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君莫惜金缕衣第四卷 下————共君一醉一陶然
共君一醉一陶然  发于:2009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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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缕衣落寞的笑了笑,离京月余,竟有些想念神京的一草一木,还有……人。

  

  风飞雪乱,一点点青色的痕迹抹在他的眼睛里,深邃而迷离。

  

  离开那天,进宫去辞行,那个时候秋还未深,天气炎热,御花园里依旧是绿树成荫,其中有一棵老梧桐树,据说是从大周开国那年就有了的,不过,那棵梧桐被雷劈过,下半段已经枯死了,只剩了上半截还是枝繁叶茂的模样。

  

  那个人抱着自己坐在梧桐树下,指着那棵老树对他笑言:“这棵树虽然大半枯死了,不过枯死的地方又抽新枝了呢,今年春天长的,现在都有好几尺了,将来长的大了,就会合老树合抱在一起,老宫人说,这种树有个别名,叫连理树。”

  

  缕衣不信,还亲眼去瞧了,果然见两棵树同根而生,连理连理,在地愿为连理枝么。

  

  那个人执着他的手,望着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飘渺的语气,不知是誓言还是叹息:“缕儿,我喜欢你,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那个人恋恋不舍的扯住他的衣袖:“缕儿,你回来的时候,也许这棵小树已经长成了呢,那可是少见的景!回来陪我一起看吧,不要让我等的太久……”

  

  寒冷的风徐徐吹来,不经意的,把那段温柔的絮语吹散了,失落在荒漠深处,无影无踪。

  

  唇角缱绻的笑一闪而逝,落雪从白色的衣角边滑落,缕衣静静地立在那厢,扬起了脸。天已经暗了,月缓缓升起,夜色中,缕衣的神情难以捉摸,却有一种浅浅的悲哀替代了隐约的柔情,幽幽地沁到骨子里。

  

  周鼎华,为什么是你呢?

  

  荒凉的月色流淌过大漠边陲,长风如歌,日日夜夜,梦里的飞天反弹着琵琶,舞起风雪,埋葬了昙花一现的温柔。

  

  缕衣回到屋里,挑明了幽暗的烛火,随手拿起一卷书来读,却是越读越心烦意乱,心头总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离轩辕宸规定的期限只有一天了,自己还是苦无对策,如果那个人在身边,是不是还能帮自己分担一点?可惜……自己要做的,却是把那个人拉下云端,要他再也不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所以,不能再思念他了!

  

  放下书使劲摇了摇头,缕衣把那个人的身影驱逐出脑海,拾起细竹签子拨弄着眼前的灯芯,零丁的火光在他的眼眸中跳跃,明了又灭。

  

  “大人!”干将在门外恭身唤道。

  

  “进来。”缕衣把竹签子扔在一边,回过头去问身后的干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京城来的密信,说是请大人亲自拆看。”

  

  干将放下了信,抬头看了缕衣一眼,欲言又止,忽然念起缕衣对他的胁迫来,心下恼了,终究没说什么,默默退了出去。

  

  他可记得清楚,那日缕衣眼神阴鹜的盯着他,告诉他东篱中了夏人暗中下的奇毒“相思”,若无解药定期压制,必会心痛如死,如相思无解一般。而解药,只有缕衣能得到,想要救东篱,唯一的办法就是听命于缕衣,帮助他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甚至是……金缕衣答应他,有一天金缕衣得偿夙愿,就把东篱的毒彻底解掉,然后将干将思慕已久的人赐与他,甚至可以诏告天下,为他二人赐婚。

  

  无论这是威胁还是诱惑,干将都没有办法抗拒,的确,赐婚这样的许诺,他的皇上是无法答应他的。不管曾经有多么风光,现在的干将也只是一个渴望爱情的普通男人,即使明知这种憧憬希望渺茫,干将还是没法不动心。

  

  毕竟,他是那么的爱东篱啊。

  

  来信共是两封,缕衣随便拆了一封,却是周鼎华给他的私信。

  

