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爸爸————海沃男人
海沃男人  发于:2009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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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们的爸妈呢?有没有来呀?」中逸笑咪咪的问。

「有啊,不过他们已经回去了呀。」小女孩回答说。

「哥哥你好漂亮喔,我可以摸摸你头发吗?」另一名男童怯怯地问道。

「可以啊。」中逸稍稍的将头压低,谁知一下子头上窜过来七八只小手,中逸苦笑一下做声不得,突然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女生往他腿上一坐,中逸痛了一下,也没有推开她,倾刻间所有学童全趋过来。


「哇!哥哥你有戴项鍊耶,可不可以把项鍊拿下来借我们看看。」此言一出,大家像发现新大陆般,眼睛全冒著星星符号的朝著中逸看,中逸的心里掐了一下,僵笑道:「不可以喔,这条项鍊很贵不可以乱拿。」哇!被一群小鬼围绕的感觉真是又甜又窘,还有…他们的小手干麻朝自己身上乱摸?


「哥哥我可不可以把爸爸跟你换,你做我爸爸?」一个小胖子问道。

「哥哥你是不是在当明星?我好像在电视上看过你…。」一个小黑男问道。

「哥哥这个送给你。」一个小女生羞怯的拿布偶出来。

看著她满心期待的眼神,中逸愣住了不晓得要不要收,送布偶给我?

「哥哥我好想送给你喔,拜托啦……。」小女生坚持著,中逸只好伸手接过,突然右颊凉了一下,送布偶的小女生竟然偷袭自己的右脸?这太……太…然後左颊跟著凉了一下,坐在腿上的小女生也不甘示弱的亲自己的左脸…这麽小的小孩…这…天啊……中逸进退不得…左右为难……。


「滚开!」突然惊天裂地霹雳一声响……乐乐从门口冲了进来,当中逸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左右的一群小学童已被乐乐轰了开去:「滚开!这是我爸爸又不是你爸爸!」


乐乐气愤的说著,还放在中逸手上的布偶突然被乐乐一把扯起,然後朝众学童身上一丢,还浸在平和氛围里的中逸看到乐乐对同学发这麽大脾气,知道他吃醋了,也知道他个性倔强不能轻易认错,故意板起脸孔的对他说:「乐乐不可以凶同学,要跟他们和平……」陡地唇间一阵触软,中逸震惊的看到乐乐放大的脸,吻上自己的唇?毫无犹疑、立刻反手一把推出,但唇间的柔软非但没有轻易离去,反而还狠戾的咬住把双唇咬的螫痛不堪,中逸犹疑半晌,打了他一记耳光。


「爸爸是我的,不许你们跟我抢爸爸。」乐乐红遍半边脸,朝著那群学童恶声恶气的警告道。

中逸顿时羞窘无状,脸上抽筋的把乐乐拉出贵宾室,边走边气急败坏的对乐乐说著:「乐乐以後不可以亲我,你已经长大了,以後绝对都不可以亲我。」由於场面尴尬,中逸几乎是用吼的,但乐乐的小手任他牵著,小脸板得铁青,走著走著良久都不作声,中逸的心软了,想著孩子还小不懂事,刚刚又打他耳光让他太没面子了,於是缓下心来寻思安慰的话。


「……爸爸你以後都不要到学校找我。」乐乐突然说道,用的是肯定句。

「为……为什麽?」中逸口舌发乾的问道。这话好熟,那时候邵烨……邵烨曾经这样说过……。

中逸的太阳穴轰轰作响……为什麽现在乐乐……乐乐也……他不知道我要来找他……有多…艰难吗?

「为什麽不让爸爸来学校找你呢?你不是最喜欢跟爸爸在一起吗?你不是最喜欢爸爸带你去儿童乐园?去动物园?去吃麦当劳?」中逸口气温和、呼吸急促的问道,我的心肝宝贝儿,你是不是让爸爸误解了什麽了?


