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长空(卷一)红尘劫(下)+番外————星燃
星燃  发于:2009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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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爱洁的宣昭帝,勉强躲过那血淋淋的玩意,费力道,“什么东西?”

  凤破弩将他偏头躲着,不由大怒,真是不知好歹,他那么费力的弄来,身上受了一堆伤,还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追得四处逃窜,这人还敢嫌弃?八爪章鱼的跳上那人的怀里,掰开那人的嘴,怒道,“又不会害你,对你好的,快给我吃了!”

  宣昭帝见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低低笑了,“小家伙,要我吃你也应该先止止血吧。”

  他恼怒的打断,“你先吃了再说,流点血我还不会死。”

  宣昭帝的脸突然凑近过来,很近很近,近得让凤破弩可以呼吸着他的呼吸,近得让他可以数清他的睫毛有多少。眼看着那双燕尾蝶轻轻舞动,他被眼前的美色所惑,突然哑住了,只知道痴痴凝望着他。然后,眼睁睁看着他的唇贴过来,轻轻吻着,说出的话温柔而坚定,“乖,先止血。”

  那一瞬间,他红了脸,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任他抱着进船舱内先去止血了。

  一边替他止血,一边淡淡的随口问道,“告诉我,那是什么药丸?从哪里来的?”

  那孩子涨红了脸,嗫哚道,“没什么,补身子用的。”

  抬起头,捏着他的脸,眸子一下子沉了,“你怎么会来曲江?昨夜追杀你的是什么人?”狠狠按了一下他的伤口痛处,薄怒道,“给我说!”

  伤处被他恶意的一按,痛的皱眉。凤破弩就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自己这么辛辛苦苦的为他,难道还会害了他不成?跳起来扑到他,按住他的双肩,阴狠着一双眼,“阮长空,一句话,你给不给我吃?”

  宣昭帝被他突地压倒,有些无奈举起一只手摸上他脸颊,“奴儿,你总得告诉我那是什么吧?”

  告诉他那是牵情的解药?他像个变态一样先为他下了毒,再自作自受的为他盗回解药?掰开他的嘴死命塞进去,伸手捂严了,阴恻恻的说,“毒药。”

  伸手拉下那孩子的手,脸上有些柔情蜜意的宠腻,“便是毒药我也认了。”

  凤破弩气急败坏道,“毒你个头!哪里那么多毒药,解药啦,牵情的解药啦!”

  闻言一怔,浅眸深深凝视着他,宣昭帝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到滨州去盗解药?那么昨夜的那些是凤平遥他们派来追杀你的人?”

  那孩子点点头,不甘的嚷道,“是啊,为了你阮长空,我凤破弩后悔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宣昭帝随手披了件外衫在身上,他下榻,在房内随意走动着,沉沉的问道,“你刚才给我吃的那解药是凤平瑶给你的?”不待他回答,也知道了答案。宣昭帝回头,看着他,良久后,闭眼叹一声,“罢了。”

  不待他反应,又坐回来,揉了揉他的发,一把抱住他淡淡的笑了,“奴儿,我很高兴。”

  57

  凤破弩在他怀中闷声道,“你当然高兴,我如此为你,哼哼。”他掐住宣昭帝隔着衣服的胸前突起,狠狠一扭,磨牙道,“阮长空,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废了你!”

  宣昭帝细细的抽气,伸手模着他的脸,叹息一声,“傻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傻?”圈着他的力道大的让凤破弩微微皱眉,头埋在他的颈项,温热的呼吸吹拂过他的耳畔,喃喃道,“我的小奴儿啊,我的傻小孩,你这样傻,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凤破弩扑倒他,将头枕在他腿上打个滚,脸上带着满足的笑,他的目光深情地让人发痛,“因为我喜欢长空,这天下我最喜欢的就是阮长空。”

  宣昭帝的眼神有些痛楚之色,摸上他的伤口,温柔的触碰着,“奴儿,伤口还痛吗?”

