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倾国之天上云————夜宵
夜宵  发于:2009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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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在少年光滑幼嫩的臀上,听到他的痛哼后男人才脸色稍霁。「在我上朝回来之前,你就好好享受吧!」阴冷地笑着,男人拂袖离去。
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少年无力地躺在床上,良久,终于缓缓闭上了眼。
仿佛过了一百年那么久,他忽然听到了那遥远而又熟悉的低唤。
「慕云!慕云!」
艰难地睁开了眼,他乌亮的大眼在发现身旁人的身份的同时闪过一线光芒,泪水也立刻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基……」开口的同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嗓音不知何时已变得这般嘶哑。
年轻的太子听到这一声轻唤,却象是受到了比他更大的刺激一样刹时红了眼。「慕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垂着头不让慕云看到自己的脸,尉迟基放轻了手脚为他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
低低呻吟着,慕云几天来第一次试着动了动身子,却不小心触到了埋藏在体内的硬物。
——那东西还在!
几乎是立刻并上双腿,慕云此刻已顾不上会不会让自己难受的问题。
然而还是晚了。
化解了慕云些微的抵抗,尉迟基在掰开他的腿后死死咬住了下唇。那一瞬,慕云错觉他会掉下泪来。可是他没有,在慕云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发过誓今生再不会流泪了。
颤抖着,他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把假阳物从慕云血淋淋的后庭一点点的拔了出来。
耳中不时传来那个小小的、身高还不及自己耳根的孩子的吸气声,目之所及,他的身上也布满了被蹂躏的痕迹,连那藏在淡色草丛间青涩的果实上面也看得到齿痕。
移开目光,尉迟基终是硬起心肠将那东西拔出了慕云的身体。
从头到尾都一直盯着他,直到看他捧来了一盆热水,慕云才再次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基不是来救自己回去的了。
从脸开始,年轻的太子纾尊降贵地慢慢为他的侍读擦洗着满是细小伤痕的身子。
腾出一臂握住慕云软软小小的手,尉迟基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慕云,我知道你怪我。要不是我,你根本……」
阖上的眼角泛出泪水,慕云截断了他的话:「我从来都不怪你,你……也没办法的。」
手微微地抖着,尉迟基连声音也发着颤:「慕云,你忍忍,顺着父皇一点才会少吃点苦头。你忍忍,找到机会我就会救你走的。」
不说话,慕云把头扭向另一边,泪却流得更凶了。
握着他的手又坐了很久,尉迟基才挤出了干涩的声音:「就要下早朝了,以后我找到机会还会来看你的。慕云,你就……就顺着父皇些,我也会找人在边上求情,让他们多帮衬着你一点的。」

沉默地,慕云把自己的手抽离了尉迟基温暖的掌心。
「……那我走了。你忍一忍,慕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等等。」
在尉迟基正要起身的时候,慕云终于开了口,吐出的却是叫他心摧的话语。
「把我绑上吧,皇上回来要是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猜到你偷偷来过了。」说罢,他挣扎着坐起身,难过地蹙着眉把男形再次送进了自己体内。
把绳索递给尉迟基,慕云很快在床上躺好。「绑吧,不能让皇上知道你来过。净身还可以说是宫女做的,这绳子可没人敢解的。」静静地看着尉迟基的眼睛,他说着。
对上那双清澈依旧的眼眸,尉迟基咬紧了牙关,再没有犹豫。
凝望着殿门处,慕云几次在恍惚间看到了他的太子又折返回来要带他走。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远方时,慕云才彻底的醒悟。——他的基,也是大同的太子。他不是为了逗自己开心会跳下池塘捞月亮的哥哥,他是太子,是自己的主人,也是这个天下未来的主人。

忽然蜷缩起身体,他一生头一回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那种沉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的心碎。
「爹,爹……」哀哀地哭了起来,再如何天赋奇才,再如何知书答礼,此时的慕云也不过是个十四岁大的孩子罢了。面对的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他看不到自己的路。
无力感,深深的无力。即使豁出了全力去抗争,换来的结果也不外乎是瞬间就灰飞烟灭。更何况他连抗争的资格都没有,他的爹,他的哥哥们,他的家族都在朝中,生死被皇帝一手所掌握。

