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惊梦————惜人
惜人  发于:2009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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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擎……师兄说,你不过是把我当兔子……是不是这样啊……”小曲喘息的说。

奕擎停下手,怀中的小曲被自己扰得气喘嘘嘘,可是他纤弱的身形和绝美的脸孔都还不脱稚气,是一种天真无辜而羞涩的娇态……他不能毁了这样美好的一个人!“小曲,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或许连爱情都给不了……我没资格碰你,谁都没资格碰你。别怨我,你师哥说的对,我是有职有位的受封王爷,你……是戏子,要学会面对这冷暖人间。你愿意跟我,我绝不亏待你,可是要想清楚,别陷的太深了,我不敢保证这样的感情是一辈子的。”奕擎放开怀中迷惑的小曲,沉痛地说者。

“所以你真的只是是玩玩而已……奕擎……我没想到你连骗都不愿骗我。无奈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你我本似天上人间,怎敢企求真情相对……无论你是真心也好,玩玩也罢,我段小曲心甘情愿,绝不怨你!"小曲含著泪,拉住奕擎。带著泪的绝美迟迟钟鼓初夜长,耿耿星河欲曙天。奕擎那天占有了流著心碎泪水的段小曲。在奕擎身体给的一次次的冲击下,小曲的身心被揉成一片片残红。

第三章

“你别唱戏了行不行?我给你买了楼院,添了奴仆,拨了银两,你还有什么不满?非得在外抛头露面的,还想勾引谁?”奕擎几乎要发火了。

段师傅七七已过,有端亲王奕擎帮著发送,也出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大殡。原想的是小曲能跟他清清静静的过两人世界,但小曲等身子一好,却召回班子的人排演,看来像是要重出江湖的样子。

“你不懂,戏台就是我的生命,我练了大半辈子,吃了多少苦,为什么现在要放弃?”小曲冷静的说.经过生、看过死,太多深刻的伤口,让他变的坚强。

“你才十五岁,什么大半辈子?为什么要放弃,不能是为了我吗?”

“那是我的人生!我六岁拜师,十四岁登台,这就是我。奕擎,别忘了我就是个戏子,戏子不唱戏要干什么?就算梨园悲白发,也是悲我的白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小曲冰冷深沈的眼底有著一丝悲伤。

“你轻贱自己!你是我端亲王奕擎的人,还想去唱什么戏?”奕擎无法忍受小曲说他和自己没有关系,气得扬起掌想打他,但在看到那悲伤的一双眼,临时要收回手却来不及了。

指尖轻刮过小曲的脸颊,他震惊的看著奕擎,是这样子的吗?以为只要努力付出,就可以拉近两人之间身份上的距离,原来……他永远也改变不了自己比他低贱的事实,奕擎对他要杀要剐,只是上个念头的事。

“端亲王爷,小曲谢您的赏,只是您用那双高贵的手来打我这低贱的戏子,太污秽您的身份,不如叫入拉我出去好好的打上几板子,给您消消气如何?对了!不如打死了我,您也好再去找一个更美丽的玩偶,我也不用再受您的气。”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真正是哀莫大于心死,打就打吧!反正他从小给师傅打大的,就算打死他也就罢了,再不用为他伤心,再不用日日夜夜想说服自己别去爱他。

“你!"奕擎从未让人这样挖苦他,就连皇上也敬他三分,这个该死的戏子居然敢对他不从!他再次举起手,看到小曲脸上有刚才划过的抓痕,又不忍的把手轻轻放下。

奕擎虽贵为亲王,却没有过与人谈情说爱的经验,只能以他所能想到最好的方式去对小曲,怎么却行不通呢?“到底你要我怎么做?没有我端亲王到不了手的东西。只要你说的出口的,我一定做的到。”他拉著小曲低声下气,几乎是哀求著小曲。

“我就只要唱我的戏。”小曲冷冷地说,长长的黑睫半掩落莫的眼神。

是报复吗?他想不是吧!是他自己要跟著奕擎,没什么好怨。只是站上戏台,那种和角色合而为一的恍惚境界,师傅说“人不疯魔戏不人”,他想自己或许是疯了。

淫荡的角色他演过,节烈的角色他演过,痴情的、多情的、无情的、苦情的、悲情的……每个都是他,他早巳迷失在梦境一般的剧情中,不生不灭下垢不净不增不减,或许他已进人涅盘而不自知:心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何时变得如此无情?连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我一个王爷低声下气的求你都不成?”

