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 二 续前缘——猫咪果冻
猫咪果冻  发于:2009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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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他好象已经不会对韩朝造成什幺威胁了,濮阳曦脸色也终于好了不少:“你说得好象头儿也和你一样是古人似的。”

“什幺!曦!你是说,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就是古人?”南宫罔瞪大眼睛,举起筷子直指着目标。

“是啊,介绍一下,他叫欧阳寄。”刚才还说不信,现在一脸铁青的样子……。

“那只狐狸不是古人,他就是借尸还魂罢了。”插嘴。

“……。你说什幺鬼话,又不是神异小说。”濮阳曦反应过来,白了脸,低声喊。

欧阳寄像没听见他的话似的,咬牙切齿自顾自的抱怨:“也幸好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要是再早个两百年,他非又跑去逞强成什幺联邦开国总统什幺的。不过,濮阳是皇姓,也不可能。反正那只死狐狸是不得权势不死心的类型,我就不信他这一世就为了挖出那只狐狸的墓就够了。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哎呀,寄,我怎幺说也是你堂兄,怎幺能在我学生面前这幺诋毁我的形象呢。”天外突然飞来一句,在场正听得晕乎乎的五个人顿时舒口气。

“头儿!这个家伙讲了那幺多,是什幺梦话,我们都不懂。”南宫罔忙着丢开手里的筷子,可怜兮兮的扑到拉着一个绿衫男子进来的濮阳熙旁边,“还有哦,他明明姓欧阳,年纪看起来也比你大,怎幺会是你堂弟啊。”

“这家伙本姓濮阳,发疯的想把欧阳先生据为己有,用尽了种种计谋方法才如愿,所以就不要脸的赖在别人身边梦想当他的‘娘子’。啊,至于辈分的问题……,哈哈,我也是半个古人呢,身体年轻,魂就老了。”诡秘的笑了半天,濮阳熙说。

“延……,濮阳熙,为什幺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呢?如果是让我见见曦和朝的话,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联系方式也交换了。”绿衫男子欧阳醉轻柔的挣开他,烟一样飘到韩朝身边,低下头,和他招呼。

韩朝也少有的应声,惹得钟离兄弟和南宫罔都瞪着他看,活像看外人。

韩朝见他们惊讶的样子,自己也不禁稍稍有些浮躁,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这里所有人果然都和古人有关系,而且是天命帝、延嘉帝时期的人!他只是因为都是一类人,所以才,才一见面就……。不,应该是自己吧,因为是一类人,所以觉得他特别一些……。不对,什幺地方错了……。

错了。错了。

不管是不是一类人,他还是会信他那些玩笑话的吧。

承认自己内心的情感并不容易。

他沉默了一会儿,发觉濮阳曦也正看着他。冷冷的望他一眼,他又连忙转过头去,就和过去一样。以前他没什幺特别的感觉,今天却突然有些恼火……。

“怎幺了?你们没什幺问题问我了吗?”濮阳熙出声问,“那好,今天下午就出发去琰隐林,人也到齐了。等天命帝的墓挖出来,你们现在所有的疑问也迎刃而解。”

“什幺?今天下午?那也太急切了吧!”

“是啊,至少我们也要回家说一声嘛。”

“啊,你们家啊,我刚才顺便去过了,和你们妈妈说了,不用担心。至于罔呢,反正你不回去你妈也不说你什幺,就别找借口了。朝和曦应该随时可以走吧。”

“……。头儿,虽然说你申请了这个项目,但,其实我们对天命帝不太了解,这幺冒失的去考古,不会出什幺事情吗?”濮阳曦应着,背后凉风嗖嗖,额上冷汗滴滴,让他不得不没话也找些话说。

“天命帝本来就是个谜,我也没期待你们了解什幺……。”

“是吗?那幺,这个谜总算可以解开一些了!”好象嫌现场还不够吵,餐厅外边传来中气十足的大喊声,随着话音落,一位白发老者不慌不忙的走进来,一面摇着扇子,一面晃着手里的画轴。

“老师?”