「我现在就是不喜欢了嘛!」乐乐被逼急了大声吼道,接著突然转过身来面对面的看著中逸:「爸爸、以後你都待在家里等我,我一放学就会很快回家陪你,你不要再出来外面找我,如果你想出来一定要有我跟著。」乐乐正色的说,半边的脸还红肿著,小小的脸蛋却无比认真。


小孩子的独占欲,中逸知道,但为什麽心里还是不断地犯酸呢?中逸迟迟不能从过去痛苦的回忆流里缓神过来,乐乐只是个小孩子呀……我不该想太多的……可是……。


「爸爸你快说好。」乐乐固执的要求。

「好。」中逸空茫的回道。

然後,两个人手牵著守在校园里乱走了一阵,身後的保镳群亦步亦趋的跟著,本来想趁殷健南还昏迷不醒的机会,寻隙找缝的带乐乐走,虽然面对这些人有一定难度,但乐乐牵在自己的手中,後庭的东西也被拿出来了,怎麽说还是个大好机会……可现下发生这件事……什麽心情都全没了……中逸脚步虚浮的走著…茫茫然不知置身何处……。


是他们需要我?还是我需要他们?秩序、全乱了。

走著走著,父子两人牵到一处椅子上坐著,第一次父子两人独处的静默。

「爸爸乐乐刚刚是不是太凶了?对不起啊!爸爸!」乐乐轻声问道。中逸只是惨笑的摇摇头。

「爸爸你是不是在生气?你是不是很想哭?」乐乐继续追问。

「没有啊!」中逸温和的对乐乐挤出微笑。

「可是爸爸的眼睛告诉我,他很想哭…。」乐乐的手轻轻朝中逸的眼角一抹,中逸眼角的泪水就流下来了……。

「白少爷,少爷醒了他要你立刻回去,现在。」李立璟走过来说

「好。」中逸虚无的站了起来:「乐乐你去上课吧,爸爸要回去了。」

「爸爸我下午没有课,我跟你一起回去。」乐乐偷眼瞧著中逸,不知他为什麽闷闷的。

「爸爸要去看殷叔叔,你先跟长柏爷爷回家吧。」中逸招呼了长柏,麻烦他帮忙带乐乐回去,这时候暂时不想见乐乐。

乐乐欲待说不,又看中逸的脸色不好:「爸爸,那你要赶快回来喔,我在家等你。」乐乐吩咐再三,终於乖顺的随长柏回去。

待他们走後,中逸也起身往车棚走去,途经校园大楼的中廊,中廊的正中央亮晃晃的摆个大镜子,经过时中逸有意无意的趋向前去,蓦地恍惚一阵,整个人开始摇晃起来──黑漆漆眼珠像是掉入天河里的流星,随时准备哭泣的样子,眼睛非比寻常的大,深不见底的两窝忧郁镶在不见天日的极白肤色里,颤著睫廉匝匝密密,一般的动人哀调。


「这不是我……。」中逸愤怒的趋前一步,同时镜中人也一布跨前。

鼻梁如秋山尖挺、两翼致巧、如云中孤峰矗在脸上,衬著缥缈如烟的颊色有种楚楚可怜的单薄;黛眉长扫、欲飞不飞的墨翼挟带剑气冲入发鬓前却末路折腰,横陈出一笔撩人心目的勾;肤赛雪白、不触而凉沁,依稀如渊潭上的浮烟幻灭,冥冥似隐闭在深谷中的清露幽兰在极致的空灵中化出一缕魂白;唇形厚度刚好,绛泽中犹带不可摘取的坚毅,寥落的卧在孤峰下压抑未启的千言万语;舒发长泄如墨云卷飞、细颈瓷白,不堪掬手的纤致锁上项圈,锁上禁欲与虐欲的味道……。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细致皙白的手脕泄愤似的一拳拳击在镜面上,砰砰然的击出镜中人的无助慌张……。

镜中人再也寻不出昔日校园里顾盼自得、飞扬跋扈的风采了,那抹矫健的身形,全身泛流狂热逆血的好男儿人再也不见了,完全不见了……。中逸激动的扯著长发,狂泄的长发霎时翩然千种女儿风情……是谁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中逸气极的朝大镜豁然一推,然亮晃晃巨镜依然纹生不动,反在作用力之下把中逸震倒。


中逸顺势的倒在李立璟的怀里,失神的喃喃问他:「那不是我?是谁把我变成这样的?」

「我觉得你是个不适合自由的人。」李立璟淡淡的说。

26

医院里,殷健南早已等的不耐烦,无视於医生的劝告,一个人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烦躁不安,若不是相信李立璟的为人,恐怕自己早已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若不是生命只有一次,真想将他开膛破肚,找找看他有没有心、心在哪里?