刚开始还没感觉到,现在越来越觉得有一道无形的墙,狠狠的挡在两人之间,他越想接近小曲的心,就越被挡得远远的,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小曲要让他寒了心吗?“你又何时了解过真正的我?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个让人发泄爱欲的相公,你有你的百年大业,我也有我的春秋大梦。横竖你不过是要我陪你上床,床也上了,就算同床异梦又如何?就算我去跟别人睡又如何?”

奕擎从不说爱他,既使在床帷里,任自己苦苦哀求也不愿开口给他任何承诺。他是个下贱的戏子,不要妄想高高在上的王爷会对自己动真情。他就只有一颗心,却被一次次的绝情伤得彻底。

小曲也想收回自已的感情,他也努力地把奕擎推远,可是奕擎却以侵略性的姿态横扫。自私的要自己交心,狂傲的要自己言听计从,又对他温柔的低语,狂热的占有,让他要失去了自己…

“很好!说的很是!陪我上床,你也知道你的本份?你爱扮戏,那就给本王好好的扮上一出淫戏来。改不了戏子本色,你就好好演个傀儡,当我王府中的一个精美的摆设,别怪我不把你当人看!"

奕擎怒不可遏,一手抓起小曲就撕裂他的衣服。疯狂的咬着他如雪的肌肤,残暴地将他丢往床上,小曲娇小的身躯完全无法抵抗他的暴行,他的泪沿著完美的脸颊流下,奕擎不但不住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摧折他。

想去唱戏?想再找别的男人养他?可恨!视我端亲王为何物?视我奕擎为何物?难道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个嫖客?只是和一般玩相公的浪子一样?在他心里我一点位置都没有吗?“好痛啊!”奕擎毫不留情插人,没有半点怜惜,让小曲从一声声哭泣,到忘形的呐喊求饶,然后是疼痛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终于小曲在狂风暴雨中渐渐失去意识,只留下痛苦的喘息声陪伴失控的奕擎。

身下娇小的人儿,全身被汗水湿透了。泪光涟涟的喘息,如画般的眉紧紧深锁,连双眼也紧闭著,等一阵疯狂的发泄后,奕擎才发觉小曲逐渐无力的抵抗根本是晕了过去。

“小曲……你让我痴狂,让我,心疼极了。这样苦苦相逼,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伤你?”不肯对他说爱,不愿给他任何承诺,是怕将来会伤了他,为什么小曲不能体会他的用意?奕擎后悔的抚著失去意识的小曲,然而他的告白,只有自己听到了。

台上醉酒的贵妃媚态倾倒众生。

打完七十二个转子,段玉楼所饰的杨贵妃,娇不胜力的一个卧鱼,以惑人的姿势辗转瘫软在酒意里,台下的戏迷被眩惑地简直要冲上舞台。

奕擎也迷失在他出神人化的身段和演技中,堂堂端亲王的段玉楼,他的小曲,那诱人的媚态竟然要跟这些贱民分享。

戏台的幕落下,锦联班的酒会才开始,奕擎以亲王身份人席,坐在小曲身侧。卸了大妆,小曲的脸色看来有些苍白,但他仍丰姿绰约的向师兄弟们敬酒。

“最后一杯,敬我们的大恩人一端亲王奕擎,要不是王爷挺身而出,师傅也没办法走的这么风光,来!王爷,小曲敬您了。”说罢小曲一饮而尽。

“段老板见外了,你已有几分酒意,让本王派车送你回去安歇如何?”看到小曲额上一抹薄汗,奕擎有点担心。

原想小曲会倔强的拒绝,毕竟因为他昨天的恶行,让他已经一天不愿开口跟自己说话了。但小曲却乾脆的一口答应,倒让奕擎有几分讶异。

走出酒席热闹的场面,小曲纤弱的身体似乎有点走得颠簸,他一向不让奕擎在外碰触他的身体,奕擎正想要问问可不可以搀扶他,小曲口中轻吐一句:“擎哥,扶扶我……”

