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受 上————投木桃的芝芝
投木桃的芝芝  发于:2009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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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获悉自己娘亲去世的真相,连羽的情绪看上去十分低落,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足尖,柔软的长睫毛像是蝶翅般微微地颤动,琥珀色的眼眸里渐渐的涌上了泪意。

“连羽,不要难过。”连御把他拉进胸怀中,“哥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繁花盛开的山谷,处处透着鸟语花香,连羽靠在连御的怀里,两人同骑一马一直往山谷的深处而去。连御指着沿途的果树说:“这些就是珊瑚果树,只生长在这个山谷里面,因为入口处有卫兵把守,所以除了我们,其他人都进不来。”

连御伸手想去采摘结在枝头的珊瑚果,连羽按住他的手,指着树梢末端最大最红的一个。

“你真会挑,这个果子肯定很甜。”

连御在马背上直起身体,几经艰难才把那个果子摘了下来。他带着宠溺的笑容把它递到了连羽的手中。连羽把果子在衣袍上拭了几下,然后递到了连御的唇边。连御眼里都是惊喜,“给哥哥的?”

连羽点头。

连御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咬了一口,“嗯,真的很甜。”

连羽露出开怀的笑意,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连御重新咬了一口果肉,俯头过去,以唇齿哺进了他的嘴里。连羽被逼张开嘴咽下,耳根都泛起了绯红色。连御乘机吻住他的唇瓣不放,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追逐着他的,缱绻缠绵。

珊瑚果的甜香在彼此的唇齿间传递,连御身心皆醉,为了连羽,他愿意做一切的事情。与母亲反目或是把“弘夙”的君王之位拱手相让,只要能博得连羽展颜一笑,他全部都在所不惜!

连羽一直往后扭着脖子与他亲吻,连御渐渐的发现他这样其实很辛苦,于是示意他趴到马背上,用双手搂抱住马颈。连羽虽然不解,但还是顺从地做了。大手在腰间游移,连羽感到连御在解他的腰带,后知后觉地明白兄长此刻想要做什么,他连忙挣扎着抗议。

“连羽,不许拒绝哥哥——”连御用颀长的身体压制住他,噬咬着他圆润的耳垂以示占有,“很久以前我就想带你来这个山谷,今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哥哥要抱你,天地穹庐畅快淋漓的做一回。”

下身一凉,里裤已经被拉开,然后臀部被稍微抬起,涂抹了清凉药膏的手指探进了身体里,熟练地把内壁撑开。连羽气结,兄长早有预谋,否则不会连这种东西也随身携带,他赌气地趴在马颈上,再也不肯回头去看连御一眼。

19-怒之风暴

“是不是生气了?”

连御贴着连羽的耳畔低语,呼吸的热气灼得他全身一阵软麻。大手探了过来,在胸腹间游走,修长的指节摩擦着滑嫩的肌肤以及胸前的敏感之处,酥麻的触觉让连羽不由自主的微颤。

虽然经历过多次情事,但连羽的身体依然十分敏感,连御简直为之神魂颠倒。他轻咬着圆润的耳垂道:“连羽,你只要放心的把自己交给哥哥就好。”

连羽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兄长在马上缠绵,只怕一个不慎就会翻跌下地,他用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双手搂紧了马颈,努力想把那丝不安压抑下去。

连御轻笑着,大手扶着他的腰,从后面缓缓地进入他。

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被柔滑如丝绒的甬道包容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仿佛一下子就让他登上了极乐。连御情不自禁地往前倾身得更多,把身下的连羽压制得更紧,他的动作带着浓浓的怜爱,像是对待自己最珍视的宝物。

“连羽,即使你在哥哥的怀里,哥哥仍然是发疯一样的想你。”

被炙热火烫的欲望贯穿,连羽全身一抖。在一瞬间的紧绷过后,身体才慢慢地放松开来,吞进了全部欲望的私
处,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兄长的每一下甜蜜而热情的冲撞。