  “可恶!”想起刚才宣昭帝恶意的那一压,他低吼出声,拉下他的头,攫住他的唇,狂吻。阮长空,你这坏蛋!不知好人心的混帐东西,我可是要多些报酬。

  宣昭帝任他热烈的吻住,还温柔的张开口方便那孩子的探入。眸色又深又沉。

  结束这冗长的一吻后,彼此的气息明显不稳。看着宣昭帝衣衫凌乱,长发披散,大口大口喘息着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凤破弩心中一荡,眼神越发的灼热起来,他暗哑了声音,“长空,我想要你。”

  宣昭帝听他如此直接的要求,耳根一红,捂住那双灼人的眼,恼羞成怒的斥道,“瞎想什么!”

  凤破弩圈住他的腰,脸正对上了他那隔着衣物的高耸,嘻嘻笑道,“长空,你不是也想要?”脸庞隔着衣物慢慢磨蹭,“我们一人一次,我让你快乐完了,你再满足一下我,怎么样?”

  宣昭帝闻言低低笑了,“小畜牲,昨天还没得教训啊?我再碰你,你这几天就别想下床了。”给他一个爆粒,“还想上我?做梦!”

  那孩子捂着头,嘟囔道,“我用嘴啊,我用嘴也能让你欲仙欲死的。”不死心的凑上去就要隔着衣服含住那人胯间的鼓胀。没有得逞就被人拎了起来,对上那双哭笑不得的浅眸,“奴儿,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一晚就是你唯一的一次了。”

  凤破弩眼里又慢慢浮出了暴风雨前的一丝狠戾,还未开口行动,却在此时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崔延廷在舱外迟疑的问道,“陛下,老奴能进来吗?”

  “不能!”凤破弩磨牙怒吼。

  宣昭帝伸手按住他的头,捏了捏他的脸,温言道,“乖,听话。”

  不料那孩子转过头,伸手掐住他双腿间的要害处,不甘的红了眼,“可我想要你。”

  宣昭帝猝不及防的被他握住了要害,头皮发麻,眼角抽猝,咬牙切齿低喝道,“放手!”

  “我偏不!”那孩子执拗性子一来,谁也不听,狠戾道,“你不给我,我现在就掐断了你,以后就只有我上你了!”

  “你...你...你个小畜牲!”宣昭帝指着他气得直抖,“你敢!”

  那孩子邪笑一声,轻轻吻了吻他的唇,“长空,你说我凤破弩有什么不敢的?”手中紧了紧,眼中一片暴戾,“给不给?说!不给我就掐断它。”

  宣昭帝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你个小疯子......”

  那孩子又笑了一下,像个小恶魔。以恶虎扑食之姿猛地扑到他,灵巧的手指就爬上他的长裤,“长空,你才有这种觉悟吗?你是我妻子,当然应该满足我。”

  这时崔延廷的声音又不识相的传进来,“皇上?”

  眼见长裤就要被扒下,宣昭帝也红了眼,死死按住那双手,向门外咆哮道,“滚!”

  扑通一声怕是门口的人被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凤破弩一把扯下他最后一层亵裤,撇嘴道,“长空,这下好了,你把他吓得跪在门口,要是听到什么就不能怪我了。”

  宣昭帝被压下身子,向门口怒道,“崔延廷,你再不滚,朕杀了你!”

  狠话一放,于是,门口的人一阵跌跌撞撞的响声,想是那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凤破弩压在他身上伏在他背上低低笑了,吻上那人红通通的耳朵,“长空,你真可爱。”

  那人回身骂道,“小畜牲,你再敢碰朕,这次完了后我让你半个月下不了床!”这一句朕我不分的称呼显然主人已经怒到了极致。挣扎着就要起身,其实他力大无穷,若是平常断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被制服,只可惜如今命根子在人手上。

  果然,那孩子又伸手重重一扯,嘻嘻笑道,“长空,你不乖哦。”宣昭帝又疼得深吸一口气,背上冷汗直披。那孩子手上的力道毫不留情,可吻着他的唇瓣又是浓情蜜意,这,这小畜牲!

  不由软语道,”奴儿,这次算了,下次好了。”压住心头的怒火,第一次服软真是变扭至极,脸透出一点淡淡的红,“你也要给我个时间适应一下。”

  那孩子顿住了,趴在他身上好像在认真考虑,“要时间适应?”