话声才停,小曲整个人一软,倒在奕擎怀里。

结著七彩绸缎的马车奔驰在路上,怀里的小曲皱著眉,含糊的不知嘴里念念有词什么。

“小曲怎么啦?倒是说清楚点,哪里不舒服?”奕擎担心的紧抱著他。

小曲一身冷汗,虚弱的样子与刚刚在戏台上的鲜活完全不同,“我身下好痛……”

一个卧身的动作,让撕裂的下体伤得更重。

难道昨天真伤了他?一整天他看来都是这样有气无力的,只有一上了妆,才像被鬼神附身似的,完全展露出清醒的表情,他就这样忍了一天?"快到家了,再忍忍,一到家我马上传御医。”

“别传……要坏了你名声的……”小曲挣扎的说。

马车一停,奕擎抱著小曲急冲入阁房。将小曲轻放在床上,解开小曲的腰带,拉开玫瑰紫色的夹袍,露出白色的底衣。没想到他下身竟是鲜红色的血迹斑斑。

“不传御医不行了,小曲,你流好多血。”奕擎大惊失色,小曲伤成这样,这时还管什么名声?“不要……传来了我也不见……别再叫我为难……不要我的命你就只管传你的御医去!”小曲的声音颤抖着,拉著奕擎的冰冷的手也颤抖著。

“你净顾著我干什么?再流血下去只怕你小命都没了。”亦擎焦急地劝说著。

小曲紧皱眉头喘息著,泪水不由流下,“这事没得说……别让我害了你……别说了,给我净净身子……我要撑不下去了。”说罢痛楚的闭上眼。

“小曲!小曲!撑著点,本王……我很爱你,别让我伤心。你师兄错了,我是认真的,不管再过多少年,我也不会变。我绝不负你,人生自是有情痴,既使白了青丝我也不负你……小曲……”奕擎骄傲的泪水第一次流下,他紧抱著小曲深情地诉说著心底话。

小曲睁开眼笑了,“唉……我说奕擎,人还没死呢……你就哭起丧来?好心点,放我躺躺……¨身下真痛的紧……”

“小曲?我真当你不行了,别吓唬我。君既为依死,侬独活为谁?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了你去!"奕擎仍在激动的情绪中,紧抱小曲不放,仿佛一放手怀中的人就要香魂飘缈而去。

“丢不丢脸呐,王爷?这么大的人还哭呢!是谁整得我死去活来的?再下放手我要痛昏了……”小曲的声音是虚弱的但却带著笑意。第一次,奕擎说出这么多情的话,身上的伤算得了什么?他的话语可以抚平一切苦痛。

奕擎轻放下小曲,抚开散落在汗湿脸颊上的乱发,“小曲真会捉弄人,叫我给你净什么身子,害我当你要噎气了。”说完轻吻小曲诱人的唇。

“擎……还真是个傻王爷,我身下冰凉一片全是血,你要不帮我净身,不如叫言武来帮我,横竖从小我们一起长大的……想来他也不会嫌我瘦得难看。”

“谁敢说你难看,不过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看。你等著,我传人送热水来。”奕擎说完起身要走。

小曲拉住他的衣袖,“擎,流这一点血,如果能换来你的一片心,我伤的就值得!”

奕擎爱怜地看著床上恍恍惚惚的小曲,“别净说傻话,换我,心为你心才知情意深,我说不负你就绝不负你,从今后再不让你伤心!"

良宵苦短日高起,过了一夜休养,奕擎正抱着小曲坐在雕花盘木桌前,细心的一口口喂他吃早膳,门外就走进一个不速之客。

“奕擎兄好闲情雅致,抱著美人不知归啊!”朱安庆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朱安庆!你这死缠烂打的好家伙,是谁让你找到这来的。”这可是他和小曲的小窝,从不在这见客的。

“哼!花了我二十两银才买到小倩的口风,你越来越会教下人了,要价还真高,你府里是不放月例的吗?让下人自己找生路啊?”朱安庆一屁股坐在桌旁,莽撞的态度倒唬了小曲一愣。

