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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中逸的照片曝光之後,许多狗碎杂事纷至沓来,让殷健南的心很焦躁,再加上中逸之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更是怒炽飙涨:「想在乐乐放学前穿上衣服吗?」他对一旁跪著的中逸轻声的说:「射了七次了,还差三次」。
中逸垂头丧气的跪在温暖的地毯上,全身赤裸的、直挺挺的跪,失焦的眼神看著通红的分身,双手用劲的搓揉著,大半天後疲软的分身怎麽也射不出精液,听到殷健南的话後浑身发抖的晃了几晃,牙齿将嘴唇咬出血来:「健南…饶了我吧……饶了我好不好……。」话未说完,殷健南的手有力的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嘴捏开:「我有允许你咬破嘴唇吗?」
「我的朋友被你弄残了,我也被你弄成不男不女了,无论何时何地你想干就干,想操就操,还不够吗?」中逸气若游丝的问。
殷健南被他的脆弱螫了一下,疼,本来只是想吓吓他而已,让他断绝离开自己的念头,不是真心要虐待他的,看中逸如此脆弱无助,像风中哀哀求告的小孩,殷健南顿时心软了,伸手摸著他的长发:「看你以後还敢不敢闹?」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殷健南走开了去接,是警局里熟识的朋友打来的,朋友说有人告他家暴,告他的当事人是七岁的白尹乐。
殷健南的心被撞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走回来,对著中逸说:「不管你做什麽,我总是会原谅你的,但对别人我就绝不手软。」
中逸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嗫嚅的问:「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待会乐乐放学了,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态……。
「去穿上吧!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下,待会我会叫长柏回来煮饭,你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若累了也可以去休息。」殷健南温和的说完转身走出去了。
屋子里的中逸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他为何情绪落差这麽大。
每当这个时候,似乎都有什麽严重的事要发生……。
27
天气阴阴的,彷佛下雨之前的徵兆……。
乐乐站在校门口,今天司机比平时晚了十分钟,看著校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样子,不耐的叹了一口气,再度往车阵中注视时,乐乐看到熟悉的殷叔叔的车,那辆车很眼熟,去年殷叔叔常开这辆车载爸爸和自己去玩……。
乐乐看著心中很是惊蛰,左张右望了一会儿,要跑吗?也许殷叔叔他什麽都不知道吧?乐乐深吸了一口气,当殷健南提步向前时,对他绽放出天真可爱的甜美笑容:「殷叔叔你来载我回家吗?」
平时乐乐对自己的态度都怀有敌意,今遭来个大反常,真符合做亏心事的态度,殷健南温和的笑著:「乐乐上车吧。」殷健南似乎心情很好,还亲自帮乐乐开车门。
笑得那麽开心,一定有鬼……乐乐紧抱著书包坐在後座,两眼一瞬不动的望著窗外,当殷健南把车开往不同的方向时:「殷叔叔你开错路了。」乐乐慌张的叫著,殷健南淡淡的说:「你今天不用回家了。」