「怎麽搞成这样的?」当李立璟抱著中逸走进来时,殷健南眼红的问道,顺手将中逸揽抱过来:「你干麻把他打晕?」

「怎麽?心疼了?忘了挨他一刺的伤口吗?」李立璟似笑非笑的反问。

殷健南听著李立璟的嘲弄心情并没受到太大波动,只是埋首吻著中逸的额头,睫眼……良久才苦涩的说:「每次他不在我的视线范围时,我就很担心,我连生命都可以给他了,还计较胸膛上一个小洞吗?」殷健南说著,像是表白,也像是自我的暗示,难道都不会计较吗?为什麽他不能再安分点?都这麽多年了……。


李立璟闻言只是苦笑:「想当情圣啊?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t* *

由於殷健南本身的底子相当雄厚,所以他身体恢复的相当快,在醒来的第二天就急著办理出院,除了身体已经大好外,还有别的原因──新闻。

这次的住院令他坐实同性恋的身分,本来、以他这样的条件还“不近女色”早就有人揣测他是同性恋,只是他一来行事低调,二来不是媒体宠儿,所以那些蜚短流长并不干扰他,但如今这个新闻有被扩张的趋势,不晓得是哪个有心人士的刻意炒作,弄得他很烦躁、很想杀人……那个不长眼的杂志社把中逸的照片流出去了,虽经自己事後极力补救,将该期杂志全数回收,但心理还是忐忑不安。


怕事情会演变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中逸虽一心想逃离自己,但以他的单纯和顾虑是不可能的,可是若加上外界的力量就很难说了……以自己对中逸的所作所为,至少构成限制他人自由、强暴、威胁等罪名,万一这些劣迹被人揭发就不好玩了,声名狼藉事小,失去中逸却绝不容许。


为了得到这个人他昧了多少良心?经营这份感情他费了多少功夫,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的成果怎能令人破坏?殷健南气红了眼,就算付出一切代价,也要把他锁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发生什麽事情,对於他始终是不离不弃。


「呃……」似乎感受到目光的灼热,中逸悠然转醒,待看清眼前人是殷健南时不自主的瑟缩起来,眼见他扬起了手,中逸立刻惊恐的闭上眼睛,这次自己刺伤了他恐怕不会善了,偏生又落在他手中……。


中逸的睫毛下不自主的发颤,像黑蝶翩翮的翅膀,但预想中的耳光并没落下,只有温厚的手掌轻轻描绘自己的脸:「做了什亏心事,这麽怕我?」回想中逸当时的智计与勇气,殷健南反而产生更多的爱怜,中逸的计画理论上是没错的,错的是他错估自己的执著,就算生命受到威胁依旧不肯放手的执著,一个连性命都豁出去的人是没有什麽可威胁他的,──相反的中逸之所以被包养著不得不受自己的制约,说穿了就是他缺少这股豁出去的狠劲。


「我这麽爱你,就算你对我做过份的事我也不会计较的,但对别人可不一定。」殷健南居高临下的说著,温柔而含著霸气,他动作优雅的拿了三只截断的手臂到中逸的床前:「这三只手臂的主人你有印象吗?」


中逸一惊,矍然而起,看到那三只血迹乾涸的手臂,在还来不及惊异或害怕前猛呕,把发酸的胃液从食道里呕出,不可置信的瞪著殷健南:「你…你?…」

殷健南笑得一脸和气:「怎样?跟他们不是好哥儿们吗?怎如今连他们的手碰都不敢碰?」

话未说毕,中逸脚底生出一股寒气冒到头顶,奋力冲到盥洗室里就著马桶猛呕,怎麽会?小曲?阿盛?吴仔?……视线模糊了,咬舌的酸气阵阵冒出,却呕不出什麽东西,怎麽会?怎麽会这样?中逸一迳的捶著马桶,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抬头望著气窗,那一方小小的天空直竖著一根一根铁条,就像自己的世界……。


中逸把头靠在马桶座上,心脏砰砰跳动似欲破膛而出,长发逶迤散发一地的慌乱,此时耳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头抬也不抬,心中全失了主意,这时候哪怕要死还比较容易,却要如何冷静面对殷健南?