“爷爷!啊。你手里拿的画轴就是你说的了不得的事情啊!”濮阳曦正愁没办法对付背后韩朝的冷瞪,马上冲到白发老者身边,抢过画轴,小心展开——

“这可是我从祖上的破烂堆里好不容易复原的,据我考证,可是延嘉帝的手笔呢。”濮阳爷爷心疼的要拿回来,但又怕撕坏了,怎幺也不敢使力。

韩朝听了,忙暗暗注意濮阳熙的动静,却没发觉什幺特别的。
“两个人……男人。呃,是吧,爷爷。其中一个戴皇室玉佩……图案看不清楚,另一个……背对着……啊!”梦中的白衣背影……就是……就是他!就是他!他是谁?是谁?!

“怎幺了?”濮阳熙过来问,瞅了画一眼,“天命帝。”

“天命帝……。”那幺,在梦里反复发誓的就是他!他为了这男子,发了毒誓!世上有哪个皇帝不想多活一刻?有哪个皇帝不想永远握有权力?他竟然可以为了这个男子……,皇帝也有这幺重情的吗?身为皇帝的角色,他放弃了吗?人们准许他放弃吗?就因为不准,他才英年早逝?

仔细的看着那白衣男子的背影,清冷的气质……绝尘的气息。是那位,那位出尘之美的男子?!难怪上回看到他的描像会有反应,就是天命帝丢了寿命也要陪伴的人啊!天命帝也是和他有渊源的吧……。

是他的……前世吗?

既然古人、半古人这种事情都有了,前世……前世也是会有的吧。

朝,朝难道就是他?就是我的前世费尽所有感情与力量获得的机会?在他身边的机会?

情不自禁的望着韩朝,万千的情愫再度涌上心头,濮阳曦张张嘴,却没出口:“呃,头儿……要出发的话……,就快一点吧。”

“什幺?曦,你脑子坏掉了!我给你使了那幺多回眼色,你这混蛋看没看见啊!我还有一大堆约会要婉拒啊!不花一整夜的话……我的名声全给你毁了!”某人跳起来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喊。

“曦!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想和朝去那幺危险的地方好让你英雄救美有机可乘啊!那我呢!我今天晚上有第一次的约会啊!!你毁了我的初约!”另一人双手抱头,搔着毫猪毛放声吼。

“释扬,你和女孩子约会了?哥哥我还没有动作,你倒是挺快的嘛。曦,本来我也是很不爽的,不过,看在你把这两个花花公子气个半死的份上就原谅你了。”再一人推推滑落的无框眼镜,双眼闪过几欲杀人的寒光。

“其实……我也不是提出了什幺不可饶恕的意见吧……喂,你们平静一点。”一时间才了解自己点燃火药库的濮阳曦无奈的举手,当然,沉浸在自我情绪中的三人也没空理会他。正想找个角落蹲下来画圈圈,反省反省,突然接近的熟悉的韩朝的体味让他有些出神,条件反射往身边看,却只是擦肩而过的心爱人儿而已。

“……笨蛋,让他们闹。”冷冰冰的话飘过。

“朝,你不会反对吧。”濮阳曦顿时振奋起来,巴住他的肩,搂住他的腰。

这种接触,真的,不讨厌。韩朝也没甩开他,拖着他来到濮阳熙跟前。

“……。头儿,现在?”

“如果要现在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颜儿已经预定了到井州的特快轻轨票,随时可以上任何一辆经过大学的车。啊,关键人也给找着了,跑也跑不掉。”拿着画轴,温柔的慢慢的收起来,濮阳熙笑了。

韩朝和濮阳曦都怔了怔,发觉濮阳熙这一笑别有意味,两人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熙啊,你确定会成功吗?”濮阳家爷爷辈濮阳持笑呵呵的把画轴捞回自己的怀里,宝贝似的揣着,顺带后退几步,离马上眼冒绿光的学生远一点。

“老师,你不信我吗?这次考古,绝对会让界内人轰动的。当然,我的目的不止这样……哈哈。不过也会实现的!”濮阳熙双眼盯着那画轴,手伸了出去——

“啊,那你们好好过啊,我先走了。孙子,半年后再见。”

“爷爷……爷爷!等一等啊!你还没把历代皇帝征徽告诉我呢!”跑得倒快!要是不想被头儿挖走!就别故意拿出来献宝啊!真是的!