  上好的宣州龙纹信纸,饱蘸的皇家御墨,有力的铁划银钩,反反复复只诉说着一腔思念:缕儿,相信我,我喜欢你,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缕衣微微地笑了,眉目间流转过的情绪,不知是冷酷,还是……温柔。

  

  然而当展开第二封信的时候,浅淡的笑容却就此凝固在了缕衣眼角,一刹那,缕衣的面庞僵硬了,扭曲了,最终渐渐变的狰狞。

  

  仿佛听见有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烛光月光,碎了一地,无人拾得。

  

  “轰————”

  

  窗外,骤然响起一声炸雷,炸在耳边,炸在心上,却是又要下雪的模样。

  

  惊雷翻滚,隆隆震震,天崩了地裂了,狂风漫过黑色的夜,轰然的声响中,白色的闪电将夜幕撕破了一角,金鼓鸣震,落雪成白。

  

  缕衣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喘息着,长长的黑发从背后垂下,宛如流水一般颤抖。

  

  手中的信纸落下了,无力的垂在烛火的阴影里,上面的字迹模模糊糊,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份抵报:

  

  十月初一,西秦来降,割城十二,奉金银玉帛及牛马无数,献长公主宁玠。圣上纳西秦长公主入宫,敕封“贵妃”,特此诏告天下,令普天同庆…………

  

  不知过了多久,缕衣缓缓地抬起头来,仿佛一下平静了,眼波款款地转过,带着妩媚而冷酷的神情,淡淡地,讥讽地笑:“说什么只爱我一人,傻,真傻,我真是个大大傻瓜啊……”

  

  缕衣陡然仰起头放声大笑,尖锐的笑声倏然划破了夜空,犹如子规凄厉的哀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

  

  牙齿“咯咯”地响,缕衣捂着心口,似乎笑得喘不过气来,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胭脂般的血染红了苍白的底色,听不见他呢喃的问着自己:“我怎么会犹豫呢,我还有什么放不开呢……”

  

  火舌逐渐蔓延,“噼啪”一声,火星陡地跳起,恰恰落在那两封信上,火焰“腾”的一下蹿了起来,多少爱恨,转眼都焚成了灰。

  

  周鼎华,我恨你!

  

  红烛燃起,焚烧着浓重的黑夜。

  

  烛的影子袅袅摇曳,有一抹淡淡的血色在缕衣眼中弥漫,胭脂的眼泪凝固在烛灯的灰烬里,深雪,惊雷,夜未央。

  

  轩辕宸的寝宫,烛影摇红。

  

  四十多个光裸上半身的青铜灯奴伏跪于地,分布在寝宫各个角落,上面插着的牛油巨烛将整个宫殿照的通明。烛芯暴出“毕剥”的声响,烛油未曾淌尽便留在了半空,凝固成一串串干涸的泪,仿佛是血的色泽,在明亮的光影中摇曳。

  

  红烛残香,淡淡的绯红中掺着一点点夜色的黑暗,映在缕衣的眸子里。

  

  属于轩辕宸的宽大龙床,华丽的帐幔依然高高吊着,银做的手铐连着长长地链子悬在了帐钩中央,手腕轻抬便是叮当作响,煞是好听,闻在的缕衣耳中却是刺疼。那一声一切,像是一把尖利的匕首,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划得残破不堪。

  

  面具被远远的抛在地上,镌刻着周鼎华名字的白玉发簪在轩辕宸粗鲁的动作下也早断为了两截,孤零零的躺在宫灯的阴影里。

  

  流水般的发丝胡乱倾泻下来,覆盖了缕衣不着寸缕的身体,手臂被银链束缚着,高高的绑在帐子顶,脚却恰好可以够到床沿,让那具看着便觉销魂的身子悬空着,挣动不得。

  

  头顶是另一个男人灼热的视线,像是最锋利的箭,几乎要把缕衣的身体彻底穿透。那眼神,是最深的夜里最浓的火,便只是一凝眸,万劫成灰。

  

  轩辕宸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衣襟已经敞开了,露出了充满男性特征的宽阔胸膛。铁钳似的大手牢牢捏住缕衣的下巴,却不再动作,只是这样侮辱般的凝视着面前的身体,火热的眼眸,充满了征服的欲望。

  

  被这样的目光从头到尾审视着,缕衣有种被一点一点凌迟的感觉,身与心都羞耻到了极点,偏生那个男人又不许他逃避,缕衣终于忍不住对轩辕宸低吼:“要做就快做,有什么好看的!”

