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天下倾国之天上云————夜宵
夜宵  发于:2009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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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艳名满京华的歌女抱着琵琶,一双美眸直勾勾地望着对面的男子,幽幽地唱着时下坊间最红的曲子。仿佛要借着它将自己一腔绵绵的心事全部诉说给那个人听。
「哎呀呀,」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她哀怨眼神的季亲王转过头去向陪席的工部侍郎询问着,「这词做的不错啊,真是十二岁的孩子写的吗?」
表情微妙地点了下头,看上去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后半的男人道:「我一开始也是不信。不过如果是鸿胪寺祭酒的儿子嘛……」剩下的话就是心照不宣了。
「那个周逦亭的儿子啊。」季亲王颔首,脑筋飞快地动了起来。鸿胪寺祭酒周逦亭在宫中的确是个特别的存在。
约莫估计到他心思的工部侍郎续道:「是他的幼子,也是四个孩子里面容貌与他最肖似的一个。」
「这样吗……」季亲王用扇子撑着下巴,完全不受一片笙歌的影响陷入了沉思。
「爹……」周慕云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拿着太后的懿旨笑嘻嘻的季亲王,终于放弃似的不再开口。
「那么就赶紧收拾东西把令郎送进宫去吧!能成为太子侍读,对令郎将来的仕途也有好处不是吗?」仍是笑吟吟地说着,他的口气中却已带上了强制的意味。
无奈地叹着气,周逦亭爱怜地摩挲着幼子的头。半晌,他才垂首对季亲王道:「明日微臣一定将小犬送到贵府。今天仓促之间还是请王爷多让他留一天吧,微臣也有些事情要嘱咐小犬。」

打量着他也无计可施,不如卖他个顺水人情好了。这么想着,季亲王终是答应了周逦亭的请求,施施然起轿回府了。
确认他已经离开,周逦亭才怜惜地抱起了自己懂事的孩子。
「唉,我才出门不过半个月,怎么你哥哥们就把你的诗稿传了出去呢?这真是……真是天意如此吗?」上面的两个儿子也不过十六七岁,家里有这么个冰雪聪明的弟弟,自然是忍不住要炫耀的。一向约束着他们的父亲甫出门,就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把弟弟的文作拿出去宣扬了。那么小的孩子们,有怎么会知道他们父亲的良苦用心。

「真的是天意吗……我藏你藏了十二年啊……」话音消失在喉咙深处,周逦亭痛苦地闭上了眼。
「爹,爹,你怎么了?王爷不是也说了吗,这是好事啊!爹你从前还不是做过当今圣上的侍读。」小小的慕云察觉了父亲低落的情绪,轻声地问着。
然而爹却没有回答他的话:「有些事情,即使面对的是天子也是不能让步的。慕云,咱们周家……唉,你好自为之。」
那时的周慕云,还不懂爹的那番话。

次日·太子殿。
和带他来的季亲王候了两个时辰之后,周慕云才见着了他今后的主子。大同的太子,尉迟基。
第一次见面,慕云就发现了,他今后要侍奉的太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仅仅只是微笑着看向季亲王,明明比他大上一轮不止的男人的冷汗就涔涔地落了下来。那嘲讽般翘起的嘴角,昭示了它的主人早已看穿了他的用心——不外乎是想用这个侍读来达到与权势日重的太子结交罢了。

没有理会不中用的男人,明显还很年少的太子转向了周慕云,同时扬了扬手中的那张花笺,读出声来:「玉勒雕栏迤俪延,彩云浩荡青冥间,碧树临风满宫阡……这是你写的吗?」
没有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慌张地抬头应答时,周慕云正好对上了太子的眼睛,那双如暗夜流星般的眼。愕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收拾好自己的慌乱,他很快又恭敬地低下了头:「启禀殿下,这首《长恨歌》确为草民所做。」