流泪到脱力,在陷入昏迷之前,他仍是无意识地呼唤着那些保护着他的人。「爹……大哥……二哥……基……基……」
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又是那个万万人之上的尊贵天子。想起基看到自己时痛苦的表情,慕云强迫自己对着尉迟弘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目光一闪,尉迟弘一把捏住了慕云小巧的下巴。「哟,会笑了呢!苦头终于吃够了吗?这样才对,乖乖地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他只当他是想通了。
遍布全身的伤口都在隐隐做痛,慕云根本没有听清尉迟弘又说了些什么。喉间一甜,他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却仍是维持着笑容。
「怎么搞的?」皱着眉,尉迟弘唤进侍卫去传太医。「你看看你,倔什么倔,搞成这样。早听话不就好了吗?」
强撑着,慕云用修长的指揩去嘴角的血迹,冲着他莞尔一笑:「是,皇上。慕云知道自己错了。」——唇上还淡淡地染着一层血,如胭脂般给稚气未脱的孩子添加了一分妖冶的惑媚。

「怎么还笑?快去躺着,太医马上就会来了。」忽略掉因为慕云奇怪的言行而产生的一丝不详的预感,尉迟弘心情愉悦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宠物。
基那小子选的孩子果然不错,看来是一直都相当宝贝着这孩子啊,进宫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被污染。还是说果然是父子一脉吗?这么想起来当年的逦亭也是一直在皇兄的羽翼下被保护着的呢……

当初立的太子是皇兄,所以才名满天下的逦亭父皇自然是指给他做伴读。只是没想到皇兄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模样居然都是伪装,那时的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啊!不到半年他就对逦亭出了手,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啊!那个痨病鬼,直到躺进棺材之前还死死地抓住皇位和逦亭不放。还好他没有子嗣,否则自己身上的龙袍也不会穿得象现在这么安稳了。

可是……露出狰狞的表情,尉迟弘恨恨地咬着牙。那个死人,临到了棺材面前还要多事!要不是他留下来的那些混帐东西,逦亭早就是我的了。哼,自己还不是强下的手,死都死了还要管我的事!

不过——低头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慕云,尉迟弘独自陷在回忆中。第一次看到在基身旁的这孩子的时候还真是大骇了一番。周慕云,简直就是当年的逦亭的翻版!只不过在感觉上有着细小的差异,总觉得这孩子比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逦亭在说不上来的地方有着微妙的不同。

——得不到逦亭,他的儿子也一样!当初那样的哭闹,现在还不是一样屈服了?想着慕云纤弱的身体今后将永远臣服于自己,尉迟弘露出了快意地笑。得不到他,与他容貌肖似的儿子也是一样!从今往后,这个孩子就只属于自己了!

他的眼睛只能看向自己,他的脸只能对着自己笑,他的唇只能呼唤自己的名字,他的手他的足他的身体他的一切——今后,都将只属于自己!
逦亭!
静静地坐在窗边,慕云盯着窗外的一潭清池,很长时间都没有动。
已经过了多久了呢?自从自己成为皇帝的玩物?这么快,秋天就来了。半年多的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淌过去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那之后基又偷偷来过几次,可是慕云不想见他。他不想让他的太子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纵使天赋奇才又怎么样呢?除了写几句诗词之外他甚至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皇帝想要他,他就得成为他的。他不是人,只是一个玩意儿,用来消遣解闷的玩意儿。
这么久都没拿过笔,想想也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废了。无论如何都不行了。从前的那些才情都象是云烟般的消散了,他已经没有心力去继续经营那些辞赋文章。何况,对于一个玩意儿,那也只是不必要的东西吧……