  “当然。”宣昭帝见他松口,立刻顺梯爬杆,急忙道,“奴儿你想想,你第一被压时不也是心不甘,情不愿,是不是也想要适应?”刚说完就觉得要糟,妈的,第一次压他的是阮三那个畜牲,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果然,那孩子怒道,“当时谁给我时间适应了?长空,这种事,做多了就自然适应了!”说罢就捅了进去,他喘息道,“让我多做两回,你保准就适应了。”

  真他妈的疼!

  宣昭帝几乎又要爆出粗口。他对他时有这么粗暴吗?不由检讨。转过头对上那孩子热烈无比的眼神,激情四溢的脸庞,哑声低喝道,“你这小畜牲给我轻点!”

  那孩子嘟囔着舔着他背后,“轻不下来,我一想着是你就轻不下来,我就想撕碎了,活吞了。谁叫你迷的我神魂颠倒,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又重又狠的撞了几下,撒娇道,“长空,你叫我怎么轻嘛?”

  这几下狠撞,几乎把他的神魂都撞飞了,这小畜牲!握紧了拳头,在枕头里埋下脸,耳根一红,索性不理他。由着他去吧,唉,认命的想,总会结束吧。

  听着他在他耳边乱吼乱叫,“长空,你真好。”“噢,你真棒。”“我好喜欢你。”“我真舍不得你。”

  眼皮直跳,开口斥道,“你给我小声点!”真不敢想象这声音若是被别人听到会怎么样?算了,反正等会儿让崔延廷通通杀了了事。

  舍不得他还给他乱添麻烦?这小蠢蛋!自己真是命苦,被他种下牵情的毒还没解,现在不知道又给这小蠢蛋喂了什么毒。

  由着那孩子在他身上乱撞乱叫,自己思绪飘飞,凤平瑶那贱人给他的毒照理说应该立马毒发,哪能由得他还在这里与他颠鸾倒凤。啧啧,怕是这小混蛋之前喂他的芙蓉血起了作用吧。

  “喂,长空,你不专心哦。”那孩子不满的嘟囔起来。

  不专心?真够冤的,他要还能专心的起来就活见鬼了。好不容易熬到那孩子完事,他扭过头斥道,“下去。”

  “偏不!”

  “那你出去。”无奈道。

  “不。”

  “那你放手总行了吧?”命根子总不能一直就被他拽着吧?

  “......”

  “奴儿,很痛的。”

  “...好吧。”那孩子松口道,嘟起嘴,闭眼道,“那你亲亲我。”

  头痛的抓住他亲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又多附赠了几下。终于哄得他放了手。只待那孩子手一松,他刀眸一沉,忍痛抽离了他,一翻身,一个擒拿把那孩子压在他的腿上,蒲掌大的手对着那还裸着臀部左右开弓连扇了几个巴掌,狠狠道,“小畜牲,不得了了你,翻了天了。”

  那孩子哇哇大叫,挣扎道,“长空,你使诈!”

  “你这个小蠢蛋!”边打边骂,“说了完事后让你半个月下不了床,还敢叫?”想想那毒就气,心头火起,噼哩啪啦一阵好打。

  那孩子不由委屈,“你压完我,我也没打你啊?”

  “还有理了?”更是火上浇油,“还说要断我的子孙根,嗯?小畜牲,我看你现在胆子通天了!”

  良久没见那孩子反驳,手劲也缓了,翻过他,刮了刮他的鼻子,“小家伙,被压的是我,你红什么眼?”

  那孩子红着眼睛嚷道,“打我也要压,大不了以后压一次再被你打一次出气好了。”

  头痛的揉着他的脑袋,火也消了。这孩子时而单纯羞涩,又时而暴虐残酷,说到底都是为了他啊。心里顿时就软了,揉一揉他红通通微肿的臀部,温声道,“痛不痛?”

  那孩子扯住他,龇牙咧嘴道,“痛,不过你再给我压一次就不痛了。”

  听得心头又是火起,“给我闭嘴!”扯住被子盖住两人,扬声道,“崔延廷,给朕滚进来。”

  下一刻,崔延廷就跪了进来,不住磕头,“皇上,老奴刚才什么也没听见,真的!老奴发誓,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宣昭帝僵了僵,牙缝里蹦出两个字,“闭嘴。”

  崔延廷立刻识趣的闭上嘴。

  宣昭帝咳了一声,“刚才什么事?”