温和地注视着周慕云,尉迟基没有了对着季亲王时冰寒刺骨的魄力。「写的很好,我很喜欢。」不等他答话,他又唤道:「季王爷,」看着季亲王,他轻轻微笑,「有劳费心了。」
闻言,季亲王一愣,旋即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哪里哪里,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微臣三生有幸……」
一旁的周慕云静静地听着,就象不知道在这短短时间内被决定了的就是自己的命运一样。
大同太史有记:是夜,鸿胪寺祭酒周逦亭幼子慕云入住东宫,是为显明太子侍读。其时,显明太子尉迟基年十六。
从此,周慕云便搬入了太子尉迟基所居的东宫。因为身份是侍读的缘故,所以他连寝殿都被安排在了尉迟基的隔壁。
「成天见面的话,总是微臣殿下什么的叫来叫去不是很迂腐吗?从今往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称孤为基吧!」微笑着,尉迟基对周慕云说道。
明显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他仍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并且从此就这么照办了。
虽然名为侍读,但因尉迟基已经开始不时地去御书房辅佐政务的缘故,两人会面的时间其实相当的少。但大同太子侍读一职,一向是为了替太子在登极之前培养自己的亲信而设,因此是不是真正在侍读是没有人会去深究的。

后宫寂寞,多少绝代佳人在此转眼万丈青丝成雪。且大同朝男女之防甚重,外眷不得擅入内廷,是以慕云连见爹娘一面都只能等待每年的上元灯节。日日无所事事的他本来就喜欢读书,况且皇家藏书甚富,所以为了打发时间,他几乎是终日卷不离手。身在宫中也自有它的一番好处,遇上了不懂得的地方,立时就可以去向几位太子傅求教。因此半载下来,慕云的学识比起在家中时自又是精进了不少。

闲来无事时慕云也会发呆数数天上的白云,再来就是时不时地想家了。
宫中的生活他不是很喜欢,却也没有特别讨厌的地方。除了每次见到他都会紧紧地皱起眉、丝毫不掩饰自己厌恶的皇太后时会觉得害怕之外,宫里就再没有其他值得在意的事了。
「哀家真是后悔信了季亲王的话,居然弄了个小妖精进来,不知道那老妖精死了没有……」
偶尔太后的话也会随风飘入正跪着的慕云耳里,他也只是木然地听着,想着这些话就和风一样迟早是会刮走的,自己又何必介意呢?更何况,这宫中又有什么人会理会他的感受……
直到有一次尉迟基太子身体不适提早回来了,慕云才不必每天去向太后行一个时辰的跪安。
也好,听着尉迟基带着几分歉意的话慕云悄悄地笑了,在雨中跪那么长时间是会让他连续发上好几天的高烧的。何况他也更喜欢这样的太子,就和两个哥哥一样宠着自己的这种感觉实在很好。

「我会跟父皇说的,往后折子就把折子拿回来批好了。」若无其事地说着,尉迟基没有忽略慕云眼底小小的亮光。
「你还是笑起来好啊!」这么说着,尉迟基象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真是可惜,你没有姐妹。」
「可是我有三个哥哥啊!这样就已经够了。」
爱怜地摸了摸慕云小小的脑袋,尉迟基笑道:「进了宫就不能经常和他们见面了吧?以后就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好了。正好我也一直想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呢!」大哥已经过世,四弟性格懦弱无能,五弟体弱多病不足以担大任。至于三弟嘛……现在暂时先观察下他的行动好了。这么说来,这么些兄弟加起来也还不如一个慕云呢!

想着想着,尉迟基露出了微笑。这么寒冷的宫中,有个聪明俊秀的弟弟陪伴着,想必会过得开心的多了吧?
转瞬慕云入宫已经一年多了,一直住在东宫太子殿,他接触的人也总是那么几个。虽然皇宫极大,但这么长的世界一直对着同一片景色,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厌倦之情的。
太子殿里的人们在最近也开始有些慌乱了。皇上对三皇子言勒日渐宠幸的谣言也渐渐地不止是谣言了。生在宫中这种人情淡泊的地方,自然是清楚身份什么的也不过是凭着皇帝的一时高兴决定的,所以太子的位置二皇子还能不能坐得稳已经很难说了。

整个太子殿都是人心惶惶,惟独是他们的主子却象是半分都不为所动的样子。看着不知是成竹在胸还是迟钝地根本没有发觉这一切的太子,下人们的心都是半空中悬着的水桶。除此之外也只有慕云没受影响,仍是无忧无虑的吧?也是因为他完全不愿去听那些不利于他的太子哥哥的话。

