,不过是奴隶,安先生,你为什么总是不放过我们?"他说,"我们的存在,丝毫影响不到你。"
"就是因为如此!"安冰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就是因为这样!!!你和你的姐姐,本来就是我安冰的东西,凭什么安进旋要我就要给?!"他恶狠狠的说,"我这口气已经很多年了。"
安晴看着他:"就为了这个无聊的理由?"
"无聊?"安冰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注意你的语气!"
"我已经很注意了......请你放了我的姐姐。"安晴说。
"要我放了她?"安冰笑了笑,"可以,可是总是有代价的吧?"
"你要什么?"
"你。"
"很抱歉--"
"少给我说这句!"安冰猛吼了一声,快步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透明的珠子,"吃了它。"
"......"安晴拿住珠子。
"吃吧。看它的颜色,多迷人,多么绚烂,多么多姿......它的名字就叫‘瘾'。"安冰毫无温度的笑了起来,"认识这种药吗?"
"认识......吃下去的人,会对性欲上瘾。"多贴切的名字,"对第一个交合的人会产生强大的欲望。几乎完全受它控制......"安晴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为了获得一点点地满足都可以毫不顾及自己的尊严。"这种东西,通常会给性奴隶服用,之后,就真的成了性的机器。他曾经见过那些奴隶的不堪入目,让人作呕的一面。
他曾经庆幸过自己不是那样的奴隶。如今也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吃了吧......"安冰在他耳边说,"吃了,永远的臣服在我的脚下。为我服务。不用再有自我,再有倔强了。吃了它。"
安晴闭起眼睛:"放了我的姐姐。"
安冰几乎不可察觉的笑了:"好。"

 


斐冬离下班了,回到家里。
"安晴啊,安晴?今天有同事问候你啊。问你怎么两个星期没去上班了。"
"安晴?"
没有人回答他。
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是阿析。
"阿晴呢?"斐冬离问,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
"他人呢?"斐冬离四处找了找,"去了哪里?!"
"他,安冰给他打了电话。他会安家老宅了--"话音刚落,斐冬离一下子推开他,冲了出去。

 


红色的药丸,透明的在灯光下,晶莹透亮。安晴的手有一些颤抖,张开嘴,把药丸放了进去。轻轻一咬。
"啵。"的一声,在口中破碎。
血红色的液体在口腔内流动,迅速的消失在咽喉,食道,流转到胃,随着血液被吸收到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
有稍微的液体,流荡了出来,沿着嘴角留下,被安晴擦去。
他抬眼看着满意的安冰,慢慢的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安冰先生,可以了吗?够了吗?可以放了我的姐姐吗?"
安冰走远一点,坐下来,仔细地看着他,欣赏着他身体的每一份变化。
那红色的液体,在体内流动的声音他似乎都可以感觉得到。
一丝一毫融化在身体里,渐渐的烘托出一种燥热,然后爆发一样的,一拨一拨的痛苦,让他的所有肌肉都扭曲的紧张了起来。
"呜......"安晴忍受不住地蹲了下去,用双手抱住头,剧烈的喘息着,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咬住牙齿几乎都碎掉了一样,痛苦的,闭紧双眼。
理智还有一丝,在他的体内,没有失去。
他还在忍耐。
"嗯......"他痛苦的蜷缩着,跪了下去,倒在地上,动着,扭动着,剧烈的扭动着,身体的欲望几乎如同洪水猛兽,那并不是一种欲望的强烈,而是一种残酷的刑法。
安冰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拂去他额头的汗水,他睁开眼睛迷蒙的看着他。
"想要?"安冰用一种胜利者的态度笑了起来,"求我。"
安晴喘息着,摇头。
安冰冷笑了一声,拿回自己的手,却在半空中被安晴抓住。他抬眼去看痛苦中的安晴。
"求......"那么微弱的声音,"求你......求你抱我,抱我,抱我,抱我......抱我......"
安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打横抱起安晴,走到隔壁的卧室,一下子把他扔在地上,看着他从地上虚弱得撑起身体,一脚把他踢倒,抓住他的下巴,从牙齿立即出几个字:"脱、衣、服。"

 