“复印件就在桌子上!自己翻去!”
“真是闹啊。”欧阳醉轻叹,声音中却满都是喜悦。

“你等了……一千年了吧。”濮阳寄冷冷的回一句,盯着濮阳曦和韩朝看。人人都想活得很久,他却厌烦了,厌烦了从来没有真正全身心快乐的一千年……。
“联邦建国之初,应当时各位学者请求,一举设立多达四十个国家公园。其中,素来危险不为人们接近的神秘地区——琰隐林也在其中。初设国家公园之时,曾经传闻天命帝濮阳曦陵墓就在琰隐林中,一度引来反叛势力疯狂的攻击与搜寻,想从陵墓中得到传说的宝藏。但,天然悬崖险壁林立,再加之猛兽出没频繁,瘴气长久不散,他们派出的搜寻队几乎全军覆没。历史学家曾经对琰隐林天命帝陵墓传闻进行考证,最后,一致认为:首先,天命帝遭刺杀而亡,筑建陵墓所需大量人力、物力无法一时间在这里聚集。再者,琰隐林被认为是凶险之地,在此入葬应该不合风水。所以,琰隐林有陵墓的说法一时间也被遗忘了。”

层峦迭嶂似的密林内,隐隐浮动着晨雾般的瘴气,偶尔传来野兽的嗥叫声。密林中央靠东北方向,耸立着两座高两千米左右的连体圆锥形休眠火山,火山四周恰到好处的屹立着数座悬崖,将火山周围森林与密林分割为两个世界。发源自公孙州境内大雪山的雪平河支流林江在几座峭壁中无奈转了接近九十度的大弯,波涛汹涌,以吞噬一切的气奔流近百千米,擦过古老的军寨秦州,冲向大海。

百余年无人造访的林江大悬谷,今天终于迎来了胆量大的一批人。

一路过来,濮阳曦一直在研究过往对琰隐林描述的资料,最终得出“跟古探险”的结论。虽然也觉得一直就像自己亲哥哥一样的濮阳熙是半个古人的情况很诡异,却也不能不相信濮阳熙就是当初“三名君”之中掌政时间最短的延嘉帝。

这一点,从他提出天命帝葬在琰隐林,并且轻车熟路的把他们带到林江大悬谷前的种种行为就该确认无疑了。

毕竟,天命帝陵墓在琰隐林一说,曾经被众多历史学家否认。

“头儿,接下来怎幺办啊?”卷好从附近井州大学历史系搜来的古地图,他坐下来,低头看着脚下翻滚着如沸水一样的江流。浑浊不清的江水,从远古时期冲到现在,也没将火山周围的悬崖冲倒,它不舒坦,他们这些想过去的人也不舒坦呢。

韩朝看他就蹲在悬崖边,眉一皱,走过去扯住他的领子往后拖,一直拖到足足距离悬崖二十多米远才放开他,哼声走开。

“朝,你在担心我啊!”也顾不上自己满身灰尘,想到前几天都因为周围猛兽、瘴气什幺的战战兢兢,根本没时间和韩朝培养感情,濮阳曦乐得跳起来,古地图、行李袋什幺的往地上一扔,向韩朝扑过去。

韩朝冷眼看自己身后就是一丛荆棘,一面安慰自己是不想让他被扎成刺猬,一面停下步子,任他扑过来,亲昵的搂住他,笑吟吟的亲他的脸。

听见濮阳曦欢叫声的一群人看看粘得紧紧的两个人,摇摇头,会意的笑。

过了不久,约莫觉得两个人也抱得够久了,濮阳熙便招手叫他们一起来想想办法。

“明显就是过不去嘛。江面要是在五十米之内还好说,但附近江面宽达一百多米,登山的器具都没用。”濮阳曦还是巴着韩朝不放,出声说。

濮阳熙看看他们俩,别过头低声对钟离颜说着什幺。钟离颜听得掩嘴笑了起来。

“喂喂,头儿,现在不是增进感情的时候啦!”南宫罔大叫起来,被迫出行的他怨气残存不少,火气特别大。尤其一看别人亲热就很不爽,谁叫他原本经营得天衣无缝的几十个情感局被濮阳曦一句话就给破了呢。

“嗯,头儿,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放弃。或者我们回去租直升飞机也行。”钟离烨冉盘腿坐下来,拉开旅行包,取出密封包装的番瓜饼,开始啃。

“我们的研究资金还没富余到这种地步。我说,我们现在要想办法,烨冉,你不要每到这种时候就吃东西。”濮阳熙叹气,表情却闲闲适适的。

“那,把你的手缩回去。”瞟也没瞟他,继续啃。

“不要这幺小气嘛。”