连御陷进舒畅淋漓的快感之中,身下的少年几近完美的身体让他迷恋,怎样要都不够,他心头的虚空只有他能够填满,他恨不得与他骨血相融,连为一体再不分离。

连羽的前胸贴在马颈上,整个人被连御从后面倾压向前,马颈上有些粗糙的鬃毛在肌肤上摩擦过,在兄长持续的挺动中,阵阵热辣的麻痒袭来,他的知觉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此刻他与连御是如此的靠近,他可以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强健的身体的每一次贯穿,他全身心的感受着兄长的存在,身体变得无比的敏感,却没有丝毫的排斥。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接受了作为兄长的连御。

来自身后的每一次挺进都充满了热情和爱恋,像是要彻底地与他结成一体,连御强有力的手臂即使是在激情中仍不忘小心地揽着他的腰。连羽的眼里渐渐升腾起雾气,他的哥哥,细心呵护了十余年的哥哥,是这样深切地爱着他。如果没有他,他早在幼齿之年就已经像他的娘亲一样,逃不开被太后毒杀的命运;如果没有他,十六年来他的人生不会事事顺遂。

连羽心头的抱怨和委屈都随风飘散,虽然被兄长算计,把他瞒骗到这个山谷中来,然后强硬地要与他在马上做这种事情,但他已经在心里原谅了他。

身下的少年情绪的变化,连御敏感的很快就察觉到了。连羽从来都只会记住别人的好,心性纯良得像是白纸一样。他算准了他不会生气,才敢对他做如此过份的事情。

这一辈子,连羽都只给他一个人这样欺负,这个想法让连御感到非常满足。

矫健的骏马在珊瑚果树下踱步,低矮的枝叶不时拂过他们的身体,山谷中飘送着的是阵阵甜腻的果香。耳畔吹过的风,渐渐的急骤了起来,连羽知道是兄长催动了马匹前行的速度,借着骏马移动的摇摆,让这一场欢爱变得更加狂热销魂。

他的喉间逸出几不可闻的呻吟,瞬间便被清风吹散。

身下的连羽情动地绷紧了身体,连御加快了进入与抽离的速度,身体里最狂野的热情都被挑起,他浑身热血贲张,看不到欲望的尽头。在他喷薄而出的一刻,连羽也达到了高
潮,优美的脖颈往后仰起,亚麻色的发丝如流泉披泻。

他们都同时感受到了这场欢爱的极致快乐,身上微微渗出了汗,连羽白皙修长的大腿上还沾染着激情的痕迹。连御策马到了山谷的尽头,泉眼往上翻涌出冒着白烟的温泉水,正是因为有这一口泉眼,所以山谷里才长出了别处没有的珍贵珊瑚果。

连御下了马,然后把连羽也抱了下来。

被暖热的温泉水包裹着,连羽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他趴在池边上的石头上,任由兄长的手指探进他的手体里,替他清理激情之后留下的痕迹。

水气氤氲中,连羽的神思渐渐飘远。他想起那回被绝琰从秦缚的手中救回,两人在窄小的浴桶里欢爱的情形,当时绝琰也是这样替他清理身体。连羽心头的愧疚都在这一刻涌起,在他与哥哥尽情欢好的时候,绝琰正在边境打仗,全力抵御毗沙国的进犯。他亏欠了那个温柔包容的男子一份真情,此生都无法偿还。

“连羽,喜欢这里吗?”

耳畔传来兄长的声音,连羽回过神来。连御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寻找出引发他不满的根源,“你在想什么?哥哥叫你好几遍了。”

连羽心虚地垂下了眼。

探进身体里的手指退了出去,连羽正想直起身体,后背却被按住,然后兄长没有打一声招呼,粗大的欲望便闯了进来。

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准备,这一下顶撞,痛得眼前一阵金星乱舞。他猛然地睁大了眼,扭过头去看向兄长,隐隐有些生气了。

“连羽,你不专心,哥哥要惩罚你。”

连御按住他的后背,挺动着腰身剧烈地进出,一下比一下狠厉地顶撞着连羽柔弱的内壁。他心底里有一把怒火熊熊地燃烧,多年相处的默契,再加上连羽纯良的性情,他轻易就能猜到他刚才走神的原因。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还要想起绝琰?

