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司机————轩月凝
轩月凝  发于:2009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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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鸩毒堂主呀!!你这麽做,他会生气的,而且,他会有危险的!!」大疤男人担心的道,他抓著男人的茶杯,捏著死紧。
俊秀的男人挑起了眉,他挥挥手要大疤男人不必担心。「哎呀,阿鸩他不会有事情的拉,他那麽强。」他接过那男人手上的茶杯,叹道:「欸,小心一点阿,这茶杯全世界只有五十套而已呢,别捏暴呀。」
大疤男人像是受不了似的,他抱头痛苦呻吟了一声,大声道:「赵老大!你真的要对鸩毒堂主见死不救吗?!他可是你的功臣阿!你怎麽可以如此待他?!」
那男人放下茶杯,乾净的玻璃桌面上清楚的映照出他的俊秀脸蛋,那是赵烁,他擒著一抹笑,道:「见死不救?我是那种人吗?哈哈,你错了,我怎麽会见死不救呢?我只是让他先顶一下,我把张先生那边的事情处理完就会去支援他了。」
「张先生?!」大巴男人声音拔高了八度,他已经快要歇斯底里了。「你居然把鸩毒堂主放在张先生後面?!」
「冷静点,阿怒。」笑著皱眉,赵烁站起身子,拍著男人的肩膀,道:「你就不用担心了,总之阿鸩不会有事情的。」说完,他拎著车子的钥匙走了出去。
留下大疤男人在那里低声咒骂。「我听你在靠杯。」他叹了一口气。