“谁要你老拿银子喂她?这小倩实在靠不住,老是胳臂肘向你那儿弯。”

奕挚笑著对小曲说:“这是城里有名的癞皮狗朱安庆大学士,你也见过的。”

小曲想要起身问安,却被奕擎抱得死死的,“你正伤得重,不用跟朱癞皮客气,再乱动又要痛著了。”

在人前这样被紧抱著让小曲羞红了脸,他细声细气的问安:“朱老爷好,我师傅丧礼上还劳您大驾,小曲在这谢过您了。”

“真是个小美人,比戏台上更引人退思,难怪老蠢虫你被迷的神魂颠倒,连家都不回了。”朱安庆打趣人称治面王的奕擎。

“别瞎说!我们小曲害羞得很,禁不住你不三不四的胡话。”

奕擎柔情似水的抱著小曲,又忍不住在飞红的香颊上亲了一下。

“小曲别羞,朱癞皮是有名的狗嘴,吐不出好活。不过他心地却很好,不是有意要取笑你。”

“不得了!奕擎你中邪啦?不但对人讲话轻声细语的,还说我的好话,我看你病得不轻。小曲你小心点,别给他传染了。对了,你怎么受伤啦?伤到哪里了?”朱安庆一脸关心的问。

只见小曲神情惊慌,手是无措的回避著朱安庆的目光,一张小脸更是羞得不知要摆那去,娇滴滴的样子惹得朱安庆一阵大笑。

“哈哈哈!我知道了,奕擎你也手下留点儿情,小曲花儿似的娇嫩,别辣手摧花。

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小曲,你不如跟著我,我一定不叫你受罪。"

“朱安庆!你这个滥情的死癞皮狗,小曲已经是我的人,你敢动他试试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才怪!"奕擎突然认真起来,脸色都变了。抱紧怀里的小曲,好像真有人要来抢。

“好痛!擎,你太用力了,轻一点。”听见小曲的抱怨,奕擎赶紧松手,一手轻拍小曲的背,安抚著他。

“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冷面王爷奕擎也有柔情的一面?实在看不下去了!"宋安庆装出作呕的表情,“你没听到人家叫你轻一点,谁叫你不会轻著人港,现在才来故作心疼,看你的神态,看来我是打翻了酷桶了,我还是早点走人,免得误了你的好事。”

“要滚快滚,哪还来这么多废话。”奕擎恨不得他快走。

“朱老爷慢走,有空还来坐坐。”看奕擎毫不留情的赶走朱安庆,小曲不好意思的客套说著。

等朱安庆一走,奕擎便板过小曲的脸蛋,“你还叫他再来,真煞风景,看我不好好罚你!"

“人家身上还有伤,你想干什么?”看奕擎一脸坏笑,小曲紧张的要起身。

“还乱动!又弄痛了自己可别怪我。别怕,我让你舒服点,我从没好好让你享受一下。这次就只让你好过,我甘愿为你忍著。"说者手就往小曲下身伸去,让小曲羞得不住蠕动,小手胡乱摧打著奕擎。

“王爷!小曲!”门外又站了另一个人,言武忿忿不平地看著两个嘻闹的人。

虽然知道小曲跟著奕擎,迟早都会做那件事,但是看小曲娇柔地让奕攀抱著,言武还是很不是滋味。

…言武师兄,您……来多久啦?"小曲觉得丢脸极了。

“天!这些人都不烦的!"奕擎低声抱怨,不甘地撇过头。

“刚才有人来通知说你不舒服,晚上不开戏,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是哪里不舒服?"言武才不理会奕擎的抱怨。

“我……”

“你快走,本王自会好好照顾小曲,不用你多事!"说话的同时,手还挑衅似地搂了搂小曲的肩头。

“擎!别这样对待师兄,师兄也是关心我!"小曲紧张地看著言武。

果然言武脸色一暗,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师兄!等等……”小曲急的起身要追出房。

“小曲,不准去,还想走?伤口不痛了吗?"奕擎硬是抱著小曲不放,小曲是他的,下许小曲把别的人、别的事看的比他重要。

“你故意的!为什么要把我师兄气走?"小曲委屈的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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