乐乐听著心里咯噔了一下:「叔叔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爸爸若没看到我心里会很著急的。」
这小鬼不简单,殷健南心里想者,这麽小的年纪就懂得『投鼠忌器』的道理,会利用中逸与他的关系还威胁我,看来此子现在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殷健南再不答话一迳的开著车,乐乐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亮起了红灯,可是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当车停下来时,他立即扳动把手,却怎麽也打不开车门,殷叔叔知道了,知道我向警察局报案,原来那些穿制服的没一个是好人,哼!乐乐害怕了,但由於深恶痛绝眼前这个人,所以他说不出一句求饶的话。
不久之後车子停在一个仓库外面,殷健南下了车,并帮乐乐开了车门,车门一开乐乐火箭般的冲了出去,殷健南顺手一捞将他整个身体扛了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乐乐吼道,这下连叔叔这点称呼都省了,因为害怕乐乐的四肢悬空踢踏挥舞,一会屁股火辣的挨了几记殷健南的手掌,才停止挣扎。
殷健南依然不予回话,心中还在犹豫……顷刻殷健南把乐乐扛到一间废屋里去,并随意的将他丢到地上,乐乐眼睛极利,在地上和著灰尘翻滚一圈後,立刻看到一个黑墨墨的铁箱,心里倒抽一口凉气,他脑筋流转极快,一瞬间从殷健南背後溜过,殷健南给他吃一个拐子腿,乐乐立刻向前扑倒,被水泥地犁过去後两边的膝盖都擦伤了,还来不及抱腿喊疼,殷健南浑厚的手掌像拎小鸡一样把乐乐丢进铁箱中。
「害怕吗?」殷健南用一只手将乐乐死死的按在箱子里面挑眉问道。
「你若把我害死了,我会变成魔鬼出来咬你。」乐乐张牙舞爪的说。
「我期待…。」殷健南好整以暇,一手按住乐乐一手拨著手机,这小子的气力真饱,若不是自己有练过难保不被他挣脱:「唯,长柏找中逸来接电话,但不要在他面前提到我,否则给你好死。」殷健南朝著手机吩咐道,说完将手机压住,使它暂时收不到声音。
爸爸…乐乐顿时燃起一丝希望,我要告诉爸爸……。
「你现在跟你爸说,『我今晚要去同学家作功课,晚上不回家』,这句话总共16个字,如果你多说一个字或少说一个字,我便将你爸爸关进另一个铁箱中,你信不信?再重复一次听好『我今晚要去同学家作功课,晚上不回家』。」殷健南压低身子对兀自挣扎不已的乐乐说,然後将手机拿近他耳边。
「是谁找我?怎不出声音呀?」中逸狐疑的问著:「长柏,刚刚是谁打来的?」
「……我今晚要去同学家作功课……晚上…不回家…。」乐乐脸色惨白的说著。
「乐乐是你呀,你的声音怎麽怪怪的?你要去哪个同学家啊?你哪时候回来?」电话的另一头立刻抛出许多问题。
乐乐犹疑著要不要开口时手机已被拿开了,「爸爸……」乐乐哭泣著,惊恐中突然生出一到力量,挣脱的抢出一只手去抢殷健南的手机,殷健南不敢怠慢,将手机掷到地上,双手狠狠的将乐乐身子四肢按进铁箱里:「这个铁箱是透气的,生死有命,以後看你的造化了。」声音依然温和。
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前,箱盖已重重的阖上,黑暗中乐乐双手向上推著,但厚沉沉的铁箱依然没有动静,箱中的狭小至多让乐乐蹲坐在里面,要翻身伸腿也不可能,乐乐惊红了眼,使尽吃奶劲道用力捶著箱中内壁:「爸爸、爸爸…你的乐乐在这里,快来救我啊!」乐乐呜咽著,边发抖边捶著铁箱,铁箱依然闻声不动。
不久铁箱开出一道光线,乐乐像久渴嗜饮般将头探出,却迎头被灌进一袋老鼠:「挖呀……」乐乐惊呼著,刚起个半身,铁箱又被盖住了,硬生生的撞头盖住。