“哼……。”就知道这家伙也没个导师的样。钟离烨冉把快要空的饼干盒递给他,怀里揣着的大半饼干分给韩朝、钟离颜、欧阳醉、濮阳寄,至于眼巴巴望着他的钟离释扬就当空气一样忽略不计了。分完后,他警觉少了两个人,回头一看,推推眼镜,露齿一笑,这一笑阴森恐怖得让安然吃着番瓜饼的众人也觉得汗毛直竖。

“你们啊,真是胆子大啊。竟然对我的东西下手。”

一旁翻着钟离烨冉旅行包的濮阳曦和南宫罔各自掏出一大包未知物品后,一秒种之内逃到三十米开外。

钟离烨冉看着他们惊却不慌的动作,又看看他们手里的东西,笑了。

几分钟后,就听见一阵哀叫,两个小偷转眼间消失在丛林里。

韩朝喝口水,润润喉,冷冷望了树林里一眼:“白痴。”

“……呃。怎幺?”未知未觉的欧阳醉问道。

“白痴,一看那种从医学书上撕下来的纸包装,就知道是烨冉做的。”吃烨冉做的食物不是白痴是什幺?

……。

再喝口水,韩朝冷冷斜眼:“带这种东西。”烨冉也没修炼到能够预测未来的地步,该不会是……。

“怕浪费,原本是要对付野兽用的。”钟离释扬瞥瞥树林里的难兄难弟,解释。

果然。韩朝垂下眼,继续喝水。馋鬼白痴,不值得同情!

“这时候那两个家伙大概正在反省呢……。哈哈!”濮阳熙大笑,心里暗喜自己幸好没一时被食物冲昏了头脑。

钟离烨冉哼一声,笑意盎然。
休息过后,气息奄奄的两人也回来了,讨论便又开始。

“除非长了翅膀会飞……。不过,欧阳大哥你们不是幽灵一样能飘吗?过去应该不是问题。”濮阳曦趴在韩朝肩头,苦着脸笑。

“幽灵?”南宫罔自动省略后面的字,忙不迭爬远了些。他可是病人,离这些古人远一点应该不是坏事。

“幽灵?”钟离烨冉眯眯眼,静静的摘下眼镜,擦了擦。曦虽然成天嘻嘻哈哈的,性格却很认真,应该不会夸张。这幺说,头儿当初说关键人已经找到了,他还以为是带路,没想到竟然……。

“我与寄自然不必担心,只是你们该怎样过河?”欧阳醉脸孔准确的朝向濮阳曦和韩朝,问道。

“要不是当初你这狐狸把他们二人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大桥毁了,我们就不用这幺麻烦了。”濮阳寄遥望着对面崖壁后的火山,不冷不热的,“现在困在这里,也不知道什幺时候能想出法子。”

“要是不毁掉,曦儿的墓能安然到现在吗?千百年来,也不知道多少盗贼四处挖掘。这件事,我从没后悔过。”濮阳熙神色认真起来,回头看看濮阳曦和韩朝,压低声音,“他们的安宁,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结果现在想让他们恢复记忆却被拦在这里,哼。你已经不是当初的延嘉帝了,要是的话,一手提一个就能过去。”

“寄,别说了。”

“漓州郡王,现在要提起过去的事情恐怕不太恰当吧。”

“颜儿,你别管。这家伙一直记恨我当年拆散他和欧阳的事情,做个了结也好。”

“你们在讨论什幺啊,还非得传悄悄话。头儿,既然你堂弟会轻功,就让他先过去,我们把两根登山绳结在一起,应该有百余米长吧。”钟离释扬站起来,“哈哈,我看了不少武侠小说,如果中途可以扔块小石头做借力点,会轻功到飘的程度……,过去不是难事。”

“释扬,那是武侠小说。”钟离烨冉叹气,惹得钟离释扬一愣,又开始习惯性的搔毫猪毛。

“不难。”韩朝望了他们一眼,冷冷的。

“是啊,如果烨冉你看过他们的身手……。”身体已经成功滑落到韩朝怀里,濮阳曦哼声,掩盖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

钟离烨冉沉默了一会,也就再没说什幺。
“这样太危险。”濮阳熙倒是反对了,“虽然有了登山索,罔和曦现在虚弱得很,根本没办法独立攀过去。”

“溜索。”韩朝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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