汗水迷糊了他的双眼。
身体的不由自主好像在告诉他任何抵抗都是徒劳无益的。他又何必保留那点可笑的不存在的尊严。他低头了,不抗拒了,求着安冰,让他插入他。
他脱掉了衣服,然而身体依然呈现着不正常的温度,他的皮肤紧绷着,稍微的触摸都能让他敏感的呻吟。他恨这样的自己,这样屈从的自己,这样无力的自己,这样没有办法与命运抗争的自己。
多少年来的倔强和不认命似乎都成了可以给主人们饭后茶与娱乐的物件。包括生命,包括自由包括尊严,是不是都应该不存在?
是不是他太愚蠢,是不是他顽固不化?
总之......他输了。
他投降。
他顺从的趴跪在床上,低着头,让安冰尽情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忍受着每一份折磨,祈求安冰可以早点上他......
如果,是斐冬离该多好?
如果是他,自己应该不会这么排斥,不会觉得自己恶心,不会在这里痛苦着,身体和内心的双重折磨。
如果是......
身体被猛地翻了个身。他体力不支的倒在床上,看到了斐冬离焦急的面孔,还有正倒下去的,额头带血的安冰。
是幻觉?
一定是的。
他快死了。真的快死了。是谁都好,抱他抱他抱他......
平息他体内的欲望。
只要可以......
只要可以,他就顺从,他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敢求了。
抱他。
他伸出双手,无助而悲伤的轻声说:"抱我,求您......"

 


22
"阿晴!你轻醒点!"斐冬离拍掉他伸过来的手,"你给他吃了什么?!"他回头去问倒在地上的安冰。
安冰吐了口血,笑道:"瘾。哈哈哈......"
"瘾?!"斐冬离愤怒了,"你竟然给他吃这种东西!!!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得厉害吗?"
"哈哈哈......"安冰只是笑。
斐冬离无话可说。抱起安晴,让他在胸前找到一个平稳的角度。大步走了出去。
"冬离?"
"你伤害了他。我不会原谅你的。"斐冬离冷冷得说。
他走出去,怀抱中的安晴犹如孩子一样在哭泣着,哀求着他抱他。
他抱着他呢。
柔软的身体,平凡的相貌,还有柔和的笑容。
他一点点的珍藏在内心的安晴的一切,都在他的胸怀中。
他会抱着他,会满足他,会......
他把他放在车内。
咬住牙,哭了。

 


安晴记得自己拼命的求饶,解着对方的扣子,在床上迷乱的无休止的索求着对方的进入。一直一直的,知道筋疲力尽,连移动身体都不可能的地步。
然后,他慢慢醒了过来。
窗外的树枝上,刚刚长出新芽。
"醒了?"有人走到他的身边,弯腰,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耳后,"小心着凉。"
他抬眼看过去,斐冬离温柔的亲吻着他的发丝。
身体深处,渐渐涌起了躁热,他闭起眼睛,苦笑了一下,低下头。
"身体感觉不舒服吗?‘瘾'并不是不能够治疗。"斐冬离说,"‘瘾'的力量其实是可以克服的。"他昨天晚上打了无数个电话,才在一个朋友的朋友那里得到这样的答案,对于安晴来说,他知道服用了‘瘾'对他是一个剧烈的打击。然而有了这一线希望,也是好事情。
只要有可能,他就要让安晴恢复正常。
"不用了......"安晴的声音飘缈的不在他的身边,"不用了,主人。能否治疗已经不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你胡说什么?"斐冬离抓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知道的安晴。你会变得正常,一切都会好起来,都会的。"
"我姐姐怎么样了?"安晴脱离斐冬离的手,低声问。
"......"
"她怎么了?"安晴闭起眼睛,"请您告诉我。我可以承受。"
"我找到她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她的动脉注射了空气。抢救不及时,心脏麻痹......死亡。"斐冬离费力的说出这句话,然而安晴的脸上一片平静,连丝毫的悲痛都没有。他慌了,一下子抱住安晴,"阿晴,不要吓我,不要吓我。你哭出来啊,哭出来啊......我知道你很难过,哭出来,好不好?"
"至少......"安晴艰难的挤出话来,"被虐待而死,心脏麻痹,已经是一种没有痛苦的死法了。是不是?"
"阿晴!!!"斐冬离大声叫了起来,"不要这么说。"
"不这么说,我应该怎么说呢......怎么说?说什么?"安晴咬住牙齿,他苦笑,"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想和你上床,我求你干我。求主人你抱我,你答应么?"他的身体在颤抖着,脸上苍白的一丝血色也没有,然而身体却呈现着不正常的温度。
"阿晴?"斐冬离愣了一下,"是‘瘾'。又发作了?"他忍住才没有哭出来,抬头亲吻着他的耳垂,听到安晴发出来的呻吟,"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无论用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你恢复正常。"
"别说了......"安晴喘息着倒在他的身上,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来吧......"

 


"老板出去喝酒了!"
斐冬离还记得的残雪最终消融的那个夜晚。
因为几天来的焦头烂额,他几乎沉重的喘不过起来。安晴的绝望和悲伤,日益严重的让他感觉到了。
他想挽救什么,却似乎做不到。
时间流逝。
就好像摆放在沙漏中。
徒劳的伸手,却似乎迟了......
"不去了。"他无奈的拒绝。
"去啊,看你心情似乎不好。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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