古亦群看著四周一片黑暗,叹了一口气。
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是被绑的像要被SM一样,只差四周没用蜡烛鞭子而已,不过,这麽暗什麽也看不清楚,难保说没有。
说不定,他们是要先吓吓他。
他望著天花板上的破洞,那上头的月亮也没说多麽明亮。
「不知道我是犯太岁还是衰神附身,怎麽会倒楣成这样子阿?没道理阿!」他虽然不信教,可是,他也没做出什麽奇怪的事情阿,犯太岁他也去看过,根本就没有呀。
但是,他今年似乎就是这样倒楣。
虽然里头一片宁静,但他知道这其实只是假象。
外头肯定是吵著的,是江月鸩来救他吗?不过,他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那实在太危险了。
躺在地上,古亦群心理颇为担心,他甚至希望,江月鸩可以不用来。
至於为什麽,这就要问他的心了。
望著天上残缺的月,古亦群心理却想著外头的情况,他没由来的一阵发慌。
外头的情况,不知道是怎样了?
他叹著气,这麽想。
忽然,一个人走了过来,捂住他的嘴巴。
由於上头就是那天花板的破洞,所以古亦群藉著那微弱的月光,看著来人的脸。虽然看不太清楚,却可以知道,那是一个少年人。
古亦群挣扎著,不让他抓住自己,因为他知道,要是这少年抓住了自己,那肯定没好事发生。
不过,也说过了,现在的他,被绑的就好像要接受人家的凌虐似的,怎麽也不可能逃的过少年的手掌心。
果然,那少年一个棒子,就是往他的脑袋敲下去,力道绝对不轻。
古亦群感到晕晕的,他愣著眼,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忽然觉得很想吐,也很难过,他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黑暗中,又出现了两个人,少年起身,让那两个人将古亦群抬起来,抱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去。
这时候,在外头的江月鸩正咬著牙,想半法过这一个关卡。
只是,过了这一个关卡,能不能救出古亦群还是个不知数。
他皱紧眉头,一手拿著枪,死死盯著鬼禔,想著还有什麽办法可以解决。
该怎麽冲出这一圈埋伏起来的人?
鬼禔站在他面前,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他要看看他到底要怎麽办。
「怎麽,大名鼎鼎的鸩毒先生不是说能够以一挡百吗?难道这些都是谣传?」鬼禔笑著道,带了点讽刺。「噢噢,对了,我差点都忘了,道上有很多消息都是假的呢,根本就是讹传的,我怎麽能够信以为真呢?」说完,哈哈大笑。
「这确实是假的消息,我也从来没有以一挡百过,我不是神仙,怎麽可能那样子利害?还会相信这种屁话的人已经不少见了,这种人就叫做笨蛋吗?」江月鸩挑衅了。
一勾笑,鬼禔仅是摇摇头,手一往下挥,那些埋伏在暗处的人便都全举起了枪。
江月鸩也注意到了,他除却刚刚的冷笑之外,也就只剩下那一双冰冷而充满煞气的眼。
他手上的枪一摆,毫不犹豫的往鬼禔开枪,便马上跳到车後,寻找掩饰。
这一开枪,四周埋伏的人也跟著开枪,顿时,一场不算小的追击便开始了。
鬼禔虽然闪过了要害,但他的大腿却被划了道伤口,他一咬牙,往後面退去,打算先行离开。
旁边一个男人靠了过来,想要扶住他,他手一挥,淡淡的道:「不用了,你跟他们说,不用赶尽杀绝,把他绑过来就好,如果真的过於顽抗,那麽杀了也无妨。」说完,他拖著受伤的腿,缓步离去。
这次,古亦群醒的很快,他蹙紧眉头,感觉到头痛欲裂,但他却喊不出声音来,有苦难言。
外头枪声大作,他心底一惊,努力爬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已经松落,他惊讶不已,看了看四周,赫然发现他身边躺了两个男人以及一个少年,那少年他眼熟的很,不就是林辉麽?!
碰、碰!
墙壁被射出了两个洞,古亦群看著那两个洞,知道在也不能带在这危险的地方了。
他看著林辉,忽然感到有些痛心,要他就这样放下这学生不管,他做不到,即便,这孩子做错了事情,而且还是绝对不犯下的过错。
他弯下腰,感到一股强烈的晕眩,他皱紧了脸,勉强的将林辉背上,拖著艰难的脚步试图离开这里。
至於,旁边那两个家伙他没有义务也没有多馀的力气去救他们,他们除了自求多福以外别无他法。
江月鸩一边躲著追击的人,一边窜进了工厂寻找古亦群。
他踏著急速的步伐,安静的几乎无声的前进著,他控制著自己的气息,避免自己喘息过大而让人发现。
他左右张望著,确定了这一间小小的房室没有人之後,便冲了过去,打算到下一个区块寻找他们。
虽然鬼家派出了那麽多人,但大部分的人都是菜鸟,连拿个枪也不太会,还有些根本就只是学生,连怎麽使用枪也不太晓得。
所以,他才能一路畅行无阻的到这边来。
忽然,他听见了脚步声,江月鸩冷下眼,往一旁的柜子躲去。
他举起枪,预备好了动作。
脚步有些沉重,缓慢的。难道他自己被发现了?
他脸上滑下一滴斗大的汗珠,在两步,那人就靠了过来。
他霍出去了!一旋身,手枪指著那人,他低著声音道:「不要动。不想死的话。」他枪口抵著那人的脑门。


那人沉默了一两秒,在黑暗中他看不清那人的脸。
「江月鸩?」那人的声音有点疲惫。
这声音──?「古亦群!是你!」他放下枪,用力的抓住古亦群的手臂,他急忙问道:「你没事吧?!」短短一句,流露出急切的担心。
或许是安定不下那颗颤栗的心,他乾脆一把抱住了古亦群,用力的,将自己的脑袋窝在古亦群的肩窝里。
古亦群似乎有点被吓到了,但他还是用著那变的有些虚弱的声音道:「嗯,我没事。」说著,一边轻轻抱著江月鸩,摸著他刺刺的短发。
这时候,外边传出了巨大的声响。
那是爆炸声。