殷健南优雅的把装老鼠的带子随地一丢,并弯身把手机捡起来:「中逸以後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我不能用乐乐挟制你一辈子,我相信就算没有乐乐,你依然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殷健南脑中浮现中逸赤裸挣扎的脆弱模样,他信心十足的跨步走开,看都不看铁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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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将公司整顿好了,两个月的荒唐使邵烨让费了不少心思重新振作,虽然现在公司已上了轨道,但其实内部元气大伤……不过这些对邵烨来说,并不急在一时,急进则退是商场上的经验哲学。
对於商业上的判断他是很冷静的,因为他并不那麽在意这些,要不是这是继承邵家的事业与父亲的遗志,他更有兴趣当个外科医师,不过这样说其实还不够精确,他真正的兴趣是如何用外科手术改造一个人的身体,最完美的一次是帮中逸动过的手术,让他的身体好使唤很多……不过幸亏後来自己不忍心了,毕竟一直那样的话太残忍了。
邵烨心情愉快的走出家门,并带了简单的行李:「中逸我来找你了……。」他往自己的掌心一吻,情深无限。
不过邵烨并没将车子开往以前和殷健南囚禁中逸的高级公寓,他的宾士快速的驶离市区,在见中逸之前他想去找两个人──中逸的父亲和奶奶,想为他做些什麽事,不只出钱替他养老人而已。
做善事的邵烨心情愉快,基本上善事他没有少做过,继承一个庞大家族企业,要让企业在社会上稳固的立足,受到大众的认同,他以企业的名义捐过不少钱给慈善机关,也为自己打点过一些善人形象……不过那些都是有目的的,目的,一向是驱使邵烨意念的动机,一个精打细算的商人不会让人白占便宜的,所以他的观念是──除非有合理的利润,否则绝不投下成本。
但是此刻,他只是想单纯的做些好事,而他正为自己有这样新奇的念头暗自开心。
不久宾士的高级轿车停在一处碧茵茵的草地上,邵烨神清气爽走下来,看到白老爹和汪老头两人坐在门前的凉亭中,好一副悠哉悠哉的景象,虽然不该那麽想,不过此时邵烨的念头是替中逸感到不值……。
「邵先生你来啦!」白德伦亲切的招呼著,好像看到多年不见的朋友,这种态度更让邵烨的好心情蒙上一层灰,原本准备来给他骂个臭头的,没想到他反而对自己这麽亲切……虽不想承认但我毕竟对中逸做过许多过份的事,他若爱他儿子理应敌视我、把我骂个狗血淋头、甚至扫地出门才对……邵烨握紧拳头、表情僵硬的暗自克制。
「白老爹你坐啊,不必忙著招呼我。」邵烨“很亲切”的笑道,在两人的招呼下邵烨围著小圆桌坐上另一张椅子,坐起来还蛮舒适的嘛,能在这边喝下午茶的话会更好。
「汪承你去泡一壶茶来请邵先生喝吧!柜子里有一包上等的龙井,价格挺贵的,喝起来很润喉。」白德伦亲切的招呼邵烨,以朋友的规格。
邵烨一听差点岔气,连忙笑道:「看来你们过的很滋润。」
「日子还算清閒,托福了。」白德伦不亢不卑的回道。
「有没有要我效劳的?」邵烨直接切入主题。
「你帮的上忙吗?」汪承把茶冲好了,白德伦亲自帮邵烨沏上一杯,若无其事的问道。
此时邵烨才看清白德伦的亲切是不到眼底的,那种表情比一些深谋暗算的商场老狐狸还鬼,可邵烨不吃这一道,开门见山的问:「要我帮什麽忙?你说说看。」邵烨说著品了一口所谓的上等龙井茶,真是原装的乡巴佬,什麽都不知道只会往贵的挑。
「好喝吗?」白德伦目光烁烁的问。
「还好。」邵烨不想使中逸的父亲面子难堪,勉强的将杯中的茶水喝去:「白老爹你刚才说有什麽忙要我帮的?」天哪!哪里买来的鬼茶?邵烨眼睁睁的看著白德伦再为自己沏上一杯。
「请你对中逸好一点吧,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喜欢他的话。」白德伦的表情深肃了,眼光变柔和了。
「我会的。」邵烨郑重的点点头:「我不止一点点喜欢他,我爱他,甚至把命给他也在所不惜。」
「喝茶吧!」白德伦招呼道。