但至少他还是为基做了一点事。在他对皇帝屈服的第二个月,三皇子就被封为东陵王外迁了。明升暗贬,被排除在权利中心京城的三皇子再也没有夺得太子位的机会了。
能为基帮上一点忙的代价,也只不过是让自己原本就污秽不堪的身体被破坏的更加彻底一点而已。
这些事情都是皇上告诉慕云的。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半年来尉迟弘的身体明显变糟。入宫之时就收过太子的威胁,前来诊视的太医吞吞吐吐的,终究还是没敢把尉迟弘纵欲过度精血不足的病因说出来。

而在一旁伺候的慕云看着他们诚惶诚恐的脸垂下头悄悄地笑了。他自然清楚皇帝的病是怎么回事——自从他来后,皇帝就再未踏入后宫半步。
他是故意的。皇帝要是得知原因后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吧。就是包着这样的愿望,他才能媚笑着放软身躯去侍奉男人。
可是他忘了尉迟基说过的话了,在宫里他就是他的哥哥。哥哥又怎么会让弟弟去赴死呢。
但是哥哥,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想死。
我已经成了废人了。我再不能和以前一样谈笑风生间辩胜群雄,再不能拿起笔作出震惊天下人的文章。我的心,已经被污染了。我想要杀人!我居然会想要致人于死地!我……
仍是微笑着,慕云在目送太医们离去后轻轻地坐到了皇帝身边,任他搂抱。
他清楚,自己唯一的武器,就是笑。如果笑有用的话,直到自己再也不用笑的那一天为止,他会一直笑下去。甚至在他一手毁了他的男人身下,他也可以笑着婉转承欢——他,要笑。直到那一天,他再也不用笑着保护自己的那一天……

光阴荏苒,转瞬慕云搬离太子殿已年余。在那一年的冬天,当今圣上,尉迟弘下旨,由太子尉迟基代帝祭天。
自古祭天一职只能由天子担任,尉迟弘一旨无异于召告天下,在他百年之后,帝位非二子尉迟基莫属。
温顺地靠在帝王怀里静静地听他说着,慕云小巧精致的脸上挂着的仍是一贯的笑容,波澜不惊,仿佛尉迟弘根本就不是在同他说话。对于这样的慕云,帝王很满意。
话语中断,尉迟弘突兀地咳嗽了起来。立在一旁的侍卫马上就去给太医院下了传令。——这段时间来,皇帝的身体已是日渐衰弱了。
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在太医离开之后,尉迟弘看着默默坐在织锦软榻上出神的慕云危险地眯起了眼。
侧立在旁的侍女长红螺留意到帝王眼底的一丝嗜血的残暴,机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旋即丢给身旁的少女一个眼色,悄然离开。
尉迟弘抓住慕云的下巴,把他拉近了自己。
仔细打量着手中秀丽的容颜,他心中满是阴翳。——太医已经确定他的病是药石罔效了。虽然条理得当的话得享长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不过……
大同例律,帝王崩,不得以朝中文武、闾中黔首殉葬。
这张脸,这个人……无论如何,连到死都不想放开。即使他现在死了也是不能葬在自己的墓中吗?那么就想个办法吧……反正只要让他不是朝中文武或者平民就行了。
尉迟弘注视着慕云清亮的眼,强自按下心中的那一点烦乱,狠狠地吻上了他带着柔媚笑容的唇。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
先是一惊,随即慕云也开始回应他狂乱的情绪。
结束了窒息般的浓吻,尉迟弘一把捏住慕云瘦弱的肩将他推倒在地。不解地对上他眉间紧蹙的怒意,慕云在发现他眼中冰寒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来人啊,把他关到内殿去!」
一连两天,无水无食,无人问津。慕云蜷缩着身子躺在龙床的一角,脸色在明黄色绣缦的映衬之下愈现苍白。
他大概已经猜到皇帝想做什么了。
皇帝想带他一起死。就算是死了,他也要让自己死在他身边,永世侍奉在他左右,再无自由之日。
依例律,尉迟弘确是不能这么做。
但是,大同却有以宫女内侍殉葬的例子。
所谓内侍,乃后宫侍奉妃嫔之男子,即净身之人。
牙关打着冷颤,慕云记得曾经看过的书上写着行净身之礼前要禁饮食三日,以防术后因排泄不通染疾而亡。
三日现在已过其二,明日,太医就会来给自己净身了,从此后自己就是个真正的废人了,那种不男不女的怪物!
该要怎么办,我该要怎么办啊,基!无论是谁都好,一定要让基知道这件事。基,基,快来救我啊,基……
勉力支撑着两日滴水未进的身子离开床榻,慕云摸索着又把门窗全部检查了一遍。
没有,还是没有任何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瘫软在地,慕云无声地啜泣着。
爹……怎么办……太医马上就要来了……告诉我该怎么办啊……我不要,不要这样……
我不要!
疯了般地跳起来,慕云扑到门边猛力捶大着无法撼动它半分的黄铜大门。嗓子已经哭哑了,眼也已经肿到再也看不清东西,他却还是无力地捶着那扇紧紧轻响了几下的门。
「放我出去……我不要……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尔后,意识陷入黑暗,他再也无法支撑地昏了过去。
冰寒的凉意浸透肌肤,当慕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全身赤裸双腿大张地被牢牢绑在床上,一旁的小几上满满地摆着各式的刀具。心不受控制疯狂地跳动着,慕云只恨自己不能立刻死去。