16

但幸好,那爆炸地点跟他们是有点距离的。
江月鸩拉著古亦群冲了出去,虽然速度快,却依然相当谨慎,不敢有大意。
他啧了一声,看著古亦群背後的林辉,低声问著古亦群:「喂,这小鬼打哪来的?」看著古亦群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和极度不稳的步伐,他对他身後的林辉就不是很爽。
「他是我学生。」苦笑,古亦群撑著墙壁,强烈的晕眩感让他极为不适,他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真是麻烦的小鬼,把他弄醒让他自己跑。」冷冷说完之後,江月鸩便毫不犹豫的把古亦群身後的林辉抓了过来,甩了他好几巴掌,没多久,林辉就顶著红通通的一张脸醒了。
「你干麻打我?」林辉醒来之後,摸摸自己痛肿的脸,又看见了古亦群,误以为是他打他,他怒问著。
古亦群苦笑著,他脸上带著一点尴尬,对著刚醒来的林辉说道:「好了,逃难吧。」拍拍林辉的肩膀,他起身,便跟著江月鸩一起走了,丢下林辉让他独自离开。
他自己知道,跟著这孩子是危险的,他可不想要逃命逃到一半,又被抓了回去,还连累了江月鸩,而且,十五岁的孩子,有足够的思考能力了。
他步伐缓慢的跟著江月鸩走,抓著他的手臂,道:「抱歉,我走路太慢了,你可以先走,我没问题的。」叹了口气,他忍著急度的恶心感。
江月鸩摇头,他道:「不,一起走比较好。」他拉拉古亦群的手,表示他不需要先走。
古亦群无奈,只得加快脚步跟著他。
走著走著,他们到了工厂後头的废车区,这时候的工厂,已经烧起来了。
「这火真大。」望著工厂那一头窜起的火舌,古亦群这麽说著。
江月鸩没有说话,却只是皱著眉头,望著四周与工厂内。
忽然,江月鸩举起枪,把古亦群拉到他的身边,他目光冰冷的望著周遭,戒备著。
「怎麽了?」古亦群问著,一瞬间他不清楚为什麽江月鸩表情要这样僵硬。
江月鸩看了他一眼,要他安静。「被埋伏。」他这麽对著古亦群说明,简洁又明了。
果然,当他说完了这句话之後,有十几个人举著枪冲了出来,枪口对著他们。
其中一个像是老大的人站了出来,脸上露出猖狂的笑,他道:「兄弟们,老大说了,能够抓住他们就立了大功,如果顽强抵抗,那就直接打成残废!」跟著,旁边拿枪的人有露出了笑,还有不少人大声吹著口哨。
「嚣张。」江月鸩脸上倏地露出冷笑,他在快得让人无法反应过来的瞬间,对六个人开了枪,也相当准确的都射重了他们拿枪的手。
在那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月鸩和古亦群早已逃了,不见人影。
「干,让他们逃了,快给我追!!」那为首的男人这麽说道,他下达著指令,一脸愤恨。
但他却发现,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要动,连那几个被枪打中手的人就算手上的写流个不停,痛的不能在痛,他们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或动一下。
他终於发现了不对劲,正要回头,冰冷的枪口便已经抵在他的脑门了。
一滴冷汗落下,他瞠著眼睛,吓的浑身发颤。
「不用去追了,给我们追就好,你们这群杂碎,居然敢埋伏堂主?根本就是不想活了。」一道冰冷的声音由後头传来,顿时,那个为首的混混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哥,那堂主怎麽办?」旁边一个人问著。
那人啧了一声,问道:「刚刚有看到堂主跑去哪里了吗?」他挠著头,烦躁不已。
「他刚刚往工厂里面冲了。」低著头,旁边的小弟这麽道。
那人吼了一声,受不了的道:「堂主干麻往回跑阿?他又不笨,找什麽苦吃阿!」边说著,他收起了枪,改用枪拖打了那为首的人,那人痛的惨嚎,宛如杀猪一般。
「干!杀猪喔!」用力一踹那痛的在地上嚎叫的人,他又道:「现在,剩下没事干的人跟著我去找堂主!马上!」大声吼完,他便冲了出去,身後也跟了一群人。