「好!」邵烨又品了一口,此时茶的味道好像不那麽难喝了:「白老爹你不喝茶吗?那汪先生呢?」
「我的胃不好不能喝,汪承是仆人也不能喝,所以这茶是买来请人的,好喝吗?这茶叶一两要一千块的。」白德伦亲切的招呼邵烨,一会又正色的对他说:「我刚把话题打岔了,你说可以把性命交给中逸也在所不惜,是吗?」
「恩。」
「可你认为这世界上有那麽多须要牺牲性命的事吗?世间的感情多半是很平凡的,不像拍连续剧一样你有他挡子弹、为他挡车、把他从火场里救出来……没有、相信我、没有那些机会的,世间上的人这麽多,你又不是最特别的,上帝那来閒功夫帮你安排丰富的桥段,相信我凡人只要一份平平顺顺的感情就够了,不要一边谈情说爱一边造孽啊,你说他需要你的爱吗?」
「我会让他需要的。」邵烨郑重的说。
「你这麽说话,可见你这次回去的结果还是重蹈覆辙了。」白德伦大不以为然。
邵烨捏紧了杯子,将滚烫的茶一口饮尽:「白老爹有何指教?」
「年轻人不要随便动怒,这样对身体不好。」白德伦笑著重新为他沏上一杯茶:「中逸这孩子向来心高气傲,就算外表顺服了脑筋还是往死胡同钻,怎麽说都改不了,我之前也劝过他,但他还是照样把你气走,你说你走了对他有比较好吗?」
「………」邵烨喝了一口闷茶。
「NONONO不但没有比较好,反而还更糟糕,不要看殷健南表面好好先生,实际上心肠歹毒的紧,我年纪一大把了也遇过不少事,决不会看走眼的。如果你此行想回去找中逸…我猜的,你会不会去找他我不知道。」
「我一定会回去。」邵烨插言道。
「好、你一定要回去的话,我请你一定要善待他,真正的对他好,不要打他了、虐待他了,这样才是真正的爱啊……你也说过为了他连性命都可以牺牲了,那对他好应该不困难吧?不要用强硬的态度对待他,这样他只会恨你,永远不会给你回报的,永远,FOREVER。」
「我也不想态度强硬啊,可是与殷健南竞争不强硬根本没机会,我也不知道怎会变成这样的。」邵烨陷入苦恼中。
「不要找藉口,孩子,难道你就不能独自带他出来吗?」
「呵呵……但愿我可以!可是以前我们有四个人,只要心存独占的都不得善终,我爱惜自己的性命,我要留住自己的生命照顾中逸一辈子啊。」
「光会说漂亮的话是没用的,殷健南和中逸现在的情况不是独占是什麽?算了,你毕竟是输给殷健南的,看来我所托非人。」
「你不要用激将法。」邵烨怒道。
「激将法又怎地?我说错什麽吗?光是外表强势有什麽用?外厉内荏、中看不中用,只会欺负弱小的中逸,像殷健南这种大卡的你又敢怎样?」白德伦的笑容敛住了,态度也强硬起来。
「你。」邵烨霍然站起,手指一用力便将杯子捏碎,瓷片四溅。
「我怎地?」白德伦也跟著站起来,目光炯炯的邓著邵烨。
「哼!」邵烨重新坐了下来。
「难道你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什麽吗?你这样对待我儿子你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你说你爱他,你看他被你爱的多凄惨,这种爱谁敢要啊?」
邵烨闻言沉默了,难道自己真的都做错了?
还是自己真如白老爹所言:外厉内荏、中看不中用?
「得不到就强迫他,虐待他,明明保护不了还装出一副施舍的样子,你恶不恶心?」本来不想讲到这地步的,白德伦不知不觉越讲越激动,蓦然迳把心里的话通通挖出。当他意识到自己讲出什麽话时,才赶紧住口,但此时邵烨突然站了起来,近一百九的身高,威仪赫赫,汪承向前走了一步,挡在白德伦之前。
汪承的举动让邵烨的心刺了一下,他们之间的爱好的令人嫉妒。一动念间巨形的身影朝白德伦走前了一步,相形矮小的汪承动也不动的防备他。
然後,巨形的身躯跪下了,邵烨双膝齐整的跪下:「我错了……我答应你,这次回去我会好好的对中逸,我绝对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人,我会做给你看,也请你继续支持我。」说完邵烨日本武士式的朝白德伦贴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