明明知道没有用,也根本不可能有用,慕云还是在心中呼喊着。
基,基,你快来救我啊,基!
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然而心的温度,却一点一点失去了。
在他惊恐的目光下,老太医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一块锦帕上,又把帕子按上了死命摇头抵抗的慕云脸上。
是谁都好,怎么样都好,救我!
回答的除了他沉重的呼吸,就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一阵阵地吸入帕上刺鼻的气味,慕云恍恍惚惚间意识又开始飘离。
掌心传来的些微刺痛唤回了一分清醒,是指甲刺破了手吧。然而还是不够,意识又变得朦胧,慕云使劲抓着掌心的伤口,却还是无济于事。挣扎着,他在老太医复杂的目光下痛苦地陷入意识的黑暗。

努力维持着神志的最后一根丝线绷断之前,慕云看到的是无尽的黑暗。只是无尽的黑暗。
宫外,碧树满阡陌,杨柳新枝,嫩叶娇如豆蔻少女。水风轻轻,欲黄昏。几只鸿雁断肠声里,夕阳终斜,拉出天际红云似血,浸染天地之间。

第三章
睁开眼,头顶仍是那一片明黄,昭示着帝王的权利与威严。
身体意外的没有想象中应有的巨痛。动动身子,束缚已解开,昏迷前的事情仿佛象是一场不真实的梦一样。微微抬了抬腿,竟诧异地发现预料之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床边等候已久的少女听到动静,惊喜地叫了出来:「你醒了?」随即就是一阵嘈杂的声响,似是忙乱中有人跑了出去。
循声看去,慕云记得站得最近的红衣少女红螺是尉迟弘侍女中一员。
——可是这是哪里呢?他打量着四下。无论如何这里都不象是尉迟弘的地方。
天青色的绣缦,月白色的枕,都隐隐地透着熟悉的气息。却是教人不敢相信的熟悉。
难道真的是在做梦吗?
手脚还是那么地虚弱无力,慕云只能勉强坐起。
站在一旁的红螺见状,赶紧上来扶着他靠在床上。
强打起精神,他拨开额上的乱发抬眼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在他的注视下俏脸一红,少女才刚要答话,门外就传来了人声。——那是即使经过了变声,即使已年余不曾谋面,对于慕云来说却依旧是这深宫之中最最亲切熟悉的声音。
「基!」
奔下床,不顾脚底的冰凉,他直直扑入尉迟基的怀中。
满脸笑容地轻拍着慕云孱弱的肩,尉迟基暗暗丢了个眼色给红螺。红衣的少女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立刻识趣地悄悄让两旁的仆婢退了个干干净净。她自己则走在最后,还细心地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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