尉迟基第一次带慕云出殿是在皇上五十岁寿辰那天。笑吟吟地携着他坐到太子专有的席位,他一边同慕云说笑一边欣赏着一队队窈窕宫女们的歌舞。
在景妃献舞后,除太子之外坐得离皇上最近的言勒缓缓地站了起来。甩给尉迟基一个挑衅的眼神后,他恭恭敬敬地朝皇上一拜:「儿臣尚幼,不能为父皇分忧解难,致使父皇为天下黎民百姓日夜操劳,是儿臣的不孝。今日借着父皇五十大寿,儿臣献上一点小小的心意。」拍了拍手,他身旁立刻就有盛装的丽人捧着银盘盈盈上前。

在侍奉皇左右的太监抽开覆在其上的红绸的那一瞬,四下响起了大小不一的抽气声。
「见父皇为国事劳神伤身,儿臣特地求访了这只万年雪山参,望父皇服用后延年益寿,永享仙福。」
——托在那盘上的,便是一支已成人形的雪参。连太医院也从未曾见过的极益补品。
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尉迟基转头对着慕云轻笑:「好好瞧瞧罢,这可是连宫中都难得弄到的宝贝呢!也真亏得三哥了。」句末,他的语调微妙地上扬了。
坐在重重沙缦之后的帝王却没有任何表示,仅仅是淡道:「我儿费心了。」
挑高了眉毛,尉迟基表情略变。
「看来三哥这份礼真是送上了父皇的心坎儿里呢!」若有所思地瞟了慕云一眼,尉迟基撑起下颚不再说话。
即使是不怎么喜欢和人交流的慕云也感觉到了言勒明显的用意。这么说起来,宫中的人也暗暗地传说着最近皇上似乎特别关爱三皇子一些。前日为皇上选进来的得宠绣女听说也是三皇子进献的。

想着想着就微微皱起了眉,慕云一向都是不太喜欢这类事情的,没想到今天却也有亲身被卷入的一天。无论自己愿不愿意,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太子的亲信了。虽然也不能完全否认,不过一想到今后会无端地遭到别人的仇恨心情还是很难好起来的。