  崔延廷立刻道,“皇上方才奴才进来是要向您报告,昨晚的那些贼子众人都已经伏诛。奴才收察尸身时发现不仅有凤氏的人,还发现这箭头上印着北齐袁氏的印章。”

  袁氏?宣昭帝沉了眼,“呈上来。”接过那箭头,确实是袁氏。心火又起,被子里狠掐一下那孩子的腰眼。这蠢小孩就会给他惹麻烦。瞪着他,心有余悸道,“小畜牲,这次算你命大!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袁氏和凤氏还不把你撕碎分食了?”掐着他的脸,寒声道,“给我说清楚,怎么还会惹到北齐袁氏?”

  听完那孩子老老实实的叙述,又赏了一个爆粒,骂道,“那是袁红玉,你个小蠢蛋还敢给我那么嚣张。”

  那孩子眉眼一瞪,嚷道,“袁红玉又怎么了?阮长空我都不怕,我会怕袁红玉?”

  宣昭帝立时哽住。堪堪的偏过头,转而对门口的倒霉鬼撒气道,“崔延廷,给朕杀了这一船的人。”

  崔延廷硬着头皮答道,“皇上,他们昨晚就被您赶下去了。”末了还画蛇添足的道了一句,“奴才保证刚才绝对没人听...”下面的话被宣昭帝一记刀眼给瞪没了。心中不由哀叹,这越紧张越出乱,自个儿这条老命怕是不保了吧?

  直到下了船都在迷迷噔噔,如坠雾里。皇上放了他?杀人眼都不眨的皇上竟然没把他灭了口?竟然就这么放过了他?真是做梦一般啊。只是背着凤平君悄声吩咐他传唤太医令。不由大皱眉头,难不成皇上的毒又反复了吗?不过保住一条老命也是好的呀,啧啧,现在他对凤平君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佩服啊。

  夜里招来太医令,答案和他想的一样。真的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叫中了个什么毒。宣昭帝对着那孩子的沉沉的睡颜苦笑,若不是芙蓉血,他早死绝了。

  “陛下身体里两种毒性相融,一种是牵情,另一种原来应该是叫一种孔雀蓝的剧毒,现在与陛下体内的牵情相交融,若不是芙蓉血,只怕...”那老太医抖了抖身子,“老臣无能,陛下如今就算得到牵情的解药,老臣也......”

  宣昭帝问的很平静,“朕无救了吗?”

  “这个..这个...”那太医更是怕的白须直抖,半天答不上来。

  “说!”

  老太医一下子跪倒了身子,嚎哭道,“老臣不知道啊..老臣无能...老臣也不知道啊......”

  恍惚了思绪,低下头,捏住那睡得香甜的孩子的鼻子,声音含怒带冷,一字字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蠢,蛋!”

  58

  凤破弩一只手托腮枕着船的围栏上,一只手指头无聊的戳着栖在一边的阿原,直到那只海东青受不了的飞向他身后的人,低低鸣叫抱怨。凤破弩才幽幽的问道,“我们不回紫宫?”

  那人给他添了一件披风,伸手理顺了他被江风吹乱的长发,淡淡接道,“嗯,你在晋宫待了尽五年,我也在那里待了好长的一段时日,腻味了。以往却是我疏忽了,早该带你出来玩玩。”连着那件披风一起抱住他,与他耳鬓厮磨道,“小家伙,我带你去西河转转。顺着这曲江一路往西就是西河。西河的月关山很美的,不比晋国的灵山差。说来那里还是阿原的老家。”

  那孩子低着头,双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隐隐有些颤抖,“长空,你是不是......”

  宣昭帝微微一怔,镇定道,“是不是什么?”

  那孩子抬起头,红了眼吼道,“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眼角一抽,抚额道,“奴儿,你瞎想什么呢?”

  那孩子一把抱紧了他,埋在他的怀里,恨声道,“是不是我去滨州的时候你在紫宫偷偷立了皇后,或者偷偷有了子嗣,或者藏了别人什么的?怕我回去知道才要带我去西河好先让人回去偷偷处理好他们?”越想越有可能,想想之前长空的女人们多的就像牛毛一样,难保他离开的那段时日他没有偷腥。恶毒的瞄了一眼他的下身,不行,还是得找个机会把长空的那家伙掐断了才能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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