  

  轩辕宸听了这话邪邪一笑,俯下身子,一手搂住了缕衣柔韧的腰肢,另一手则在缕衣胸前放肆的揉捏着,夹杂着浓烈男子气息的呼吸喷在缕衣颈间,化作轩辕宸恶质的调笑。

  

  “不必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垂下头在缕衣侧颈啃咬了一会儿,轩辕宸满意的看着自己留下的一串串青紫痕迹,不急不徐的宣告着:“金缕衣,我要你记牢了,从今夜开始,你是属于我的人!”

  

  缕衣什么话也没说,闭上眼睛沉默的撇开头去,唇边却不经意的流下一抹血痕,仿佛是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都咬碎。

  

  他不停的告戒着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多的羞辱,他都得忍。

  

  想到这里缕衣倒是自嘲地弯了弯嘴角,和周鼎华做是做,和轩辕宸做也是做,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把自己再出卖给另一个人罢了。

  

  周鼎华已经不再珍惜这具身体了,自己又何必看的太在乎,现在他要得轩辕宸能给他,那他把自己交给轩辕宸就是。

  

  “这种时候,你还敢想别的?看着我!”

  

  察觉到缕衣在走神,大手捏住了缕衣的下颚,带着男人浓烈气息的唇堵上了缕衣的,辗转侵夺,似在惩罚缕衣的不专心。

  

  夜那么的黑,浓重如墨,暗夜的魅惑,情欲的触感,让轩辕宸全身心的沉浸在掠夺的甘美滋味中。缕衣的唇如同丝缎揉着牛乳,冰冷、却细腻的触觉,软软地流到了轩辕宸的唇上。怀中的人微微颤抖,似是羞愤的极了,却出不了声,只是喘着。率轩辕宸一时忘了情,尝试着将舌尖卷入衣的口中。

  

  雪的味道,淡淡地香,幽幽地冷。

  

  一股邪火在轩辕宸心里不可遏制的燃烧起来,眼前这个妖精身上,总带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占有,狠狠的蹂躏。

  

  轩辕宸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扯开了缕衣紧闭的双腿,银链一阵摇晃,残酷的刑罚,却用这般悦耳的方式宣告来临。

  

  男人一把拉下了自己的寝袍,健壮的身躯裸露出来,象征着男子骄傲的部位高高挺立着,已经蓄势待发。

  

  “不!”

  

  当轩辕宸的身体贴上来的时候,缕衣却已经无法忍耐这样的恶意羞辱,几乎是本能的扭动身体躲避压过来的那具火热的身体。

  

  纤细的银链颤抖着,仿佛是种痛苦的呻吟与哀告,却无法阻止侵略者的脚步。

  

  “恩?”

  

  轩辕宸动作一顿,抬眼看着缕衣,一双锐利鹰目微微眯了起来,眉目间威胁之意呼之欲出。

  

  缕衣的身体僵住了,还保持着回避轩辕宸时半拧的姿势,目光与轩辕宸一对,刹那暗淡下来。过了很久,缕衣挣动的力道渐渐减弱,最终无奈的放软了身体,任那个男人予取予求。

  

  轩辕宸见缕衣终于服软了,心中暗自得意,灼热的目光在缕衣一丝不挂的身子上来回逡巡,忽然眼神一紧,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又是那般似笑非笑的邪肆笑容。

  

  “也许,我该给你一点点反抗我的教训,让你这只小妖精学的乖一点……”

  

  说罢竟放过了缕衣,下床摸索半天,寻了一只半透明的白玉小瓶,还有一枝制作的极为细巧的毛笔回来。

  

  “增加点情趣,或许更有意思,你说呢,我的小妖精?”