注意到了慕云的沉默,尉迟基微笑着拨乱了他的发。「想那些有的没的在呢?不用担心,很快就可以解决的。」
继续沉默着,虽然听到这样说是有点高兴没错,但那也是为基少了一个障碍而欢喜。可是一旦去深究这些障碍是如何消失的就无论如何都让人愉快不起来了。
站起了身,尉迟基按皇上之前的希望走入台上为皇亲国戚们表演着剑术。
不过,那应该归在舞蹈的范围内了吧?专注地看着尉迟基的每一个动作,慕云在心底这么感叹着。出自书香门第的缘故,自小就没摸过刀枪的他却十分喜欢太子的剑。
意至,剑至。剑气合一。除了美妙的姿势之外,在实战上恐怕也是非常厉害的技艺吧!
接过一旁的女官递上来的帕子,慕云很自然地迎上前去为还没走到自己席位的尉迟基拭汗。
而尉迟基却是面色古怪地一直盯着离两人不过数步之遥的皇帝不放。
隔了那么厚的一层东西,你再怎么努力还是不可能看清楚的吧?这么想着,慕云却仍是和以往一样没有将这种几乎等同于在说「你是白痴啊?」的话告诉尉迟基。
「好了。」握住踮起脚跟为他揩去汗水的小手,尉迟基神色变来变去地看着他。
深深地长叹了一口气,尉迟基终于牵着慕云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皇帝招过隐身在一旁的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晚,慕云突然在夜半被惊醒。
有别于太子殿,他醒来的地方更加的金碧辉煌,却也更加的阴森。——他猜出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处。
床边,那个身着明黄色外袍的人带着微笑地注视着他。
强压下心头的惶恐,慕云下意识地颤声道:「……皇上吉祥。」
浮现出满意的神情,大同的君王,尉迟弘抬起了那张惨白的小脸。仅仅从指尖地触感也知道,这小东西在发抖。看来自己的那位太子倒是真没对他出过手啊!
「不用害怕,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朕不会伤了你的。」隐隐地兴奋起来,尉迟弘毫不客气地将慕云推倒在了龙床上。
细细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背后流了一身冷汗。慕云挣扎着要坐起来。「皇上,请你自重!」
即使还小,也并不代表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想做些什么。宫中那么多的污秽,他多少也曾风闻过一些事情,所以已能很清楚理解现在的状况。
早已习惯了所有人对自己都是恭顺态度的帝王不耐烦于慕云的抵抗,一掌便挥上了他的脸,随即粗暴地撕裂了他的衣衫。
「啊!」惊叫着,慕云恐惧地向床边退去,却很快的发现了自己已没有退路。急忙拉起破裂的衣裳掩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他跳下床就向殿门奔去。
迅速反应过来,尉迟弘一把抓住了慕云的头发再度将他摔上床,狠狠地扇着他耳光。「臭小子,给你脸你不要脸!」
扭动着身子,使劲摇着头,慕云怎么都无法逃离男人身下。面上一波波来袭的疼痛仿佛永远没有止境,他只能哭叫着哀求。「皇上!求求您不要!不要!」
根本不理会他在自己眼中显得微弱的抵抗,尉迟弘扯下自己的腰带牢牢将身下哭闹着的少年的双手固定在床柱上,然后在下一瞬间拉下他的下衫,狠狠地贯穿了未经润滑的少年青色的后庭。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地叫喊响彻殿中,而后,再无声息。
猛捶着墙壁,年轻的太子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父皇,为什么会这样?」刚刚那声惨号仿佛还环绕在自己耳边,提醒着自己那个总是笑着陪伴自己的美丽的孩子正在遭受怎样的酷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父皇……你为什么……」
一拳击上书桌,尉迟基眼中的泪终于流了下来。「父皇,父皇,这可是你逼我的……」
年轻的太子默默拭去眼边滚热的液体,暗自在心底许下了不再流泪的誓言。「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哭了,父皇……我以后不会再让自己这么难过了,我对天发誓。」
掩饰好自己的情绪,尉迟基缓缓离开了书房,只余下那张沾染了斑斑血迹的桌子。
天边微微露出曙光的时候,一夜未眠的尉迟基已拟定了行动的计划。
另一边,获得了满足的帝王终于抽离了慕云的身体。
唤进宫女在服侍下穿好龙袍后,他才回过头看了昏死在床上全身布满惨不忍睹痕迹的少年一眼。「找个太医来给他看看。」回想起少年稚嫩之中的美味,尉迟弘又补上一句:「再让太子把他的东西送到这儿来,以后就安排他住在这儿了。」语罢,他便匆匆上朝,不多看慕云一眼。


第二章
「呜呜……嗯……」呻吟着,少年在男人身下不住难受地摆动着柔韧的身体。
小穴被撑到极致,内壁粉色的肉随着男人凶器的进出不断被带出。后庭再也容纳不下的体液在男根抽动的同时一点点流出,白浊的精水混合着血液沾染在少年细嫩的大腿上,构成一幅无比淫糜的图画。

口中不住地泻出淫乱的声音,少年却仿佛木偶般没有感情的盯着墙壁。似乎意识已完全与身体剥离。
在身上的男人没有任何怜惜的抽离自己时发出了小小的尖叫,少年却没有任何抵抗的任他摆弄。
抓住少年的一头乌丝将他的脸拉近自己,男人在下一个瞬间把污秽的液体喷在了他的脸上。滚烫的精水粘在脸上发上,双手被捆在床头的少年不住地摇着头想弄掉它。
冷笑一声,男人取过一旁象征着他帝王身份的黄袍穿好。正准备离去,他又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靠近了床边。
从一旁的木柜中取出白玉雕成的精致的巨大男形,男人分开少年无力的双腿把它插了进去。
痛苦地喘息着,少年疼到嘴唇发白,却还是凝聚起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想合拢在男人面前大大张开着的腿。
「哼!」男人脸上浮现出了不悦的神情,却仍是站在一旁看着少年明显是白费力气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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