那个可恶的维陀储君到底有哪里好,连羽要对他念念不忘?

连御无法容忍在刚刚有一次如此契合的欢爱之后,连羽立即就想起绝琰。如果是平时,他不会如此生气,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惩罚连羽没有道理可言,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要用自己的气息,驱散绝琰留给连羽的记忆。

温泉池边的小石子咯着连羽的腹部,连御的进犯毫不温柔,他感到非常难受。他极力的想逃开,却激得连御更加变本加厉。大进大出,带动内壁抽离他的身体,然后大量的温泉水冲击进体内,痛楚不断地升级加剧。

曾经被秦缚强 暴的恐怖记忆都浮现上来,连羽扭过身用力地推开连御的手,连御还贯穿在他身体里的欲望几乎被折弯,他只能放开了他。

“连羽!”

从小到大,连羽几乎没有忤逆过他,连御的眼里染上了怒色。

连羽垂下了眉眼,站立在温泉池里。直到水面的波纹渐渐平息,他才跨上了岸,捡起地上的衣物开始穿衣。在这个过程中,他没有抬起头看连御一眼。

连御后知后觉地发现,经历过被秦缚掳走,连羽跟从前有了不一样,他的性情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他就会奋起反抗。连御的心头有一丝恐慌,或许有一天,他将无法再把连羽抓紧在手心。

他大步跨上岸,急切地握住连羽的手,伤痛地叫道:“连羽!”

连羽的眼里渐渐的积聚了水气,温热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下来。连御被铺天盖地的悔意淹没,他太有恃无恐连羽不会真正生他的气,但是没有意识到一而再地对他做过份的事情,会伤了他的心。

“连羽,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以后都不会这样对你。”

连羽靠进他的怀里,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连御把下颚抵在他的发丝间,对连羽的爱,从来没有一刻,会让他如此痛彻心扉。

回到行宫,夜幕已经降临。连羽在马背上睡着了,看着连御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下来,绮月问:“大王子,要不要找人来帮忙?”

连御摇头,怜惜地看着怀中仍然熟睡不醒的连羽,然后抱着他大步往客房走去。他全部的关注力都集中在怀里的少年身上,没有发现透出摇曳烛光的纱窗背后,他的母亲满怀恨意的目光。

太后午睡醒来之后,等了儿子一个下午都不见影踪,最后才发现他带着连羽出外游玩。连御抱着连羽的行为太明显,况且母子天性,她清晰地看出了自己儿子的心思。柔妃抢去了她的丈夫全部的关爱,就连她生下的儿子连羽,也要抢走她的儿子。

“绮月!”

被太后叫到身前,绮月的心底有一股寒意渐渐升起。灯光下那张不再年轻的脸,流露着扭曲的表情,她仿佛看到太后当年下令追杀柔妃以及毒杀连羽时的狠厉。

“叫辗尘来见我!”

绮月迟疑了一下,太后已经怒不可遏:“连你也不听我的命令了是不是?怎么还不去?!”

在她阴冷的目光中,绮月最终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20-身陷水火

山谷里的一场欢爱,连羽身心皆疲。靠在连御的怀中,身下的马一路摇晃,他昏昏沉沉的便睡着了。迷糊中感到马停了下来,仿佛是被连御抱着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身体碰触到柔软的被褥,他舒服地伸展着手脚。

原本仰面躺着的身体被翻转了过来,修长的指节从后面探进他的身体,他在凉意中被惊醒过来,扭转头,迎上的便是连御温润的眸光。

“很快就好了。”连御低头继续涂抹着,“都是哥哥不好,你这里有些红肿了,哥哥替你上点药。”

连羽顺从地放松身体,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他不想起绝琰,便不会惹怒兄长了。

替连羽上好药,连御才离开房间去看视自己的母亲。

太后正在绮月的侍候下服药,看到连御进门脸色便沉了下去,“你总算还记得我这个做娘的。”

连御接过绮月手中的药碗,俯身递了过去,“母后,接到绮月的信函,我便立即赶了过来,只是抵步的时候你正在午睡,所以没有打扰你。”

太后向绮月打了个眼色,她安静地退了出去。她咳咳停停,良久才把一碗药饮尽,然后冷声问:“那个孽种呢?”