那场爆炸,起因是因为废弃工厂残留的瓦斯外流,偏偏这里又有流弹飞过,就这样,爆炸了。
工厂燃起了大火。
而,这时候的鬼禔却咬著牙,缓步前进著,有人要来接他,只是,不巧的是踏是距离那爆炸相当近的人之一。
一片飞过来的铁瓦差点把他的脚割断,虽然他躲过了,却还是被弄出了一个不小的伤口。
他拖著流血的脚,和被江月鸩弄伤的手,急急忙忙的走向目的地。
车呢?车子呢?
他咬牙,目光开始发狠。
他看著四周,寻找著那辆要来接他的车子。
黑色的BMW、黑色的BMW,他找著,终於在不远处发现了一辆黑色的BMW。
他匆匆的走过去,打开後车门,一屁股坐上车,头也不抬就对著司机道:「司机,开车。」卫生纸呢?怎麽没有卫生纸?
不过, 司机一动不动。
「司机,开车呀?」真是够了,怎麽这个司机还不开车,他可赶著要回去治疗。
他眉头一皱,找不到卫生纸擦血的他很不耐烦,他有些生气的对著司机道:「司机,你怎麽没有放卫生纸?妈的,你在不开车就开除你!」他说著,气急败坏的想要让血纸止住。
忽然,前头地来了一盒卫生纸,他连忙接了过来,道:「谢了,好了,开车吧。」
不过,司机依然没有动。
「你到底在干什麽阿?」终於发现了不对劲,他抓下染了血的眼镜,抬起头来,怒问著。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几个司机,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长成那麽帅,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做司机的料!
「你是谁?」心底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将眼镜擦了乾净,重新带上,目光冰冷。
那人却是一直笑。
「得来全不费工夫,鬼禔先生。」那人脸上依然是笑,相当灿烂的笑。「你好,我是赵烁。」赵烁笑眯眯的,他身手握住了鬼禔的手。
鬼禔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他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是没看过赵烁这个人,却知道这家伙的难缠以及实力。
他居然愚蠢的自找死路,现在的他,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完蛋。
「需要我帮忙吗?」赵错纸指他手臂上的伤口,笑著道。
鬼禔轻描淡写的道:「不用了,不劳烦阁下的手。」抓起一堆卫生纸,他直接加压在伤口上止血。
「那好吧,不过,我想请你留在敝人家里一阵子了。」一把枪悄悄的抵在鬼禔的腰间。
他能说不麽?

17

江月鸩带著古亦群冲进了工厂,冲著冲著,却忘了方向,导致他两被困在里面。
他忽然很懊悔自己的莽撞,怎麽就带著一个看起来要死不死的家伙冲进了里面,还被火包围。
该死,他可不希望两个人就医起死在火场里呀,这样子真是丢脸极了。
虽然说,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殉情一样。
但是,他们说起来有情吗?
还是说只是他单方面的问题?
「欸,你要冲到哪里去呀?我头好昏。」呕吐感冲上自己的喉头,古亦群死死抓著江月鸩的手臂,低下身子,忍著难受。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快被困在火场里了吗?」淡淡说著,他皱著眉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挡住了一点点呛人的黑烟。
「咳!咳、咳!」被黑烟呛的相当难过,古亦群现在根本就是雪上加霜,痛苦指数急剧增加。
江月鸩皱眉,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你没事吧?别昏倒,撑下去。」抱著古亦群的肩膀,江月鸩脸上露出了一抹从来不曾出现在脸上的深刻忧伤。
担心,难过。
古亦群笑著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事,现在你只管把我带出去就是了。」他又咳了几声,捂著鼻子和嘴巴,脸上更加惨白。
江月鸩看著越来越接近的大火,他狠狠吸了一口气,他将自己的衣服撕去一小块,让古亦群捂著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他抓住古亦群的手,咬著牙,便带著古亦群冲了出去。
他虽然冲向火里,但他却直觉的知道,冲出了火,便是出口。
古亦群任他拉著,他虽然知道这麽做危险,但他信任著他,不顾自己那极为痛苦的感觉,一咬牙,努力跟著他冲出去。
幸好,江月鸩的直觉没错;幸好,古亦群没有任何抵抗的跟著他冲出去;幸好,他们的时机抓的刚好,若是在晚一些,恐怕就要烧成熟肉了。
江月鸩和古亦群幸运的冲出了火场。
两人意外的没有什麽严重的灼伤,古亦群的头发烧了一点,而江月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发本来就短短的了,所以没什麽烧到。
他们一冲出去,就见到了一群人为在火场外大哭。
古亦群吓了一跳,却又因为脑子的晕眩而跌倒在地上。
那些个在火场外大哭的人,看见了江月鸩冲了出来还吓了一跳,有些说不出话,有些则是大叫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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