  

  轩辕宸见过缕衣嗜血时的残酷眼神,也刚刚领略过他满腔怒火的神色,然而此刻看到缕衣满眼惊惧的表情时,轩辕宸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仿佛是生生剥下了这只小妖精的强硬外壳,一种血淋淋的快感涌上心头,酣畅淋漓。

  

  “你要干什么!”

  

  缕衣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声音在空旷的寝宫里回荡,卷来一波又一波轻微的颤抖。

  

  “只是想让你求我而已,也只有这样,我们两个才都能得趣呀!”

  

  轩辕宸纵声大笑,手底的动作却果断麻利,玉瓶瓶塞被他挑开,他一手牢牢擒住缕衣柔软的腰肢,另一手则迅速拿毛笔蘸了瓶子里面的液体,轻轻在缕衣娇嫩的花穴四周均匀涂抹。

  

  “恩……不,不要……混蛋,你住手!”

  

  缕衣惊骇之极,再也顾不上许多,在轩辕宸手里拼命的挣扎。被轩辕宸逼迫已是难堪之极,身为男人的骄傲与自尊,却又怎么能容忍得了自己去向另外一个男人卑微的乞求,乞求让人上自己?!

  

  可惜缕衣双手被缚,腰又被轩辕宸紧紧搂着,挣动了半天,毛笔细细软软的毛依然骚动着他禁闭的后庭,熟练地点、揉、按、拂,一下一下撩拨着缕衣敏感的神经。

  

  几乎是刚刚沾了那药,原本闭合的花穴渐渐张开,那杆笔趁虚而入,更多的药被抹进了缕衣体内,麻痒的感觉迅速从那无法为外人道的地方攀升,渴望着,叫嚣着,被男人强悍地贯穿……

  

  红霞很快蒸润了缕衣的美丽面庞,汗水顺着额角淌下,缕衣的指甲已经抠进了手掌里,浓热的血带着快要沸腾的情欲一滴一滴坠落。缕衣拼命隐忍着,无奈强大的意志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具身躯不住的抖着,不知是因为情不自禁,还是因为这欢娱掩盖下的耻辱。

  

  “知道吗……这可是北夏最顶级的春药,听说足以让人销魂欲死,它还有个风雅的名字,叫‘雌伏’……”

  

  轩辕宸喘息着在缕衣耳边笑,他的下体早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了,头脑却还有一线清明,竟是硬忍着不去碰缕衣,只在缕衣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血珠洇了出来,又被他极是暧昧的舔去。

  

  “难受是吗?赶快求我吧……”轩辕宸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因强烈情欲显得低沉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诱惑,“求我为你解除痛苦吧……”

  

  话语淹没在了轩辕宸对缕衣激烈的吻中,销魂夺魄的时候,一阵剧烈的疼痛透过轩辕宸的舌尖传开,彻骨。

  

  缕衣象是一只受了伤的猛兽,使劲地嘶咬着轩辕宸的舌尖,似乎已经顾及不了轩辕宸的任何威胁了。

  

  轩辕宸自是大怒,不假思索地抬手,一掌重重地甩了过去。

  

  缕衣顿时向后跌去,却又被银链扯住了,只余长发如丝,凭空有涟漪三千,带着深黑的暗色,随波拂散。

  

  “你这个混蛋,休想……”春药的作用让缕衣整个身体都染成了绯红色,旖旎无比,缕衣却拧过头来挑衅般的看定了轩辕宸,欲望仍然强烈,说出的话也带了轻喘“休想,让我求你……”

  

  轩辕宸抿紧了唇,口中血的味道浓了,生涩得很。

  

  他忽然又笑了,这一次的笑不再邪肆,却是森冷无比:“小妖精,你忍耐的功夫还不到家啊……”

  

  倏地,缕衣的唇被烙下火一样的吻,激烈的,疯狂的, 带着强烈的征服欲望。轩辕宸心中的焰火终于冲破了阻隔,向缕衣席卷而来。

  

  缕衣激怒了轩辕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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