连御把药碗放回托盘上,无奈地说:“连羽的身上与我同样流着弘夙王族的血脉,他的性情纯良,从来没有做过有违母亲的事,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他?”

太后的声音变得尖锐以及竭斯底理:“他的存在就是有违于我!他与他那个跟情人私奔的母亲一样下贱,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你弟弟,但你们之间做过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他竟然连自己的哥哥也敢勾引!他是天生淫
荡的贱货!孽种!除非我两眼一闭腿一伸,否则对他的态度至死不变!”

一番恶毒的言语,听得房门外的连羽全身发颤。绮月来叫他,说是太后要见,他走路其实还很不方便,但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样的一番话。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尘土中去。

连御猛然抬起头,才发现连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他转过头怒瞪着自己的母亲,“母后,你太过份了!”

太后不屑地哼了一声,看向连羽的目光带着轻蔑以及怨毒。

连御觉得自己努力想修缮太后与连羽的关系是大错特错,他气得拂袖而去,“我明日就会带连羽回去,从今以后不会再踏足丛越山半步!儿子不会再来看望,母亲请多多保重。”

太后怒极地把摆放在床头的托盘以及药碗扫落在地上,“连御,若你再对这个贱货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念母子之情,发动群臣罢免你的君衔!”

连御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眼光渐渐变得冷厉,“母后,我希望你弄清楚一件事,连羽从来没有做过不当的行为。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强要他,我对他的心意不会改变,不管有多艰难都不会放手!我也不会放弃弘夙的君王之位,只有拥有这个权位,我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他。如果你一定要不顾弘夙的安稳挑起纷乱,我会与你抗争到底。”

太后气得全身发颤,绮月连忙上前按捺住她,连御已经步出门外,执了连羽的手带他离开。

身边的连羽呼吸紊乱起伏,连御知道他的情绪仍未平复。月亮升上了中天,冷清的月色从廊沿投下来,映出少年苍白的脸色,他苦笑道:“哥哥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连羽会不会怪哥哥?”

强硬地要连羽做他的情人,他在心里痛惜他的委屈,所以才想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太后的态度,一直让连羽介怀,他希望可以改变太后的看法,到头来却把关系弄得越来越僵硬。

连羽挣脱连御的手,他此刻只觉得羞惭欲死。

房门合上,连御被关在外面,他拍打着门说:“连羽,不要难过,让哥哥进来陪你。”

辗尘急匆匆地赶来,连御挑起了眉,“有事?”

他点头道:“宫城里传来急报,维陀发生政变,君主绝昭病逝,绝琰在边关与毗沙开战受了伤一时无法赶回都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绝琖趁机窜位,并且把被擒的毗沙王秦缚供作上宾。绝琰在边关兵权在握,态度未明,只怕兄弟阋墙之事无可避免。”

房间里传出一声闷响,连御向辗尘使了个眼色,他连忙噤声。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连御才沉下脸警告辗尘,“以后但凡有与绝琰相关的事情,切记不要再在连羽面前提起。”

连羽顺着房门滑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办法消化传入耳中的对话。

绝琰出了事,而他什么都不知道!身为维陀的储君,绝琰被困守在边境不能返回都城,他的处境是不是很不妙?连羽整颗心都焦灼起来,他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倾听,但是外面说话的声音嘎然而止,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去远。

他失望地垂下双肩,兄长对绝琰非常介怀,若不是辗尘失言,只怕连这个消息也不会让他知悉,更遑论是详细的情形。

太后那番恶毒的话在耳畔回响,他合上眼,泪水滑过光洁的脸庞掉落,一滴一滴地碎溅在地上。无力感充斥全身,他此际觉得自己低贱得像是地上的尘埃一样,他被秦缚强
暴,然后又与兄长有了不正常的关系,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绝琰?

次日天明,连御带着连羽离开丛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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