突地头皮一麻,中逸整个人被拉了起来,心情还来不及整理之前,就被殷健南丢去大浴缸里,高温的水瞬间烫红他的肌肤:「不要、不要碰我、走开……。」中逸恐惧的看著殷健南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叫,但殷健南猛力的强制他的肩头,让他无法挣扎。


但这次中逸真的被吓到了,他奋力的扭动身体奋力避开殷健南的压制,偌大的浴池在两人扑打推搪中激起阵阵水花:「不要、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殷健南闻言噗地跳下了浴池,双臂悍然一动,顷刻间中逸的手被反扭背後,衣服也全被剥光,全身赤条条的被压在浴池中,像条脱殻的虾。


怕他的脸埋在水里窒息了,殷健南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向上提高他颈中的锁链,在白亮的灯光中,六尺长的锁鍊灿如星河,衡定的缚住整个银河星际的运行,循环的游走固定的轨迹,一旦脱离便是灭寂。


「哈哈哈哈哈……再扭啊!我看你扭的很有趣啊……。」殷健南兴味十足的说。

「把你的手拿开,不要碰我。」中逸面如死灰,浑身不自主的抽搐著,无法想像殷健南竟然这麽狠心砍掉三人的手臂,自己完全没跟他们搭上一句话呀…皮肤被烫得滚红、心潮澎湃难抑,说到底他们的不幸遭遇全是因为自己……。


无法忍受殷健南就这麽轻描淡写的坎断三人的手臂,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只为了三通未接的电话。中逸整个脑海摇盪著三只乱臂的血水,就像浴池中的水花这麽澎湃汹涌,冲得他脑血管阵阵疼涨、高压欲爆,由於双手受制他只能不住的摇头,恐惧的看著殷健南的脸在自己面前渐渐放大。


因银白锁链而被强迫抬高的颈项,白不溜秋的滑下道道水珠,急促的呼吸使他的小致的喉结上下滑动,朱唇微启、恍如一条脱水的鱼垂死拨鳃。

「你太脏了,该彻底的洗乾净」殷健南温和的说。

「啊啊啊啊………。」仰天嘶唳,殷健南浑厚有节的食指寻隙桶进中逸的肛门里,并在他微凉的内壁刮搔一阵,使中逸的温度由里到外瞬间升腾,窜出比池水更沸腾的热意,然後翻手让中逸趴在浴池间,殷健南掏出自己的分身从背後进入他,白雾般的水波在勇猛的交媾下激起四溅。


「呃……。」颈上的锁链向後拉扯,後庭的小穴却向前捅入,中逸闭上双眼,都不晓得自己的身体被抝成几折,脑中恍闪的断臂、肢体女流的迎合,愤怒、屈辱与惊惧在殷健南节节强烈的撞击中碎成泡沫……。


人生最惨绝的无可奈何……。

*t* *

上了国小後乐乐变的比以往用功很多,老师说成绩优秀的小孩可以跳级读书,跳级也就是不用一年一年的念上去,换句话说就是可以不用花16年便能大学毕业;於是乐乐每天总是很专心的听课,今天老师还说了报警专线以及家暴防治电话…乐乐慷慨的走到公共电话旁,虽然不敢置信,但可以试试看……。


* * *

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邵烨大力的整顿好邵氏集团,台面上几个势力都逐一被他收服,邵烨对付敌人的想法很简单,一个字:「砍」。

彻底根除公司内部的祸患,就算令公司元气大伤也在所不惜,邵烨不是工於心计的人,但他天生有睥睨天下的威仪──也许可解释为天生的领导风范,他用了极短的时间让公司转亏为盈,虽然他强悍的行事作风为自己树立不少敌人,可是在目标明确与赏罚分明的制度里有更多人才肯为他效命,他从来都是用自己的正直与无私去慑服人的,当然他的运气也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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